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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后来,是想多听几句你说的话。
  祁沉笙没有说出口,汪峦却心领神会地,脸上有些发热:“了不得,祁二少自己不欺负我了,还怕起别人欺负。”
  玉席枕上透着微微的凉意,并不冰人,却让汪峦还是下意识地往那暖处靠缩,祁沉笙只半撑着头,让汪峦枕在自己臂上,拨弄起他的发丝。
  “我何时欺负过你了,祁二少夫人,你可要说个明白?”
  这些日子以来,那个称呼汪峦本也听习惯了,可如今祁沉笙这么一叫,又让他想起自己刚刚对着三夫人亲口说出过,脸上更是有些受不住了,当下就要转过身去,却被祁沉笙一把按在了腰上,越发跌靠进他的胸前。
  “九哥那么说……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祁沉笙低头吻过汪峦的发丝,又细密地吻上他的额头:“以后别管是谁来,祁家人也好,外头人也好,九哥都要这么说。”
  “你是我的夫人,没有任何人能够赶走你,取代你。”
  汪峦微微扬起头,温顺地感受着祁沉笙的亲吻,伸手抚上他带着深疤的面容,而后试探着轻轻回吻,却又在刹那间,被祁沉笙深深吻住了唇。
  汪峦的手无措地攥住了祁沉笙的衣领,呼吸间渐渐染上了暧||昧与凌||乱,他感受到祁沉笙怀抱中的炙||热,以及不可言的变化。
  “九哥,”祁沉笙稍稍放开了他,而后凑到了他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刚刚去大哥那里,向他请教了一件事情。”
  汪峦已经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此刻堪堪轻||喘着,抬起带着水汽的眸子问:“什,什么?”
  祁沉笙蹭着他的耳畔,而后低低地说出了几个字,汪峦倏尔睁开了半合的眼睛,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是真的,”祁沉笙的手揽着他的腰背,耳语间刻意带着几分委屈:“九哥不信我吗?”
  几乎是在某个刹那间,汪峦似乎又看到了,旧日里秦城中,那个带着几分莽撞与青涩的祁沉笙,正伏在自己身畔,抵着他的额头,明明已经情||动得身若火烧,却还是固执地等待着他的点头,一边又一边许下那些年少荒唐的承诺。
  “九哥信我……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要你,也只有你。”
  “九哥,给我好不好--”
  回忆戛然而止,而祁沉笙成熟却带着疤痕的面容,近在咫尺。
  汪峦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但是在祁沉笙诧异的目光中,很快就被他抹去,而后唇角现出淡淡的笑意。
  “我信你……怎么会不信。”
  从五年前就信,每一句话都信。
  他主动伸手,一颗又一颗的解开了领上的黄玉扣,象牙白色的纱衣落到床帐之外,只剩一片泛着薄红的莹白。
  祁沉笙的目光越发晦暗,终于在汪峦送||身抱住他脖颈的瞬间,翻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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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二少爷院子里传来消息,说是……”
  “说是什么!”不过几日的工夫,纪姨娘的脸颊迅速消瘦了下去,曾经一双美目边也泛起了青黑,整个人憔悴中,透着几分可怖,连贴身的小丫头金柳都有些怕她。
  “说是二少爷发现了张道长给咱们的符纸,大发了脾气,还把人给赶了出去。”
  纪姨娘听着金柳的话,却什么都顾不上了,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那符纸呢,符纸呢!”
  金柳的几乎要被吓哭了,声音颤抖地说道:“被,被二少爷拿走了,不知道他要怎么样。”
  “拿走了?”纪姨娘松开了金柳的手,怔怔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就要向外冲去:“我,我去找他拿回来,拿回来!”
  这时候另一个丫头翠芳正从门口走来,她到底稳重些,看着纪姨娘那样子,赶忙拦住了她,口中唤道:“姨娘去不得,去不得呀!那二少爷岂是咱们能招惹的人物?”
  纪姨娘这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狠狠地掐着翠芳的胳膊,仍旧要挣扎出去,可翠芳死命就是不放,继续急急地劝道:“再说了,姨娘你想想,那张道人的符可曾真的有用!”
  “这些天在那院子里贴着,您不还是能听见那声音吗!”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纪姨娘一下子失了力气,而后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那我又能怎么办……”
  “我什么孽都没做过,它为什么就缠上了我,荣哥儿还那么小,不能没了我这个亲娘啊!”
  打从那天晚上,她跟小丫头纹儿撞了邪起,纪姨娘几乎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婴儿的哭声,起先还离得远,好似在隔壁屋里院里。
  可一夜夜过去,那哭声却越来越近,几乎都到了她的床头,贴在她的枕边。
  纪姨娘整夜整夜不敢睡觉,将屋子里开着电灯,点满蜡烛,可是哪怕只是眨眨眼睛,她都觉得无比的漫长,好似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婴儿的哭声近在耳边,一只青紫色的小手突然伸出,抓住了她的袖子--
  可当她惊恐的尖叫出声时,却又发现自己还好好坐在亮堂的屋里,什么婴儿什么小手,根本不存在。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一夜又一夜,秦姨娘全然崩溃了。
  祁隆勋是个指望不上的,她也不敢去跟大夫人说。被逼得没有生路了,才不顾祁家的规矩,私底下去求那些个和尚道士,要钱财给钱财,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到头来仍是一点用都没有。
  纪姨娘哭得悲切,两个小丫头到底是伺候了她挺长时候的,也跟着伤心起来,金柳不顶事,那翠芳却又给她出了主意。
  “姨娘……”
  “你说……咱们找了那么多大师道长都不行,是不是因为这鬼,不是咱们这边的东西,是……是随着那些西洋人来的,西洋鬼?”
  纪姨娘听得有些糊涂,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反应过来:“西洋鬼?鬼还分东西吗?”
  “这谁说得准呀,不过你想,咱们跟西洋人那般不同,指不定这鬼也差得大呢。”翠芳见着纪姨娘安静下来,言语间也带着丝底气:“若真是西洋的鬼,用咱们这边的法子驱,定然是不行的。”
  “那,那要怎么办?”纪姨娘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般,哀哀地望着翠芳,只盼着能从对方口中听得个解脱的法子。
  “我听人说……西洋人抓鬼,都是要去教堂找什么神父的。”
  “那青洋坊里,就有个教堂,实在不行咱们就去看看。”
  “教堂……神父……”纪姨娘好似着了魔,口中不断地念叨着,这两个她从未听过的词。已经没得可选了,她只想活下去,看着她的荣哥儿好好长大。
  “走,翠芳,走。”纪姨娘撑着翠芳的手臂,又奋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向门外走去:“走,咱们去教堂,找神父去。”
 
 
第61章 怨婴影(七)   你也能将我化为执妖,对……
  汪峦并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失去的意识, 又究竟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坠着水晶珠的床头灯,隔着薄薄的床帐, 晕着淡淡的光。
  他似乎并没有多少疲惫,尽管胸肺依旧在隐隐地痛着,但汪峦却感觉到,自己因着重病而长久虚空的身体中,仿佛存续住了一股温流, 默默地融于血脉,引得他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祁沉笙的手臂紧扣在汪峦的腰间,即使那样微小的动静, 却令他又将汪峦往怀中收揽几分,而后埋首于对方颈间,灰色的残目露出一线,餍足地闻嗅着那淡淡的檀香。
  汪峦被他的呼吸撩得有些痒, 想要微微侧头避开时,却又被祁沉笙倏忽吻住了,深深浅浅, 蕴着脉脉温存, 让汪峦的手忍不住攀上他肩膀。
  “……九哥感觉怎样?”直到两人之间的气息再次紊乱, 祁沉笙才稍稍放开了汪峦,伸手按揉着他的腰背, 吻着他的耳畔低声问道:“胸口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
  尽管得了祁默钧的指点,祁沉笙却还是隐隐地担心着,以汪峦的身子,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这场情动。
  汪峦自然知他所想,在祁沉笙的怀中摇摇头, 低声回应道:“没有……我还好。”
  祁沉笙垂眸,瞧着汪峦的神色并不作假,这才又低头抱着他,在那发丝间喟叹道:“没事就好。”
  “九哥,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汪峦似是浅浅地笑了,伸手抵在祁沉笙的额上,轻声说道:“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只要你别嫌我身子大不如前--”
  祁沉笙忽而打断了汪峦的话,**着他微动的唇,灰色的残目划过厉色:“九哥若是再这样说,我可就真生气了。”
  汪峦被他吻得又乱了呼吸,沉沉地被祁沉笙锁在怀中,半晌后才又听祁沉笙在他耳边念道:“我帮九哥慢慢养着,总能养回来的。”
  窗外的天色越发暗了,兴许是因为这般亲密无间的相缠,仿佛再没有什么,能够隔在两人之间,汪峦忽而想要将那些长久的疑惑,问出口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的身子,会因**而好转?是与执妖有关吗?
  那祁沉笙……或者整个祁家,与执妖又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祁沉笙并不意外汪峦的发问,他甚至很久之前,就曾思量过,究竟该如何将一切说与他。
  床头唯一的光亮被熄灭了,黑夜弥漫而至,一滴血无声地滑落至汪峦指间的绛石戒指上,转眼间便激出点点光华。
  那些流光最初环绕在二人的身畔,而后虽未有风,却回旋着冉冉而起,映于床顶的幔帐之间,仿若漫天星辰灿灿,抬手便可触碰。
  须臾间,那些星芒或聚或离,最终汇成二十八落,分散四方。
  “九哥可认得,这些是什么?”祁沉笙的握住了汪峦的手,揽着他抬眼去看那些星子。
  汪峦微微一愣,他被困于汪家时,虽更擅于外文,但古书典籍也有所涉猎的。如今细细看来,那些光点连缀的模样,竟似那古书上所描画的星宿。
  “那些洋人,以日作历,将黄道之上的星落划为了十二宫。”
  “但我们,却是以月作历,将那漫天星子皆分于三垣二十八星宿。”
  祁沉笙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汪峦霎时间便抓住了,那几个曾被人提到过的字眼。
  “执妖究竟是如何而生的,已是太过久远不可考,但其散落于世间,便如星子撒于天幕——如此数量繁多,若无人约束,怕早就成了祸乱。”
  话说到这里,汪峦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他侧目看着祁沉笙的脸,听他继续说道:“月城之中的执妖,为三垣所管辖,而散落于世间的,则需四方二十八星监来处置。”
  “如此虽有执妖,但仍可镇各方秩序不乱。”
  “所以你是……”汪峦张张口,却被祁沉笙抵住了唇,只引着他看向那帐帘上的星:“九哥猜猜,我是哪一个?”
  这其实并不难,前几次处置执妖时,汪峦曾见过祁沉笙身后,那连缀似弯弓的四颗星芒,很快便在东方七宿中找到了它。
  “是这个,”汪峦的顿了顿,细瘦的手指隔空指着,回忆起它自古书中而来的名字:“它叫亢?”
  “不错,”祁沉笙托住了汪峦的手,那四颗星芒慢慢落下,好似要落到两人手心中,照亮了他们的脸:“祁家根基在东,靠血脉传承东方的星监之位。”
  “只是七十年前突逢变故,四方星监在此大祸中,竟陨落了大半,祁家的几位星监……也死伤殆尽,所以世间的执妖才混乱起来。”
  “那你们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汪峦有些诧异地抬眸,如今祁沉笙口中所说,便如这眼前虚浮的星芒般,似幻非真。
  “那场变故之后,原本星监传承的路子也几乎断绝了,只能靠着血脉随意激发,以此产生新的星监来补位。”
  “到了我们这一辈,从小便要试着激发血脉,我长到十八岁却仍未有要成的迹象,老太爷才准了我去秦城。”
  “那你是什么时候……”汪峦的手微微而颤,他闭上眼睛,回想起五年前与祁沉笙相处的种种,至少那时候,他还没有牵扯过执妖的事。
  那么……便极有可能是……
  祁沉笙握住汪峦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吻着,又按到了他残目的疤痕上:“就是在那之后。”
  “我醒来时,便发觉自己已经补了亢宿的星监之位。”
  汪峦的手仍旧在颤着,祁沉笙将他圈在怀中,抚过他的脖颈,又滑落至清瘦的脊背:“所以,九哥也不必再为当年的事,太过累责。”
  “你看,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
  汪峦只觉得手下的疤痕灼得他生疼,恍然间许多念头自心头而过,他只能勉强抓住紧要的:“所以当年汪明生把我派去你身边,为的就是星监……不,不对,若你当年根本还未继承星监,他又是怎么挑中你的?”
  “汪明生此人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祁沉笙不愿汪峦此时再多耗心神,拥着他低声说道:“他应当与祁家人有联系,或者……知道更多东西,这些下午与已经与大哥说过了,日后会继续查下去的。”
  汪峦皱紧了眉头,那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汪明生虽然心术不正,但终究只是个商人。他用的手段再上不得台面,终究不过是为了钱财。
  可如今,他却感觉得,自己竟是从未看清过他,汪明生想要得到的,怕是比他们想得要更多。
  “星监,可还有什么独特之处?”汪峦理着思绪,决定还是先问清眼下可知的事。
  祁沉笙点点头,重新引着那四颗连缀的星芒,浮在两人的面前:“之前我曾跟你说过,执妖大多会有两处归宿,一是放下执念升入月城,二是随执念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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