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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家长的一封信(近代现代)——两遇

时间:2021-11-19 21:08:12  作者:两遇
  前几条还算平和,都是在说卧槽是不是徐老师或者说卧槽这小哥哥挺帅或者说卧槽竟然是老师,过了前几条,有人说了句「这也太帅了吧呜呜呜我爱死了,这不比某些人香」。
  这句后面有一群人回复她,有骂她同妻梦女的,有骂徐羽没有师德的,有说她三观不正的,也有干脆就说你这么爱看鸭子那你去点一个算了。
  紧接着,又有人回复这群骂她的人,骂这群人,两拨人开始吵起来,话越说越难听,乔贯松看不下去,退出了评论区。
  他又打开了班群。班群里没睡的人都在实时关注这条视频,现在班级里不再是一片祥和的欢庆氛围,有人把骂徐羽是鸭子的评论截了出来,群里顿时炸了。
  眼见着大家想纷纷去骂架,乔贯松觉得事态好像要朝着更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于是他赶忙出言制止:“我们先静观其变,我把视频发给了徐老师,我们等老师处理就好。”
  他这句话很快淹没在了一片刷屏之中,好在被蒋启捞了出来,蒋启回复了乔贯松的话:“卧槽徐哥怎么说?”
  不得不说,蒋启还是更有存在感,他这话一出来,大家纷纷发现了乔贯松的发言,于是都七嘴八舌问起来。
  乔贯松道:“老师说我们不用管,让我们赶紧睡觉,规律作息。”
  蒋启本来是第一个说要去骂架的,他一听这话,乖乖道:“徐哥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睡觉去,别给徐哥添麻烦。”
  那群本来要去骂架的人听了蒋启的话,有些还没打消去骂架念头的人也没出声,其余想收手的人或者不想闹大的人眼见有转机,都跟着蒋启说话,这下大家以为所有人达成了不去骂架的共识,还想去骂架的人只能悻悻地沉默。
  乔贯松放下了心。
  他不是不生气,他比蒋启他们更加愤怒,但是乔贯松习惯了,他能够压抑住愤怒,更加理智地做出决定。
  乔寿被骂鸭子两年了,乔贯松知道这只是大多数人用来羞辱一部分男性的惯用说辞。
  乔贯松很清醒、很理智,但是他仍旧睡不着,不但睡不着,他气得手都在发抖。忽然,乔寿出了声,他迷迷糊糊道:“你怎么还不睡?”
  乔贯松按灭手机,道:“这就睡。”
  乔寿说好。
  乔贯松睁着眼睛躺了五分钟,脑中全是为徐羽辩驳的说辞。他忍不住张口,轻声问乔寿:“睡了吗?”
  乔寿迷迷糊糊、明显困得不行地费劲地道:“没、没睡。”
  乔贯松知道乔寿很想睡,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出声问乔寿道:“你当初被骂——骂鸭子的时候,你不生气吗?”
  乔寿那边安静了半晌,甚至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在乔贯松以为乔寿睡着了的时候,乔寿嘴皮子都没怎么动、气若游丝道:“生气。”
  乔寿吸了口气,好像在努力地整理思绪,最后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有些人不是同还被骂鸭子呢,没什么好计较,晚安。”
  乔贯松只好闭上嘴。
  乔贯松一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混沌,他一睁眼就迫不及待地摸到手机,找到昨晚的视频。
  视频还没被删,热度倒是不再上升了,评论还是那些评论。
  他又去翻班群,班群更寂静,消息还停留在昨晚大家达成不骂架共识的最后一条。
  乔贯松又去看徐羽的朋友圈,安静得很,上一条还是「差点玩不起」。
  脑子还不甚清醒的乔贯松一度怀疑世界背着他停转了,只有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担心。
  但马上,切换了账号的乔贯松就收到了朝戈的「小祖宗早安」。
  看来还是没停转的。乔贯松回复朝戈:“哥哥早。”
  乔贯松看着对话框白花花的背景,鬼使神差地退出,在马尾辫的视频里截出了她照到徐羽单独在HOOCH+门口的一张图片,然后回来做成了和朝戈对话的背景。
  他伸出拇指摸了摸照片中的徐羽,然后切换账号,又去问徐羽:“老师,昨晚的视频您没让作者删除?”
  徐羽没有回他消息。乔贯松吃了个早饭再去看,徐羽给他发了两条消息:“没删除,不用删除,影响不大,我怕联系作者让删除之后反倒影响更大。”
  “谢谢小乔关心。”
  原来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担心。乔贯松麻了。
  不只周日安静得诡异,周一更安静得诡异,班级里的同学就像不知道这个视频一般,一切照旧。乔贯松开始怀疑在整个事件中只有他是小丑。
  终于,在周一中午吃饭回来之后,蒋启跟聚在他周围的一群人说了一嘴:“昨晚那个视频现在还在吗?”
  刘欣心说还在,但好像不再发酵了。有脾气比较暴躁的同学跟着说了一句,玛德,老师就去一晚酒吧,我他妈有时候也去酒吧,我一样考985。
  听到这儿,乔贯松恍然发现了自己的认知误区。在他心里,徐羽去HOOCH+和徐羽玩儿得大是挂等号的,但在同学眼中并不是,在同学眼中,那儿就是个正常人喝酒的地方。
  至于视频中马尾辫的说辞,同学只当是个噱头,更何况同学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徐羽的样子,就算HOOCH+再乱,他们也不会往徐羽身上想。
  是他除了HOOCH和HOOCH+没去过别的酒吧,产生了认知偏差。
  徐羽知道别人怎么看,徐羽不在乎这种程度的暴露,所以徐羽说不删除也没事。
  是乔贯松自己关心则乱,也是乔贯松自己知道他和徐羽在里头干什么,所以心虚。
  像杨舂这种同学,对老师去酒吧这件事感到很震惊,但震惊归震惊,事情和他们无关,只要老师还认真教课、分析试卷、带他们,对他们来说,徐羽去不去酒吧丝毫影响都没有。他们不关心。
  对老师们来说,哪怕知道了,也不会说出来,偶尔有不对付或者情商不高的人说出来,也都会有人岔开,与他们也无关。
  对学校管理层来说,就算看到了这条视频,只要不影响到学校声誉,只要所有人都沉默,与他们也无关。
  只与乔贯松有关。乔贯松想明白了。
  今天下午终于所有科目都结课了,正式进入复习阶段,徐羽把同学们一个一个叫出去谈话,和他们谈整体的复习规划和弱点突破。
  蒋启和徐羽谈过后,回来叫乔贯松。乔贯松放下笔,顺着过道走到教室门口,推开门。
  徐羽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左手把额前的刘海向后捋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写得很认真,乔贯松走过来后他只是说了声坐。
  乔贯松坐到徐羽对面,看徐羽写字。徐羽握笔格外标准,大拇指一点也不会越过食指,笔尖灵活地在他的手掌之上簌簌移动,笔帽上的金属条反射着从走廊玻璃映过来的教室中的黄色日光,金灿灿地上下跳动。
  徐羽只有半边脸被阳光照亮,细密而微微上翘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让徐羽看起来像是在阖眸小憩。
  他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被阳光照得一清二楚,像是动物的皮毛一般柔软。
  徐羽的唇色很深,上唇比下唇要薄一些,唇珠顶得他上唇中央翘起三分。
  徐羽下唇有些干燥,他全神贯注写字,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
  乔贯松喉结上下动了动,忙不迭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盯着自己的膝盖。
  乔贯松刚低下头,徐羽就抬起了头。徐羽把他一直在写的纸条推给乔贯松,好笑道:“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今天格外帅气?一直盯着我左脸看什么。”
  乔贯松低头一看,纸条上是徐羽简略写出的、给他量身定制的语文复习计划。
  就着这张纸条,徐羽详细地给乔贯松讲了整体的计划,最后徐羽道:“班级里大多数同学语文都不是最拉垮的一科,只有你不行,要是你有什么疑问,随时到我家里来问我。”
  乔贯松觉得这个建议很好,他点头道:“好。”
  说完,他顿了顿,补充道:“谢谢老师。”
  明明他从前「谢谢老师」都是挂在嘴边的,怎么这次和徐羽说了这么久的话,才想起来要谢谢一句呢?
  徐羽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又或者他注意到了,但根本不把它当成一回事:“差不多跟你说的都说完了,你去叫后头的同学过来吧。”
  乔贯松说好,把纸条折好拿在手中站起身,正要拉开教室门,徐羽忽然叫住了他。
  徐羽对他道:“昨晚谢谢你。”
  如果乔贯松今天没有意识到只有他自己在乎这个视频,他可能根本不知道徐羽在谢什么。
  但他现在虽然知道了,仍旧不知如何回答,于是道:“不客气。”
  徐羽哈哈一笑,让他去找下一位同学。
  作者有话说:
  我之前看过舞蹈风暴,我不是李响的粉丝,对李响的性格甚至有点反感。
  但我承认我很喜欢看他的舞蹈,我也能看出他没什么坏心眼,虽然行事太过张扬,傲气太重,但我不认为他应该被弹幕里的人骂作鸭子,他的舞蹈不应该被骂成南风馆汇演,甚至在他忍着腰痛上火圈的时候,还有人笑话这是烤鸭。
  可以说李响某些事情做得不好、行事不够理智、说话不给人留余地,这些都有道理,而且我本身就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但说他是鸭子,我真的受不了。说到真正的鸭子,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鱼摆摆。
  我记得从前有一回我等着体测,门口路过一位男生,我同学和他打招呼,我问她说“这是谁呀?你们班同学吗?”她说,“哦,这是个gay。”
  我们年级曾经有位同学很厉害,我们是文科专业,但她大二就发了几篇C刊,每次我朋友向不认识她的人介绍她,都会说,你知道吗?我们年级有个女同特别厉害。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无意的,而且他们也没说错,我只是觉得不应该随便用婊子或者鸭子羞辱他人。
 
53、回到原处
  老师和你一起迟到,看校长敢不敢说什么。
  晚上,乔贯松照旧和朝戈连麦,大概十点左右,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扭打声,乔贯松专注做题,一时间没听到这阵响动。
  但没过多久,一声年轻女生的尖叫声便骤然穿透整栋楼,声音之大,将正奋笔疾书写立体几何的步骤的乔贯松直接从卷子里拽出来,惊愕地抬起头,和乔寿对视了一眼。
  连朝戈都出声担忧道:“你那边怎么了?”
  乔贯松的「没事」还没说出口,走廊里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女人咆哮声:“这是不是他给你的?是不是?”
  乔贯松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想到了什么,再次望向乔寿。乔寿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在床上僵坐了半晌,他实在担心被打的人是陈晓小,于是最终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乔贯松点点头。
  要真是陈晓小,那他们俩肯定不可能让她一个无关的人扛事儿。
  “小祖宗?”朝戈试探着问。
  乔贯松对朝戈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先出门看一眼,你不用担心。”
  朝戈说好。
  于是乔贯松摘掉耳机,推开凳子,跟着乔寿走出门。
  三楼和四楼走廊拐弯的平台上,陈晓小和一个女人站在那儿。
  陈晓小的胳膊有些发红,留下了几根手指印,眼神充满惊恐。
  女人是余盛启的老婆李红丽,她一手攥着在争夺中洒出不少的花束,一手捏着花里的纸条,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盛怒的她暂时没注意到乔寿和乔贯松,她像一头狂狮,乔贯松感觉要不是她手里攥着花束,都要去掐陈晓小的脖子了:“你这东西要送给谁?说!”
  陈晓小注意到了乔寿和乔贯松,虽说她嘴上一个字也不说,但她的眼神却忍不住地飘向了乔寿和乔贯松。
  李红丽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一眼就瞧到了乔寿父子二人,她先是愣了愣,好像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大好,想要整理整理情绪;
  但马上,她就反应过来,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细节,她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陈晓小和乔寿。
  乔寿往楼下走,在这暂时的寂静中一路走到了李红丽和陈晓小身边,他轻轻推了推陈晓小,道:“你回家去吧,以后别来送了。”
  陈晓小像只仓鼠一般点点头,极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飞快地从李红丽身边的空隙中窜过。
  李红丽看着陈晓小窜走的背影,气急反笑地伸出拿着纸条的手,指着陈晓小的背影「你」了半天,最后对着楼底下破口骂道:“小婊子,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被炸死。”
  她话音刚落,楼道的铁门便哐当一声响,陈晓小跑出了楼栋。
  李红丽没人可骂,只能转过头,对乔寿冷笑道:“你有什么话说?”
  乔寿摇摇头:“我没什么话说。”
  李红丽一听这话,心中更来气,她怒火直直窜到头顶,不等破口大骂,楼上的乔贯松便冷冷道:“我有话说。”
  李红丽的脏话被憋回去,她根本不想理乔贯松,但乔贯松自顾自往下说:“余叔平时没少骂我们吧?是,就算我们俩是同性恋,该骂,但是当初谁救的余叔?你们两口子感情破裂,别拿我们当撒气筒。”
  李红丽在气头上,没注意乔贯松说的是「我们俩是同性恋」,她做出一副不屑于和乔贯松吵的神色,转头把花全部搡到乔寿胸膛上:“我们两口子感情什么时候破裂了?我当初帮邻里那么多忙,大家都看在眼里,老余也是,他虽说懒了点,但当初张大娘出事,他不还是第一个顶上去?”
  她对着高她两个头的乔寿,略有些色厉内荏地阴阳道:“我们俩可都是老实人,是大好人。看见有人被砸了,我们也会上去救,咱这都是一个栋的,别救了人就当自己是活菩萨了。”
  “一码归一码,你救老余,是,我是比你低一头,我该谢谢你。”她情绪激动,但又仿佛绘声绘色一般道,“但是你勾搭老余,就是你不对了吧?也不能救了人就挖人墙角啊!”
  乔贯松气得头上青筋直跳,火气冒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干脆把她头拧下来。
  乔寿很平静,他解释道:“你误会了,是余盛启一厢情愿,我并不想理他。”
  李红丽刺耳地笑了笑:“哪个三儿承认自己是三儿?你不就是个鸭子,把自己当个角儿了?要不是你勾搭老余,老余能迷了眼看上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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