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吻和拥抱,进而是精液和高潮,家庭和爱情,甚至于宝宝,都给他了。
邱怀君甚至想,他就算现在死掉,好像也没有遗憾。
邱怀君使劲点点头,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沾在眼睫上,又摔碎在上衣绒毛上,成了亮晶晶的碎星星,嘴唇动了动,飞快说了句“我也最爱你们”,脸红得厉害,到底还是不好意思。
他胡乱抹了抹眼泪,到处摸索着找笔:“圆、圆珠笔呢?”
“怎么了?”
“写怀孕方案啊!”邱怀君眼睛还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是成熟漂亮的桃子色彩,很生动的好看,他去拿笔,跪坐在茶几边,揉了揉鼻子,“你们帮忙想想啊,第一条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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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孕方案(划掉)怀孕方案:
1、怀君不许吸烟,不许喝酒。
2、怀君至上,可以点菜,必须要吃饱。
3、怀君不许乱跑乱跳,早上起床从床上跳下来也不行。
4、怀君要少看手机,多看书。
5、怀君每天记得想哥哥。
6、哥哥爱你。
有人在盼望着他的鲜活,盼望另一个生命,这就够了。
第35章 番外3
理发店的工作暂时停了,邱怀君扯了个“要回去重修学业”的谎言,老板将信将疑地放他离开了,把这几个月的工资都结给了他。
他所有的日子一下子空闲下来,第一个周只是待在家里,但邱怀君习惯了有人陪着,一个人在家反而难以掩盖地焦虑,切草莓丁的时候险些切到手指,忽然就很想哭,于是打了辆出租车,去了贺青川和贺望的学校。
明明只是待在学校外面,邱怀君却觉得心安定了下来,他不知道教室在哪里,也没有他们的课表,只是在校园里乱走,直到被人攥住了手腕,贺望惊讶地上下打量他,将他拉到隐蔽处,还没开口问,邱怀君先踮脚捧着他的脸亲吻他。
“哥哥,别把我一个人放家里,”邱怀君使劲抱着他,耳朵贴着他温热的胸膛,闻着贺望身上好闻的气味,,“我害怕……”
那天晚上贺望有一节公共课,邱怀君第一次到大学的课堂里,新奇地四处打量,和贺望一块坐在最后一排。
教室里很热闹,老师来了才安静下来。
贺望给了他一支笔和一张纸,让他画着玩。
“下次不许自己偷偷跑过来了,”贺望低声说,“要是我没出去买水喝,你要怎么办?”
“等着啊,你和大哥无论早晚,总会出来吧,”邱怀君在桌子底下扣住贺望的手,让他放在自己肚子前,“你摸摸,有没有变大一点?”
“还不到一个月,摸不出来的,”贺望有些无奈,慢慢抚摸他的腹部,“笨。”
第二节 课的时候贺青川才来,坐在他们旁边的空位上,干脆利落地弹了下他脑门,轻声呵斥他:“到处乱跑什么?”又像变魔法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三明治和汉堡,“快点吃。”
贺青川和贺望实在太显眼,就算坐在最后一排也有人不停地打量他们,邱怀君在他们其间如坐针毡,贺青川脱了自己外套,盖在他头上,轻按着他的头,让他趴在桌面上,声音隐约传过来,“睡会儿。”
怀孕的邱怀君分外嗜睡,只是睡着的时候还抓着他们的手。
邱怀君偷跑过一次后,贺青川和贺望上课便会带着他,大学里的老师总归记不住全部学生,多一个人也无所谓,顶多有人会问:“这是谁啊?”
“我是他学弟,”邱怀君笑嘻嘻地抢答,“来蹭课的。”
白天跟着他们去上课,晚上总归是要缠一会儿,自打怀孕之后,贺青川和贺望谁也没碰过他,睡觉的时候都一人一床被子,邱怀君疑心自己被精液浇灌得过分熟透,内裤总是湿得很快,可无论他怎么勾引,甚至坐在腿上磨蹭,他的哥哥都无动于衷。
睡觉的时候躺在他们中间,邱怀君恶劣地踢掉了被子——在家他通常只穿一件宽大的长袖,两条白嫩的长腿夹紧摩擦,背脊弓出漂亮的弧度,嘴里发出暧昧的喘息声,喃喃着发春。
灯倏地拍开了,邱怀君被捞进怀抱里,贺青川从背后揽住他,手指拢住白软的乳肉,玩弄发肿的奶头,呼吸炙烫地扑在耳边:“大半夜的,发什么骚?”
“你们碰碰我,我难受……”邱怀君偏过头去和他接吻,身前传来窸窣声响,贺望撑床坐起来,邱怀君连条内裤也没穿,殷红的肉缝水淋淋的,他自己拨开松垮的衣服,胡乱套弄几下阴茎,肚子微微凸起的弧度在灯光下明显,“哥哥……摸摸我……”
“怎么这么湿?”手指摸上流着骚水的肉户,邱怀君难耐地扭动着腰身,靠在贺青川怀里放浪地打开双腿,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很痒……”
“是想哥哥用手指还是用嘴?”贺望指腹揉着他的阴蒂,好久没做,邱怀君似乎变得更敏感,流出的淫水顺着臀缝滴到床单上,眼角红得厉害,“用嘴……二哥给我舔舔……”
邱怀君自觉人在晚上更大胆,这些话他平常很少说,常常被操得狠了才肯放软话求饶,他看着贺望抬起他的腿,在腰下垫了枕头,不由分说地含住了阴户,炙热的口腔紧紧吮吸住饥渴的肉穴,滑腻灵巧的舌头重重刮过肉豆挑弄嘬着,爽得邱怀君头皮发麻,穴口酸胀,令人崩溃的快感沿着四肢百骸,在脑海中炸开,浑身哆嗦个不停。
“这么喜欢被人用舌头操吗?”贺青川声音发哑,手指拨开水红的唇瓣,在口腔里玩弄软舌,这让邱怀君燥热潮湿,口水顺着嘴角朝下流,“怀君上面这张嘴怎么也一直在流水?”
邱怀君最后那点羞耻心也彻底丢却了,一边和贺青川接吻,用臀部磨蹭他的裆部,一边挺着腰身让贺望舔,淫糜的水声和呻吟声交缠在一起,叫的称呼也乱七八糟,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又叫“老公”。
“要舔死了……老公,好爽……”邱怀君呜咽着哭,“要舔坏了……哥哥……”
没一会儿邱怀君就到了高潮,潮吹出的水液溅到了贺望的鼻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任由贺望把自己抱过来,低声诱哄他:“怀君,哥哥都帮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帮帮哥哥……”
邱怀君做完爱之后最听话,顺从又迷茫地捧着一对小奶子,两具滚烫的肉体紧紧贴着他,粗长狰狞的阳具在乳肉间抽插,腿间也插着根阳具,邱怀君又哆哆嗦嗦着流水,好像他真的在做爱一样,好像真的被操得充实饱胀。
耳畔两道喘息声,他仰着头去索吻,不多会儿,滚烫的精液便射到他身上,顺着皮肤朝下淌。
·
快到春节了,学校放了寒假,邱怀君不需要再跟着他们去上课,于是穿得严严实实,跟去超市买年货和春联窗花。
贺家有打电话让他们回家来过年,贺青川以“要做社会实践报告”的借口推托了。
贺青川和贺望不让他忙活,邱怀君于是安心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贴窗花,红艳艳的窗花沾在透明玻璃上,好像也透着橙黄的阳光——这让邱怀君想起了同邱悦和在一起的日子,他忽然说:“我有点想我妈了……”
“那回头去福利院看看阿姨?”贺望嘴里咬着胶带,话语含糊不清,“你可以去陪她几天,我们和你一起过去。”
“我怎么和我妈解释我的肚子?”邱怀君低头看着已经凸起的肚皮,手指慢慢拢上去,“算了,她都傻了,估计也看不出来——那你们记得和我一起。”
这个春节最大的困难是包饺子,买好了面粉,轮到包饺子的时候却面面相觑,贺青川盯着铁盆里的面粉,说:“我以为你们会。”
“我以为你会。”贺望说。
这触到了笑点,他们三个人笑了半天,围坐在桌子边上开始百度饺子的做法,邱怀君不允许碰手机,只能跟着他们的指示做——揉面团,加面粉,贺望切的芹菜段太长,还被贺青川嘲讽了一通。
邱怀君孕期挑食,吃什么都容易吐,怀了孕身形还瘦了圈,同时格外黏人,喜欢抱着人不撒手。
不仅如此,脾气也多变起来,小脾气没什么大不了的,最严重的的一次情绪变化是在春节的时候。
春节那天前,贺青川和贺望勉强学会了包饺子,顺便去超市买了包速冻汤圆,邱怀君端着盘草莓吃,观戏般看他们忙活。
饺子捏得勉强可以立起来,飘在水面上却又显得可爱,汤圆是黑芝麻馅儿,炒了几样菜,吃饭的时候邱怀君反胃,并不想在春节扫兴,却还是忍不住犯恶心的生理反应,冲到厕所吐了,吐得头昏脑涨,贺望把他抱出来的,又喂他喝了几口水。
邱怀君呆呆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那杯水,低下头,就那么一件小事情,他却猝不及防地掉了眼泪,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刚开始煮饺子的时候,邱怀君就觉得不舒服,但仍强迫自己露笑脸——吃几个饺子又不会死人,但他的确吃不下饺子,觉得恶心。
他忽然想,和贺青川与贺望在一起,他似乎什么都没有给予过他们,他一无所有,仅有的一切也是馈赠得来。
他就像个难以摆脱的累赘,黏贴着他们,是吸血的水蛭。
“哭什么啊?”贺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是饺子做得不好吃,跟你没关系,我们等会儿去做点别的,你想吃面条吗?”
邱怀君忽然委屈极了,崩溃一般哭起来,手捂着眼睛,抗拒拥抱和抚摸,蜷缩双腿坐在沙发上,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
那点负面情绪来得突然,又膨胀得过分,几乎要把他淹没掉了。
“我觉得我特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吃饭也吐,也不能赚钱……”邱怀君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少年人清瘦的身体拢在宽大的衣服里,蝴蝶骨顶起一小块衣服来,耳朵都哭红了,“我没想吐的,你们做了好久,吐了多矫情啊,但我忍不住,对不起……”
“大哥,你先去切点水果吧,他肚子应该不太舒服,”贺望轻声说,贺青川“嗯”了声,起身去厨房切水果。
贺望将邱怀君抱在腿上,拿下他的手,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细密的吻落在泪痕上,“没有人怪你,不哭了啊宝贝。”
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邱怀君和他接吻,抽噎着平复心情,又后知后觉感到丢脸,贺望语气温柔,看着他的眼睛:“要是哭得多了,宝宝会伤心的,哥哥也会伤心。”
他拿着邱怀君的手放在心口处,“你哭的时候它会很疼的。”
“所以,不要哭了。”
哄小孩似的。
邱怀君这个时候却分外吃这个套,抽了抽鼻子,点点头。
他又去摸肚子,抱着贺望不放手。
脚步声传来,贺青川递过来果盘,叉起一块火龙果,邱怀君顺从地张开嘴去吃。
这次没吐,水果至少是清甜的,没有任何油腻感。
“怀孕时候情绪波动是正常反应,不用那么抵触,多吃点水果。”贺青川捏了捏他的脸颊,坐到他们旁边的位置。
邱怀君抢过盘子,自顾自地开始吃,像是要补偿刚刚吐掉的那些饭。
吃了没两口,邱怀君顿了顿,轻声说:“你们知道我之前是为什么突然想……想要宝宝吗?”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们迟早都会不要我。我是很差劲的人,脾气坏,性子恶劣,爱说脏话,总是打架,有些伤疤现在也消不掉。而且只有高中文凭,会的成语估计还不到五个,“邱怀君说得很慢,声音发哑,他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只是盯着果盘,叉子戳弄果肉,把果肉弄烂,声音发涩,”每次跟你们去上课的时候,我觉得……你们身边的人都特别优秀,都是我平时见不到的人,说不定你们回来就不会喜欢我了。
我就想啊,如果留下个孩子,回头你们不要我的时候,我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这些话他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他不喜欢卖可怜,也讨厌被同情,大概是气氛过于温情,那些话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倾倒出来,吐掉了垃圾话语,邱怀君松了口气,小心地看贺望,又侧头去看贺青川。
“怀君啊……”贺望叹了口气,斟酌语言般沉默了会儿,他低声笑了笑,“这明明是我们该担心的啊。”
“一开始强迫你的是我们,我和贺望争来抢去,好像把你当成拍卖品一样,我们把你劫持到这里来,让你留下,又让你怀孕。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错,你只是喜欢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王八蛋,“贺青川拿过叉子,往他嘴里塞水果,堵住他的话语,”主动权在你手里,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这个孩子,也可以选择要不要离开。”
“我不要。”邱怀君闷声说。
“我们像不像那种三角支架……就是三根筷子靠在一起,”贺望笑起来,“抽调一根的话,就都垮掉了。”
“等宝宝出生的话,就是四根筷子了,”邱怀君说,“呸,他才不是筷子……”
这场声嘶力竭的哭泣就那么结束了,邱怀君一晚上吃了好多水果,对汤圆不太反胃,也算过了个圆满春节。
春节一过,春天好像来得很快,倒春寒过去之后,气温骤升,稀疏的绿生长蔓延,鲜活地进入生命周期。
邱怀君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其余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比如突然的焦虑、暴躁和不安,贺青川和贺望总是能安抚他——其实抱抱他就好,邱怀君确认自己需要拥抱。
三个月一过,做爱的频率也没那么高,邱怀君对此不满,甚至去穿着情趣内衣去勾引他们——一件白色蕾丝的内衣,殷红的乳头在蕾丝后若隐若现,内裤中间是开裆的。
那是他怀孕期间做过最淫荡的事情,也得偿所愿,贺青川和贺望一起操弄了他,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怕弄伤他,最后那套内衣上沾满了体液,邱怀君爽得直打哆嗦,手抱着孕肚,浑身出汗,饥渴地晃动腰身,迷乱地叫“哥哥”,纵情融化在高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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