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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家长的一封信(近代现代)——两遇

时间:2021-11-19 21:08:12  作者:两遇
  如果他晚生几年多好,如果遇见小乔的人是从前的徐羽多好。
  那他就用不着躲在黑暗里,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在HOOCH+偷来两个本不应该属于他的晚上。
  徐羽读研究生的时候回高中,看到老师模样的人走过来,他还会下意识收起手机。
  后来他读博的时候回高中,恍然发觉那些老师竟然一眼就能看透。
  徐羽在这期间其实也没经历什么,就是和旁人打交道多了、事业有了成果、吹捧他的人也一茬跟着一茬出,他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了自己的处事模式,回家的时候,父母会等着他做决定。
  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为了前男友,他刷新了自己的底线,不过最近又补救回来了。
  但是和小乔有了纠葛之后,徐羽的底线再次被刷新,他几乎快要自我堕落了。
  徐羽认为自己是坏的彻底的人。
  小乔还握着他的手,在徐羽不留神时,他悄悄地将手掌转了个方向,手心向徐羽的手心贴得更近了些,然后四指指尖从徐羽的指根处蹭出来,顺着徐羽的手背向下、向下,直到包裹住徐羽的整个手掌。
  徐羽和小乔随便聊了很久其他的东西,徐羽谈到了他的学生时代,讲到他那些各有性格的老师、讲到他的早恋、讲到他如何发现自己的性向、讲到他的家庭。
  就像上次小乔向他彻彻底底坦白的那样,徐羽也向小乔交出了很多很多回忆。
  不知他们聊了多久,徐羽忽然反握住乔贯松的手掌,毫无征兆地道:“我想辞职。”
  乔贯松愣了愣,连指尖都松了些:“辞职?”
  徐羽道:“对,我辞职。”
  乔贯松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他不想自作多情,但他忍不住地妄想,徐羽会不会是因为想和他继续,所以才宁可辞职。
  乔贯松咽了咽口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抱任何期望道:“为什么辞职?”
  徐羽并非只是想想,他向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惧怕放弃一切,也不惧怕从头开始。
  但是他在考量别的,他缓缓道:“只是梦想一下而已,谁不想辞职呢?”
  徐羽竟然缩回去了。
  他害怕,就算他辞了职,当小乔知道朝戈是他之后,仍然无法释怀。
  那与其现在辞职、表明身份,不如就这么悄悄地继续,就算最后仍然要面对现实,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乔贯松压抑住自己的失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兴致高涨:“确实,我也想退学。”
  “你想退学?”徐羽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皱眉道,“为什么想退学?”
  乔贯松有些懊恼,刚刚那句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妥:“不是想退学——就是——”他低声道,“就是附和你一下罢了,我当然不想退学,我需要高考。”
  徐羽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你一定能去B大,我会送你上B大。”
  对,他要送他上B大,他还不能辞职。
  可是他这决心刚刚立下,徐羽的脑袋立马给出了他一个另外的解决方案。
  他可以辞职,然后让小乔住过来,他依旧给小乔分析卷子,这样还可以敦促小乔的语文学习。
  这个选择听起来太诱人,徐羽几乎要当场下决定,但是他很快地开始考虑别的。
  比如说蒋启,比如说刘欣心,还有陈晓小;
  比如说十三班高二下学期临时换班主任会不会不适应,比如说乔贯松住过来之后乔寿怎么办;
  又比如说……小乔知道他是朝戈之后,会不会极大地影响他的学习专注度。
  徐羽还在想着这些很实际的问题,口中心不在焉地说了些他在B大学习的经历。
  忽然,一大片椭圆形的、比周围更深的黑挡在了徐羽眼前。
  是小乔把脑袋凑了过来。
  小乔用着他的本声,认真道:“哥哥,今天我来的晚,但是现在十一点了。”
  “你该回去了?”徐羽听到他这么自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小乔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上次十一点的时候,你——”他停了半秒,“你不是——你不是——”
  徐羽恍然,他忍住笑意,偏过头拢住对方的脖颈,用两根拇指找到对方头颅两侧的下颌线,用下颌线做定位,凑上去轻轻亲了一口:“你是想反问,上次十一点的时候,我不是这么做了吗?”
  小乔清清嗓子,道:“对。”
  徐羽故意道:“那我这回也做了。”
  小乔沉默了很久,最后道:“你上次和我大晚上连麦的时候也是,我都跑到小区厕所里了,最后就打了只蚊子。”
  徐羽想起来了,他实在憋不住,转过头闷声笑得肩膀发抖。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就是很想笑,尤其是听到小乔说「就打了只蚊子」的时候。
  徐羽一笑停不下来,小乔就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笑,徐羽只觉得,黑暗中小乔那看不见的两只眼睛中充满了疑惑。这么一想,徐羽就更想笑了。
  乔贯松确实一直在看徐羽,他听着徐羽笑着笑着笑出来了本声,心中竟然有种成就感。
  他可一点也不疑惑,他开心得很。
  他静静地等徐羽笑意渐止,然后伸出手,试探着摸向徐羽的脖颈。
  他没摸准,一下戳进了徐羽的衣领里头,但徐羽就像没感觉到一般仍旧在笑。
  于是小乔伸出了另一只手,根据徐羽锁骨的位置,向上捧住了他的脸颊。
  乔贯松脑海中对徐羽「摸黑都能摸得这么准不愧是有经验」的感慨,在他捧住徐羽双颊的一刻烟消云散。
  他脑中一片空白——他凑上去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离开的时候脑中依旧一片空白,只有水声、剧烈的心跳声和轻微的、令人遐想的呼吸声。
  乔贯松刚刚离开那人不到一毫厘,那人就用比本声更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乔贯松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那人又张开了口,声音恢复成了介于本声和朝戈声线之间:“那你恐怕会头一次后悔。”
  乔贯松想也不想反驳道:“我没有后悔的理由,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乔贯松补充道:“我父亲受辱的那晚也是这样,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我只向前看。”
  “我会报仇,但我不会后悔。”
  徐羽道:“我有很多后悔的事,我想你也会有。”
  乔贯松道:“我母亲就从未后悔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徐羽忽然说起这件事,但他直觉他需要好好回应这个话题,“我也不会后悔,谁都不会让我后悔。”
  “我也不会?”徐羽道。
  “不会,永远不会。”乔贯松不明白徐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他依旧如实回答道,“除非——除非有一天我让你受到了我无法承受的伤害,我可能会后悔吧。”
  徐羽笑笑:“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再拖延你的时间了。”他道,“十一点多了,你快回去吧。”
  乔贯松不知道徐羽怎么想他这段掏心掏肺的话,但徐羽的反应让他感到很挫败,他情绪低迷地说了句好,站起身准备离开。
  徐羽拉住了他的胳膊,站起身,用双唇贴住他的双唇,认真道:“我刚刚说谢谢你,是真的想谢谢你。”
  徐羽还真不一定想谢谢他,但徐羽一定察觉到了他低迷的情绪——他本来就没想要隐藏。
  就像是哭痛的孩子得到了想要的安慰,乔贯松知道徐羽想告诉他,他这段话对他来说很重要。
  乔贯松正想说不客气,徐羽便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也回去。”
  乔贯松无奈地又说了遍好。
  作者有话说:
  jj是不是要再创高峰了??jj是不是有改造文学的野心了??
  jj是不是要变好了呜呜呜,今天的公共短信让我好激动!
 
50、美人计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乔贯松十二点才到筒片子,小区里除了路灯没有一处人气,他上到三楼,抬头往四楼走时,忽然发现有人站在他们家门口。
  乔贯松心生警惕,他放轻脚步,慢慢向上走。
  那人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踮着脚离开。微弱的月光从被乔贯松砸碎的窗户外透进来,照亮了那人的面容。
  竟然是陈晓小。
  陈晓小走了半层楼梯,看见了乔贯松,结结实实吓出了一个激灵,她双眼骤然睁大,往后退了大半步:“乔、乔神?”
  乔贯松平静道:“你出院了?”
  陈晓小莫名有点害怕现在的乔贯松,对方不像是一个学生,更像是陈晓小眼中的「成年人」:“嗯,我不住院了,前几天刚出院,在妈妈朋友房子里休养。”
  乔贯松点点头。他明知陈晓小是来做什么的,却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陈晓小站在楼道刚巧被月光照亮的地方,窘迫出了一种易碎感:“不、不是,我来找你爸爸。”
  乔贯松惊讶于陈晓小这么坦诚:“你来找乔寿干什么?”
  陈晓小捏住衣角,装出轻松的样子道:“有人托我给他送花——”她说到这儿,停住了。
  乔贯松道:“谁?”
  能让陈晓小送花、并且认识乔寿的人,大概率就是筒片子里的人。
  筒片子里的人给乔寿送花……乔贯松可不相信对方真的喜欢乔寿。
  如果对方有什么阴谋,乔贯松就必须要问出这人是谁——虽然乔贯松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对象。
  陈晓小含糊道:“是、是医院里的人,和我一起住院的人。”
  乔贯松这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住院的人?乔贯松纳闷,他干脆直接问道:“是筒片子里的人吗?”
  陈晓小看了半天乔贯松,最后道:“是筒片子里的人——我一会儿还有事,先回去了。”
  乔贯松侧过身,让陈晓小往下走。就在陈晓小要走过乔贯松身前时,他脑中电光一闪,一把拉住陈晓小的胳膊,脱口道:“是不是余盛启!”
  陈晓小整个人抖了抖,她挣开乔贯松的手,沉默地快步走下楼。
  乔贯松咬咬牙,转身跑上四楼,将钥匙塞进锁孔中,使劲顶着门,一鼓作气把这破铁门拧开。
  乔寿坐在床上看书,他扎着高马尾,转头看向乔贯松的时候,乔贯松恍然看到了过去的乔寿。眼神明亮、眼尾似乎带着笑。
  他大步往房里迈,结果一脚踢到了门口的一束花,那束刚被陈晓小放在门口的花被踢散了一半,哗啦啦滚进房间中。
  乔贯松还没出口的质问被花这么一绊,被迫憋了回去,他气急败坏地捡起这束花往桌上一扔,回身关上门,大步乔寿跟前:“你、你——”
  他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去花束里找证据,一把抽出那张明显文化水平不高的纸条,放到乔寿眼前:“余盛启是不是被架子砸了?你那天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乔贯松压着火,声音低沉,“你就是想瞒着我?”
  乔寿眼神迷茫地拿过纸条,皱眉思考了两秒钟:“什么,我不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
  乔贯松道:“那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筒片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你那天下午——余盛启被架子砸的那天下午,你干什么了。”
  乔寿「啊」了一声:“我没干什么,那天下午大多数人都在工作,不在筒片子里,我在楼上听到架子塌了,我到窗边一看,就余盛启一个人在下边无所事事,结果那架子刚巧就砸在他腿上。”
  “我下楼去,看余盛启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心想这要出人命啊,我就拼了命才把那架子给移开,然后有点擦伤,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就没跟你说。”乔寿无奈,“怕耽误你学习。”
  乔贯松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这么平和,他沉默了两秒,然后道:“我——”
  他说了一个字,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他坐到乔寿身边,用手撑住额头:“我——”
  他叹了口气,不知该作何评价,只能自我调侃,“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你后来把余盛启弄去医院了?”乔贯松问。
  乔寿道:“是,我给他简单做了处理,稳住他情绪,叫了救护车,但那会儿我双臂严重脱力——还有些其他的困难,我想不出来能找谁帮忙,就给你们老师打了电话。”
  “你们老师离得近,Q中,他两分钟就冲过来了。”乔寿道,“好在有他,不然我还真救不活余盛启。”
  乔寿说完,和乔贯松一起沉默了半天。
  忽然,乔寿使劲拍了下大腿,惊恐地站起身,拿起纸条看了看,然后又拿起花束看了看。
  乔贯松抬起头看乔寿,觉得整件事荒诞得有些好笑。
  乔寿拿着花束,充满质疑地回头看看乔贯松,又看看花束,想说什么,但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在进行头脑风暴。
  高马尾就跟着他转头的动作晃过来、晃过去,乔贯松捂住嘴,转过头,笑出了声。
  乔寿气急,他拿花束拍乔贯松的肩膀:“你笑什么?”
  乔贯松忍不住了,躺到床上放肆地哈哈大笑,他对乔寿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什么?”
  乔寿拿着花,愤怒道:“放屁!”
  乔贯松道:“放屁好像不算一计,凭这个一般人还真制不了敌。”
  乔寿被逗笑了,他又怒又想笑,最后把花一扔:“余盛启,他不是自己来送的花吧?”
  乔贯松摇头:“不是,陈晓小帮他送的花。”
  乔寿松了口气:“那就好,竟然是他。”他表情很是复杂,“你怎么知道是陈晓小,刚刚在走廊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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