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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既然和好了,以后的日子就好好过吧。”
  祁沉笙点点头,抬眸隔着半面竹帘,望向自己院落的方向。他想着汪峦如今,应当还睡在那柳荫凉池畔,心中便越发的柔软。
  但他却并没有忘记正事,手中的绅士杖敲击着地面,空荡的房间中响起苍鹰之声,但疾风过后却只有锁着金丝雀的黑笼,落到了祁沉笙的手中。
  “大哥,我今日来,其实是为了这个。”
  祁默钧的眼神微微而变,从祁沉笙的手中接过了那只黑色的笼子,笼中的金丝雀似乎受到了惊吓,不安地啼叫起来。
  “这是什么人干的?”
  “汪明生,”祁沉笙皱着眉,说起了汪峦身上执妖的事:“这次重逢后,我问过九哥了……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执妖是什么。”
  “当年是汪明生一手将执妖引到他身上的,而且并非是全部,残存的那部分就关在这笼中。”
  “按你的意思,”祁默钧五年前就听祁沉笙说过汪明生,他对此人的目的,一直有些疑惑:“汪明生是在故意制造临亡者?”
  “不止,”祁沉笙摇摇头,又将素犀的事讲了出来,由此推测道:“他用那些临亡者,供养了素犀十几年……他在意的并不是临亡者,而是素犀本身。”
  祁默钧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汪明生是在豢养执妖。”
  祁沉笙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手中的绅士杖一下下的敲击着地面:“他手上应该还有更多的执妖。”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他当年为何要派九哥接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他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从不是什么钱财--而是能承受多个执妖寄生的方法。”
  绅士杖的声音,乍然停了,祁沉笙转过身来,与兄长遥遥地对视,而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星监的事。”
  “这些,你与汪峦说过吗?”祁默钧转动着身下的轮椅,听不出任何喜怒。
  “没有,”祁沉笙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而后解释道:“五年前我自己对星监的事,都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倒是想说,但也没寻到合适的时机。”
  “既然如此,汪明生又是从哪知道星监的事?”祁默钧徐徐地,说出的话却分毫不轻:“且退几步,他即便能从别处知道星监的事,可就如你所说,五年前你自己都只是对星监一知半解,他是怎么盯上你的?”
  “大哥的意思是……”祁沉笙的残目微微眯起,聚着化不开的晦暗:“祁家,有内鬼。”
  明明是三伏夏日,却无端升起了阵阵阴凉,窗外依旧能听到蝉鸣虫响,许久之后祁默钧才说道:“当然,此事仅是你我的推测。”
  “究竟如何,我会暗中再派人去查,只是……莫掉以轻心就是了。”
  祁沉笙点点头,摩挲着手中的绅士杖,五年前之事于他而言,足以留下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教训。
  故而如今,他并不怕汪明生,却也不曾轻视他。
  “说来……我还有件事,要问问大哥。”祁沉笙由汪明生又想到了汪峦的身上,转而对祁默钧说道:“我总是担心如有万一,那金丝雀在九哥的身上,还能护他一二,所以这段日子……就没有让他废用。”
  祁默钧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九哥的身子病得实在厉害,我就用了戒石锁血,引那金丝雀暂不汲他的生命,只从我的血里--”
  “你现在还在用自己的血?”祁默钧忽而就打断了祁沉笙的话,言语间带着略略的惊讶。
  “是,但我发现,九哥的身子还是不见好转,可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祁沉笙只以为,兄长是在责怪他用这种法子,但为了汪峦还是认了下来。
  可不想抬眼间,他却发现祁默钧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微妙。
  “你……”祁默钧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忖度后还是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与他……没有做过那种事?”
  祁沉笙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有想到,兄长会跟他说这些,灰眸之中也带上几分尴尬。
  “大夫说,九哥的身子现在还受不住--”
  可不想着话一出口,祁默钧的眼神便更微妙了,他用手按按额头,再开口时竟像是恨铁不成钢般说道:“早些年在家里,我和小叔要你多读些书时,你便从未往心里去过。”
  “也是,你都能说出对星监一知半解这种话来,哪里还能指望你能懂些别的。”
  祁沉笙到底是在外叱咤横行的人物了,这么乍然听了兄长的教训,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撑着底气:“大哥,你这是?”
  祁默钧再不愿与他在这件事上多言,自己操纵着轮椅,来到旁侧的书柜前,闷头翻找起来。
  祁沉笙本以为,他会找来什么祁家不外传的秘书,而拿到手时却又诧异道,“《诸病源候论》?”
  “九哥的病,这上面有法子治?”
  祁默钧摇摇头,连话都不说一句,只几下翻动起书页,然后扔到祁沉笙的手上:“自己回去琢磨,别再来给我添乱。”
  说完,便滑着轮椅,往内室去了。
  祁沉笙这下更觉古怪,但还是依言低头看去,只见那书页上确有行字,分外扎眼:“肾藏精,精着血之成也。”[1]
 
 
第60章 怨婴影(六)   九哥,给我好不好--……
  “三夫人, 您还是再等等吧。”
  “我们二少爷说了,不叫人进去的。”
  “再说,我们夫人还在睡着呢, 您现在去了也没用啊……”
  汪峦是在一阵低低地争执声中醒来的,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他并不怎么意外。只撑着身子坐起来,又略整了整衫子后,扶着床架向外走去。
  “咳咳, 丰山,是谁来了?”
  丰山正拦人拦得焦头烂额,此刻见着汪峦自己出来了, 心里又暗叫一声不好,忙碎步小跑过去,挡在汪峦身前说道:“夫人您醒了……不过是本家的亲戚,二少爷出去前嘱咐了, 谁都不让放进来打扰您休息。”
  “你们二少爷说不让打扰休息,可人都醒了,我还不能见上一见?”丰山的话被乍然打断了, 汪峦随即向他身后看去, 确实个身着紫青衫裙儿的妇人, 遍身珠翠养尊处优,正坐在外头的小会客厅里, 兴许是刚来没多久,正用帕子擦着额上的汗水,面目瞧起来倒是亲善的。
  她望见汪峦出来后,眼神中难以掩饰地现出几分惊讶,不管身份立场如何, 心中确实暗暗承认,当真见到了个绝貌的病美人。
  片刻后,三夫人才抿抿红唇,脸上又露出几分笑意,对他挥挥手说道:“你就是沉笙带回来的人吧,当真是生的好相貌,快过来让我瞧瞧。”
  汪峦垂眸看了看丰山,却见着他对自己拼命地挤眉弄眼,便知这位三夫人怕是没看上去那么可亲,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应道:“三夫人来这一趟可是辛苦了……这大热天的,原本该是我们小辈去探望您才是。”
  这话说着,他已经坐到了三夫人的对面,彼此说话都方便,却又不怎么近。
  “都是一家人,不用说那么生分的话。”三夫人还是笑着,目光上下又将汪峦打量了个仔细,又徐徐地说道:“再者,我听人说了你还病着,沉笙那孩子到底年轻,也不会心疼人的,这大夏天还要折腾你回老宅来。”
  汪峦轻轻咳嗽几声,他这会还摸不清这位三夫人究竟是个什么路数,但是想来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件事,于是索性不多话,只是低声答道:“沉笙他待我很好,三夫人不必挂心。”
  “是,是,”三夫人听后稍稍顿了下,但很快又笑着附和道:“沉笙这孩子脾气不像他父亲,能好好待你,自然是不错。”
  “……想来,日后娶了妻,也能夫妻和睦互敬的。”
  汪峦心中微动,暗叹到底还是躲不过在这些事上纠缠,低头看了眼指间的绛石戒指,开口时却只是淡淡地:“三夫人说什么,汪峦听不明白。”
  “你听得明白的,”三夫人摇摇头,似个长辈般叹了口气,苦心劝导着:“沉笙既然挑中了你,便知道你肯定是个心思剔透的。”
  “可是既然心思剔透,就该看看清楚如今祁家是个什么光景。”
  她转头望望窗外的垂柳,像是回忆起往事来:“我与沉笙的母亲,几乎是前后脚嫁进了祁家,丈夫呢又都是不成器的,日子过得跟守活寡也没什么两样。”
  “沉笙他娘身子不好,早早地去了,临了还拉着我的手,托付我替她好好看着那兄弟俩长大。”
  汪峦也并不插嘴,只是静静地听她继续说着:“默钧和沉笙这两个孩子,自小过得就不容易,虽说有老太太他们帮着,可到底是没了娘的……幸亏他们也有出息,特别是默钧,他是长房长孙,生意上又做得好,得了老太爷青睐,眼看着便能继承家业,真正作主祁家了--可你也知道,他偏偏出了事,残了双腿。”
  “老太爷虽然不说,但心里头到底还是起了飘忽的。”
  “原本有那么个大哥在上头顶着,沉笙他再怎么胡来都罢了,但如今……他闹不得了。”
  “这么大一家子,多少人都在盯着呢,特别是那邱氏生的老四,能耐没几分,可也占着个长房的名头,最近也是起了心思可劲儿得闹腾。”
  “你要是真的为了沉笙好--怎么能眼睁睁地瞧着,他失了这祁家?”
  汪峦仍是不说话,可低低的咳喘声却未歇过,丰山想要偷偷跑出去找人来,却被汪峦忽然来至的目光挡了回去。
  三夫人看着汪峦的神色,以为自己是说动了,便又加了几分力气:“再者说……你这身子,莫怪我多事,找人偷偷瞧过回春堂那边开的方子,是痨症吧?”
  “不是我要说丧气话,这痨症便是千金的药材流水供养着,也不过能撑个三五年,你也该替沉笙想想……这三五年之后,他又要怎么过下去?”
  “往远了说,你走得早了不必受什么孤苦,百年之后他膝下空空,又有谁给他养老送终?”
  汪峦还是没有说话,三夫人却已然起身走进,来到了他的面前,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相片来:“这是我娘家那边的侄女儿,今年十七了,样貌生得好,人也温婉……你看着来吧。”
  汪峦抬眸看着三夫人给的相片,望着上面娇俏欢喜的女孩,半晌后却还是摇了摇头:“咳咳……三夫人,还是拿走吧。”
  “这怎么能拿走呢?”三夫人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来,也顾不上身份了,坐到汪峦的身边:“我刚刚说的,你没往心里去,是不是?”
  “你不要以为如今进了这祁家的门,便万事无忧了。”
  “老太爷前段日子,听了你跟沉笙的事,是动了大气的,只是被老太太劝住了才没有如何。如今要想事情回转,就只能是沉笙肯好好娶亲……”
  “三夫人拿走吧。”汪峦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扶着那椅子颤颤地站了起来,闭了闭眼睛:“还是要谢谢您……让我知道了沉笙如今的艰难。”
  “我也明白,自己这病无非是在耗日子,三年五年的。”
  “但--”
  汪峦转过身来,整个人好似是绘在薄纸上的绮画,风一吹就要碎掉,可他却还是定定地说道:“但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不会看着他娶别人。”
  如果这是五年前,那时候的汪峦碍于身份,碍于汪家,时时刻刻都心存忐忑,尽管拥有着祁沉笙所有的迷恋,心中却仍存着难言的卑意。
  他或许真的都动摇,会退缩,会让步于让祁沉笙掌管祁家,回到那条坦荡的正途。
  但可惜……汪峦望着三夫人,目光中是她无法动摇的坚定。
  五年了,这五年他颠沛流离,刻意用那背叛的痛苦去日夜折磨自己,但终究还是落回了祁沉笙的手中。
  汪峦再无法躲避什么,无论是浓烈的恨还是炙热的爱,当他被祁沉笙禁锢在怀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至死都再无法逃出。
  不过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继续逃呢?
  “沉笙,他不会再放我走了,”汪峦摇摇头,像是在低声自语,却又笑了笑:“他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三夫人的脸都白了,却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说道:“我的意思……也不是非要你离了他,我们三老爷年纪轻的时候,也养过三两个男孩当小宠儿,这没什么……”
  “三夫人,”汪峦忽得叫住了她,神情也正色起来:“我不是什么小宠儿。”
  “我是沉笙的……夫人。”
  三夫人彻底愣在了原地,她想再说什么,可自觉已是无用了,半晌后终是没有再将气氛闹得更僵,与汪峦招呼后,就匆匆离去了。
  角桌上的西洋小钟,慢慢地向四点钟滑去,日头依旧炎炎发亮,院子里却听不到什么蝉声聒噪,兴许是一早便遣小丫头们用杆子粘掉了。
  三夫人前脚刚走,汪峦甚至还未及坐下,祁沉笙后脚便进了门。两人隔着大半个小厅对视着,忽得都笑了。
  汪峦边笑着边咳嗽起来,身子一软,还未跌到椅上,便已落入了祁沉笙怀里。他闭着眼,轻轻拍拍对方圈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你在……咳咳,你在外头听了多久?”
  “有一阵子了,”祁沉笙微微用力,就将汪峦横抱起来,步子起落间已经又转回了内室,一起倒入了如烟如雾的床帐中:“起先是怕你被欺负,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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