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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这人若是放了,大晋国威不存!今日西羌敢在逐鹿原击鼓,明日就可以到临安城门楼击鼓,敢在宫门外击鼓。”
  “这人若是不放,到时候硝烟一起,边境的百姓就得遭殃!”
  “关……”
  “嘭!”
  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话,承德帝弗然大怒,议事堂里的众人脸色一变,说话二人跪倒高呼:“陛下息怒!”
  “吵够了吗?”承德帝厉声道,“朕要不把议事堂让给你们,让你们吵个够?再不够就去外面,去禁军校场。”
  谭洋和关士山垂着脑袋没敢出声。
  承德帝皱着眉扫视着下面跪着的两人,最终目光停在了最角落的方清荣身上,温声说:“这事太傅怎么看?”
  方清荣闻言往右迈了一步,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思索片刻答道:“这事乍一看是天启营虏了西羌人,可细想下来却会发现并不是这般简单,无论那群人是真细作也好假百姓也罢,他们欲从阿斯兰山脉横过逐鹿原这事是确切的,而且,天启营前脚把人抓了回去,后脚西羌就派遣使者于威清关下击鼓泄愤,定是有备而来的。”
  “依太傅所言,这人是不能放了?”
  “非也,”方清荣摇了摇头,“得放。”
  承德帝眉头紧锁,脸上神情有些疑惑。
  方清荣捻了捻胡子思考着说:“西羌接连挑衅我朝是何用意臣猜不出,不过就如今日这事一说,放了辱我国威,不放那就是置边境百姓性命不顾,尤其湘州水患一事还未解决,若是前线开战便是内忧外患,无论如何选,都是个错。”
  “的确是个难题。”承德帝叹了口气。
  “却也不是没法子,”方清荣道:“朱将军脾气不大好,尤其痛恨西羌人,那群西羌人未得文书意图逃税入晋,西羌口口声声说为了百姓,为可民愤,誓死护住自己子民,那陛下不如下个旨,让朱将军“照顾照顾”这群人,留口气还给西羌便是,一来可以让朱将军出了心中恶气,使他承陛下这份皇恩浩荡,往后更衷心些,二来可以告诫西羌,犯我大晋疆土者,便是此等下场,彰显国威,一举两得。”
  “好!就照太傅说的办,”承德帝大笑出声,“大晋有有幸太傅此等良臣,朕心甚安。”
  等这事定了下来,议事堂里的众人也纷纷行礼退了下去。
  人散后,承德帝写了旨落笔起身行至殿前,他抬眸望了望殿外皎洁的月色,语气淡淡道:“明日就是行清节了吧。”
  “是。”孙海应了声。
  这句话说完后承德帝没在出声,只是盯着圆月忘的出神。
  临安许久未见月光,今夜却异常的亮,方清荣从躬身轿中出来时,月色扑洒在他身上,明晃晃的挂在夜空中,恍惚之间让人分不清白昼。
  他进府时,一妇人迎了上来,方清荣瞧见她,脸上疲惫烦闷立马消散不见,语气轻柔道:“夫人怎出来了?”
  钟曲筠发丝发白,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被有些弯曲,可眼中笑意极深,使得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听见声音出来瞧瞧,老爷回来的比平时晚些,可是出了何事?”
  “也无什么大事,”方清荣和她并肩进了屋,净了手后坐在饭桌前拿箸端碗,才三言两语把议事堂里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慨,又提及了其他,“明日又是行清节,这日子过的快了些,一眨眼就六个年头了。”
  “老爷莫要担心,香烛纸钱什么的我都以备好了。”钟曲筠出声安慰道。
  “夫人啊,”方清荣微叹了一声,“永安王去的早,王妃也跟着走了,阿汜在这世上没个亲人,他敬我尊我,称我一声老师,我若是不念着他,这世上恐怕在没人念着他了。”
  我念着他啊!
  这声音拖的缓慢,语腔中带着三言两语难以说清的思恋和情义,深入耳中,在大脑中飘荡重复,构造起一个虚无之地。
  季思脑中就是这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里是威清关外一望无际的逐鹿原,旁边是耸立重叠的山脉,他爹带着他纵马在逐鹿原上奔腾,笑声朗朗,起了风,那风呼啸的贴着他脸颊而过,又钻进衣襟中,温热的汗渍接触到冰凉的风之一下就消散不见,徒留下点点凉意。
  画面一转,没了骏马,没了逐鹿原,周遭满是缟素,入眼皆是一片虚白,他娘躺在棺中双手放在腹部神色安详,唇角好似带着笑,本应熟悉的面容突然变的陌生,所有人都在哭,只有他站在人群中木然无措。
  这梦转的很快,季思瞧见了临安的朱红色的宫门,宫女太监呆滞的表情。
  听见了老师说:唯愿小王爷不染风雪,尚飨且行!
  感受初雪滴落在脸上的凉意。
  最后定格在祁然立在永安王府前的背影上,他乱了发,慌了神,无意识喃喃着什么。
  季思听不清,他明知是梦,可依旧心绞疼痛,刚欲伸手却猛地惊醒过来。
  他望向窗外拭去眼角泪水,自语道:“下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读者小可爱:祁大人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读者小可爱:祁大人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读者小可爱:祁大人不在的第三天,想他。
  ……
  读者小可爱:祁大人不在的第n天,想他。
  帅气的作者:祁然卒!
  读者小可爱:???
  帅气的作者:【一脸真诚】他被你们想起了。
  读者小可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全文完。
  ps:明天就该扫墓了,这章里面其实有很多讯息。
  最后,大声逼逼一句,我喜欢老太傅!
 
 
第44章 我惟愿执手余生之人
  他被梦靥惊醒也没了睡意,索性披衣起身洗漱收拾好出了门,屋外飘着细雨,雾气弥漫,天边升起了一线鱼肚白似的晨光,地上满是昨夜下雨留下的积潦,院里清扫的丫鬟垂头做着手上的事,左右的房门关的严严实实,也听不出里头有何动静。
  季思在檐下听了一会儿雨,一旁的丫鬟走近颤着声音恭敬行了个礼
  听见声音,季思侧头垂眸看了她一眼,没回应而是语气淡淡的说,“拿把伞来。”
  窦府丫鬟都有些怕他,闻言哪敢多言,急急忙忙寻了把油伞递过来,季思接过直直走进雨雾中,刚出院子,迎面走来了个男人,年纪稍长,蓄着胡子,眉眼透着狡狭,瞧着人的时候有种不适,他拦在季思身前,垂着脑袋行礼:“小的湘州长史钱多见过侍郎大人。”
  湘州大大小小官员不少,又因为水患的事,底下好些县村的九品小官也都在,季思一个三品京官,官阶身份摆在这儿,因而都不大认识,听完钱多的话,也只是冷了冷的点了点头并未出声,瞧见这人打量偷摸自个儿的眼神,眉头不由得一紧。
  钱多见他拿乔,在心中咒骂了两句:
  呸!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兔儿爷,还在爷爷面前装样子。
  表面上却是有礼恭敬的笑道:“窦大人和王判司不在府中,怕打扰几位大人休息便没来得及告知,这不事先吩咐小的过来候着,侍郎大人有啥需求让小的来办变成。”
  “窦大人出去了?”季思有些惊讶。
  按理说他们明日就得返程回京,这时候窦元亮不应该更抓紧时间表现,怎还有空出去呢?
  “今儿个是行清节,”钱多道,“往年的行清节湘州会有蚕花节,百姓祭拜先祖,烧香祈福,插柳去灾,踏青放鸢,还有墓祭和庙祭,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年年都没少过,可今年这水患来的凑巧,现在家家户户都胆战心惊的,这难民所还有这么多难民,这不,窦大人考虑许久,想着百姓还在受苦,若是庆祝玩乐,岂不是不太得体些,便决定今年不办蚕花节了,可这庙祭扫山那可是缺不得的,湘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老祖宗祠堂宗庙那儿祭拜,祈求水患平息,来年风调雨顺,窦大人作为湘州父母官不去哪成,于是天还没亮就去祠堂候着了,府中都以安排妥当,侍郎大人吩咐便是。”
  “窦大人当真处处为百姓着想。”季思淡淡的说。
  钱多连连点头称是,把窦元亮那些铺桥修路,开粮救民,孜孜不怠的丰功伟绩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行了,”季思不耐烦的打断,“瞧见布政使他们了吗?”
  “祁大人早早就出去了,布政使和杜大人先前刚走,说是去湘州粮仓察看账目。”
  “祁大人……去何处了?”他有些好奇,装作随口一问。
  “小的哪敢问啊!”
  季思皱了皱眉,少顷后又说:“替本官备些香烛纸钱,白菊鲜果,再暖上一壶酒。”
  “香烛纸钱?”钱多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抬头询问,“大人有何用啊?”
  闻言,季思皱了皱眉,厉声道:“本官有何用需得告诉你吗?做奴才的,做好自个儿本分就成,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这般简单的道理窦大人没教过?”
  “小的多嘴了,小的多嘴了,这嘴也是废了,”钱多抬手重重的扇了已经两耳光,讨好的陪着笑,“侍郎大人先去厅里吃茶歇息,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脸上阿谀奉承的笑容未消,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惹人生厌,季思一脸厌恶丝毫不遮掩,绕过人大步流星走远。
  钱多扬起的嘴角渐渐收了回来,勾起一抹冷笑,眯了眯眼睛周身气质已然变了不少,充满着浓浓戾气,嘴唇上下开合,无声的说着什么。
  季思听不见,自然也不知晓,他等了一会儿,便接过丫鬟递过来提盒出了府。
  他故亲未葬在漳州,那些个拜扫圹茔,培添新土,磕头祭拜的过程也就免了,一切从简,不过是寻个地方慎终追远,略尽孝道,省得他日后寿终正寝,下去了被戳着脑袋骂不肖子孙。
  想到那画面,季思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心里头藏着事,故而出了刺史府又往北走了许久才寻了个人烟稀少的地儿。
  那处儿瞧不见人烟,群山连绵不绝,雾气丝丝缕缕的环绕在山腰,露出山尖,瞧着倒是有几分仙气缭绕的味道,山脚前头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水面上飘着水雾,因为连日春雨未停的缘故,水流明显漫出河道,流速湍急激疾,四周杂草肆意生长漫过脚踝,季思横过草丛打湿了下摆,他也没在意,收了伞抖了抖水,轻轻靠在身旁这棵樟树下。
  这树生的枝繁叶茂,枝丫舒展的开来恰好挡住了大半的细雨,季思将提盒中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掀起衣摆坐在盒上,垂着眸点了香烛,焚了纸钱,无意识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许久后才出声:“那啥……”
  刚说出两个字,季思愣了愣,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住了,清了清嗓子,将喉咙处的不适咽了下去后又继续道:“我……我是阿汜。”
  话音才落下,他眼眶就红了起来,一直以来被压着的委屈涌上心头,将季思所有的难过和痛楚都逼了出来,从他重新活过来开始,他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活成“季思”,有家不能回,有友不能认,有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同谁去说。
  季思吸了吸鼻子说:“你们别担心我,我……我过的挺好的,虽说非我本意,却好歹是入了仕,从未给爹娘丢脸,我还遇见祁然了,他……”
  “他成亲了,”季思苦笑道,紧接着跳过这个话题不谈,“本以为我下去了能和你们凑个牌九桌,省得你们无聊,怎料阎王爷不收,现如今没日没夜就是担心,怕宛妃娘娘骂我不守信用。”
  “蜀州现在做主的是朱叔,脾气可大,从来不给西羌铁骑好脸色看,他有记得爹娘亲吩咐死死守住蜀州守住逐鹿原,一直在等我回去接手天启八营,我自认为不如朱叔,这天启八营还是在他手上威名赫赫些。”
  “皇上身体不好了,如今李弘炀他们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朝中局势现在不太好。”
  “祁然有了个儿子,叫祁念,我以前同他相识时,怎不知他有如此情深意重的时候。”
  ……
  季思絮絮叨叨的说着,也没个话头,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像是要把所有的话都打算说完一般。
  他有些口渴,仰头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有些僵硬的身子一下就暖了起来,神色漠然的盯着火堆思索片刻,季思将手上剩余的纸钱点燃放在旁边由着他被火舌吞噬,语气淡淡的说:“季大人,我虽不知你我之间这是因何而起的际遇,可我借了你身子重活一世,总归是用了你的人生偷生,是对你的不平,李汜先在此谢过,其次再言歉意,不求原谅,但求心安,我在此发誓,从今往后,定替你和令慈立下排位点香祈福,明灯供奉,求你二人来生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说完后,季思将手中白瓷酒瓶倾斜,透明的酒液洒在泥土中,醇香的酒气混合着雨雾的湿气钻进鼻腔中,有种别样的沁人。
  他心中烦闷疏解些许,瞧这眼前山水,多了几分畅快自在,清风拂面而来,山间禽鸟挥翅腾飞,林中溪河流水潺潺。
  季思勾唇起身,仰头饮了一口酒,一回首,喉中酒未咽,脸上笑意也这么僵住了。
  祁然不知何时立在身后,这人今日也着了一身素白衣衫,墨发未束冠,而是用一根发带系住,他没带伞,身上白衣下摆沾了些泥垢草碎,发丝微湿,上方满是细小雨雾,置身在林间,衬着清冷面容,整个人俊美非凡。
  明明是极美的一幅画,可季思却突然慌乱起来,喉结一动,口中含了好一会儿已经变的温热的酒水,就这么顺着滑下入肚,他二人就这么盯着对方,直至季思身后火堆发出滋啦滋啦火花炸裂的声音。
  “你……”祁然率先出声,“季大人怎在此?”
  “今日不是行清节吗,我这不是寻个安静地祭拜已逝家母,同她说两句知心话,敬敬孝道吗,”季思稳住了心绪笑答。
  听着回答,祁然这才想起来季思生母是漳州名妓,后头是县令季康的妾室,早些年便去世了,他是初次听季思提家事,面上没说,可心里却是有些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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