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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这床铺硬了些自然比不上我府中锦衾软被,倒也勉强凑活吧,”季思摆了摆手,好奇问了句,“窦大人和王判司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说起来窦元亮是极其看不上季思这种人,平日里也是虚以委蛇,他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读四书阅五经才情横溢,同季不言这种靠着谄媚讨好上位的侍郎并无可比性,虽说都是做奴才的,可自己就是比季思高贵些。
  因而听见季思问话,也只是假意有礼的敷衍,实则心中不把人当一回事,“并无什么大事,不过是出了点问题,下官处理便可,就不打扰侍郎大人歇息了。”
  “出了问题?”季思惊讶出声,一脸焦虑,“那本官可得好好听听,免得过几日回京杜大人折子一递,皇上问起来,若是一问三不知可就不好了,唉!要不是怕皇上问起来,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烦的本官头疼,这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都不像个人住的地儿,也不知留在这儿干嘛,早日回临安不好吗,你说这杜衡怎么还没做完事……”
  季思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题果不其然又偏向抱怨和烦躁上头,字里行间满是恨不得早日离开湘州回到临安去,真正是多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说了小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又将话题带了回去,“你瞧,本官又扯远了,刚刚说到何事来着?哦!窦大人刚刚说出事了?究竟是何事啊?”
  窦元亮心中烦躁至极,面上还是稳着情绪,皱着眉一副迟疑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侍郎大人有所不知,仓禀不是塌了吗,昨日记录在册的各大商行今日运了粮食过来,先暂时放在府衙里头,这本来好好的,谁知陇西布政使司和商行的人吵起来了,下官正是要去处理这事。”
  闻言,季思心中乐了,垂了垂眸遮挡住眼中情绪,再抬眸时满脸难以置信,“怎会这样,昨日不都还好好的吗,杜大人也在府衙守着,怎就吵起来了呢,可知是因何事争论?”
  “说是商行捐的粮食和昨日记录的不符,故意为之,戏弄官员,为商无信。”
  季思皱紧眉头思索了片刻,又缓缓出声道:“凑巧本官无事,就随你一同瞧去瞧瞧。”
  “这……”窦元亮有些迟疑。
  “怎么?”季思眉头上挑,目光一凜,“窦大人这样子可是不大想让本官陪同?知道的是去解决官民纠纷,不知道的还以为窦大人是要背着本官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嗯?”
  “下官不敢,”窦元亮脸色一变急忙辩解,“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啊,下官只是觉得这般小事还需麻烦侍郎大人,实在是下官无用,故而不想叨扰大人。”
  “原来如此,倒是本官多虑了,”季思勾唇笑了笑,“只是皇上派本官视察湘州情况,这百姓心声也是理应听一听的,窦大人觉得可是这个理?”
  “侍郎大人说的是,是下官愚钝。”
  “那咱们就一道去瞧瞧这唱的又是哪出戏啊。”
  季思说完绕过二人率先走了出去,王之贵见状立马凑近窦元亮耳旁着急道:“大人,这……”
  他刚出声,就被窦元亮抬手打断,随后压着嗓子说:“随他去,过不了几日也就离开湘州,当时候也就没什么事了。”
  王之贵顿时了然,点点了头应道:“是。”
  二人对视一眼,迈开脚步匆匆迎了上去。
  湘州府衙离刺史府没多远,拐进街道时街上还有不少百姓,两旁的商号店铺也都开着门,虽然十分冷清,但依旧能看出几分热闹。
  还未到衙门口远远就瞧见了一辆接着一辆的驮车排成的长队,上头堆满了米粮黍糜,没辆车前都有各自粮号商号的标识和旗帜,抬头望去五颜六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还有几分大规模赈灾的意思和凝聚力。
  他们绕开把路堵的严实的车辆,刚一踏进门槛就听到里头传来的争吵声。
  “郑管事你们远良粮号是何意思,这粮食是你们自个儿要捐的,可今日却又言而无信,湘州水患,幸得各大商行粮号慷慨解囊愿意捐粮给百姓,我们布政使司自是承情,也一一都给记了下来,往后定是免不了感激,这捐粮讲究的是自愿,也从未有人胁迫威逼,捐了是份道义,不捐也不违背情义,若是改了主意早早说一句便是,可郑管事这般说与所为不同,更甚有当着其他商行的面故意为之,可是在戏弄官府,公开和朝廷作对!”
  说话这人是刘仁信手下的,季思见过几次,他也不着急出声站在人群外瞧可好一会儿。
  一旁的郑四哭丧着脸,弓着身子满头的汗水,听到那句“公开和朝廷作对”,双腿一软险些就咚一声跪倒在地了,连忙稳住身子哭喊道:“各位大人明鉴啊!我们远良粮号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听从朝中安排,秉公守法从未有过二心,这次捐粮也是因为身为大晋子民,理应为大晋尽一份心力,湘州有我的亲友也是我们之家,怎敢欺瞒,怎敢戏弄,小的也不知这明明说好的三千担粮食,怎就变成了三万担粮食,定是出了误会啊。”
  “这册子上白纸黑字写着呢,莫不是我们冤枉了你。”
  “这这这……”郑四无言辩起,他瞧过那册子,也清楚上头那白纸黑纸写的是自己笔迹,印的也是远良粮号的章,正是因为清楚才更是不解。
  周围其他商行的人见状纷纷出声指责,“这为商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言不信者不可交,言不信商不可用,远良粮号若是不想捐这些个粮食,亦或是突然反悔,早些说一句也便是了,非等到今日让布政使司的各位大人难堪。”
  “这捐粮是自愿,湘州有难我们为大晋子民自是义不容辞,远良粮号明面上说为了大晋,为了湘州百姓,那这三万粮食捐了也就捐了,可现在看来,倒像是随口说说博个噱头而已。”
  “唉,这连湘州水患这般大事都能用来糊弄,如此危急存亡之际,还能有人虚伪如此,天灾不恐怖,恐怖的是人心啊!”
  “这位大人,我们粮号想再捐一千担粮食,只求略尽绵薄之力。”
  “我们商行也是这般所想。”
  “为国尽力,万死不辞。”
  ……
  季思戏看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穿过人群走了过去,瞧了瞧四周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在场的人不是布政使司便是湘州府衙的,就连各家商行管家昨日也都见过了一面,瞧见他后纷纷噤声未言。
  先头布政使司那人颔首行礼,走上前粮册子递了过来恭敬道:“侍郎大人,这远良粮号昨日在册子上报的数明明是自愿捐三万担粮食以用于湘州难民,可今日却只给了三千,这虽说无论多少都是一片心意本应感激,可此般言而无信当真是有些戏弄的意思。”
  季思接过那册子翻到那页瞧了瞧,表面上看的认真,可其实他熟悉的很,这上头的笔迹是杜衡写的,那章是他自己用萝卜雕的,也就糊弄糊弄外行,真遇见个懂门道得一眼就能瞧出猫腻。
  他看了一眼就递了回去皱着眉朝着郑四道:“郑管事这是何意?”
  郑四瞧见季思的一瞬间,觉得自个儿抓住了救命绳索,一等被问话就情绪激动得说:“侍郎大人,远良粮号却是并无戏弄诸位大人的意思,小的昨日明明同大人……”
  话说到这儿,郑四突然噤声。
  “昨日如何了?”季思追问着。
  昨日二人相谈,他奉令而来,送礼贿赂,意图讨好季思,为争取皇商这事做足准备。
  可这话不能说。
  想清楚这点,郑四四肢一下冰凉起来,这时候他突然明白,季思不是来救他,而是来定罪的。
  等了好一会儿郑四后头的话依旧未说出口,旁观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是什么个意思,纷纷将视线投在季思身上。
  后者盯着郑四看了半晌,少顷后挥了挥手道:“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此次湘州水患是为国难,各位当家管事能有这份心替国排忧,实乃我大晋之福,这捐的不是粮食,是救命的东西,是一份心意,一份对大晋的忠诚,为商之楷模,无疑乎此!所说远良粮号是故意的,那今日这三千担粮食更是没必要,他们那般岂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招牌,让别的商行笑话了,更何况杜大人还在这儿,他那折子可是要递到皇上跟前的。”
  “大人这话是此事过了吗?”布政使司的人问道。
  “过了过了,本就是小事,闹成这样反倒耽误了事。”
  郑四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松到底,又听季思道:“这许是郑管事记错了,郑管事告知你家当家的一声,明儿个把那三万担粮食补上便成了,至于这三千担运回去也麻烦,来来回回免得你们辛苦就先收下了,这般安排可有异意?”
  后头这句话问的是谁众人心里头都清楚,郑四瞥了一眼人群中某处方向,脸色不大好看,勉强笑了笑:“应当的,应当的。”
  “还愣着干嘛,”季思扫视了众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官就随便看看。”
  他这般说也没人敢反驳,没一会儿刚刚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便散开了,季思走向窦元亮温和笑道:“这水患若能平息,远良粮号可立头功,正是窦大人往日治理得当,待回京后本官定会大肆赞赏。”
  “为官本分而已,不敢讨赏,”窦元亮也跟着笑,“若无事下官便先去难民所了。”
  季思没出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等人走出府衙大门,一直未出声的杜衡才开口问道:“你接下来想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而是他想干嘛。”季思头也没回说。
  杜衡皱了皱眉。
  季思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轻声道:“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让他跳吧,我们在墙那头等着他便是了。”
  风吹起了沙,也吹皱了二人鬓发,头顶上燕子低飞,周遭声音吵嚷。
  这风起的急,天色也跟着变了,傍晚时分便暴雨倾盆,索性府衙人手不少粮食运的及时。
  暴雨冲刷着青瓦屋檐,山林黄土,雨珠落在水坑中,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噼里啪啦的声音敲响在每一个人耳旁。
  东郊斜坡那处雨水混着泥土哗哗流成一条小溪垂直而下,流进了湘江。
  斜坡顶上的植被长的茂盛,一个不久前堆的土坡被雨水一点点冲刷露出了底下的东西,那是具已经渐渐腐败的尸首,还未腐烂完全的皮肉上,是松弛且苍白的,尸首发丝混合着褐色的泥沙,裸露在外的烂肉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虫,它们拥挤且密集,在烂肉上缓慢的蠕动,被雨水砸的慌忙逃窜,纷纷钻进鼻中,耳中,嘴中……
  尸首全身渐渐露了出来,这是一具老人的尸首,个子不高,衣衫褴褛,浑身带着青紫的痕迹,十指紧紧握拳,像是死前遭受了何等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
  雨水未停,覆盖在尸首那层薄薄得土层被冲刷掉,尸首被水流带着滑下斜坡,慢慢的,慢慢的,最后,咚一声,掉进了湘江,一点点,一点点,被江水没过。
  天中闪过电鸣,照亮着川流不息的湘江,他从北到南,他穿过湘州城,通过地下暗流,流入家家户户的井中。
  雨还在下,水流的速度也未停。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思:子珩,你知道我们有cp名了吗?
  祁然:不知。
  季思:【兴奋脸】叫祁季暖暖。
  祁然:骑季暖暖?【突然脸红】
  季思:【开心】是不是很好。
  祁然:【红着脸点头】甚好。
  ps:等我把窦元亮搞下马,你们猜这具尸首是谁鸭,前头有提过,他有啥作用鸭。
 
 
第50章 又要涨水了
  雷雨轰鸣而下,闪电如刃划破天际,照亮了湘州各个角落,透过雨帘望去铺了一层冷光,幽灵清冷,顷刻间又归于黑暗,只余下雨打石砖的声响。
  茂盛的枝叶在风中摇摆,树影打在墙上,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浑身冒着黑气。
  街上瞧不见个人影,入眼满是萧条,骤然之间,一人影举着伞形色匆匆横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身上被蓑衣斗笠包裹的严实,面容隐在伞下看不清楚,仅能从身形和匆匆踩在泥坑中留下的脚印能估摸瞧出是位健壮的男子。
  这男人听下脚步微微抬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再三确认无事后垂头钻进一个巷道,小巷四通八达七扭八拐了好一会儿,男人停在了一座小院前,将伞檐压低,抬手以背扣门,三急一慢,连着敲了两次,门后有了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压着的说话声混合着雨声传了过来,“外头的找谁?”
  “家里锄头坏了,没法下地,来买锄头的。”男人有些着急的说。
  话音说完门内那人没回话,片刻后响起了咯吱声,门应声而开露出个手指粗细的缝隙,缝隙里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紧紧扒着门打量着外头这人,随后将木门往两侧拉开了些,在屋外无人的小巷里张望了一会儿,才沉声道:“锄头有的是,进来自己挑。”
  随后示意人抬脚迈进院子,身后的门立马就合上了,二人穿过堆满了农作工具的屋前空地,走到檐下时,男人合上油伞抖了抖了上头的雨水堆在一旁,遮挡着面容的斗笠也被摘下来,露出了张焦急的脸,赫然就是远良粮号的管事,郑四。
  郑四将斗笠拿下来捏在手中,侧头慌忙询问道:“当家的来了吗?”
  “来一会儿了,”国字脸的男人回了句,“你这次的事办的不怎么好,粮号损失不少,当家的可不大满意。”
  “那可如何是好?”郑四也是一脸愁容,“我按着当家吩咐办的事,谁能想到被摆了一道儿。”
  “先进去再说吧。”男人推开门道。
  郑四抬头望了望,心生恐慌,双腿有些轻颤,眼中流露出紧张害怕的情绪,脑子绷得紧牙齿死死咬住,抬腿时像是含了铁一般千斤重。
  他刚跨进屋中,门便咚一声关上,薄薄的门板将外头的电闪雷鸣隔绝开来,屋中点了烛火,点的不多衬着上下跳动的火芯反倒有几分瘆人诡异,郑四垂着脑袋,眼神不敢四处飘散,匆匆跪倒在地颤着声音道:“当……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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