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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家长的一封信(近代现代)——两遇

时间:2021-11-19 21:08:12  作者:两遇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是他觉得他在徐羽跟前丢尽了脸面。
  后来乔贯松想起这一段,他才知道徐羽是想帮他彻底摆脱朝戈对他的影响。可惜,徐羽小瞧了乔贯松的坚定程度。
  周二、周三,自从徐羽开始在卫生间蹲乔贯松以来,乔贯松就再也不去卫生间看手机了。
  他改成了在座位上看。
  反正他也只需要看一眼,说白了就那么十秒钟的事儿,徐羽还真没发现。
  徐羽周二和周三的心情都很好。
  直到周四下午,徐羽把蒋启又叫出去了。徐羽和蒋启谈了整整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乔贯松心神不宁,就怕蒋启把他抖出去。
  他能感到徐羽时不时隔着走廊的窗玻璃往他的座位上看,于是乔贯松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笔记本上,但他总觉得徐羽的视线完全能看穿他的把戏。
  半个小时后,蒋启回来了。
  乔贯松在笔记本侧沿给蒋启写:“老师找你谈什么?”
  蒋启在数学卷子侧面回:“哈哈哈徐哥找我谈我之前那感情的事。”
  乔贯松心中大骂,这个傻子,徐羽没事找他谈以前的事干什么,肯定是想套话。
  他无法,只好直白地跟蒋启写:“你跟老师说我手机的事了吗?”
  蒋启自信回:“没!”
  写完后,乔贯松就看蒋启表情突变,惊恐地看了看乔贯松,然后犹豫着写:“好像是说了。”
  乔贯松一看蒋启那表情,心里就清楚了,他把笔记本拉回来,又推出去,给蒋启写:“没事,你做卷去吧。”
  没办法,他也不能去怪蒋启,毕竟人和人的情商确实有差距。
  乔贯松剩下的二十分钟一直在等徐羽把他叫出去,但徐羽没有,徐羽表情自然地坐在他教室前面的座位上,笔下唰唰地填着什么表格。
  下课铃打响,乔贯松心烦意乱地合上笔记,换出英语卷子来,心不在焉地看着英语阅读,半天只看进去了两行。
  徐羽到底叫不叫他?徐羽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贯松恨不得直接去进修心理学。现在别说拿出手机来看了,乔贯松连动一动胳膊肘都紧张。
  但紧张归紧张,表面上乔贯松没什么变化——至少杨舂都没看出来。
  那帮男学霸学累了,吵吵嚷嚷地在教室前头踢矿泉水瓶;
  女学霸们则聚成一圈激情讨论着白居易和元稹,热烈得拍桌子指鼻子快要吵起来。
  只有杨舂在做地理卷,她找不到人讨论选择题,于是回头来问乔贯松。
  乔贯松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杨舂拿来的那道选择题上。
  上课铃响了之后,在教室各处活动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进行最后一节自习课,杨舂没和乔贯松讨论出最后的答案,她遗憾地叹了口气,接受事实般转回去自己研究去了。
  乔贯松追根究底的好奇心让他的脑子一半还在想着刚刚的那道地理题,另一半脑子则混乱地担心着徐羽喊他名字,结果就是看了半个小时的那道地理选择题,那道地理题也没有任何结果。
  乔贯松没这么烦过,他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把对徐羽叫他的担心和地理题一起撇开,做自己的英语阅读去。
  放学之后,乔贯松找杨舂问了下她那道地理题的思路,准备回家去再想——
  毕竟杨舂没乔贯松的心事,最后一节课够她研究出地理题的答案了。
  今天刚巧是轮到乔贯松和杨舂值日,两人交流过题目之后,便开始收拾卫生。
  杨舂干活很利索,比乔贯松先做完,她本来想帮乔贯松扫地被乔贯松谢绝了,于是她先背着书包走人。
  杨舂走后不到半分钟,徐羽拿着拖布终于来到了教室。
  乔贯松神经开始紧张,他想,徐羽是不是就等着这时候找他谈这事呢?为的就是不让谈话被其他同学听见。
  果不其然,乔贯松开始扫最后一排时,徐羽开口道:“小乔——”
  乔贯松脑子一热,在徐羽开口的一瞬间同时开口,先下手为强:“徐老师,您今天有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聊天记录吗?”
  徐羽沉默了。
  乔贯松速度加快,飞快地扫起地,恨不得在徐羽沉默的当口就插翅飞出教室。
  然后徐羽幽幽道:“小乔,你这么问我,我没看到也知道了。”
  乔贯松尴尬地笑了笑,埋头扫地。
  徐羽道:“你是咬定了李分郝不会删记录,才用这个打断我的问话的吧?”
  乔贯松一句话也憋不出来,这都让徐羽说完了,他只能扫地。
  李分郝。徐羽敢跟他说这个名字,而不用其他代称指代李分郝,肯定就是知道李分郝和乔贯松见过了面,且记得乔贯松知道了李分郝的名字。
  徐羽看乔贯松没回话,一向善于调节情绪的他也跟着一言不发地拖地。
  有的人渴望心照不宣,有的人就怕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还无话可说最可怕。
  还好,乔贯松很快扫完了地,拿起书包说了句老师再见就逃离了现场。
  作者有话说:
  徐羽帮小乔戒断,自己也在狠心给自己戒断。
 
36、说服我的老师
  是因为朝戈才有的需求。
  乔贯松食言了。
  经过仍旧没有朝戈的一个周五、一个周六、一个周日,乔贯松迎来了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考场是根据去年期末的排名分的,乔贯松的考场就在本班,第一门语文,徐羽监考。
  乔贯松就坐在讲台左侧第一个,他总觉得徐羽的视线有意无意老往他这边瞅,毕竟是答语文,乔贯松心情也没那么紧张,有一次又感觉到徐羽的视线时干脆抬了个头,然后就瞥见徐羽正盯着他的卷子看。
  救命……
  乔贯松从小就怕班主任监考班主任教的那科,更怕班主任考试考到一半过来看卷子。
  徐羽盯着卷子的眼睛中没有探究,只有无聊,瞅见乔贯松一脸深仇大恨地看他,他还给乔贯松笑了笑,然后对乔贯松低声道:“你答你的,我还没做这套卷呢,哪知道你选得对不对。”
  徐羽这番话完全驱散了乔贯松心中的紧张,于是他低头继续答卷。
  乔贯松顺利得渡过了语文考试,并且对自己考得好不好完全没概念。
  好在他自我感觉数学、英语和文综选择题还不错——具体体现在班级里同学聚堆在杨舂座位旁对答案时,乔贯松的所有客观题答案都和多数人一样。
  不过文综说不好,尤其是地理,有可能大多数人都选错了。
  月考的两天过去得很快,乔贯松考完一科就坚持看一眼手机,有一回差点被徐羽抓个正着,他也丝毫不慌。
  反正徐羽早知道他还带着手机了,只要徐羽不说,他也能厚下脸皮。
  乔贯松不知道在和谁较劲,他就是放不下,每当手头无事可做时,乔贯松总会想起朝戈。
  徐羽在月考过后的第一天,也就是周三那天晚自习时,激情发表了一篇「演讲」,演讲围绕早恋,中心思想是早恋都没有结果,时间会冲淡一切。
  徐羽在演讲间歇时不时就瞟一眼乔贯松,像是生怕乔贯松不知道徐羽在说他。
  乔贯松就满脸专注地听着徐羽的演讲,时不时在关键点进行互动。
  比如说,徐羽只要稍稍提到和早恋无关的话题,乔贯松便会跟着徐羽演讲的节奏点头,徐羽只要回到正题上,乔贯松便一动不动。
  乔贯松觉得还挺有趣,就是不知道徐羽能不能发现他点头的规律。
  徐羽一开始明显没发现,见到乔贯松点头,说得愈发言辞恳切、幽默风趣,然而等到演讲结束之后,徐羽正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一边走一边回味,回味着回味着觉出不对来,满是质疑地转头看乔贯松。
  乔贯松的应对方式就是低头学习。
  周四那天,月考成绩出来了,乔贯松的数学和英语发挥很稳定,数学145英语141,不算考得好,发挥正常。
  文综地理题错得比想象中多,主观题得分也有点低,但无伤大雅,这回地理整体得分都不太高——主要是语文。他的语文这回才111分。
  他111分没什么,可是他比班级平均分低了12分。
  乔贯松的班级排名掉到了第十。
  他想起自己对徐羽的承诺,顿时有些心虚。
  周四下午自习课排名刚下来,徐羽就按照排名一个一个地叫人出去,细细地分析成绩、制定学习方案。
  轮到乔贯松时,他拿着成绩条进到走廊里,就见徐羽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见乔贯松出来,徐羽伸出手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礼貌地指指对面:“来,坐。”
  乔贯松乖乖坐到对面,把成绩单推给徐羽。
  徐羽拿过看了半天,笑容慢慢消失,叹了口气:“你这语文发挥得怎么样完全靠脸啊,数学和英语还算正常,略略比往常低了一两分,文综还应该再上五六分,就是语文——”
  徐羽纳闷道:“蒋启的语文我都带上来了,你的语文成绩怎么固执得和你的这个人一模一样呢?”
  乔贯松哪儿敢说话,他附和道:“是啊。”
  徐羽道:“你这个问题是顽疾,我好好看看你的语文卷子。你要是想进B大,你的语文成绩至少得135以上吧?”
  “数学必须150,英语尽量靠近150,这个你还有一年时间,应该差不多。文综也是问题,文综能不能冲250?”徐羽道。
  乔贯松哪儿敢说不,但他性格又谨慎得很,于是讨价道:“保证240。”
  “240?”徐羽嘟哝,“那压力又回到语文上了啊,还以为能摊给文综老师呢。”他开玩笑般地略有顽皮地笑笑。
  乔贯松跟着笑笑。
  徐羽又跟乔贯松分析了一通,最后终于把话头扯到了之前乔贯松发的誓上:“小乔,你之前是不是说,我不用管你玩手机,你可以用月考成绩证明?”
  乔贯松道:“是啊。”但是他也管不住自己那不听话的语文啊。
  徐羽点点他的月考排名,似是恍然般向后一仰,又迷惑地凑到乔贯松跟前,问道:“那证明出什么来了?”
  乔贯松总觉得徐羽今天在他跟前的戏比从前多,也许是徐羽被他的排名刺激到了想逗逗他吧。乔贯松顺着徐羽的意思道:“证明出我不该玩手机。”
  “也证明了我拴不住我的语文,它是一匹野马。”乔贯松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没成想徐羽的脸色忽然有些奇怪,他看看乔贯松,又看看写着乔贯松语文成绩的小条,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道:“换个喻体,换个喻体,这个不合适。”
  乔贯松想,徐羽这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是因为他忽然表现得没那么客套梳理了所以显得有点嬉皮笑脸?
  他乖乖地准备换喻体,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别的恰当的喻体,于是随口乱说道:“我暂时还没能把握语文的规律,没磨透语文的那个点。”
  徐羽没发表任何评论,他受不了地用手拄住额头,憋笑憋到肩膀发抖,但仍然坚持抖着嗓子道:“没事,我、我们继续说你发誓的事。”
  他笑了半天,摆摆手诚恳道:“对不起小乔,不是你喻体的问题,是我自己太——咳咳。”
  徐羽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对,证明出了你不该玩手机。”
  乔贯松不是不懂,但他真的没想到徐羽会想到那一层去,于是琢磨了半天没找到徐羽的笑点,见徐羽说回正题,赶忙道:“对,我不该玩手机。”
  徐羽道:“既然如此,你以后是不是该把手机放在家里了?”
  乔贯松沉默了两秒,如实对徐羽道:“老师,我看手机其实只看一眼,我——我——他把我拉黑了,我看手机有没有消息其实是为了心安。”
  “更影响我的不是看手机,而是怎么看手机不被发现。”乔贯松道。
  徐羽的笑意已经全无,他听过后,浅浅地叹了口气,道:“他拉黑你,就这么影响你?你已经等他消息等了快三周了。”
  乔贯松不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徐羽道:“我的学生时代见过很多谈恋爱的人,像你这么执着的我头一次遇见,又不是见过面,何必如此认真。”
  徐羽说完后,又自然而然道:“你和他没见过面吧?我看你这样,估计是网恋。”
  乔贯松还没来得及奇怪徐羽为何会知道他和朝戈没见过面,便将这份浅浅的疑惑转成了对徐羽的敬佩——猜得太准了。
  乔贯松道:“是的。”
  徐羽向后仰躺在靠背上,大半身子隐藏在黑暗中:“小乔,不要着急确定自己的性向,你父亲那么苦,你何必去受一样的罪呢。”
  乔贯松道:“我很确定。”
  徐羽笑:“你怎么敢说自己很确定?就凭一次什么都不算的网恋?青少年时期的荷尔蒙不可信。”
  乔贯松道:“老师,您觉得我是会轻易说自己很确定的人吗?”
  徐羽道:“我知道你不是,但深思熟虑不代表正确,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确定的。”
  乔贯松道:“我知道父亲是同性恋之后,或多或少会更关注这方面的资讯,我觉得我是,是因为我对他——对他——”乔贯松感到难以启齿。
  徐羽没等乔贯松自己往下说,他直接反驳道:“在男子监狱里也有两个男人发生性行为的例子,但他们大多数都并非同性恋。”
  乔贯松皱眉,徐羽的话不知为何让他感觉有些受到冒犯:“我和那种情况又不一样。”
  徐羽语气有些淡漠道:“冲动是差不多的吧。”
  乔贯松低声道:“不,不一样,他们是产生了需求然后去解决,我是——我是,相反的情况,因为他而有了需求。”
  徐羽一时没接上话。乔贯松看到徐羽连被教室里阳光照亮的、裤子勾勒出的大腿线条都绷紧了,好似忽然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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