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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这话说的,汪峦心中更是疑惑,只是对他礼节性地笑笑,暗暗又望向祁沉笙,这男人当真不是他手底下的人?
  祁沉笙却不为所动,握了握汪峦的手,冷眼打量着来人:“这位先生倒是会说话,不知该怎么称呼?”
  那男人丝毫没有不被认识的尴尬,反而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见着祁沉笙问了,忙说道:“什么称呼不称呼的,鄙人姓周,熟人都唤我五钱,祁二少也这么叫就是了。”
  祁沉笙却对他这般套近乎,没有半点接话的意思,只是目光如旧地看着他,直看得那男人也浑身不自在,他才继续说道:“祁二少,鄙人……鄙人今日见了您,是想赶着跟您,跟二少夫人道个歉的。”
  汪峦瞅着这姓周的着实眼生,不知怎么又跟他扯上了关系,于是轻咳两声说道:“周先生这话说得稀奇,我们原是不相识的,怎么平白受您的道歉?”
  “是不相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周五钱的额上也渗出了汗水,他用袖子一抹,口中却没有方才那么利索了:“但,但是昨日两位贵客……曾去过我那破酒馆子……”
  这么一说,汪峦与祁沉笙可算是都明白了,原来这周五钱就是云水边,临河道酒楼的老板。他昨日恰好不在铺子里,晚饭时候才赶了回去,当即就听说了晌午头在酒楼里发生的事。
  这周五钱险些吓得蹶过去,整整一夜未合眼,生怕那传闻中狠厉异常的祁二少,一个不顺气儿,就牵连到他身上。
  他原本还计划着,亲自登门去致歉,却不料正赶上了,便抓住时机凑了上来。
  而祁沉笙一听是为着昨日之事,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唬得那周五钱浑身哆嗦。
  “沉笙。”汪峦见状,也反握了下祁沉笙的手,才堪堪让他的目光没那么吓人。倒不是说汪峦心中就不在意昨天那事了,可眼瞧着这周五钱能这般眼巴巴地自己赶过来,他便是明白了,这周五钱实际与谣言的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倒霉,事情发生在了他的店里,眼下没必要为难他。
  汪峦能想到的,祁沉笙何尝是想不到,然而在他看来,这事即便是要轻飘飘地揭过去,也该揭出几分价值。
  “原是酒楼的周掌柜,”他揽着汪峦,一面轻敲着手杖,一面状似无意地从周五钱身边走过:“贵店生意倒是不错,可惜苍蝇虫子太多了些,动静上着实脏了店。”
  “是,是。”周五钱又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一个劲地点头应着,直觉得那一声声手杖落地声,也要敲到他脊梁骨上。
  但说到底,他也是开了二三十年馆子的人了,怎么会听不出来祁沉笙话里的意思:“祁二少说的是,我昨儿夜里就把那群伙计训了一顿,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对是有数了。”
  “保管打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每句话,都是能让您听的舒心的。”
  祁沉笙不愿与他多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而继续揽着汪峦向前走去,走到了仍在大口吃着鸡的赵瞎子面前,才停了下来。
  赵瞎子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立刻抱着鸡转过头来,此刻在阳光之下汪峦忽而发觉……他的眼睛,似乎并不瞎。
  方才在庙中,诸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也不像是个瞎子能做出来的。
  汪峦仍是不确定,干脆伸手在赵瞎子面前拂过,谁知那赵瞎子咧嘴笑着就要去抓他的手,惹得祁沉笙又狠抽了他手一下。
  “啊--”赵瞎子又叫唤起来,周五钱怕他惹恼了祁沉笙,立刻上前来拦着说:“祁二少,祁二少,别跟个疯子一般见识。”
  “他不瞎?”汪峦也不再试了,直接转头向周五钱问道。
  周五钱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了,但也不敢再说假话,只能承认道:“是,是不太瞎……”
  “什么叫不太瞎。”祁沉笙听不得他这话,沉声低喝道,周五钱立马改了口:“是不瞎!”
  “那他为什么装瞎?”汪峦闻言,立刻继续追问道。
  说起这个,周五钱也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是就兴个往那半仙身上靠,人家半仙有些五缺三缺的说法,他们是没有也要给自己套上个。”
  “所以说,赵老独没有媳妇,赵瞎子天生眼瞎,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汪峦皱皱眉,着实也不知该说他们什么好了。
  “那是……就这么说说……”周五钱也没得否认,反正赵瞎子已经疯了,他也没什么必要骗下去了。
  可汪峦想到的却不止这些,他瞧着地上的赵瞎子,又开了口:“这些是假的,那纸车纸马入云水的事呢?”
  周五钱的目光霎时间就避开了,他话中也开始含糊:“这……这就是做做法事,哪有什么真啊假啊的说法……”
  “砰--”祁沉笙的手杖,乍然重敲了一下地面,吓得周五钱又是一哆嗦。
  “祁,祁二少……这事算我求您,”可即便如此,周五钱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赵瞎子是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但他如今也有了报应了。”
  “您就行行好,全当留他一条命,这事就别问了。”
  汪峦见着周五钱不想说,本想再动用金雀,但如今听着他话中的为难,却也迟疑了。
  “若我非要问呢?”祁沉笙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反而又执着手杖,向周五钱逼近几分。
  “祁二少……”周五钱彻底苦了脸,四下望望也不见别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您要真想知道,我只能给您指条路子……就我们那块街巷,沿着云水的铺子,您只往脚底下找……”
  祁沉笙心中倒也掂量着周五钱,知道这话他怕是已经说到底了,便没有再继续勒逼下去。
  周五钱察觉祁沉笙的态度缓了,不由得也松了口气,看着坐在地上啃鸡的赵瞎子,也生出几分感叹来:“这人呀,就是不能做孽,做了多少早晚都要回到自个身上来。”
  汪峦看他这般,虽不再逼问纸车纸马的事,但却又说起赵瞎子的事:“周掌柜可知道,他是怎么疯的?”
  周五钱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说:“兴许就是遭了报应,也说不准是被人害的,谁知道呢。”
  “赵瞎子疯了这么多年,周掌柜都来看他,可见关系是不错的,怎么反倒连他是怎么疯的,都不想知道了?”
  周五钱刚刚经了大惊大怕,这会子精神疲软下来,对着祁沉笙与汪峦,也没有那股做作劲儿了,颇为诚恳地说道:“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说起来我们可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只不过……我倒是庆幸他疯了,他疯了的好。”
  这么说着,赵瞎子也把鸡吃完了,周五钱也不嫌他祸害的脏乱,弯腰一一收拾了。想要离开时,却又来到祁沉笙与汪峦的面前,斟酌着说道:“祁二少,天锦坊的事,我倒也听说了。”
  “您要是想要查那姚三的死,怕是跟赵瞎子、跟当年云水边的事,当真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但您要是想查纸车纸马的事呢,我便只能劝劝您,那些事早就过去了,即便如今知道了,也没有半分用处了。”
  “我们是想查素犀的事。”周五钱还在絮絮着,汪峦却难得地打断了旁人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素犀的名字:“周掌柜可曾知道她的事?”
  这下周五钱也愣了,他好似在思索着素犀是谁,半晌后才忽有所想地点点头:“是了,我想起当年,赵瞎子最后一夜办事的时候,天锦坊是有这么个人出了事。”
 
 
第46章 鬼织娘(十九)   你当年,有想过要我的……
  回程的路上, 汪峦有些疲惫地靠在祁沉笙的肩上,双眼微微眯着,恰能望见从车窗白帘缝中, 泄出的一线阳光。
  他的耳边,还是周五钱临走时说的话。
  “那夜,云水里正下着纸车纸马,姚家老三便非要在我那里喝酒,都是街坊邻里的, 我拗不过他便许了……可过了没多久,他就突然跑下楼去,我当是出了什么事, 匆匆赶到窗边,才瞧见是那位素犀姑娘自个站在桥头……然后突然就被拖进水里了。”
  “……还有,后来我招呼着伙计去救人的时候,已经有人赶到河边了, 倒不是别人,就是卢记铺子里那个程岗。”
  一切又好似被打回了原地,甚至还倒退了几步。姚继沣是在素犀被拖下水前, 就已离开了酒楼, 虽然中间时差极短, 但如果早有准备的话,还是够他套上纸人, 拉素犀下水的。
  但这几日他们所怀疑的另一个人程岗,当时同样也出现在了云水边。
  如果说姚继沣是心绪沉郁,因着素犀辞行而去买醉,那程岗那时出现在云水边,又是为了什么呢?
  最终, 他们还是又回到了那条熙熙攘攘的街巷里,沿途叫卖的小贩,鳞次栉比的铺子,仿佛早已将那十多年前的旧影沉淀而去,唯剩眼前的喧嚣。
  祁沉笙忽地伸手,轻轻遮住了汪峦的眼眸:“总看着太阳,九哥不觉得难受吗?”
  汪峦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脸去,在祁沉笙的手心中轻蹭,又好似仍在专心听着窗外的叫卖声,直到许久之后才说道:“看着太阳有什么不好的,总比去看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要强些吧。”
  祁沉笙又将汪峦向自己怀中揽揽,灰色的残目中映不出一点光亮,但在望向汪峦时,却又带着别样的固执与温柔。
  “九哥觉得,会是谁杀的素犀?”
  汪峦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柔软的睫毛在祁沉笙的手心中划过,他低低地开口反问道:“沉笙,当年……你有想过要我的命吗?”
  祁沉笙几乎在刹那间,没有迟疑,没有怔愣,只是将手按到了汪峦白皙的脖颈上,而后一点点用力,感受着那虚弱的搏动。
  “九哥,你怕吗?”
  汪峦的眼前仍是黑暗的,而祁沉笙拢掐着他脖颈的手,又是那样的真实。可他还是摇摇头,轻轻地说出了那两个字:“不怕。”
  “那如果是五年前呢?”祁沉笙并没有放开手,只是将汪峦困在怀中,锢得更紧更深:“九哥,怕不怕?”
  五年前……汪峦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祁沉笙染血的半面,难以置信的目光,那些都是比死亡更令他不愿面对的。
  “……不怕。”
  我甚至希望……那时你能真的动手。
  可祁沉笙的手,却乍然松开了,无论是掐在汪峦脖颈上的,还是捂着他眼眸的。
  阳光很快便重新照在他的眼睑上,汪峦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却是祁沉笙的眼眸,两个人的目光在此刻交汇,紧接着他就听到了祁沉笙的声音:“但是我舍不得。”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是情深痴迷,还是爱恨交加,他都从未想过,要用对方的性命来偿还。
  “我知道。”汪峦略有些苍白的唇微微而动,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短短的几个字,而后眷眷地靠在祁沉笙的胸前。
  祁沉笙拥着他,不再充斥着那般禁锢的意味,而是温柔而有力的环抱。
  “那九哥是在叹息什么?”
  汪峦在祁沉笙的怀中垂下眼眸,然后说道:“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如今最有可能杀害素犀的,却是当时云川城中,她最为亲近的两个人。”
  “特别是……姚继沣。”当年背叛的恨意,在烈酒的加持下,当真会让他动手杀掉素犀吗?又在十多年后,骗过金丝雀的迷离?
  “也不一定是他。”祁沉笙的目光稍稍放远,车前已然可见卢记绸缎铺子的招牌,他轻拍着汪峦的后背:“好了九哥,再去探探这位程岗,说不得还有意外之见。”
  汪峦随着祁沉笙再次下了车子,而随着车门关合的那刻,何城东终于向同在前排的司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最近,离祁二少太近的差事,都不是份好差事。
  卢记绸缎铺子,也颇有些年头了。祁沉笙这几年的生意虽说越做越大,但到底并没有要一家独大的意思,故而云川城中,他祁家的铺子开得再多,也不曾为着排挤旁人而撕破脸。
  故而当他带着汪峦,走进这店面中时,头发花白的卢老掌柜虽说惊讶,但也是笑脸相迎的。
  “不知祁二少今儿怎么得了空,来老朽这小铺子里?”
  “倒没什么要紧事,”祁沉笙揽着汪峦,手中的绅士杖却不曾收起,轻敲两下后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过是听说,老掌柜家招的女婿很是有为,想要见上一面,聊上一聊。”
  “那是不知,祁二少与小婿有什么可聊的?”卢老掌柜说完,不禁斜目看了看祁沉笙身边的汪峦,脸上仍带着笑说道:“难不成,小婿也入得了祁二少的眼?”
  这话说的便着实失了尊重,祁沉笙的眼神当即变了味道,汪峦也开始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位老掌柜。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恰好从外头走来。他身上虽也穿着长衫,但气质上却很是淳朴,见着卢老掌柜便恭敬地喊了声:“爹,您这是--”
  “你就是程岗?”汪峦将卢老掌柜的事暂撂到一边,此刻听了那男人的称呼,心中已然确定了几分。
  “是,我就是程岗,”那男人点点头,转身看到祁沉笙的眼睛时,便也认出了他:“你们,你是祁二少?”
  “程岗,这里没你的事,去后头查货去。”卢老掌柜直接打断了程岗的话,口气强硬地催他离开。
  “可……”程岗入赘卢家这些年来,向来是极听岳父的话,可如今他却明显感觉到,祁二少的登门好似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留下来听听。
  “卢老掌柜急什么,”汪峦本无心再多计较什么,只是瞧着那卢老掌柜越发过分,索性便靠在祁沉笙肩膀,故作出那恃宠的模样,轻咳着说道:“便是贵婿当真愿意来,我也是不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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