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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古代架空)——福蝶

时间:2021-11-22 10:01:26  作者:福蝶
  管事见他点头,终于松了口气,在宋凌提议先去找两位书童后也欣然答应,左右再耗点时间,煮熟的鸭子还怕飞了不成。
  待寻到罗锦年与同羽,在管事的带领下四人前往位于村子后方矮山半腰上的青葙庄。
  青葙庄中广植松柏,秋冬不枯,绿华如盖。回廊依山而建,藤蔓绕柱,上开零星黄花,自有野趣。
  管事领着宋凌三人穿过回廊,来到客院,客套一番后,告辞离开。
  罗锦年一直没说话,全程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宋凌见状调笑道:“向午不必紧张,杜家虽然家大业大,待人却和善。”
  同羽已不动声色的将院中仔细检查数遍,确定没有暗手后朝宋凌点点头。罗锦年见状松了口气,转身想合上门窗。
  “白日里门窗紧锁闭门不出,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等心怀鬼胎吗?”
  罗锦年脚步一顿,走近宋凌压低声音:“真有你的,不声不响就把我们带青葙庄中来了,青葙庄有没有问题还是两说,宋凌你真是不怕死?”
  他忍了一路,终于找到机会质问。
  同羽低眉垂首侯在一旁,像木头人,这种场面出门几天他见过多次,早习惯了。
  宋凌眉眼含笑:“兄长惯会惹人注目,如今不闹出点动静对不起兄长一身惹祸的本事。”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趁口舌之……”
  等等,“闹?”
  罗锦年陷入沉思,这一路行来宋凌行事颇为鲁莽,实在不符合他往日作风,他一直都感觉到宋凌有事瞒着他,如今初见端疑。
  宋凌为何让他引人注目,他们这一行从未刻意藏匿行踪,在菱荷村时宋凌说他是进京赶考迷失道路的举子,而到了青葙庄又成了为祖母寻贺礼的小官子侄。
  前后说法不一致,一行人两套说辞,菱荷村离青葙庄不远,若是心去查,定能查出问题。
  所以宋凌到底为何这样做?
  一瞬间,罗锦年灵光一闪,试探问道:“我们是明饵?”
  宋凌欣慰一笑,似乎在说你也不是完全没救。
  他点头肯定了罗锦年猜测:“先生另有暗探,我们一行高调错漏百出,心中有鬼之人自然紧盯我们不放,暗探更好藏于暗处。原本确认王猎户身份便算完成任务,但王猎户藏于青葙村多年,我怀疑青葙庄可能同狄戎人有勾结,这才入内。”
  原来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事,非得瞒我一路,罗锦年幽怨的看着宋凌。
  “看来兄长也觉青葙庄古怪,不知可还记得在观中教凌之事?”宋凌冷嘲一声,忍与让都是为了一朝反击。
  罗锦年被堵的哑口无言,暗骂,真是个小兔崽子!
  夜里。
  青葙庄后院,管事正在院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有人推门而入,他三步作两步迎上前去,焦急道:“可打听出来了?”
  “李蒙三人确实有些问题,我去他们来的菱荷村打听过,说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到了我们这却又成了范主簿子侄。上京城也有消息传回来,城南范主簿确有一子侄名李蒙,但那李蒙早已去世多年。”
  管事反而松了口气,擦拭额角虚汗:“当不是狄戎来人,若是他们身份定然会天衣无缝,不会叫我们轻易看出破绽。”
  “不管‘李蒙’目的为何,好生看管,待天一亮让他们出庄,老爷夫人与公子都不知所踪,万不可再生枝节。”
  “眼下最要紧的是寻到老爷夫人和公子下落,要是找不到他们……”管事眸光一冷,拳头捏的更紧,似要择人而噬:“要是找不到他们,我们就去大理寺见官,把一切都说出去,与那群恶鬼不死不休!”
  原来,这青葙庄老爷与公子并非出门在外,而是失踪,甚至连夫人也一并消失。
  推门之人试探道:“管事,如今正是十万火急,家中出了如此大事,可要派人往大娘子处求援?”
  管事苦涩道:“大娘子不会管的。”
  当年之事实在伤她太深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完成,鼓掌
 
 
第55章 百相(四)
  同一时间同羽正在向宋凌汇报。
  这一村之中发生的事,婆姨们往往比自家男人更清楚,凑到一起更了不得,捕风捉影煽风点火是常有之事,不然也不会有长舌妇一称。
  同羽在婆姨们浣衣的溪边的树上蹲了一个时辰,终于偷听到有用的消息。
  “王猎户娘子似乎来路不太清白,有传闻是楼里来的姑娘。”由于是听来的,同羽也不敢肯定,只用似乎,传闻。
  罗锦年曲指轻敲桌面,片刻后用胳膊肘捅了捅身侧宋凌,“当日请流罗转交你信件的妩娘,流罗不是说她被人赎身,嫁为人妇吗?莫非她就是王猎户娘子?若真是她,那转交信件给你做甚?”
  宋凌眸色一暗,微微侧身避开罗锦年,慢条斯理道:“风雪楼中女子个个才貌双全,诗词歌赋不比一般官家娘子来的差。教导出一个这样女子,消耗的人力物力都是不可估量。因此风雪楼中女子从未有被赎身出去的先例,曾有一小官郎君与风雪楼姑娘相爱,散尽家财想为她赎身,也未能成功。”
  “王猎户乃狄戎余孽,这些年为了躲避搜捕,躲躲藏藏,哪有余钱替妩娘赎身。”
  “如果王猎户与狄戎无关,只是一普通猎户,那更不可能为妩娘赎身。”
  “因此赎妩娘出去的人当有权有势,势力大到让风雪楼无法拒绝。”
  罗锦年摸着下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似乎是信了宋凌这套说辞。
  “同羽,走吧,我们去看看青葙庄藏的孤本。”宋凌神态自若,起身吩咐道。
  罗锦年稳坐圈椅上,既不问宋凌为何要去,也不提同往,只目送宋凌二人离开,待他们消失后,狠咬唇角。
  放在桌面上的手重重一挥。
  “哗啦!”
  桌面上瓷具被挥落在地,摔个稀碎,碎瓷片朝四面八方飞溅。
  地上一片狼藉,罗锦年面沉似水。
  不是要我闹吗,这就闹给你看!
  客院外有一小厮侍立,宋凌说明来意后,小厮也不多话,提着灯笼走在前头领着他们往藏书楼去。
  正过一小花园时,宋凌突然脚一滑,步伐凌乱,上半身后倾,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眼看就要跌倒。
  同羽见状,两步上前,一手放在宋凌后腰助他稳住后心,另一手藏在衣袖间,借着衣物遮掩快速将一块令牌送到宋凌手中。
  宋凌手一翻,挡住小巧令牌,同羽身子微侧挡住在前方,他看准机会不露痕迹将令牌收入袖中。
  同羽凑近宋凌关切道:“郎君,你没事吧?”一道细如蚊呐的声音传入宋凌耳中,“有三人跟着,一人藏在身后东南角第一棵柏树上,另一人扮作丫鬟,另一人藏在水井后。”
  “已有十六人在青葙村潜伏,静候主子吩咐。”
  宋凌仿佛没有听见,脸色煞白紧紧握住同羽的手,惊慌道:“刚踩到一湿滑物什,不知道是什么。”说着仿佛想到恶心的蛇虫鼠蚁,连连后退。
  引路的小厮,听见身后动静上来查看,他上下打量了宋凌一眼,嘴角一撇,用灯笼照了照他刚打滑的地面,暗自翻着白眼:“郎君,只是雪天路滑。”
  宋凌这才缓过神来,松开同羽的手歉然一笑。
  此后再无波折,宋凌在藏书楼一直待到后半夜。
  管事听着下人回禀,面无表情道:“继续看着,别让他们乱跑,明日让他们出庄,不管他们有何目的,都不必探究。”
  昨日‘李蒙’本不想来庄中,是他怀疑‘李蒙’与狄戎有关系,想将他们困在庄中问出老爷下落,可如今已经明了‘李蒙’与狄戎无关,那不管他目的为何,都与他无关。
  后夜,宋凌踩着薄霜,同羽跟在身后,两人一路无言,进入客院后,身后的几条小尾巴再不见踪影。
  宋凌眸光一闪,看来这青葙庄只是不想他们随意走动,并无窥探之心。
  入偏厅,碎瓷片铺了一地,挂在窗上的幔子被人暴力扯下,活似受尽凌辱的小姑娘,无力缩在角落。
  桌椅板凳无一幸免,东倒西歪,缺胳膊少腿,连一个完整的都找不到。
  整个偏厅仿佛被贼人洗劫过一遍,同羽身子瞬间紧绷,张开两臂将宋凌挡在身后,警惕的打量周围。
  宋凌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先出去,同羽又焦又急,但不敢违抗宋凌命令,再三审视偏厅后咬着牙不甘心的退到门外。
  “嘎吱”
  地面全是瓷片无从下脚,宋凌仿佛一无所觉,踩在瓷片上步步往前。
  绕过一座起隔断作用的大座屏,眼前出现一张梨木软榻,罗锦年正躺在榻上,榻边放一小几,一只黑色靴子踩在上面。
  另一只腿支着,两臂枕在脑后,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
  显然厅里既没来盗匪,也没起大风,这狼藉一片全是罗锦年的杰作。
  宋凌叹息一声,缓缓道:“别闹脾气了,我都告诉你。”
  罗锦年眼皮倏的打开,露出藏在下面的一对剔透宝石。他向来藏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全被那对漂亮猫曈出卖的干干净净。高兴时流光溢彩,叫人不敢直视。不高兴了就黯淡无光,让人想把一切都给他,只要他能笑一笑。
  若是愤怒便如同现在这般,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可仔细看看,烈焰的阴影里分明藏着三分委屈。
  他阴阳怪气道:“告诉,告诉我什么。独玉向来坦城,莫非还能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不是要我惹人注目吗,看看这。”罗锦年缓缓起身,顺手捞起一只幸存花瓶掷向地面,“看看这还满意吗?”
  又是一阵脆响。
  同羽守在在门外眼皮跳个不停。
  “够不够?不够的话。”罗锦年围着宋凌转了一圈回到小榻边,重重踩在榻上,力道之重让小榻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把这个也加上?”
  宋凌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罗锦年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发泄情绪,心脏像被小针扎了下,不痛,只是有些涩。
  这是真生气了。
  他上前两步靠近罗锦年,一手绕到他脑后,指尖搭在他头发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
  “兄长,是凌做错了。”
  罗锦年吃软不吃硬,他比谁都清楚。
 
 
 
第56章 百相(五)
  那日在密室,先生曾这样说过。
  “锦年他性子强势天真,冲动易怒,也不是个会服人的,他骄傲惯了,你与他同往定生矛盾。”
  “府中功夫比他好的也有,你为何要选他?”
  宋凌在心中答道,因为我想报复他,报复他让我在风雪楼没脸。
  可他清楚,这是谎话。他当惯了假人,真实想法连自己都不甚清楚,骗别人,也骗自己。
  然而现在,他的心不愿再撒谎,明烛照高堂,藏在角落里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想报复罗锦年是有的,但更多的,他只是想与罗锦年在一起。
  只有同他在一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会因罗锦年挑衅而生气,会因为他吃瘪而窃喜。
  他是人,不是生母口中不堪的怪物。
  “妩娘确实是王猎户娘子。”宋凌边安抚罗锦年情绪,边肯定了他先前猜测。
  罗锦年一把拍在宋凌手上,退后两步,语气不善的重复宋凌先前之言:“王猎户不可能有能力替妩娘赎身,替她赎身之人当是权势滔天让风雪楼无法拒绝。”
  “宋郎君这是自己打自己脸?”
  宋凌将泛红的手背藏在衣袖中,嘴唇翕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你只有这一桩事骗我吗,这些天你桩桩件件又瞒了我多少?夜里总和同羽私会你当我不清楚?宋凌,我不是真的傻,不是真的什么都察觉不到,我只是在等你亲自告诉我!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要瞒着我!我在你心里连同羽都比不上吗?”
  “同羽是下人!而我是你手足,是你兄长,我们是血脉至亲,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罗锦年视线下瞥,目光飞快从宋凌衣袖上略过,眼中懊悔一闪而逝。接着五指收拢成拳,厉声质问。
  宋凌清楚,罗锦年是最难饲养,最难哄,最娇贵的波斯猫。他生气了,你越哄越放低身段,他越是来劲。你若不理他,任由他自己发泄情绪,反而效果更好。
  “私会不是这么用的。”宋凌幽幽道。
  “你!”
  “王猎户真名古丘巴勒,乃狄戎捏古斯右狼主,地位尊崇。也是八年前皇觉寺刺杀一事主谋。”宋凌赶在罗锦年发怒前面不改色的甩出惊天消息。
  他神情平淡,就像在说村头老丈,而不是捏古斯狼主。
  “啊?”罗锦年既怒且惊,一时忘了言语。
  “当日风雪楼中,流罗转交给我的信件,有人约我前去会面,与我见面之人正是古丘巴勒。”
  “难怪你能肯定王猎户就是狄戎余孽,你一开始就找到了古丘巴勒,此行目的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罗锦年正如他自己说的不是真的傻,明了古丘巴勒早自行送上门来,他心领神会道:“你另有目的?”
  表面上是寻找狄戎余孽,实则另有打算。
  宋凌点头:“古丘巴勒藏匿上京周边多年,次次都能避开将军府搜查,一次可能是巧合,那两次三次十次百次呢?”
  宋凌目光冷厉,犹如利刃淬冰:“府中定有内应他便是襄助古丘巴勒藏匿的幕后之人,这奸细藏得极深,先生多年来都抓不住他马脚。此行他不知道古丘巴勒反骨已生,定会露出马脚,这正是除去奸佞的最好机会!”
  “娘知道这件事吗?”罗锦年疑惑道。
  “不知。”宋凌摇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罗锦年怒火熄灭大半,转而心中窃喜,他和宋凌身负重任,连娘也不知道的重任!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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