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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可不是嘛,我去凑了热闹,你是没瞧见那模样,可吓人了,脸色紫青紫青的,眼睛瞪的这么大,眼珠都快鼓出来了。”说话这人连说带比划一副惊恐的模样。
  “听别人说那人死的时候浑身发热抽搐,可别是什么怪病啊!”酒楼里的其他人也出声加入了话题。
  “说到怪病,不满各位说,我这可是有内部消息,昨日听我在衙门当差的兄弟说听,这不是什么怪,你们猜猜这是什么?”这人卖了个关子。
  其他人催促道:“是什么?”
  先头说话那人压低了嗓子,故弄玄虚的说:“这病,其实是疫病,染上那就得死。”
  “不可能吧。”
  “对啊,咱们湘州以往也没得过瘟疫啊!”
  其他人一脸震惊。
  “我也听说了,现在处处都在说湘州有疫病,难民所和牢里都死了不少人,我们都不知道,因为统统被官府压了下去,官字两个口,他们让我们知道什么,我们只能知道什么,我还听说官府封城就是让我们自生自灭的!”这时候又有一人道。
  “要真是瘟疫还瞒着不说,这是草菅人命啊!让我们自生自灭,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表叔在临安做小本生意的,听说派来咱们湘州的那个大官就是出了名的大奸臣,窦刺史指不定就是被他陷害的!”
  ……
  声音越传越远,这消息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惊雷,席卷了湘州的每一个角落,声势浩大,响彻天地。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帅气的作者:【烟】
  蠢萌的基友:你咋了?
  帅气的作者:【烟】我江郎才尽了,我想不到小剧场,我是个废物
  蠢萌的基友:【翻白眼】说的你曾经有才过一样,你一直都挺废物。
  帅气的作者:……
  小贴士:
  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医者仁心,万物皆平,精究方术,以治其人,为医之本,救济万民。
  原文:
  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
  东汉张仲景 《伤寒杂病论·原序》
  ps:舆论的力量总是很有用,嗐,又冤枉我儿子!欠收拾!
 
 
第60章 江河未隔,山川无界
  小街口那处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个打更夫,这消息仅用一日的功夫便传遍了湘州城,百姓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水患疫病的,还有的说是触怒了神灵,降了灾祸下来,无论是那个说法,一时之间都让众人有些慌张,生怕稍不注意就惹了一身麻烦。
  他们处处小心留意,却不知防不胜防,翌日晚上,城中好几户人家又有人起了热,浑身出汗干呕,咳嗽不止,呼吸微弱脸色苍白,仿佛只要一口气喘不上来,人就会没了。
  本是平静的夜晚突然吵杂了起来。
  天色暗的似墨,弯月挂在空中却没有一丝亮光,风起拂面,吹动着薄薄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将仅有的光也挡的严实,四周显得越发静宜。
  玉溪巷中一人影匆匆在其中穿梭,巷道两旁住户喂养的土犬本趴在院子中闭眼歇息,听见动静后弹跳起来,瞪大了双眼龇牙咧嘴用爪子刨着土层,朝着大门的方向狂吠,一声接着一声,声声不绝,打破了这份平静。
  这人影走了没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扒着墙壁喘了口气又步履阑珊得往前赶去,最后停在了一处小院外,抬手咚咚咚拍响了木门。
  咚,咚,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急促慌乱,力气用的极大,誓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隔壁院子中的黄狗吼叫起来,混合着敲门声,扰了人清梦。
  连着敲了十几下,小屋里亮起了烛火,紧接着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初一端着油灯倚靠着门框,头发凌乱,披着外袍耷拉着眼睛,一脸被吵醒的不悦,连外头站了谁也没瞧清楚,打着哈欠骂骂咧咧道:“谁呀,大半夜的敲门,你自个儿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是我,是我。”说话的人是个身形佝偻,白发苍苍的老人。
  初一听见声音,将油灯往前照了照,待瞧清楚来人后睡意走了七分,讶异道:“赵阿婆,怎么是你啊?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这儿干嘛?”
  被称作赵阿婆的老人喘着大气,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颤抖,也没废话直接询问道:“岑大夫在屋里没,老太婆找他有事!”
  她语气满是着急,不难猜出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着这番话初一大概明白这人是来干嘛的,他还记得这老太婆平日里在街坊邻居中是怎么说他们坏话的,现在又来找他们帮忙,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已然有些不太乐意帮忙,更何况岑先生这几日日夜都在查医书,睡不好吃不好的,今个儿好不容易才歇下,再拿这些个事去烦他岂不是又分让他废心。
  思及至此,初一仰着脑袋,摆了摆手不大乐意说:“先生歇下了,有事明儿请早!”
  说完便打算关上门回屋接着睡觉。
  赵阿婆慌了神,连忙用拐杖卡住大门,着急道:“那不行,那不行啊,我家虎子可等不得!”
  “那干我何事?”初一翻了个白眼,“你找别人去。”
  没了法子,赵阿婆一咬牙,冲着院子里扯开了嗓子嚷嚷,“岑大夫,岑大夫,救命啊,救救我家虎子啊!老太婆给你跪下了,你都帮了我们这么多次,再帮这一次吧,虎子浑身发热,一直都在咳嗽干呕,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您去给他瞧瞧吧,您是大夫,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别吵,你小声点!你别把先生吵醒了!喂!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揍你了!”初一脸色一变,慌里慌张的把人往外推。
  他俩推搡着,主屋的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岑于楼披着洗的发白的蓝色袍子走了出来,抬眸瞧了瞧,语气不悦道:“行了,别把其他人吵醒了。”
  初一有些怂了,收回手乖乖站在一旁,小声自语,“先生。”
  岑于楼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在门外的老人身上。
  赵阿婆杵着拐杖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哭喊着说:“岑大夫,老太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您帮我救救他,您救救他啊!”
  “阿婆,你先起来。”岑于楼弯着腰扶着人手想将她拉起来。
  “岑大夫,”赵阿婆推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着,“老太婆以前对不住您,可这大半夜的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我家虎子在家里难受的不行,您医术高超,您一定有法子的!”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逢人便说我们收黑心钱,只会坑蒙拐骗,压根不会治病,害的我们摊子至今一桩生意也没接到。”初一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初一。”岑于楼瞪了他一眼警告着。
  后者气鼓鼓的咬了咬牙冷哼着偏开了头。
  岑于楼用了用力将人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我回屋拿了药箱便随你走一趟。”
  “多谢岑大夫,多谢岑大夫!”
  他们三人赶到赵阿婆家的时候,推开门便瞧见赵虎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额前出了不少的汗,身子带着病态的红,咳嗽声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给震坏。
  岑于楼皱着眉瞧了瞧,将药箱放在桌上,冷声吩咐道:“烧盆热水过来。”
  “好,我这就去!”赵阿婆慌忙去了堂屋
  “你也出去。”
  “我?”初一指着自己一脸的难以置信。
  “嗯,出去。”
  等到两人都走了出去,岑于楼将房门关上,抽出白布捂住口鼻坐在了床边,他从药箱里抽出手枕搭在赵虎手下,捏住他的脉搏沉思,随后又翻开眼皮嘴巴再三查看,得出结论。
  的确是疫病。
  岑于楼心中其实没数,他医术算不得多好,不敢自称妙手回春,更是没有过救治疫病患者的经验,医书中的记录疫病多是瘴疠(疟疾)、鼠疫、天花和霍乱,这种疫病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而根本没有方子可以用药。
  屋中的咳嗽声还未停歇,干呕出来的是一摊一摊的血迹,床上这人气息微弱到下一秒就会断气,岑于楼眉头紧锁,却是一点法子也想不到。
  小一会儿后,房门被人推开,赵阿婆端着滚烫的热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她将盆放在椅子上,连忙凑了过来着急道:“岑大夫如何,我儿这病可是没什么大碍,需要几日能好?”
  岑于楼垂眸看着她,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犹豫许久还是哑着嗓子出声,“抱歉,这病我无能为力。”
  闻言,赵阿婆脸色变的苍白,死死扒住面前这人的衣袖,像是抓紧了最后的希望,她不依不饶的哭喊着,“你是大夫啊!你怎么会治不好他,他就是咳嗽发热又没什么大毛病,这是受了风寒啊,怎么会治不了,以前虎子受了风寒,你都给治好了,你救救他啊!你救救我儿子啊,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了!”
  初一跨过门槛进来瞧见的就是这景象,连忙跑了过来吼道:“你放开先生!”
  岑于楼被她扯着跌坐在地上,扶着人手臂轻声安慰,“阿婆,这不是风寒,这是疫病,染上了那是治不好的,你不能把虎子放在家里,要不然不仅你会染上,附近的人也都会染上的,你若是不放心不如放在我那处,我定……”
  “你才会死!你祖祖辈辈都不得好死,”赵阿婆凶狠狠打断他的话,随后将人用力推开,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庸医,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儿只是风寒你却咒他死,你这是什么歹毒的心肠,算个什么大夫!滚!给我滚!”
  她情绪激动,暴怒难以抑制,抄起椅子被子统统一股脑砸过来,连椅子上那盆滚烫的热水也尽数泼在岑于楼身上。
  初一双瞳猛地放大,连忙扑了上来拉着人后退,那热水还是溅到两人手背和脖颈,初一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她怒吼道:“我们先生好心替你儿子瞧病,你这老太婆太不知好歹了吧!”
  赵阿婆目露凶光,将盆重重砸了过去,推搡着将他二人赶了出去,“滚!滚出去!统统滚出去!”
  岑于楼被推的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后看了看禁闭的房门,里头还传出一阵又一阵得咳嗽声,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些难受。
  “先生,”初一小心翼翼询问道:“这病,真就没法治了吗?”
  这问题太过于沉重,岑于楼没回答,只是叹了口,“天快亮了,回去吧。”
  前方的路依旧瞧不见光,他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小道在微弱月光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悠长,仿佛看不到尽头。
  月光洒向大地,它挂在空中,俯瞰着万物每一处的变化。
  山林间的两匹骏马在月光的指引下奔驰,哒哒得马蹄踩碎枯枝,扬起大片灰尘,惊起了群鸟振翅而飞。
  跑在最前头那匹马上的人盯着前方道路沉了沉眸,微微抬起下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照清了他的面容,赫然就是杜衡。
  得快一些。
  再快一些。
  湘州的百姓还在还等着。
  直到天明,马蹄声未歇,湘州的风却刮的更大。
  南街那处早上又死了几个人,统统是发热咳嗽呼吸急促的病症,起先还有几分异议的百姓渐渐信了这是疫病的说法,要不然不可能这般凑巧死的一模一样,这下各个心里都慌了身,瞧谁都想是染了病的毒人,恨不得将自个儿包的严实一处都露不出来。
  气氛有些紧张,却突然传出来个消息:
  【疫病是从难民所传出来的】
  一传十,十传百,城中百姓深信不疑,再联想到官府封城征地的事,越发觉得有理,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群情激愤,家中有亲人染病逝世的立刻抗起锄头镰刀,骂骂咧咧的往难民所赶去。
  季思和祁然闻声赶到的时候,愤愤不平的百姓和官兵举着武器对峙,争吵咒骂声此起彼伏,后头的拒马被推倒在地,锅里的米粥洒了一地,难民所里的百姓一脸惊恐的望着外头气势汹汹的众人。
  “这是怎么回事?”祁然皱着眉问道。
  负责值守难民所官员哭丧着脸回答,“下官正在派粮食,这群刁民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冲进难民所,说是里头的人各个都是毒物,统统得杀了,要不然谁都得染病,各个都逃不掉,湘州迟早得变成死城。”
  闻言季思目光一沉,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祁然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对着人群沉声说:“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人群中冒出了议论声,这时有人问道:“这位大人,咱们只是想知道这几日死的人是不是染了疫病。”
  “对啊!咱们都是湘州的百姓,没理由发生些我们都不能知道吧。”
  “是不是大人你说出来,让咱们安心便是。”
  其他人附和着。
  祁然冷着一张脸也没隐瞒,点头出声,“是。”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纷纷变了脸色,连负责值守难民所的那位官员都腿软的跌坐在地上,颤着声,“疫……疫……疫病……”
  “这病是前几日发现的,”祁然继续道:“官府本意是想等北郊那处的隔离棚搭起来,寻到法子将病情控制,才告知城中百姓,为的便是不想引发动乱,封城一事也是迫不得已,外头山间的洪水还没消,要城中百姓因为疫病的事统统涌了出去,到时候出了事谁能负责?”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少人都点了点头。
  “诸位请放心,湘州是大晋的土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大晋的子民,大晋不会放弃每一个百姓,危难当头,更应齐心协力,如此才方是上策。”
  祁然身上就有这股令人信服的气势,他侃侃而谈,一段话说完,本还骚乱不平的人群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却又冒出来了一个声音,“别听官府的人胡说,他旁边那人就是户部侍郎,这人是个贪官,他是不会管我们死活的,到时候他拍了拍屁股回了临安,死的只有我们!只有把难民所这群人杀了,疫病才能真正得到解决,他们本来也不是湘州的人,我们好心借了地方给他们,凭什么我们得陪着他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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