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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穿越重生)——陌上闲月

时间:2021-11-19 21:17:23  作者:陌上闲月
  “月喑,你还在生风舒的气吗?”
  霞云看着眼前变化极大的少年,问出了一直存在心底的疑问。
  “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
  月喑低低地回了句,脸上带着这几年来一贯的面无表情。
  “那,你在这里生活,会很辛苦吗?”
  霞云看着他毫无波澜的面孔,莫名觉得有些心痛。
  “不会。能帮宫主的忙,我很高兴。”
  月喑淡淡地说着,还难得地微笑了下。
  “况且,还有个非常有趣的人……”
  霞云有些不明所以,可他见月喑笑了,揪着的心也微微放松了些。
  月喑走后,霞云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了殿门口。
  栎阳殿前,依旧是空无一人。霞云看了看西沉的红日,估摸着风舒快下衙了,便手一挥,为自己换了另一副面孔,往忤纪殿的方向走去。
  “炽云大人。”
  “嗯。”
  一路上,他碰见了几名卫兵。那些人恭敬地朝他作揖,问安,而他也一一微笑回复。
  这副相貌用久之后,为了不被宫中之人起疑,霞云便在风舒的提议下,为「炽云」安排了一个武使之首的身份。
  借由这个身份,他能自在地和风舒比肩行走,还与不少人有所接触;
  像是管理这些卫兵的武使,便是他提拔上来的。
  有风舒陪着,加上换了副容貌的缘故,霞云渐渐不再排斥与人相处,能与其他人凑一块交谈、玩笑了。
  偶尔身子较好时,他还会提着「炽云」标志性的契约灵武,离开那空落落的栎阳殿,到宫外走走散心,顺便行一些锄强扶弱之事。
  只是,他这么做,好像惹得人不高兴了——
  “宫主,您怎么又出来了啊?身子还好吗?”
  风舒刚踏出忤纪殿,就看见在外头候着的「炽云」。他边和其他差役道别,边气急败坏地传音道。
  “什么啊,我特意来看你,你居然还凶我?真是没大没小。”
  霞云不满地瞪了风舒一眼,佯作生气的样子,扭头就往来路走去。
  “别……我错了,宫主您等等,我这就过去……”
  霞云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忍不住偷偷笑了下。
  “宫主,您惯会闹我。”
  脚步声的主人走近,然后拐到了他面前,有些嗔怪地说着。
  “好啦,你手下的差役还看着呢,也不知道稳重点。”
  “还不是因为您。”
  风舒嘴里念了句,面上迅速端出标准的微笑,道:“宫主,您找我有事?我们边走边说吧。”
  “你这脸,变得还真快啊。”
  霞云有些莞尔,道:“也没什么事,就想出来走走,顺便看看你。”
  “顺便?”
  风舒面上带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风舒,你这样,感觉好可怕啊。”
  霞云默默地后退一步,心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爱耍性子了?
  “会吗?宫主,您要不要「顺便」去一趟武殿,找轶命一块儿聊天啊?”
  “别闹了,他又不住那。”
  霞云正了正色,道:“磬海和凌攸,已经分别潜入壹甲、贰乙国了。我这「炽云」的身份,也快要消失了,不趁此时出来透透气,恐怕就没机会了。”
  风舒也收起笑容,道:“虽然名面上,「炽云」被安排到叁丙国潜伏,可这事毕竟只文判与武使知晓。您要是后悔了,大可收回成命啊。”
  他见霞云摇头,又思索了会,道:“其实,宫主不一定得用现在这副相貌。或许,您可以扮作一名差役,亦或——”
  霞云道:“算了,我在栎阳殿乐得清闲,何必跑到你手下累死累活的。”
  风舒一愣,随即道:“宫主,您是不是……”
  “不是。与其担心我,你不如想想明日集议,该怎么应对雪判吧。”
  霞云迅速转移话题,而风舒闻言,果然如他所料,微微地皱起眉头。
  “雪判那副倔脾气,还真是让人头疼。我已经看在过往,尽量让着他了,可偏偏……”
  风舒顿了下,叹了口气,道:“罢了。宫主,您还没用晚膳吧?不如我们回栎阳殿,先用了膳再说?”
  霞云看着远处的桃树林,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栎阳殿,在殿内的小型温泉稍作沐浴后,便直接坐下用膳。
  “说起来,好久没吃着你做的饭了。”
  霞云随口说了句,风舒则不假思索地回答:“宫主,您要是想吃,我从明儿开始,便为您加几道菜?”
  霞云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都忙得日日开夜车了,我怎好再耽误你的时间。”
  “怎么会耽误呢?只要是为了宫主,风舒什么都愿意做!”
  霞云看着忽然情绪激昂的人,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犯不着那么认真。”
  “随便啊。”
  风舒瞬间像丧了气的锁物囊般,整个颓了下来。他想了想,不死心地道:“宫主,不然风舒为您准备早膳——”
  霞云看风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下。
  “好啦。听话,啊。”
  风舒一时无语。他默默地端起碗筷,缩到一边扒饭去了。
  用完晚膳后,霞云本想将人赶回风月殿,可抵不过风舒小狗一般的乞怜模样,只得拿起床头边的竹席和瓷枕,扔给一脸得逞的家伙。
  “你三天两头就吵着要留宿,不如下回直接将床榻搬来,如何?”
  霞云挖苦了句,而风舒瞬间双眼发亮:“真的吗?太好了,那我——”
  “我开玩笑的。你要真搬来,我直接连人带床轰出去。”
  “喔……”
  风舒耸拉着头,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待霞云上榻后,他为对方盖好被子,然后将竹席摊开,规规矩矩地躺下了。
  只是,刚过了一会,他便迈着不规矩的腿,又双叒叕地挤到霞云的被窝里。
  ……又开始了吗?
  霞云想起前几次睁眼时,看见身边多一个人的惊吓感。
  这床榻虽大,可两个成年男子躺在一处,也略嫌拥挤。况且,还是以这样那样的姿势——
  霞云想着,莫名觉得有些不快。他抬起脚,直接将人踹开:“你这家伙,现在连我醒着也敢放肆了?”
  挨了一脚的人笑着摇头,摸了摸被踹的部位,道:“宫主,您这么用力,都不会感到心疼吗?”
  “不会。你若再胡闹,我还能更用力地把你赶出去。”
  霞云瞪了他一眼,翻身转向床壁。他听见风舒低低地笑了声,紧接着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由于霞云不喜欢黑暗,因此他歇下时,总会在床边留几盏油灯。
  他如今面向床壁,那油灯照出他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倒像是两个人的影子。
  今晚,难得那么平静……
  霞云看着摇曳的光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待睁开眼时,他舒展了下腰肢,起身坐到床边。
  一抹蓝色的身影掀开床边的垂帘,向他凑近。
  “宫主,您睡得好吗?”
  霞云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不自觉地站起身,迅速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气息自他鼻翼扫过,耳边传来微微的喘气声,热气呼上他的脖子……
  霞云抬起头,对上一只水色的薄唇。
  “宫主,我想……”
  那人在他耳边说着,随即耳珠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感,却是——
  霞云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梦。他立刻翻身坐起,却直接与床边的风舒来了个四目相交。
  “宫主,早上好。”
  霞云看着支着头侧躺的某人,只觉得那笑容,实在有够欠揍。
  于是,他抬起手,不由分说地将棉被一扔:“滚出去!”
  有鉴于风舒的不听话,霞云在把人轰出去以后,便狠下心肠,接连几日将人挡在栎阳殿外。
  “宫主,您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就只会陪你吃个饭,不会再要求留下了。”
  “我用膳还要人陪吗?给我滚回风月殿吃去。”
  霞云被风舒烦得头疼,可依旧告诫自己要狠心,千万别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
  为了不让经过的卫兵起疑,两人是用连音咒对话的,无需担心被人窃听。
  也正因为如此,风舒整个放得很开,进行了一连串的精神轰炸,搞得霞云都想开门揍人,直接把他送到天边当最灿烂的一颗流星。
  “宫主,您就放我进去吧,看一眼也好。”
  “有什么好看的?你再吵下去,以后连公务都不见。”
  “公务就能见吗?那宫主,本月忤纪殿的汇报——”
  “现在才月初!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我找人把你架走?”
  霞云忍不住破口大骂,而殿外的风舒轻笑一声,道:“别啊。见您中气十足,风舒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一会儿晚膳时再来。”
  “来什么来,别再来了!”
  霞云气得甩了一道风刃,却只打在了门格子上。那门外的人影晃了下,很快就不见了。
  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霞云揉着发疼的额侧,再看看摆了满桌的公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
  风舒这么一闹,霞云也没胃口吃饭了。他按着发酸的后颈,慢慢地移到床榻上,很快便睡下了。
  “醒醒。”
  迷糊间,霞云听见一声急切的呼唤。
  “宫主,快醒醒!”
  ……好吵。
  霞云微微睁开眼,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个人的轮廓。
  见他醒转,那人松了口气,然后漾出一抹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宫主,该起床啦。”
  “好累,让我再睡一会吧。”
  霞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没心思和对方计较,直接翻了个身,继续睡眠。
  “怎么,今日也身子不适吗?”
  霞云抿了抿嘴,刚想回应,就觉得额头一凉,却是风舒将手搭在了自己脑门上。
  “还真有些发烫。”
  温暖的白光自风舒的手心涌出,融入了他的额间。
  “都制定律法了,怎么还有人肆意破坏草木啊?”
  霞云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便勉强着坐起身,道:“无妨。这点程度的不适,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挽了挽有些汗湿的长发,道:“我睡多久了?”
  风舒伸出手,将他扶起,道:“没多久,只是错过了两顿饭,直接到第二日清晨了。宫主饿吧?我准备了点易消化的吃食,您用点吧。”
  “第二日?我睡那么久了?”
  霞云微微一怔,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也不知是被饿坏了,还是日常的疼痛而已。
  他瞥了眼桌上摆放好的碗筷,决定还是别虐待自己的胃,好好吃个饭再说。
  于是,霞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刚往前踏出一步,却立刻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儿就跌倒在地。
  体温瞬间升高,浑身上下也如遭蚁噬一般,隐隐有些麻痛。
  霞云咬了咬下唇,按捺下喉间翻涌的血气,攥紧了风舒的衣裳。
  “宫主?”
  风舒似乎也发现他的不对劲,连忙把人扶到塌上躺下。他将棉被盖在霞云身上,然后抬起衣袖,为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霞云想起自己睡下前,向风舒动手的事,不禁感到有些羞愧。
  他看着风舒焦急的脸色,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触对方——
  可身上的疼痛忽然加剧,他心中一颤,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风舒专心为霞云擦汗,倒也不曾留意他的举动。他瞅了桌上的膳食一眼,道:“宫主,您还好吗?”
  “无碍。你且去上衙吧,无须顾及我。”
  霞云听着风舒关切的话语,莫名有些心如刀割。他下完逐客令后,便艰难地翻了个身,将棉被往上扯,把自己闷在里面。
  “可——”
  “好啦,堂堂忤纪殿掌讯,总得以身作则,不能带头迟到吧?”
  身后的人安静了会,随即以担忧的语气开口:“宫主,你最近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次次都那么剧烈,我担心——”
  “担心什么?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不碍事的。”
  霞云缩在棉被里,忍着体内翻涌的热浪与痛感,故作轻松地道。
  几百年下来,他已经渐渐习惯这些痛楚了。
  一开始,他每日都只能瘫软在地,痛得在地上打滚;
  而如今,即使痛感有增无减,他却能作着简单的动作,与风舒如常对话。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足以麻痹所有的感知和神经。
  “我不信。”
  一块阴影落下,轻轻地将棉被拉开,把里头的人给转了过来。
  “宫主,我想……”
  风舒欲言又止。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是因为担心霞云,整夜都没合眼了。
  见状,霞云于心不忍,抬手摸了摸风舒的脸颊,柔声道:“好啦,又不是小孩了,别总哭丧着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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