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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玄幻灵异)——两遇

时间:2021-11-19 21:14:42  作者:两遇
  “我们隐藏了整整五年!从最开始的二十八个人,一直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我们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我们渴望杀死安娜二世!渴望建立一个更加支持我们抵御外敌的政权!现在我们的胜利就在眼前!”
  “但是现在有了更要紧的事情!”
  “我们不知道这些铁人从哪里来,也不知道皇宫内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已经危在旦夕!”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联合皇家禁卫军,我们才有一线战胜铁人的希望!”
  “我们不能任由他们相斗,因为外敌当前,我们需要改变策略——我知道你们一直为了刺杀安娜二世而奋斗,为了杀掉皇家禁卫军,付出了无数的生命和鲜血,但是!”
  小女孩握着传信筒,膝盖跪在瓦片上,流血而不自知。
  梅昂的怒吼声中带了一丝哽咽:“我们现在需要放下仇恨,所有革命者,转过身去,守卫皇宫——”
  小女孩没听懂这一大串,但是她看到革命者们从六大街区中怒吼着冲杀出来,与她早早就在心中排演过无数遍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扔掉传信筒,恢复了一点点知觉的手脚支撑着她快速地回到旗杆旁,她吃力地竖起粗重的木制旗杆,刚刚把旗帜转下来一圈,红色的布料就被猎猎作响的雨中风狂暴地刮起,唰地在水雾中展开。
  这支旗杆高有四米,旗帜高三百五十七厘米,宽五百四十六厘米。
  梅昂无意中回头组织革命者冲锋时,便看到了它展扬的血红色。
  薛旦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最后会和狄怀摩斯合作。
  就在几个小时前,维弗亲王将辛西娅叫上安娜二世所在的平台——
  舞池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辛西娅身上,薛旦亦不例外。
  她似乎有些意外,但仍旧得体地理理衣裤,从沙发上站起身,先是对着安娜二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低着头,快步向那两道金色的大阶梯走去。
  所有人都注视着辛西娅上台阶,她一直走到安娜二世所在的平台时,舞池里的音乐方才重新响起。
  然而没有人愿意重新跳舞。
  维弗亲王把辛西娅引到安娜二世身边,冲底下的人群挥挥手,很是调皮地歪着头道:“别看啦,安娜姐姐不喜欢别人看她!”
  没有人敢不遵从,虽然他们的视线从未敢集中在安娜二世身上,但此刻听闻责怪,依旧乖觉地低下头,拖拖拉拉地继续着舞步和漫不经心的谈话。
  薛旦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平台。
  维弗亲王又取走了安娜二世的权杖,他蹭到安娜二世的怀里,笑意盈盈地冲辛西娅笑。
  辛西娅不是第一次直面维弗亲王了,甚至两人已经成为了合作者,但她仍旧为他灵动的眼神所折服。
  现在维弗亲王两只水灵灵的蓝色眼眸注视着她,里面藏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惊天秘密与计划,这让辛西娅竟然有一点专门针对维弗亲王的激动。
  维弗亲王将手搭在安娜二世的胸脯间,当着辛西娅的面眼角上挑,带着钩子去看安娜二世的黑眼睛。
  辛西娅看不到安娜二世的眼眸,但维弗亲王看得到。
  它们注视着他的时候,永远只充斥着变态的躁狂与癖好。
  他克制住身体的恐惧与生理厌恶,仰着脖子,带着纯真的眼眸和渴望,凑过去想要吻吻安娜二世的嘴唇。
  安娜二世动也不动,任凭他吻上来。
  维弗亲王的心跳克制不住地加快,他期待着的时刻、他期待着的时刻——
  辛西娅看到维弗亲王凑上去亲了安娜二世一下,接着就被安娜二世扼住了喉咙。
  但是辛西娅看到了维弗亲王眼中疯狂的笑意。
  安娜二世的黑眼眸中全部都是不可置信,她的力量从她驰骋一生的肢体中流失,让她连扼死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玩意娇嫩的脖子都做不到。
  她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喉咙中奔涌上来的却是温热的鲜血,它们堵住她的嗓子,从她的口腔中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
  安娜二世的眼神胡乱地搜寻着四周。
  其他四个亲王不知何时被维弗叫走了,她的身边却站着她的宗族成员。
  辛西娅……辛西娅……
  安娜二世的眼眸移到辛西娅的脸上,却发现辛西娅正在看她。
  安娜二世的心凉了。
  辛西娅走过来,用感染者的力量掰开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扼住维弗的手:“走吧,没有人不会为了你的死亡而欢呼。”
  安娜二世的眼神渐渐失焦。
  维弗将五指从安娜二世的胸脯中抽出,满手都是鲜血。
  作者有话说:
  恭喜安娜王喜提「一句台词都没说就杀青」奖。
 
46、布偶挂件
  薛旦的绸料外套裹着他的胸脯,挤出震动全身的心跳。
  舞池里没有人敢抬头看安娜二世,所有人都将……
  薛旦的绸料外套裹着他的胸脯,挤出震动全身的心跳。
  舞池里没有人敢抬头看安娜二世,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脸前,手臂搭着舞伴的身体,摇晃并旋转着。
  整个宴会厅里几百人,只有薛旦目睹了安娜二世的死亡。
  维弗亲王从安娜二世的尸体上跳下来,甩甩满是鲜血的手,侧过头去巧笑嫣然地与辛西娅说了句话。
  他反过身,拿起靠在座位旁象征着王权的铁杖,与地面轻敲。
  音乐声即刻停止,在舞池中舞蹈的人们冲着高台深深低下头去。
  维弗亲王道:“安娜二世已经被我杀死,康斯坦,可以清洗了。”
  康斯坦?
  他是听错了,还是有人与康斯坦重名?
  薛旦的疑惑刚刚形成,就被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打碎。这是铁甲与瓷砖碰撞的铿锵声,整齐、有力而又极具压迫感。
  宴会厅里的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依旧不敢抬头看,只是将身子半直不直地曲着,脑袋从肩膀前面左右装动,茫然地看看左边,又茫然地看看右边。
  直到穿着铠甲的人影出现在舞池的四个入口中。
  这些脚步齐得不似人类的士兵丝毫没有停顿,简单地举起铁剑,简单地劈开了离出口最近的贵族的身体。
  等到士兵们劈到第八个人时,一个面对着袭来铁剑的贵族终于惊声尖叫,寂静的拉链被铁刃一把划开,喧噪轰然炸响。
  辛西娅和维弗亲王替革命者们干了他们想干的事。薛旦眯着眼睛,神奇地咂咂嘴。
  不过维弗亲王的目的应该并不是惠及百姓、抵御外敌——但那不重要,因为在躁乱中杀死维弗亲王比杀死安娜二世容易得多。
  不着急。薛旦想,先让维弗亲王自乱阵脚。
  有士兵走到了薛旦面前,举起铁剑。
  薛旦抬起手,铁刀贴着铁剑下刃打着旋直奔士兵的脖子。
  他在铁刀触到实物的那刻加大推力,可本应破开肌肤和血管的铁刀却碰到了硬物,甚至反过来将薛旦连着沙发向后推了五六米。
  铁剑劈到瓷砖地上,刻下一道历史印记。
  薛旦跃起,脚尖点到沙发的硬扶手上,左手拉住顶棚的吊灯铁饰,右手继续着铁刀的联结,顺势向上撩去。
  那士兵胳膊上举,竟然也联结着吊灯离地。他手中的重剑在身后抡了一圈,直欲拍向薛旦。然而士兵没有料到薛旦的铁刀竟然是削他的头盔。
  他的面罩被铁刀齐整地切下一片,露出藏在头盔后的脸。
  薛旦不可思议地回收铁刀,抵住士兵的重剑,被力道拍得向后翻滚两圈,落到瓷砖地上:“康斯坦?”
  他当然认得头盔后的这张胡子拉碴的脸——还有,硬得像铁一般的脖子。
  康斯坦没想到薛旦削下了他的头盔,重剑被甩到一边,一角插在地里。
  他瞪了两秒钟薛旦,忽地转过身,重剑划出圆弧,噗地砸烂了一个贵族感染者的头颅。
  康斯坦放弃了追杀薛旦。
  薛旦看着宴会厅中越来越多的士兵。血液和嚎叫如同一张天旋地转的梦网,捉住他满脑子的疑惑与震惊。
  康斯坦还活着?他怎么会来到卡莫帝国并为维弗亲王所用?
  他的脖子怎么会是铁?他……一种荒谬的想法渐渐在薛旦脑海中形成。
  他还是康斯坦吗?尽管有着康斯坦的外形、亦或者拥有康斯坦的外形和记忆?
  薛旦坚决否定。他绝对不是康斯坦。
  两把铁剑一左一后地刺来,薛旦脚下前滑,拉着摆放在舞池边的装饰用巨剑,铲平身体,从铁剑下轻松地穿过。
  这个康斯坦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物种,绝对不是旧人。
  先不管这个康斯坦是怎么一回事——薛旦手掌抵住迎面拍来的铁棍,两把铁刀飞旋着拉磨身下和身左的铁器——宴会厅里的士兵越来越多了,他得先离开这儿。
  薛旦集中精力,从乱剑中飞快脱身,贴着铁制天花板掠过充斥着士兵的走廊,在转弯处落地。
  这里已经不太能听清宴会厅里的声音了,那些惨叫只隐约像是有人在欢呼庆祝。
  他快步走在城堡里,路过高高的石墙和狭小的窗户下陈列着的一幅幅油画,脑海中复习着上午刚刚形成的皇宫地图。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总之前方右拐,刚好是一座塔楼的最底部。
  薛旦想到这儿,干脆脚下一拐,想着去塔楼上看看皇宫整体的情况,结果差点撞上正从拐角往外走的一个人。
  他下意识横起铁刀,拉开距离。
  看清来人后,薛旦的铁刀立马软下来,他奇异道:“老中医,你不是不来皇宫吗?怎么主意变得这么快。”
  刚刚一直躲在拐角里的卢卡斯没想到会遇上薛旦,他刚找过卡姬玛,正准备来找辛西娅。
  他想着赶巧了,还以为这礼物送不出去,竟然真偶遇了薛旦。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穿着细铁链的小布熊,将铁链在食指上一转,伸到薛旦跟前,带了点调情意味地凑到他嘴唇边,轻声道:“给你送礼物来的。”
  那只小熊在薛旦眼前晃荡得他心痒痒,他干脆一把抓住它,将它包在手心:“送礼物?”他展开手掌,细细观察。
  这只小布熊的针脚很细腻,里面塞着满满当当的棉花,铁链从它的两只胳膊尖穿过,合成一个圆圈。
  卢卡斯从薛旦手里拿出小布熊,展开铁链,套到薛旦头上:“对,给你缝的项链。”
  他戴好后,略一端详,笑道:“怎么样,别具一格吧?”
  薛旦无言以对,他低头瞅瞅胸前的小布熊,将它抓起来小心地塞进衣领中:“是,老中医很有童心。”他打了个响指,“我送你个美称。”
  卢卡斯直觉他没什么好话,但不想搅他的兴:“说。”
  薛旦道:“老顽童。”
  卢卡斯沉默地盯着他。
  薛旦改口:“或者返老还童也不错。”
  卢卡斯看着薛旦,心头弥漫着的阴霾被驱散了一小半,他享受着和薛旦的对话,嘴角显现出一丝笑意。
  薛旦毫不费力地察觉到卢卡斯的情绪变化,故作惊奇道:“看不出来啊,老中医你喜欢这个形容词。”
  卢卡斯嘴角的笑意啪得消失:“主要是觉得你合适,替你开心。”
  薛旦耸耸肩:“你这话说的就没水平了,咱俩谁年轻谁老,你我心里都明白着呢。”
  卢卡斯无言。
  薛旦终于问道:“你来给我送礼物,怎么跑到第一塔楼底下了?”
  卢卡斯明白瞒不过薛旦,便说了一半实话。他向上一指,颇为随意地解释道:“狄怀摩斯在上面。”
  薛旦愣了愣:“你找狄怀摩斯干什么。”
  卢卡斯道:“他今天上午来信,跟我说了一些关于铁人的事。”
  薛旦皱眉:“铁人?”
  卢卡斯拍拍薛旦肩膀:“对,你上去等我,我先过到那边去上个卫生间,一会儿还回去找狄怀摩斯。”
  薛旦点点头:“好,狄怀摩斯在塔楼顶层?”
  卢卡斯已经往卫生间走了,他头也不回地冲薛旦挥挥手,声音在城堡走廊里荡出一圈圈回音:“对。”
  薛旦敲敲塔楼旋转楼梯顶层的铁门。
  “谁?”狄怀摩斯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秦汲。”薛旦回答。
  狄怀摩斯并不认识秦汲,他疑惑地回头盯着门看。这个人是刺客?或者是精神病患者?亦或者是某个高人?
  塔楼顶层的凉风从铁桌上方一圈小圆窗中倾泻而下,阴天里吝啬的日光堆满塔楼的每个角落。
  狄怀摩斯看着那扇门思考了五秒钟,终于悄悄从椅子上离开,站在木质地板上,伸出手掌联结,卸掉铁门栓:“进!”
  铁门被推开,门后是一位东南移民。
  那东南移民自我介绍道:“我是卢卡斯・德摩斯的爱人,卢卡斯请求您为我解答关于铁人的疑惑。”
  狄怀摩斯疑惑道:“卢卡斯?我不认识他,但关于铁人我倒确实有些事可以说。”
  东南移民的脸色明显僵住:“你不认识卢卡斯?”
  狄怀摩斯坚定道:“我绝对不认识,像他这么伟大的人,如果见过我一定不会否认的。”
  那位东南移民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忽地一个回身,向楼梯下面冲了几阶,却又猛地停住了。
  他在那级台阶上停了两分钟,一动不动。狄怀摩斯试探道:“您还好吗?”
  东南移民深吸一口气,转过来对他点点头,沉静地走回塔楼顶层:“我还好。我想询问您关于铁人事情——因为刚刚安娜二世驾崩,杀害安娜二世的维弗亲王似乎有一支铁人队伍,现在正在宴会厅内杀戮。”
  狄怀摩斯重复了薛旦刚刚的表情。
  他慢慢道:“安娜二世……驾崩?被维弗亲王杀死的?”
  薛旦点点头。
  狄怀摩斯难以接受地摇着头,他盯着薛旦看,似乎是在跟薛旦解释,声音都有些发颤:“铁人的调查、内鬼的排检、线索的构建……全部都是王完成的,她的魄力远超常人,怎么可以驾崩?国家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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