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耀嘟囔着,想撑起身子在沙发上坐好,结果一头撞在了伊万的肩上。
伊万双手搂住他,不让醉醺醺的美人摔倒:
“小朋友,你酒量不好就别勉强。你的每一杯酒里至少都兑了2/3的蓝莓汽水。我就不该让你喝酒,只该给你果汁。”
“别小瞧我!”
“我没有。”
“那……我们再把第二瓶酒……打开吧!”耀以为自己在伸手去拿酒瓶,其实只是抱着伊万的肩膀拱了拱。
“1点了,小朋友该上床睡觉了。”
“只要你高兴……我们应该……再多喝一点!”
“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让我高兴。”伊万把耀的身体扶正,就像抱着一只在怀里乱扭的猫。
“说来听听……?”
“你叫我哥哥吧。”
“哇,好恶心……就算我醉得……毫无底线……也不可能叫你哥哥。”
“可是我比你大5岁,不是吗?你从逻辑上应该这么叫。”
“啊?对哦……有些道理……”
“来,叫哥哥。”
“傻逼。”
耀高高兴兴地笑了,还做了个鬼脸。
“太坏了,这么淘气。”
伊万就开玩笑地挠他腋下的痒痒肉,弄得耀忍不住左右乱扭,两人折腾了一会儿,等到终于玩累了,耀才乖乖地趴在伊万怀里。
“呼呼……”
耀被抱得晕晕乎乎的,感觉到伊万呼吸中的酒气与温暖。他抬起头,发现原来两人的脸离得这样近。
鹅黄色的光线雾蒙蒙的,笼在两人面庞上。耀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那双满含笑意的葡萄色的眼睛里。
伊万就这样望着他,平静而友善,仿佛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葡萄,甜蜜的嘴唇,令人口渴。
“伊万……”
耀扶住伊万的肩膀,摇摇晃晃地把身体凑上去,想要吻他。
双唇贴近,恋人的气息犹如醇酒。
他们拥抱。
但是伊万忽然捏住了耀的下颚,阻止了这个吻。
“你喝醉了。”
“我没有。”
伊万用拇指抚摸着耀的嘴唇:
“喝醉的时候不该做任何决定……我也不希望你在种情况下吻我。我要你在清醒的时候,真正下定决心的时候吻我。”
“你有什么毛病!”
“确实有。”
伊万笑着,将手指塞进了耀的口腔,夹住他的舌头,手指模拟着某种动作进进出出,把耀的呼吸弄乱。
耀喘不过气,舌头又被男人的手指顶弄着,含不住的唾液就往下流。他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但酒精烧得他头脑发热……耀就不由自主地,顺从地开始舔伊万的指腹。
“呜……”
“好孩子。”
“我从不给人口……”耀偏过头去。
“我猜也是。”
伊万把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吻了一下耀的额头,没做任何多余的事。
“但是……”
耀停顿片刻,从伊万的大腿上下来,身体摇晃了一圈才找对方向。
他两手撑住沙发,缓缓地俯身……
“我可以给你试试……”耀低声说。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耀的脸几乎要撞到伊万的胯下,他感觉到那股热量。伊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做。
耀咽了咽,微微张嘴,打算用牙齿拉开男人西裤的拉链。
“小朋友。”
伊万再一次阻止了这意乱情迷的举动。他两指捏住耀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住耀的肚子,强迫情人抬起上半身。
“我说了……我今晚不碰你。”
耀不高兴,试图把伊万推开:“你这人真的有病……!”
“嘘。”
伊万把耀抱到怀里,就像拥抱着一个玩累了想要休息的孩子。
“放开我……狗熊……!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照顾你。”
“我不要!”
“好孩子,好孩子……”
伊万低头,一再地亲吻耀的额角,嘴唇轻啄着耀的耳朵,低声呢喃……俄语软绵绵的,像是暖暖的风,吹得他痒痒的。
伊万一直说着什么,耀听不懂,只觉得月亮的船浮在波浪里,星星围拢过来。他越来越困,将脑袋枕在伊万的胸口。
“万尼亚,你在说什么……”
“我在给你讲童话故事,是我小时候听过的。”
“为什么要说俄语?”
“因为……”
伊万低头,望着耀微笑,长长的睫毛好像故事里星星的孩子。
“只有用母语,我才能表达出童话的温柔感……这是我曾经短暂地体会到的某种东西,现在我讲给你听。”
耀懵懵懂懂地点头,抓住伊万的围巾:“呼呼……是……什么童话故事呢……?”
“一只小熊,想要寻找一种能带来幸福的蝴蝶。”
伊万继续讲故事,怀抱着昏昏欲睡的耀。他低声说着,陌生的语言与闪光的意义模糊地连结……
词语变得透明,光晕就浮现。
童话中又出现了花冠、山间小路、星星、湖水、男孩与蝴蝶……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耀似乎听懂了一些,似乎也没有,只是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印象。
“伊万……”
耀依偎在那个怀抱里,渐渐睡着……那个人的心跳声就在他的黑暗中,拥抱着他,陪伴着他
“晚安,我的朋友。”
在最后,耀再次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
∞
第25章 身光微暗
*Chapter 25. 身光微暗
后来的两天,王耀一直忙碌。
阿尔和弗朗西斯负责调查犯罪嫌疑人唐纳德·雷科在廉价旅店的行踪,亚瑟继续整理已收集到的材料,王耀则把重点放在受害人身上。
他再一次给害者女儿发了讯息,希望沙弗莱女士能愿意谈一谈父亲30年前的往事。不过对方一直没回复,或许还在纠结。
王耀很理解这种心情,没有逼迫对方。
让受害者家属一遍遍回忆起过去的创伤,这种行为会造成二次心理伤害……十多年前,王耀小的时候,警方普遍没有那个意识,所以王耀不怪当年办案的警察们。
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提,他就自己去查档案信息。
他发现约翰·沙弗莱的前半生本来一路凯歌。年轻的音乐家才初露头角就备受赏识,全世界巡演不断,和不少知名指挥家、乐团、音乐制作公司都合作过。翻出老报纸,还时常能看到“令人瞩目的年轻小提琴手”之类的溢美之词。
但是在30年前,繁花似锦的音乐生涯就像是一根金色的琴弦,忽然被剪断了。
沙弗莱的生活被彻底翻转,被乐团辞退,和妻子离婚,还被乐团经理控告并要求赔偿。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报道、没有演出、甚至没有完整的职业记录档案……从沙弗莱被乐团辞退,到他在小学担任音乐老师的8年间,工作记录断断续续的,残缺不齐,而且都很短暂。这位小提琴师甚至当过超市收银员。
王耀敏锐地觉得,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老人的死亡现场是四重奏……还有老人养的狗狗精神状态的变化……这凶手一定认识约翰·沙弗莱,而且知道他跌宕起伏的人生。)
王耀正对着影印旧报纸沉思,手机忽然响了,“叮——”
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耀,我昨晚做了一个蛋糕呢,你要不要来吃?巧克力味的。」
发件人是“傻逼狗熊”。
“不要,滚。”
王耀回完短信就把手机扔到一边,他还在生气。
他发火是有原因的。
那天晚上,他在伊万家过了夜,两人一起喝酒庆祝生日。本来一切都开开心心的,伊万的温柔甚至让他差点动心。
第二天早上他们很早就醒了,伊万问他着不着急去上班,王耀就随口说了一句:
不着急,案子目前没有进展,上班不打卡。
是的,本来一切都挺好,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喝了咖啡。王耀还亲手给伊万做了一顿早饭。没有中式面条,他就用意大利面代替,味道好得无可挑剔。
差不多7:30的时候,王耀穿上西服,打算去上班。
两人笑着道别。
王耀走到玄关,刚准备换鞋……
结果那个斯拉夫男人不知道脑子忽然又发了什么疯,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毫不讲理地就把耀强行按在门上。王耀挣扎,可是身体被压在凉冰冰的门上,两只手还被死死扣住。
斯拉夫男人粗鲁地扒下他的西裤,把耀的内裤拉到大腿根部,解开皮带扣,直接从后面干了他。
王耀吃疼,拼命想让男人的阴茎拔出去。
但那该死的斯拉夫男人发了狠,根本不在乎耀的感受,掐着他的侧腰就一顿猛插,甚至还从后面扯着耀的领带,像骑马时拉住缰绳!王耀被勒得扬起脖颈咳嗽,伊万似乎有点心疼,就松开领带,转而去抓住耀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门上,下身重重地送腰,把门撞得哐哐发颤。
王耀不想叫出声,他们离门太近了,假如有人经过一定会注意到门内的异动,说不定还会听到肉体撞击的啪啪水声。
伊万强行把手指塞进他嘴里,抠他的喉咙,弄得耀忍不住深喉吞咽、又忍不住想呕吐。王耀咒骂着要咬人。伊万就转头亲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嘴角,用俄语说着柔情的道歉的话,下身却更用力地惩罚他。
糟糕透顶的情人!
要不是他们刚刚一直在一起,王耀可能会以为伊万是不是喝了太多伏特加,或者嗑药了。
做爱的时候,伊万甚至还戴着他送的围巾。
最终,伊万完事了,放开了浑身瘫软的耀。而耀也不争气地哭着射在门板上,乳白色的液体沿着大腿根往下流淌,弄脏了他锃亮的黑色皮鞋。
这次伊万也没戴套,但也没内射……然而他做了更过分的事……
直接把精液射到了被王耀的内裤上。
布料被弄得黏答答的,乳白的液丝粘连在耀的大腿内侧,臀肉被撞得发红,还留有男人用力掐揉弄出的红色手印……
耀累得直喘息,水淋淋的,像一枚刚刚被清洗好的桃子。
斯拉夫男人贱兮兮地说:
「诶呀宝贝,你的内裤被弄脏了,上班没法穿了。」
王耀气得恨不得想当场把这狗熊击毙。
然后伊万转头又变得和和气气的,抱着耀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买的可可爱爱兔子内裤,微笑道:
「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我就知道你可能会需要。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太好了。」
王耀羞耻至极,因为那条内裤的臀部还印着粉色的兔尾巴。
但他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他不可能穿着被伊万的精液弄湿的内裤去上班……
从那个早上起,王耀就不回伊万的短信了。他根本不想理这家伙。
直到今天,他一想起这事还是觉得……
“妈的,气死我了!”
王耀猛地捶桌,用来泡茶的保温杯左右摇晃。
他忘了自己还戴着伊万送的手表,用力捶桌时,手腕被金属链狠狠硌了一下,疼得他小声吸气。
(不过……有手表倒是方便了很多,工作也更有效率。)
虽然王耀事后觉得……以中国人的习俗来看,送表其实挺很不吉利的……但伊万肯定不知道,他也不想辜负那家伙的心意。
况且就算“不吉利”,那也无所谓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也就坦然接受了。
最先注意到他戴了新手表的人是弗朗西斯。
法国人无意间瞥见了王耀的左手腕,瞬间就露出了无比惊诧的神情。王耀问他怎么了,弗朗西斯却死活都不回答,只是微笑着说:
“这是珍贵的礼物,送礼的人一定很在乎你,要好好珍惜。”
“嗯,我们是朋友……大概吧。”
王耀脑海中又浮现伊万那副虚假又恶劣的温暖笑容,恼火得直叹气。
那天本来是个还算平静的下午。
王耀做好了整理档案的工作,等着阿尔和弗朗西斯归队,看看案件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然而一通电话改变了一切。
有人报警了,在谢伦美术馆发现了一起新的凶杀案,极其残忍。
……
警方赶到现场,美术馆已经彻底清场。
阿尔和弗朗西斯已经先到了,在案发现场等待着亚瑟和王耀。
“好,今天又有什么惊喜?”亚瑟问。
弗朗西斯叹息,指着展厅中的一组雕塑作品:“去瞧瞧吧,我们的’艺术家’朋友,这次又开有新的灵感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王耀和亚瑟望过去。要不是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他们一时简直找不出尸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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