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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古代架空)——顾慎川

时间:2021-11-19 21:13:48  作者:顾慎川
  “好了,来试试吧。”苏蔓之分完茶后,给乔泽湘递了一杯,二人入口,皆觉得回味悠长,清幽可口。
  “还不错,总算没有忘了陈叔教的点茶法。”说这话的时候,一向清雅的苏蔓之脸上难得有了娇俏天真的得意之色,“不过,我学的也只是皮毛,真正的点茶大师还是陈叔,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他人很好,在他面前不必拘谨。我们把桌上的茶点都吃完吧,陈叔不喜欢浪费食物的人,我也不喜欢浪费。”
  乔泽湘的生活一向清苦,经常都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更别说浪费食物了,于是二人一起把茶点吃完后,起身才觉得吃得有些撑了。
  陈叔拿着一本书在看,看到她们起身,说:“走了?”
  “嗯。”苏蔓之说:“那……乔姑娘?”
  陈叔点点头说:“明天来吧。”
  乔泽湘感激地看了陈叔一眼,说:“多谢陈叔。”
  作者有话说:
  点茶法参考网络。
 
22、晚泊孤舟古祠下
  “我见一个杀一个。”
  乔苏二人并排走在街上,乔泽湘看了看天色,太阳悬在半空,将下未下的样子,她说:“今日苏姑娘帮了我许多,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回报,不知苏姑娘有没有空,我想带姑娘去一个地方,那处也不远。”
  苏蔓之欣然接受,说:“如今天色尚早,我也不急着归家,便请乔姑娘带我去一趟吧。”
  乔泽湘带苏蔓之来到了一处河岸边,向船家租了一艘小船,二人便上船了,乔泽湘熟练地撑着长篙,小船慢悠悠地驶向对岸,她回头,看见苏蔓之站在船边,她说:“苏姑娘,你可以坐着休息一下,还要撑一会才到呢。”
  “不必,你撑得很稳,站着也无妨。更何况,站在这一叶扁舟上,望着夕阳西沉,河水悠悠,这景色煞是好看。”
  苏蔓之微仰着头,心旷神怡,“乔姑娘是来过这个地方很多次吗?”
  “是啊,这里风景美,人还少,我经常来这里钓鱼,或者有时候想不通一些事,也会去古祠里面静静。”乔泽湘慢慢地说。
  苏蔓之突然来了兴致,说:“乔姑娘,让我试试撑船吧。”
  乔泽湘扬起眉,有点怀疑地看了苏蔓之一眼,说:“真的要试?”
  苏蔓之轻轻地说:“嗯。”
  乔泽湘闻言将长蒿递给苏蔓之,苏蔓之接过,缓缓地试着撑,但是那长蒿好像不听她使唤一般,她撑得十分费力,乔泽湘看着苏蔓之这笨拙的样子,有些想笑,说:“苏姑娘,撑船主要靠的是巧力,顺水推舟,逆水拉舟。”
  苏蔓之十分聪慧,一点就通,她换了个撑长蒿的角度,她只用了很轻的力气便将小船划出去了,欣喜之余,再划多几次,慢慢便掌握了撑船的技巧了,乔泽湘赞道:“苏姑娘果真聪明伶俐。”
  “谬赞,是乔姑娘教得好。”苏蔓之谦虚地说。
  二人说着话的时候,便来到了对岸,乔泽湘将船停靠在岸边,苏蔓之观察四周,这小岛只有丁点大,一眼便可看完,苏蔓之发现这里只有她和乔泽湘两个人,便说:“这里果真人少。”
  “是啊,前面有座古祠,要进去看看吗?”
  “好啊。”
  这座古祠不大,大门上横嵌着写了「姜氏祠堂」的石雕门匾,正门两侧立石鼓,给小小的古祠增添了一份庄严之感,乔泽湘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是砖木结构,青砖都被打磨得细腻光滑构成青砖墙身,前堂正中心有一座菩萨像,左右有镇宅避凶的石敢当,左侧是姜氏一族已经逝去的祖先牌位,但是牌位上灰尘满布,看来已经是很久没有人来打扫和拜祖先了,也许是没有后人,也许是后人不孝,不管怎么样,都已荒废了,曾经也灯火明亮的姜氏祠堂,终究只剩外人来看看了。
  乔泽湘跪在菩萨像面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拜了三次,说:“菩萨娘娘,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照拂一下我娘,让她……好好地活着,她是无辜的,我娘不是罪人……”
  苏蔓之看着跪在地上的那抹身影,说:“乔姑娘,我不知你的娘亲发生了何事?若你肯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忙想办法。”
  乔泽湘站起身,转身说:“苏姑娘,先出去,再说吧。”
  乔泽湘走到一棵百年大树前,用手轻轻触碰它坚硬的外皮,对苏蔓之说:“以前我有什么开心的,或不开心的事,都是对这棵树说的,今天见着了苏姑娘,觉得很是亲切,我便将我娘的遭遇说与你们听。”
  她将地上的树枝和落叶收拾了一下,靠着大树坐下,拍拍旁边的灰,说:“苏姑娘若不嫌弃,也坐下来吧,这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苏蔓之走过去,在乔泽湘旁边坐下了。
  乔泽湘酝酿了一下,便开始讲了:“我自小便没有父亲,跟娘姓乔,我娘跟我说,我父亲并没有死,但是离我们很远,这辈子也不会再跟我们相见了,对,我父亲还在世上某一个地方活着,但我已没有了父亲,我出生前,他便已经离开了。
  “在我小的时候,邻居家的大人们在背后骂我是野种,邻居家的小孩们当面骂我是孤儿,我那时候觉得非常委屈,经常跑去问我娘我爹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我娘总是抱着我,安慰我说这不是还有娘吗?
  可我不明白,我还想要爹,我一直觉得在我们巷子所有人里面,我是最惨的人,因为他们都有爹,我没有爹,但是后来,渐渐长大,我才明白,我娘的痛苦比我多得多,因为她不仅要难过她自己的难过,她还要难过我的难过,有一次,我还是问了那个问了千百遍的问题后,我看到她在厨房偷偷地抹眼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爹爹会不会回来了。
  “我们家很穷,因为我娘我们家没有男人,我娘没有力气,没有依靠,没有家人,哦,因为我爹走了,我娘执意将我生下,所以我娘也没有了家人,她只有我,我也只有她了,我家所有的米,都是我娘辛辛苦苦在缝纫店赚回来的,她能赚的钱很少,或者说在这里所有女人能赚的钱都很少,吃的都是饿着省,省着饿,穿的都是缝了补,补了缝。
  “可即便如此,我娘还是给我买了很多书,我们请不起老师,我娘便白天干活,晚上在灯火下一点点地教我识字,让我看书,买书的钱,便是今天那个胡阿姨一点一点地借给我们的,我以前以为她是怜悯我们,但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别有意图。
  “上个月,因我快到二九之年了,我娘想给我置办一些精美的家具,布置一下房间,说我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了。
  “刚巧朱府请一个巧人照顾生病的朱夫人,报酬丰厚,我娘便去了。可没想到,那朱官人是个好色之徒,家中几乎一半的婢女都被他糟蹋过,朱夫人知道朱官人的举动,但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
  久而久之,就气病了,那时,朱府有几名婢女相商着逃走了,人手不够,朱官人也为着自己的名声,请人来照顾朱夫人,谁知我娘这一去,便是羊入虎口了。”
  “我娘十分貌美,即便粗布裹身,不加修饰,但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美,我娘去朱府没多久,朱官人便多次对我娘动手动脚,我娘本以为他只是占点小便宜,为了银两,忍了下来,谁知一天夜里,这朱贼喝醉了,明目张胆地来找我娘,因为要照顾朱夫人,所以我娘每晚都是看着朱夫人睡下了,去朱府的偏房睡觉的,那朱官人大摇大摆地推开我娘的房间,便想将我娘压倒在床,我娘拼命反抗,常年做粗活使得她力气很大,能与一般的男子相抗。
  “朱官人被推到在地,也不着急,还洋洋得意地威胁我娘,想保住这份工作便乖乖从命,但我娘怎么可能委身于他,我娘用力地扇了他几巴掌,便趁夜翻墙离开了,谁知道第二日,朱官人恼羞成怒,颠倒是非黑白,说是我娘勾引了他,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晚我娘半夜回来后,我听着声响,起来问我娘发生了何事,我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我知道那朱官人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想收拾东西跟我娘离开颖都,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我娘却不肯,说,如果她躲了,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况且就算有什么事,她也可以一力承担,不拖累我,不要我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无论我怎么劝说我娘,她都不肯离开,便……发生了今天那样的事。
  “其实我娘也没有忍气吞声,当朱官人信口雌黄,鬼话连篇时,我娘也曾据理力争,可是没有用,不管朱官人做了什么,也不管我娘说了什么,这些都不是让人「信」的理由,他们信的,或者说他们要依靠的,是权势和利益,而不是真相和清白,权贵是他们的善,贫穷是我们的罪。”
  苏蔓之听到此处,唏嘘道:“有罪之人逍遥法外,无辜之人被迫流放……乔姑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乔泽湘跟苏蔓之待了一天,看其气度,听其言语,便知道苏蔓之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帮她这个忙,或许是易如反掌,也有可能是难以入手,但是给了她承诺,以她的性格,便是言出必行了,她感激地看了苏蔓之一眼,说:“苏姑娘,不管怎么样,都很感谢你。”
  说完又自嘲道:“我有时候幻想自己是武功高强的侠士,斩妖除魔,杀恶人,救善人,像朱官人那样的,我见一个杀一个,可惜,太迟了。”
  苏蔓之默默听着,也没有要嘲笑的意思,她想了想,微微侧过头说:“乔姑娘,我深居宅内,出门的次数不多,也不认识几个朋友,今日刚好碰见姑娘,又与姑娘投缘,不如以后我们就做朋友?”
  乔泽湘也转过头,看了眼苏蔓之,她的脸如白瓷般光滑洁净,眼神清澈而明亮,那样真诚地说要跟自己做朋友,她说:“姑娘不嫌弃,便好。”
  苏蔓之说:“好,那就不要叫姑娘了,以后,我叫你阿湘可好?你叫我阿苏或者阿蔓或者其它都可以。”
  “阿蔓。”乔泽湘慢慢地说了出来。
  苏蔓之应道:“嗯,阿湘。”
 
23、暖南不知寒北苦
  将苦楚寄给他们,望他们回赠春风。
  “皇上,穆苏拉族的使臣将于明日到达,臣已命人将节使馆收拾出来。”齐鸿福对承庆帝说。
  承庆帝说:“嗯,爱卿做得不错,明晚设宴款待穆苏拉族的使臣,按二等规模来设宴。”
  “臣遵命。”
  穆苏拉族的使臣到来之前,北边和关外凛冬期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了颖都,加之之前锦州疠气的影响,百姓在心有余悸之时又迎来了当头一棒,不太平之说、天神降罪之说在颖都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字画店、古董店的生意冷清了许多,蔬菜摊、米面店却每日刚开门便被抢购一空,人们如同东奔西走的老鼠到处奔波,颤颤惊惊。
  皇宫内……
  承庆帝举起酒杯,说:“穆四王子不远千里来到我都,远道而来,辛苦了,朕敬你一杯,为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穆四王子也举起酒杯,在半空遥遥与承庆帝相对。
  “王子不必拘礼,请好好享用桌上的美食吧,这些都是我朝的特色菜式,希望王子吃得开怀。”
  承庆帝拍了两下手,顿时有一队身着舞服的女子和几名乐师进殿演奏,丝竹之音不绝,舞姿轻轻妙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穆四王子突然站了起来,承庆帝目光深沉,下边的大臣心都咯噔了一下,知道穆四王子这是要开始讲正事了,果不其然,穆四王子言入正传,说:“皇上,实不相瞒,小王这次来中土,是有要事相求啊。”
  “哦?可是因为北边凛冬期的事?这件事朕也有所耳闻,心下不忍,你们可是想借绵衣物和粮食?其实就算你们没来,朕也已经打算派人去送衣食的物什了。”承庆帝来了一招以仁义为名的先发制人。
  穆四王子似是早有预料,他微微低下了头,露出「长太息以掩涕兮」的样子说:“唉,若是靠这些便能够度过凛冬期,我们也不必千里迢迢来到颖都请求皇上了,汉人有句诗,叫「百泉冻皆咽,  我吟寒更切」「1」。
  用这句话来形容我们穆苏拉族的处境,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我们一走出帐篷,看到的都是冻死但是无人埋的人,因为不需要埋,大雪渐渐地会覆盖住他们的身体。
  刚刚热好的饼子,从一个帐篷拿去另一个相隔不到十步的帐篷,便已经是冻到饼子上有一点点的小冰珠。
  尊敬的皇上,我没有华实的言语来描述这到底有多可怕,我只能用这些每日每夜都发生在北边的噩梦来诉说,期望能打动您,给我们两个南方的州来度过凛冬,等凛冬期一过,我们马上离开大陈回到关外,请皇上同意我族的请求,我们会以塞戈拉的月亮祝福您,祝福大陈。”
  承庆帝的脸上挂着不忍又无力的心痛,沉默着,带来了针落可听的沉寂。
  在大臣们和穆四王子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承庆帝终于开口了,他没有直接接受或拒绝,而是问:“丞相认为如何?”
  齐鸿福站起身来,说:“皇上,臣认为,此事应当在朝堂上议论是否可行,再从长计议,而不应该在本是以两国友好交往为目的的宴会上讨论。”
  还没等承庆帝说话,穆四王子立刻说:“皇上,正是因为我们两国一向亲厚,所以我才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么重要的请求的,这样的事,于大陈而言,自然没有什么好处,在朝堂上议,多半是个大家都早已心知肚明的结果,还望皇上考虑我们两国的友谊,再好好地考虑啊。”
  承庆帝圆滑老辣地说:“穆四王子,我朝虽与穆苏拉族有着深厚的情谊,但是我朝大臣与我朝百姓的想法,朕同样也很看重。
  这样吧,在此处商讨一时半会是得不出什么结果的了,等明日朝堂上,我们会讨论出能让双方满意的结果,尽快给你们答复,穆四王子,这样可好?”
  话说到这个程度上,穆四王子也无话可说了,只好:“谢皇上。”
  宴会散席后,付世延追上齐鸿福,说:“老师。”他考科举的那届,主考官便是齐鸿福,他先是受齐鸿福的赏识,后来也得到了他的提拔,付世延逢年过节都会去拜会齐鸿福,齐鸿福算是他的半个恩师。
  齐鸿福回头,见到是付世延,说:“尚钦,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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