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见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了,有些懊恼,又怕错过这次大生意,连忙说道:“小娘子,你这说的那里话,物有所值,我看这件裙子与你们有缘,老朽这次亏血本也无所谓了。”
他咬了牙,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带少二十两,八十两,你看这样行不行?”
水清柔看着他没有说话,拉着李沐言往外走。
“哎,二位别走啊,要不再给您少五两。”,店老板见他们真的要走,狠下心来,“六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水清柔拉着李沐言走的动作停了下来,对李沐言眨了眨眼,示意他去付钱。
整个过程,李沐言都是一脸懵逼,一下子省了三十五两银子,他实在是对水清柔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沐言在现代的家庭也是比较富裕的,而且现代社会网购之风盛行,他买东西可从未还过价。
今天这一回,可真是长了眼啦。
那店老板送两人出店,一脸肉疼,白白少赚了三十多两银子啊。
离开成衣店,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李沐言将手中装有红裙的布袋递给水清柔,他没敢看水清柔的反应,依然直直得看向前方。
“这是,买给我的?”,水清柔有点惊讶。
李沐言点了点头,鲜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耳朵眏入水清柔的眼帘。
水清柔故意没有去接,想逗一逗他,“无功不受禄,这衣服我不能收。”
李沐言情急之下转过头来,却见到对方脸上笑意盈盈,顿时明白水清柔在逗他,这一次他连脸上也浮现了晕红。
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觉得你穿红色裙子很好看。”
水清柔不打算再逗他,怕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便从他的手口接过布袋。
其实一开始她也很紧张,但注意到对方比她更紧张羞涩,她反而想欺负一下他。
若是李沐言知道水清柔的想法,一定心中大呼她觉醒了某种不得了的属性。
见水清柔接过自己送的礼物,李沐言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两人又在街上买了些果脯点心,往大家之前分开的地方走。
当他们回到原点,孟溪与玲珑已经那里等候了,见到二人,忙向他们挥手,“掌门师兄、大师姐,这里。”
现在只差胡万楼两人便聚齐了,几人便坐在路口边的石墩上边聊天,边等胡万楼他们过来。
很快,他们便看到胡万楼与郑雨双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
几人赶忙迎了上去,双方走进,胡万楼脸上的划伤映入众人眼帘,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楼大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孟溪好奇得问道。
孟溪本来是称呼胡万楼为胡大哥,但胡万楼觉得胡大哥是双儿对自己的爱称,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便让孟溪改叫楼大哥。
李沐言也很好奇,大名鼎鼎的怪盗木飞燕竟然也会受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他?
胡万楼脸色臭臭的,没有开口说话,她身边的郑雨双解释起事情始末:
郑雨双和胡万楼去买生禽的时候,胡万楼不小心把鸡笼打翻了,抓鸡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伤了。
本来抓生禽这种事是轮不到顾客亲手抓,但逢中秋佳节,客人比往常要多很多,卖生禽的老板、伙计忙不过来,便让一部分客人亲自抓,然后就出了这场闹剧。
这个时候,胡万楼手中的大公鸡应景地「咯咯」叫了起来,想来应该是它挠的胡万楼。
玲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大笑了起来,就连水清柔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胡万楼的脸色更臭了。
李沐言笑着说道:“小楼儿,我以前觉得你挺傻的,没想到你还可以更傻。”
“哎,我说,李沐言你是不是皮痒了,越来越欠抽了。”胡万楼急了,别人说他,他可以忍忍,李沐言说他,他可忍不了!
两个人像小孩子那样吵起架来。
水清柔和郑雨柔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充满无奈。
李沐言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但一跟胡万楼凑在一起,就变得幼稚起来。
要李沐言来说,他一定是被胡万楼的傻气传染了,才变得如此幼稚。
山下一行,众人满载而归,一路上在吵吵闹闹,欢声笑语中回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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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29.中秋佳节
中秋节这天,早上大伙都起个大早,一起做了一顿简单而丰盛的早餐。
还未至午时,大伙便自发聚集在厨房,他们几人中,水清柔与李沐言会厨艺,便由他们二人掌勺,大家先一起准备所需食材。
知道李沐言会厨艺,其他人都有些惊讶,他心中得意:之前做月饼,是因为我从未做过,再怎么说我也开了一家酒楼,不说名菜,炒个家常菜,煲个烫,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和其他人不能这么解释,还是得谦虚点。
胡万楼嘘了他一声,“沐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要不是今年留在这过节,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一手,我可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水清柔给众人分配好任务,胡万楼和孟溪烧火,玲珑和郑雨双洗菜,她与李沐言做饭。
厨房里有两口大锅,正好一个煲汤,一个用来炒菜。
李沐言选择煲汤,炒硬菜还是得水清柔这样精通厨艺的来。
在众人的配合下,大半个时辰,一桌丰盛的午餐便做成了。
水清柔将师父水明月请了过来,众人围坐在桌前,喝着水清柔酿的桂花酒,吃着香气扑鼻的美食,美酒佳肴,共度佳节。
虽然做不到与家人团圆,但不失为一次难忘的经历。
一般团圆饭是在晚上吃,结束后赏月景,他们几人身边都是无亲无友,而且晚上山下还有盛大的庙会,下山也需要一些时间,众人便选择中午开宴。
丰盛的午宴结束了,众人便期待着夜色的降临。
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众人换上新衣,约好在此刻一起下山,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桂花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
他们一行人来到山脚下的西溪镇,此时夜幕降临,一轮明月从东方升起,镇上灯火通明,河道两旁站满了来往的人。
中秋节之夜还有一大特色赏月活动叫「走月」。皎洁的月光下,人们衣着华美,三五结伴,或游街市,或乏舟秦淮河,或登楼观赏月华,谈笑风生。
孟溪向李沐言介绍:吴地有走月亮、走三桥之俗,就是在月光下出游,走过至少三座桥。此时正是进行「走三桥」的赏月活动。
李沐言颔首,有些感慨,前世他身处于满是钢筋水泥铸造的高楼大厦之中,从未体会过这种充满民俗文化的节日活动,中秋节走亲访友、吃月饼,到了晚上连出门赏月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个世界的人,每天都过的忙忙碌碌,压力越来越大,人心浮躁,又有多少人留有古人的情怀,愿意为那一轮明月驻足停留呢?
李沐言在雍州过中秋节时,不像此处这般热闹,他与家人吃过晚膳,在月光下的石桌前同家人一同赏月,分食月饼,喝桂花酒。
想到家人,李沐言思念起远在千里之外的阿紫妹妹,这是她度过的唯一一次没有哥哥在场的中秋节,她是不是很难过呢?
既然人在异地,再想念家人,也是要开心地度过中秋佳节。
李沐言几人都在街边买了花灯,人手一盏,混入人群中,开始「走三桥」,边走边赏月,若是碰见街边有什么好玩的,便停下来瞧瞧。
不多会儿,六个人的小队伍便分散了。
此时只剩下李沐言和水清柔两个人,四面八方全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人并肩而立,越来越向彼此靠近。
李沐言很想逃离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氛围,他看到河岸边有一些人在放河灯祈愿,便提意:“清柔师妹,你看岸边有人在放河灯,我们过去看看。”
「嗯」,水清柔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河岸边,一位大娘在此处摆摊,桌上有着许多的荷叶型的花灯,各色纸条以及笔墨纸砚。
摊前的人有不少,李沐言只好与水清柔站在人群后面等待,等了许久,方才排到摊前。
此时大娘的花灯已经快卖完了,只剩下两个,刚好他与水清柔一人一个。
真是幸运呐,李沐言心中暗想。
“大娘,这花灯怎么卖?”
“二十文一个……”
李沐言将最后两个河灯全买了下来。
两人在纸下写下祈愿,待墨迹晾干,便将纸条折起,放入花灯之中。
走下阶梯,二人将花灯放入水中,一盏盏满载着心愿的花灯随着水流向下游飘去。
李沐言见水清柔神情悲伤,知道她想起黄泉之下的父母。
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李沐言牵住水清柔的手,安慰她:“没事的,伯父伯母九泉之下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一定会很欣慰的。”
水清柔悲伤的情绪因为他出人意料的动作被一下子冲淡了,他怎么会?
趁着这个机会,她开口问道:“你对我……”,还未说完,便听见有人喊他们。
“掌门师兄、大师姐。”,对面河岸边的孟溪和玲珑一起向他们挥着手。
听见熟人的喊声,李沐言瞬间松开了握着水清柔的手。他本来是想安慰下水清柔,可他的举动却十分出格,正想怎么脱身,孟溪与玲珑的出现让他松了口气。
水清柔心中懊恼,觉得孟溪他们来的不太是时候。
两方人通过桥梁汇集在一起。
“掌门师兄、清柔师姐,你看我们买了些什么。”,玲珑拿着手中的东西给两人看。
“孔明灯,你们买了多少?”,水清柔问道。
「三个」,孟溪说。本来他们是想多买几个,但是钱都花在零食摊上了,只能买了这些。
李沐言颔首,招呼道:“走,我们一起去找胡万楼他们,找个地方放孔明灯。”
孟溪和玲珑开心地快跳了起来。
这时,两岸的行人少了许多,几人很快就找到了胡万楼,向他们提议放孔明灯,二人点头同意。
“楼大哥,你买的什么,这么香?”,孟溪好奇地问道。
“桂花鸡,清酒。”,胡万楼将手中拿的东西朝大伙面前晃了晃,“等回山上,大家一起吃。”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天空中升起一盏盏孔明灯,如星火一般,怪不得人都不见了,原来都去那里放孔明灯了。
「跟我走」,胡万楼发出了指令。
众人跟着人流向孔明灯升起的方向走去。
这处是一大片草地,到处站满了人,他们有的正在放孔明灯,有的已经放完了,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飞往夜空中的明灯。
他们也怀中喜悦的心情,两两一组,将手中的孔明灯点起,轻轻往上一抛,孔明灯伴随着微风向上缓缓升起。
李沐言注视着水清柔被灯光照亮的脸颊,眼眸中涌现出无限柔情,这份情谊只能暗藏心间吗?
清水放河灯,空中升孔明。两厢真情意,通往何处去?
河灯放了,孔明灯也放了,众人便一起住山上走去。
等到了山上,明月高悬,整个合一教都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之下,众人赏月的性致还未消弭。
他们将厨房留的月饼拿出,将桂花鸡在锅中加热,又带了一些杯子,一同来到武场的石桌前。
分食月饼、桂花鸡,喝桂花酒、清酒,赏月思亲,一直闹到很晚才分开。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王、李两家也在同时思念着远在徽洲的沐言。
然而,此时李家的气氛却异常压抑。
“阿荣,你这些年都是在骗我!”,李夫人朝着李老爷声嘶力竭的控诉。
自从大儿子回到李家,她在喜悦的同时,回想起当年的种种,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当初得到大儿子夭折的消息,李夫人悲痛欲决,好些天才稍微缓过来些,便让李老爷将当日的产婆请过来说说当时经过。
那个婆子也说孩子生下来便气息微弱,面色青紫,不久之后,便夭折了。
当时她正处于悲伤痛苦的情绪之中,并未发现产婆古怪的神情,如今仔细一想,有颇多古怪之处,连王家的出现都显得十分刻意。
即便是自己多想,夫人依旧打算查个清楚。
李家没有多少她能用上的人,如果她动静太多,就会被李朝荣察觉,到时候反倒什么都查不出来。
前些天,李夫人假借想念自己的奶娘孙氏,便让贴身丫鬟青儿将孙氏请了过来,明面上是叙旧,实则是委托孙氏去找当年的产婆问个清楚。
孙氏果然不负她所望,就在前天,夫人收到孙氏的来信,信中的内容让她两眼发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孙氏从产婆口中得到与当年相反的说辞,她说那大公子出生时面色红润,哭声洪亮,一看就是个健康孩子,不可能存在夭折的可能,还说当初在夫人面前的说法,全都是管家让她说的。
老爷为何要骗我?
夫人心中怨念肆起,这两天,她旁敲侧击的向李朝荣询问当年的事情,得到的全部都是谎言。
今日今时,她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便有了现在无法控制的场面。
“茜儿,你听我说”,李朝荣见当年事情败露,只好选择将事情经过说清楚。
“阴阳人?你说沐言是阴阴人?”,夫人有些愣慎。
李朝荣点头。
夫人却又冷笑了起来,对他潮讽道:“那又如何,沐言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你怎么如此狠心,将他送予别人,当初证实福生是痴儿时,你是不是也想过将他送人?”
“茜儿,我不是……”,李朝荣还欲解释,不等他说完,夫人便将他赶出房门。
“茜儿,我承认我有罪,你消消气,你若是倒下了,沐言和福生知道了会担心的。”
李朝荣在门外站了一会,没有听到夫人的答复,长叹一声,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当年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如今这般,全都是他罪有应得,他只求夫人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此时的沐言,并不知道自家亲娘已经知道了自己全部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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