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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哈哈哈,照你这般说,那季侍郎还得喊你一声爹了。”
  “那老钱得祖上冒青烟才能出个侍郎。”
  “不过还别说,这季侍郎虽说是个酒囊饭袋,但也不是一无所长啊,至少那张脸生的极好,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那腰,那脸,那身段,啧啧啧,咱们湘州坊里都挑不出一个能比的。”这人摇头晃脑道。
  “他这侍郎该不是让人走旱路得的吧。”
  “美人美人,素手芊芊,绫罗锦衣落翩翩,玲琅环配语喧喧,玉体横陈卧堂前,换的高官厚禄爵……”另一人用箸击打碗碟,拖长嗓子哼唱起来。
  一群酒气熏天的色胚心照不宣的大笑出声。
  虽说说暗里有再多的不屑轻视,可这明面上还是得好生伺候。
  王之贵不知怎就鬼迷心窍想到那次吃酒一群人说的醉话,将满脑子的东西抛出去,抬头瞥了一眼季思又急急忙忙垂下脑袋,哑着声音道:“侍郎大人请。”
  季思已然不知这人心里头想了些什么,只是勾了勾唇角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就这么到了难民所,那处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百姓脸上的疲惫和憔悴比前日更甚,麻木的排着队,麻木的往嘴里塞着食物,一下一下的咀嚼。
  四周很吵,各种呼声哭声咒骂声揉在一块儿,变成了另一种穿破人耳朵的尖刺声。
  王之贵开始指挥着窦府的护卫分粥修补漏水的棚子,季思就寻了个干净的地儿,刚走过去就有下人识趣懂事的端过来椅子,他也不客气舒舒服服的坐下,撑着下巴盯着一群人走来走去,瞧的无聊了就还耷拉着眼睛打了哈欠,整个人看起来比众人还要累上几分。
  杜衡走过来时,这人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一般,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季大人是来这处儿睡觉的吗?”
  听见声音,季思猛地一下惊醒过来,呆愣了一会儿,揉着发酸的肩膀抬头望着他,轻声道:“也不知是何原因,来了湘州以后就没休息好,这会儿听着声音倒有了困意,存孝再不过来,我怕是真就得睡着了。”
  “侍郎大人倒也不嫌吵。”
  “人若是累到极致,站着都能睡着,更何况吵一些。”
  “下官怎不知整日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不出力不用动有何累的。”杜衡语气不变。
  季思笑出声来,放松身子靠着椅子打趣道:“存孝这人何处都好,就是过于耿直,与你说话无趣了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向前方,突然瞧见个有趣的东西,随后伸手指了指那处冲杜衡说:“你瞧。”
  后者听着他这语气虽不解其意,却还是耐着性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首望去,季思指的那处是难民所的一个不起眼角落,在一座棚子后头,二人这个方向恰巧能瞧的清楚。
  那处有两个垂髫孩童在争吵,离得远了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其中个子稍高的孩童伸手一推,他面前那个被这一推孩子,重心没稳住往后踉跄了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中捧着的瓷碗也应声落地而碎,里头的米粥散了一地,就连那块硬邦邦也在泥土中骨碌碌滚了几圈。
  推人的那孩子有些惊慌,骂骂咧咧的跑远,徒留下坐在地上的那孩子,一身泥土,满地狼籍,除了两人也有旁人瞧见,不过只是瞥了一眼,便神色漠然收回目光,继续做着手上的事。
  杜衡皱了眉头,从头看到尾,脸上隐约带了些火气。
  季思就仰着脑袋端详着他,见状托着下巴勾唇笑道:“这瞧也瞧了,看也看了,杜大人有何想法?”
  闻言,杜衡骤然回首,语气中带了些疏远:“侍郎大人觉得下官应该有何想法?”
  “怎变成你问我了,”季思啧了一声,“存孝性子朴实无华,不求名不求利,求的是一份俯仰无愧,比起我这等俗人来说,不知何等君子端方,定是觉得那孩子可怜,想出手帮他,我说的可对?”
  “并不。”杜衡道。
  季思有些诧异,他未出声,静静等着杜衡后头所言。
  “为弱则食,为强则刚,这道理穷苦人家孩子打小知道,那孩子是可怜,我能救他今日,却救不了他今后每一日,求人不如求己,若是他不懂反抗,任由旁人一次次欺辱,那这可怜也就成了可悲,”他说到这儿停顿片刻问道:“这回答季大人可满意?”
  “凑活吧。”季思点了点头,“我若没猜错,存孝这性子定是无友为伴。”
  “下官自然比不上季大人,知交遍天下,临安香罗街处处皆留香,风流美名下官也略有耳闻。”
  “……”
  这天聊不下去了,季思尴尬笑了笑。
  杜衡看了他一眼,也不废话直言道:“季大人兜兜转转寻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到底是想问下官什么?”
  “的确是有个疑惑想请存孝解答,”季思说,“前几日你同子……祁大人视察时,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亦或者湘州百姓有何不对劲?”
  “不对劲?季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思叹了口气,轻声道:“初到湘州翌日,遇见位大夫,他说湘州大水过境,恐有疫病,让刺史府防范于未然,被护卫赶了出去,可大水之后必有大疫,是有依据可循的。”
  杜衡皱了皱眉,“疫病之说不是小事,年年都有半吊子大夫借着灾害牟取钱财,未有十足把握这话便当不得真,若是谣言,到时候一旦消息散布出去,便会造成百姓恐慌,如今湘州四处塌方洪水肆意蔓延,百姓一旦信了这说辞,便会蜂蛹朝着城外奔去,到时候会是何局面,季大人可有想过?”
  “正是清楚这才问问存孝可有发现何处不对劲的地方。”季思正色说。
  “容下官想想,”杜衡思索片刻,“倒是听守城的士兵说死了个人,就在我们到湘州前不久。”
  “死了个人?”
  “嗯,是个老乞丐,不过并不是病死的,好像是说他鬼鬼祟祟围着一户人家小女儿,争执时磕到石头当场毙命,尸身也被葬好了,还是官府出的银子。”
  听着他的话,季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季大人,”杜衡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水患一出,多的是想从中牟利的人,诸多谣言,切勿当真。”
  “存孝所言极是,许真是我多虑,”季思笑了笑,“不知不觉出来了许久,也不知咱们何时启程回京?”
  “若无意外,过了明日行清节便可回去。”
  行清节?
  季思有些震惊,他这几日日里夜里不是在想水患的事,便是在想祁然的事,到是忘记了行清节。
  以前的行清节季思都是一人独过,抱着火盆偷摸寻个地方给他爹娘烧纸片,后头还多了一个宛妃娘娘,今年多了个自己。
  自己给自己烧纸钱倒是独一份的。
  季思笑出声来,猛地一下想到件事,有些好奇温声询问道:“存孝和祁大人同年登科及第,那想必知道祁大人夫人是何奇女子吧?”
  杜衡垂眸看着他,沉声道:“下官没记错的话……”
  他停了片刻回答,“应该未曾见过。”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今天卡文卡太久了,刚码完就发,没空想小剧场。
  小知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诗·卫风·硕人》
  释义:十指尖尖像白嫩的茅草芽,皮肤白润像脂膏,颈项颀长像天牛的幼虫儿,牙齿排列像葫芦子。螓儿(似蝉而小)一样的方额、蚕蛾触须一样的细眉。
  ps:季大人生的好看,但是一定不女气,那群人用这样形容他,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侮辱,不代表季大人就是娘儿们兮兮的,他是个真男人,和祁大人一样的真男人!
 
 
第43章 惟愿小王爷不染风雪
  华灯初上暮冥冥,歌舞笙箫夜茫茫。
  天色渐暗,临安都城陆陆续续亮起光来,玄雀大街上热闹非常,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骏马轿子横过人群,车如流水,马如流龙,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宫外热闹,宫里头却处处可见肃穆庄严,落针可闻,西下的落日余晖打在雕刻着鎏金狮子的朱红色宫门上,更添几分气魄,门外站了不少着暗银色禁军服饰的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时,其中一扇宫门“呀”一声从里被推开,里头的孙海走了出来,招手便唤来掌灯宫女,吩咐道:“一会儿进去点灯,动作轻些,别毛毛躁躁扰了陛下和众位大人商讨国事。”
  “是。”这宫女颔首应了句。
  孙海领着几个宫女推门进去,里头的议论声和争吵声,一下就清晰起来,他侧头交代宫女们放轻了动作,吩咐好后一一点了灯,橘黄色的烛火照亮了议事堂,这才挥手让人退下,自己轻手轻脚站在承德帝一旁候着,垂眸听着承德帝和几位大人商议要事,一直到外头的天色彻底暗下来,这争论了几个时辰得议事堂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行了行了,”承德帝听他们各执一词吵了许久,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不就是蜀州递了个折子,这么个事你们也能闹到朕跟前吵成这样。”
  大晋四方驻军,天启八营镇守逐鹿原,平北大军牢牢制衡北燕,裴家军世代守三关,骁骑兵横在白马峡,过了这片峡谷便是南甸的边郡,这四处地方是大晋国泰民安的屏障,成千上万的士兵用血与肉顶在了前头,他们是最坚硬的盾,同时也是最锋利的矛,将意欲踏进大晋国土的敌方将士挡的严严实实。
  这矛是好矛,终究不是牢牢握在自个儿手中,难免锋利了些,四军名义上虽受中央统辖,粮草调任由六部安排,受封领赏也需皇上下令,可实则上却是将在外军今有所不受的局面。
  承德帝对明面上四军之将忠信重禄,一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暗地里却分权制衡,培养亲信,四将亲属不能随意离京,派遣亲信太监去往前线监军,每月月初上折子递到监军所,向兵部尚书和都督府汇报,再由他二人进宫告知,以便于承德帝能够居庙堂知天下事,对有功者大赏,有过者大罚,以势为盾,以术为驭,以法为治,驭人谋略皆是帝王之术。
  议事堂今日在争吵的事因,正是因为又到了月初四地监军上折子的时候,这折子有专门的驿使快马加鞭送到监军所,里头写的无非就是些日常琐事,粮仓储备,将士训练,边境情况……
  本同以往无二,可蜀州来的折子里却提到了一件事,天启六营在阿斯兰山脉里抓到了一群村民打扮的西羌人,那模样像是打算通过连绵不绝的阿斯兰山脉横过逐鹿原,进到大晋边境,只是刚走了一半,便被在阿斯兰山脉训练的天启六营当做细作统统抓回了蜀州。
  翌日,逐鹿原另一头的巴沙区燃起了烽火,西羌派了先行军于城下击军鼓,后头大军蓄势待发,派来的使者手持旄节表明其意:
  大晋西羌邦交百年,都各自默认且秉承国怨同民无关,他们国主敬重大晋皇上手段威望,也佩服大晋的实力和能力,虽因种种历史遗留问题,西羌和大晋难成盟友,可即使这般却依旧英雄惜英雄,把大晋当成可敬的对手,自十五年前一役后,两国各自休养生息相安无事,也从未在平战时期对蜀州百姓出手,可昨日天启军无缘扣押他西羌百姓,是问泱泱大国,便是这般风度,当真是可笑至极,还望朱将军早些放了他们西羌百姓缓和两国关系,如若不然,西羌也不会坐以待毙,由着别人欺辱轻视,到时候西羌铁骑必将马踏而来,横过逐鹿原!
  朱旬当时听完,只是冷笑了一声,“放你娘的狗屁!”
  说完就把人赶了出去。
  折子写到这儿便没了。
  兵部尚书姓关名士山,是个性子有些急躁的中年汉子,瞧见这折子顿时不好,十五年前西羌夜袭逐鹿原,永安王便是那时候战死的,朱旬作为他的心腹,乃是永安王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对西羌人没什么好感,因而这人估计是不会放了,可这人若是再扣下去,许是过两日就能听到前线开战的消息了。
  越想关士山越心慌,急急忙忙就拿着折子进宫面圣,刚踏出门时遇见了都督府都督谭洋,迎了上去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本欲拉个同盟进宫也好说的清楚些,岂料拉来个冤家,谭都督接过折子扫视一遍,冷声而道:“这人放不得。”
  两人各执一词一路争论,到了议事堂发现三公都在,又脸红脖子粗的吵了许久,半点不让步,直到承德帝头疼的出了声。
  听见声音,二人收敛了些许,关士山稳了稳心绪,重新言道:“陛下,这事非同小可,那群人许真是普通商人百姓,天启营抓了平民百姓的确是做的不妥了些,这要是换作是我大晋子民无辜被虏,那也是激生民愤,愤慨不平的,这西羌铁骑何等凶猛,陛下可还记得,承德十七年时,汴江一战,西羌灭我大晋三万将士,承德二十七年夜袭,永安王战死,大晋损失一位良将,两国休养生息多年,也才不过太平十五年,陛下难道还想再瞧见烽烟四起民不聊生,白骨葬青山,十里皆荒野的景象吗?”
  “本朝虽同西羌形同水火,可却从未阻止边境贸易往来,只要向官府递交相关文书,交纳税银,从高陵关而过,是可短期入我大晋境内的,可那群西羌人从阿斯兰山脉偷摸入境,本就是想横过逐鹿原,逐鹿原后头是威清关,再后就是蜀州要塞,若真让他们成功了,谁能保证不会出事,这般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关尚书如何说出普通百姓这般言论,若是放人那岂不是显得我堂堂大晋怕了他们西羌蛮夷吗!犯我大晋疆土,当诛!”谭洋气势汹汹。
  说到这儿扭头瞟了一眼关士山,又继续道:“关尚书刚刚说到承德十七年的事,那年汴江一战始因不就是因为西羌早早将无数妇孺儿童安插在大晋各个州城花楼,被一一查出来,我若是没记错,当时关尚书本家堂兄纳的小妾便是西羌细作吧。”
  “谭都督这是何意,”关士山脸色一变。
  “并无何意,只是觉得关尚书左一句民愤,右一句百姓,这人咱们都未瞧见,关尚书到已经是十分笃定。”谭洋冷声说。
  “下官一心为皇上,为大晋,为天下百姓,反倒是谭都督,非得挑起两国争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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