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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制图我治你(近代现代)——二环北路

时间:2021-11-20 18:55:17  作者:二环北路
  等穿好衣服,医生已经把担架车放平了。他半扶半抱地把人挪到上面,转身对孔欣慧说:“你是女生,照顾他不方便。”
  “好吧。”她点了点头,“那就拜托您了。”
  秦轶言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们把谢淮送上车,坐在床尾的椅子里简单称述病情:“过度换气综合征,右手手腕挫伤并伴有发热症状,已做过初步处理。”
  医护人员授意,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贴上电极片:“二氧化碳分压25,符合呼吸性碱中毒症状。”
  “稍微给他吸一点二氧化碳,维持血液酸碱平衡。”
  当医生把呼吸面罩扣到口鼻处时,谢淮以为他们又要给自己吸氧,下意识抗拒地扭动身体。等二氧化碳缓缓通入呼吸道后,眩晕和僵直的情况有所改善,他才安静下来接受治疗。
  救护车里只剩他仓促的呼吸声。车很快开回医院,医生把谢淮推进急救中心做进一步检查,让他在外面稍等片刻。
  急诊室外人满为患,还有不少重病患者家属在外面哭天抢地的大喊。秦轶言不喜欢这种氛围,甚至被吵得头疼,等了几分钟就走到外面透气。
  医院门口立着两个电子宣传屏,分别介绍医院历史和社会时事新闻。他随意瞥了眼,见报纸头条写着“xx市恶性连环杀人案真凶落网”,饶有兴致地停下脚步,点击放大。
  果然,不过是因为仇视社会大开杀戒,用最低劣的杀人手法粗制滥造的犯罪。
  他看着报道里打着马赛克的照片,不屑地冷哼了声。
  “请问你是谢淮的家属吗?”身后传来了护士的声音。他抬手关掉新闻界面,转身答复:“我是他的老师。”
  “是这样的,病人受刺激比较严重,现在已经失去意识陷入昏睡状态。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他留院观察几天吗?”
  “手怎么样?”秦轶言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
  “片子显示韧带没有撕裂痕迹,只是软骨挫伤,大约一周就能恢复。”护士说完指了下对面的自助服务器,“病人所有的用药记录已经上传到云医保,您到这边付下款。如果条件允许还是建议他在医院里住几天。”
  “手没事就行,其余的都听你们安排。”秦轶言点头表示认同,走到机器面前,点击缴费按钮。
  屏幕随即弹出一个方框,要他刷二代身份证或是手动输入病人信息。
  秦轶言眯了眯眼,手在空中停顿几秒,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熟练地在软键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谢淮的身份证。
  他只在转接学生档案时无意间瞥过一眼,时隔两个月依旧能在脑中完美复刻那串号码。
  这便是他对数字惊人的敏感度。
  输入完毕,他替谢淮付了一千多的医药费。刚完成缴费,手机就呜呜震动起来,提醒他一小时后到学术报告厅开学会。
  “护士小姐,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回去一趟,可以麻烦你们替我照顾下他吗?”
  “好吧,请您先在入院通知单上签个字。”护士取出条形码贴好,连同垫板递过去。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确认好科室和床号,飞快签好名字转身离开。
  今天开的是学术研讨会,隔壁地质大学和市自然灾害防治研究所的老教授对他们的课题很感兴趣,特地前来交流学习。秦轶言很看重这样的机会,很快打车回去,到办公室里拿电脑和资料。
  等他赶到会议室时,作客的教授已经到齐了。导师把他拦在门口,语重心长地问:“小秦,还有三分钟就迟到了。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抱歉,刚才处理了一点私事。”他礼貌地道歉。
  导师敏锐的目光却一下抓住了重点,不满地反问:“秦轶言,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脖子?秦轶言听到这话也很懵圈,低头摸了摸后脖颈,惊讶地发现自己胸口竟然还有一团灰色毛发。
  他这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两小时前在球场,谢淮因为过度换气极度不安,抓着他的脖子乱挠还使劲往怀里钻,在呢绒材质的外套上蹭了不少头发。
  “就算你是成年人,做事也要有分寸!”导师提高声音严肃批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衣冠不整地来开会,站在外面不许进来。”
  不用说,对方肯定是误会了。毕竟他们的社交圈里都没有染灰头发的人,想要弄成这样,天知道是去哪里鬼混了一番。
  秦轶言尴尬地咬了下嘴唇,最后还是选择解释:“老师,其实我是送了只猫去医院。”
  “猫?”
  “对,一只成年的灰色大猫。”他稍加思索,用猫代替谢淮冷静地编出一串谎话,“中午路过球场时我发现它摔伤了腿,一直痛苦地喵喵叫,就把它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治病。途中猫毛蹭到皮肤上,我没注意,随手挠了几下。”
  说完,他立刻掸干净胸口的头发,把外套的衣领翻起来,遮住脖颈的红印:“让您见笑了。”
  这个理由几乎完美,导师闻言也无话可说,挥了挥手让他抓紧时间进去坐下。
  -
  还在昏迷中的谢淮绝对想不到还能这样和秦轶言结下梁子。等他稍微找回些许意识,强撑着睁开眼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他下意识活动右手,发现手腕被厚厚的石膏裹住,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另只手上连着输液管,周围全是消毒药水味。
  这是……住院了吗?
  他想尝试坐起来,可脑袋离开枕头就头晕目眩,身体也软得找不到支撑点。无奈,他只能平躺在床里,凭感觉摸了很久,才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晚上六时三刻,到饭点了。果然与此同时,肚子响亮地叫了声。
  意识还未完全恢复,干饭魂却早已熊熊燃起。谢淮勉强地睁开一只眼,翻到和祝可诚的聊天界面,拨通电话。
  手机响起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半分钟后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按理说这个点他不应该在睡觉啊?谢淮气得默默骂了句猪头,按响床边的呼叫铃。
  远在学校的祝可诚应景地打了个喷嚏。如果知道是谢淮在骂自己,估计此刻已经委屈死了。
  谢淮被送上救护车后很久都没有消息,秦轶言也没有留联系方式,他实在不放心,就想去办公室里碰运气。结果没找到秦轶言,反被高数助教谭祁扣下了。
  “是祝同学啊。怎么,又来找秦学长,却不交我的作业?”
  “您误会了!”他吓得连连摆手,“主要是高数作业太难了,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不去听课怎么可能做得出呢?”谭祁优雅地扶了下镜框,核善笑道,“再不济也可以来找我当面教你。”
  说完他又轻轻皱眉,翻了翻手边的花名册:“我知道你的情况,也很想把你的平时分拉满。可一次作业都不交,实在是辜负了我的好意啊,祝同学。”
  他的声音不大,可就像一根冰冷的细针,扎得祝可诚头皮发麻。他闻言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对不起谭老师,我下周就开始好好听课,努力把、把作业全补齐。”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我有空,你先在这里把第一章 作业补好,遇到不懂的问题当面解决。”
  “可是……我的室友篮球比赛受伤了,我要去医院看他。”
  “你是指谢淮吗?不用担心,他有老秦照顾。”
  祝可诚将信将疑:“你的意思是秦学长在医院陪他?”
  “嗯哼。”谭祁单手扶额,递给他一本高数课本,指了指对面的空位,“那是秦轶言的办公桌,现在允许你去他的座位上补作业,开心吗?”
  “好啊!”祝可诚听到他的名字就头脑发热,却在谭祁似有若无的注视下消声,支支吾吾道,“呃……您又误会了。我是因为终于有人能救我的高数才这么激动的。”
  “不错,有学习的欲望是我愿意教你的第一步。”谭祁轻轻勾起嘴角,满意地点头,“还有,把手机静音交给我。我不希望有人在一对一的时候打扰我们。”
  祝可诚被他盯得不寒而栗,赶紧交出手机,拿出纸笔刷刷地开始抄题,瞬间把“好室友”谢淮忘到了九霄云外。
  -
  护士接到呼叫后很快赶来,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谢淮强打起精神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迷迷糊糊问:“下午送我来医院的那个男人呢?”
  “男人?是我们急症室的同事把你送过来的啊。”
  “那住院信息总是他登记的吧?护士姐姐,你快帮我找找有没有电话号码,我有急事。”
  他天生长了张娃娃脸,加上生病后说话有气无力,一声“姐姐”直接把这位年轻女护士的心喊化了。
  几分钟后,她就把抄着秦轶言电话号码的纸条送到了床前。
  “谢谢姐姐。”他礼貌地道谢,抬起连接输液管的左手艰难输入数字。
  过了几秒钟,电话接通了。没等对方开口,谢淮已经收起可爱猫咪技能,破口大骂:“秦轶言你个混蛋!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医院里不管了!我好饿啊,快点给我……呃!嘶,好疼……”
  他快饿晕了,越说越激动,结果不小心甩到右手腕,疼得嗷嗷大叫。
  秦轶言开完会又被导师拉到办公室里批评教育,刚出门就接到罪魁祸首的电话,一时无言以对。不过听到电话里的哼唧声,估计他已经烧迷糊了,不然不可能向自己求助。
  还是去看一眼吧。他难得善心大发,问他想吃什么。
  “黑米粥,还有……山楂糕。”谢淮提起吃的瞬间精神抖擞,“切记山楂糕去徐大福称最贵的那款,粥一定要买周福记家的,还要给我多放点糖!”
  “……”要求真多。
  秦轶言看着通话界面,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闪过诧异与无奈,小声说:“真是服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第一更,稍微提早几小时~
  撒娇猫咪最好命!
 
 
第19章 会有回应
  谢淮挂断电话,又晕乎乎地闭上眼,安静地等待投喂。
  他还算信得过秦轶言,虽然他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应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果然,大约半小时后房门被推开了。谢淮努力打起精神,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回意识,手背先传出一阵涨痛。抬起左手一看,输液管竟满是殷红的液体!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想拔针头,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由远及近的声音喝住。
  “别动。”秦轶言把购物袋放在桌上,看了眼已经挂空的盐水瓶,摁响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收到信息后很快赶到病房,看他的回血量就知道已经吊了好几分钟的空瓶,又急又心疼地说:“你们这些病人家属也太不上心了,要是再挂久一点,空气进入血液会引发栓塞的!”
  秦轶言站在床头前,背对着他们准备晚饭,闻言只是轻抬眼眸,不置可否。
  “过来帮他按下创口贴。”护士又吩咐说。
  他这才有动静,上前接过谢淮的手,轻轻捏住手背。
  床头,新鲜出炉的黑米粥散发着甜腻的谷香,闻起来就让人垂涎三尺。等护士离开,谢淮就迫不及待地晃了晃小猫爪:“别按了,快点扶我起来吃饭。”
  秦轶言无语,还真放下了他的手,架好桌板:“我还是第一次见把吃饭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
  “那当然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谢淮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在胸前合十,用日语说了句“我开动了”,拿起勺子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夸道,“果然喝粥还是要去他们家,简直比学校破食堂里的好吃一万倍。”
  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塑料袋里山楂糕,撇了撇嘴:“你怎么才买这么一点,喂猫啊?”
  秦轶言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看他:“十二块还不够?”
  “不够,我一晚上就吃完了。”他蔫蔫地趴在桌上,“你明天再给我买一袋来吧,钱到时候再算,我不会让你白跑的。”
  “不要得寸进尺。”他果断拒绝。
  谢淮无话可说,默默咬住包装袋一角,准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撕开。大概因为还在发烧,浑身使不上劲,他试了好几个角度都撕不开,牙都快崩掉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委屈地抬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秦轶言。
  如果此刻有人把他拍下来做成表情包,那绝对是——爹咪,饭饭,饿!
  秦轶言看着他夸张的表情,从塑料袋中挑出一块干净的,撕开递过去:“还想一晚上吃完?我不帮你撕,一块都吃不了。”
  “你这人说话也太过分了!不知道照顾下病人的情绪吗?”谢淮得了便宜还卖乖,接过山楂糕啃了一大口,还不忘骂人。
  他装作没听见,低头看时间,似乎接下去还有事要做。
  谢淮继续埋头干饭,喝完粥心满意足地躺在床里揉肚子:“我还要在医院里住几天?”
  “五到七天。”
  这么久?闻言他欣喜若狂,心想绝对不能错过这个骗吃骗喝的好机会,大言不惭道:“秦轶言,你以后能每天来帮我送饭吗?明天我想吃惠民堂的五香牛肉番茄汤,再加一碗丁连芳的咖喱牛肉粉丝,切记不要香菜。”
  此话出口,病房里陷入尴尬的沉默。秦轶言惊讶地眨了下眼:“谢淮,你烧糊涂了吧?”
  语毕他走到床前,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退热贴,粗暴地怼在他的脑门上,收拾好餐具准备离开。
  “诶等等!”谢淮确实已经烧到了39度多,但干饭人的尊严绝对不能丢,“姓秦的,你明天必须来一趟!我手机没电了,你去寝室帮我拿个充电器来。”
  “走廊里就有共享充电宝。”他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喂……”谢淮眼睁睁看他离开,有气无力地瘫回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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