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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古代架空)——顾慎川

时间:2021-11-19 21:13:48  作者:顾慎川
  互相利用,小人同而不和。
  长风团如此丧心病狂,乔泽湘的娘以罪犯的身份被流放到那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乔苏二人拜别这群人,阿二阿三上马车继续赶路。
  乔泽湘默念着她的娘亲,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苏蔓之安抚性地拍拍乔泽湘的肩膀,沉默无语。
 
42、旧愁去又新忧至
  熬油费火,栖栖遑遑。
  新雪飘飘,颖都也迎来了冬日。
  康金旺这几日熬油费火,栖栖遑遑。
  他最近新开了一家画馆,加上之前的药铺米店酒楼印刷行等十四家店铺,统共开了十五家店铺。
  而因着大陈与蛮鞑子的战争,很多商铺都惨淡经营,康金旺在这种前景渺茫时候还开一家画馆,又被康老爷子找去聊天了。
  “金旺。”康老爷子知道自己劝不服康金旺后,想开了很多,心里的积郁消散后,身子也好了许多,他摸着胡子,说:“最近生意难做,颖都很多小店铺都撑不住关门了,你为何还要再开一家画馆?”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富贵之人仍然会为风雅之物花费银子。”
  康金旺在边境开的几间普通小店低价将粮食和木炭卖给穷苦人家,门口设了粥摊和馒头箩,给逃难百姓免费喝上一碗热粥,吃上一口干净馒头。
  那几家店钱一分没赚,康金旺酌盈剂虚,勉强稳住了那几家店,这场战谁都说不准要打多久,所以他又开了一家新的画馆,移东补西也需要有足够的本钱。
  “颖都里还有几家底子的老画馆,金旺,你又拿什么跟他们争呢?”康老爷子言辞恳切,是真心为康金旺着想。
  康金旺说:“我会把价格压低,但不会压得太低,吸引一些富有却不特别富有的人家,而且我还请了苏三小姐为我作几幅画,挂在了店铺显眼的位置,苏三的画在颖都很有名气,虽然只看不卖,但也能引一两批爱画之人前来观赏,一来二去,生意就做起来了。”
  康老爷子点点头,说:“既然你都想好了,爷爷也不再啰嗦了,我知道你就是想帮人,能帮一个是一个,你的本意很好,但也不要太过操劳了,这几日早出晚归,在家时时见不着你。”
  康金旺搀扶着康老爷子回房,说:“新开了画馆自然是有些忙的,等过了这段日子,金旺便来多陪陪爷爷。”
  “最好是这样,别只会嘴上哄老爷子。”
  康金旺笑着说「是」,扶老爷子回房歇下后,走出来,才敢长叹一口气,这些日子他总是悬着心到处奔波,熬出了眼下一大圈乌青,到此刻也没敢放松下来。
  虽然他在老爷子面前说得轻松,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最近十几家店铺的资金周转不过来,他昨日去钱庄好说歹说,才借了一比银子,刚刚又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在商路上的车队被劫了,还真是祸不单行,康金旺的心沉到了极点,忧及反笑。
  也罢……
  做点有利可图的事,做点无利可图的事,再做点不图利益的事。
  人生是个大染缸,青红白绿蓝黄橙捞一捞,捞到最后都只剩后者了。
  康金旺大步走了出去。
  碧玉轻推开门,百里故顿时闻到了一股满酥滋肉店特有的肉香味。
  他身子骨好,躺了几天哪都不舒服,站起身来,走到桌边,说:“知我者阿碧也,我今日可馋羊肉串了。”
  碧玉将纸包拿出来,顿时芳香四溢,她说:“今日有个小宫女出宫办事,我托她买了几串羊肉串,这小宫女新进宫来,老实巴交的,我见她淳厚,便让她买了,她还以为是我嘴馋想吃。”
  百里故拿出一串,咬了一口,还微微热着,碧玉将剩下的挪到了自己身边来,百里故吃完一串,见碧玉拿着羊肉串,可怜巴巴地说:“阿碧,我再吃一串就好了。”
  碧玉佯装生气,板起脸说:“不行,病人要忌口,吃一串已是多了。”
  百里故忍了又忍,说:“好吧,我不吃了,我看着你吃,那也开心。”
  “不知羞。”碧玉脸红道。
  百里故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在满酥那里吃得许多羊肉串,我看着你吃,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比起在宫里偷偷摸摸地托人买,又偷偷摸摸地吃,在满酥店处吃得高兴多了,可能在宫里与百里故再吃一顿满酥,隔了这些年,换了个地方,倒也有很多不同的感触,她拿起羊肉串,慢慢地吃,百里故看着碧玉,果然笑得开心。
  碧玉也笑,吃什么有什么所谓呢,百里故看着她吃,就算是粗茶淡饭也很香。
 
43、一文钱与三千两
  “我猪油蒙了心。”
  夜寂寂深深,易秀兰去东荒镇一日了还未归来,孟敛坐立不安,苏裕见状,说:“阿敛,若你不放心,不如我随你走一趟东荒镇寻寻?”
  孟敛又探了苏裕的额头,温度正常,他拿了雪白狐裘,仔细给苏裕系好,说:“裕哥哥,我背你走吧,夜凉风大,我怕你又受寒了。”他转头蹲下身,等着苏裕上来。
  苏裕环着孟敛的脖子,趴了上去。
  孟敛站起来,用手握住苏裕的膝盖,戏谑说:“公子,坐稳嘞!这一条风雪路艰辛,常人我收一千两,但看公子长得俊俏,我猪油蒙了心,只收公子九百两,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苏裕用狐裘帽子包住自己和孟敛的脸,二人贴得很近,他低低地笑出来,问道:“若是我没钱呢?”
  “这可如何是好呢?”孟敛苦恼地说,“唉,那只好委屈委屈公子,跟我走一趟,以后再慢慢还债了。”
  “嗯,我每日还你一文钱。”苏裕说:“在我没还完前,不许你离开我。”
  “一言为定。”孟敛颠了颠苏裕,突然跑了起来。
  苏裕环着孟敛的手更紧了,狐裘里的声音闷闷:“跑那么快作甚?”
  “跑起来要加价,现在涨到三千两了。”孟敛大声地喊,“你可别赖账,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还要给我还债!”
  东荒山上回荡着孟敛的声音,苏裕耳边不断回荡着“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他贴着孟敛的脸突然有些发热,这一日他好像一直都在笑,他笑说:“有本事见到你娘也喊这么一嗓子。”
  “喊就喊。”孟敛越跑越快,他现在只想冲,还想带着苏裕飞,“我娘肯定很喜欢你。”
  风声呼呼嘶哑地吹,吹不动热烘情意。
  ——
  易秀兰遇上魔刀门的人了。
  她在药铺里买完药材走出门后,见到几个江湖人士直接将整间药铺的草药全买下来,她本来不知道他们是魔刀门的人,觉得事有蹊跷,便停在了离药铺门口很近的一个旧书摊前,偷听他们的谈话。
  “门主居然被二当家算计了,真的是兄弟难防啊。”其中一人叹气说。
  易秀兰屏气凝神,继续听下去。若她没记错,江湖大派里面自称有门主的,就只有魔刀门和铁丰门。
  另一人说:“谁能想到呢?二当家平时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争权不夺利,门主那么信任他,还让他掌管门中大小事务,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一直在给门主下毒,我们这些兄弟拼死将门主带出来,找了这么多的大夫,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当真是废物,只好先将这些药材都买起来,再好好找好大夫了。”
  “我魔刀门纵横江湖数百年,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内讧,若不是门主对我们这几人有再生之恩,恐怕此时也没人肯照顾他了。”
  “现在我就怕二当家追过来了,再把我们几人和门主一起杀了,魔刀门从此便是二当家的了。”
  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要不我们去向二当家认错吧,将门主送出去,也许还能留住一条命。”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忘了?当初可是门主亲手将你从雪门窟里救出来的,给你传了内力你才能活下来,现在你要靠出卖门主来保住你的狗命?”掌刮的声音传来。
  “师兄师兄我错了,别打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嘛。”
  ……
  易秀兰听了半响,魔刀门么,与她可是有血海深仇,以前没遇上也打不过,现在遇上了又碰着他们门主中毒,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她装作漏了药材没买全的样子,又走进了那间药铺,边进去边说:“哎呦,瞧我这记性,怎么漏了黄芪没买呢?”
  她抬起头,看见药铺老板还在打包药材,说:“老板,再给我来二两鹿茸嘞。”
  老板头也不回得说:“不好意思啊,这几位客官已经将全部药材包下了,夫人您去别处买吧。”
  易秀兰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镇上就只有你这家药铺啊。”
  她转向那几个魔刀门的人,说:“几位大侠,行行好,给我二两鹿茸吧,家里有病人等着呢。”
  “去去去,一边去,再吵别怪我不客气了。”
  易秀兰愤怒地瞪了他们一眼,又无奈地转回身,边走边说:“药材不全,病人治不好,我的神仙医术招牌,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慢着慢着。”
  易秀兰转身,露出一张满怀愁绪的脸,说:“几位大侠,有什么事吗?”
  “你会医术?”
  “是。”
  “我们可以送二两鹿茸给你,但你要跟我们走一趟,府上有位病人,你去看看能不能治。”
  易秀兰左右为难的模样,她皱起眉头,过了一会才说:“好吧,但你们要快一些,我那位病人还等着呢。”
  药铺老板打包好药材,欢天喜地地送走了他们,摸着银子乐呵乐呵。
  易秀兰跟着这几人走,来到一家在东荒湖边的屋里,床上躺了一个眼底青黑、两颊发红的人,易秀兰坐在凳子上,拿起那人的手把脉,脸色变了又变,看得魔刀门那几人脸色也跟着变了又变。
  易秀兰心道:“这二当家倒是没有下死手,这个毒虽然好不了,但也死不了,用些补品吊着吊着,还是能吊几年的。我不能让他死,我要问清楚当年为什么要屠杀我的故乡,我要让他开口说话。”
  “怎么样?”几人都盯着她。
  易秀兰说:“我可以让他醒过来,你们现在听我吩咐。”
  “你,去拿甲鱼骨、水牛角……炖一个时辰。”
  “你,准备一个浴桶,烧最热的水,放知母、侧柏进去,烧开水放好后,将他抬进去泡着。”
  “你……”
  易秀兰将他们全都点去干活,他们关心自己门主的安危,也顾不上被使唤了,个个都跑着去干活,生怕自己那一步晚了些,门主就一脚蹬天了。
  易秀兰看着魔刀门门主的脸,想剖开他的脑子寻找答案。
  若真是你做的……她握紧拳头。
 
44、围烛夜话辨风雪
  隔着花重雾影。
  折腾了大半日,魔刀门门主终于醒了,睁开眼睛,见到一陌生妇女冷冷地望着自己。
  易秀兰早就找借口将魔刀门那几人使了出去,便是算准他快要醒来了,贺昌安指着易秀兰,有气无力地问:“你……你是何人?”
  “别废话。”易秀兰拔出小刀,横在贺昌安的脖子上,问:“二十年前,是不是你下令屠杀落日镇的人?”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贺昌安喃喃道,很久远的事情了,可他印象很深刻,他嗟叹道:“的确,二十年前,落日镇的人是我下令杀的。”
  易秀兰握刀的手在抖,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那可是一个镇的人命啊!”
  贺昌安反问:“你是落日镇的人?你的亲人被杀了?”
  “你杀我父母,害我师兄,我今日来,便是要拿你狗命。”易秀兰的刀割了下去。
  谁料贺昌安虽中了毒,又卧床数日,功力只剩五成,却还能避开易秀兰的刀,反手一夺,竟将易秀兰的刀夺走,易秀兰的刀离了手,倒也不惊,反手一掌拍去,掌风刚烈,贺昌安以掌力相抵,他不愧是魔刀门的门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挡住易秀兰的掌风,甚至隐隐有占上风的劲头。
  孟敛和苏裕在东荒镇上询问易秀兰的踪迹,问了十数过路人,都说没见过。
  苏裕说:“要不去店铺里问一下?”
  孟敛点着头去问了。
  问了几家米面店和酒楼,都没有消息,孟敛突然问酒楼小二:“镇上哪里有药铺?”
  “再往前走就是了,不过这药铺今早关门了呀。”小二随口说。
  “为何关门?”
  小二说:“哦是这样的,我听一位客官说,今早有几个人将药铺里的药材全买完了,东西都卖完了,药铺老板高兴,说这几天先歇一歇,过几日再开门……”
  苏裕说:“可知那几人住哪里?”
  “好像是生面孔,近几日才过来的,我也不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小二挠挠头。
  突然有个正在吃面的人大声说:“爷知道!就住爷家附近,天天走来走去,吵死了。”
  孟苏二人走过去,说:“请问可以带我们去吗?”
  那人说:“等着,爷在吃面呢,等爷吃完再说。”
  苏裕拿出一块银子,说:“可以先带我们去否?过后再请公子吃面。”
  那人接过银子,几口吃完,说:“小事一桩,跟爷走吧。”
  一直走到湖边,那人指着前面说:“就是这家了。”说着便回自己家了。
  孟敛和苏裕走进去,穿过院子,听到一间房里有声响,孟敛顾不上这么多了,推开门便看到了易秀兰和贺昌安正在对峙,易秀兰身躯微抖,贺昌安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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