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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被快穿拆坏了(穿越重生)——李轻辞

时间:2021-11-28 09:05:03  作者:李轻辞
  他听见温渔呼唤着自己,从坡上冲了下来,扶起自己。
  但他站不起来。
  他的手摸了下去,探到了完好的膝盖和小腿。
  膝盖以下的部位一点也不疼。
  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陆嘉意就此落下了心病,站不起来了。
  因为军师受了伤,返都的计划暂时延误。
  温渔找工匠为他临时打了把轮椅,让他坐着。同时,温渔还找了些机敏的精锐,作为他的贴身防卫。
  温渔注意到,军师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此时身体发生的意外。
  他又回到执政最初,那种时不时眺望远方的迷茫神色。
  找遍城中的大巫小医为他治疗,但大夫们都说军师的骨骼完好静脉通常,站不起来不是身体有损,而是心病。
  温渔看他那么平静,若不是知道他确有心病,根本无法想象。
  这天,秋风料峭,吹得陆嘉意微微咳嗽。
  温渔见他吹了太久的风,想把他从瞭望塔上带下来,刚旋动轮椅,就被他制止了。
  “军师?”
  陆嘉意依旧盯着灰暗的天际,“你说,这仗,还要打多久?”
  温渔看向战场的方向,无法估算,只好说:“在下才疏学浅,不足知矣。”
  “我在这一日一日,看着人间化为炼狱。”陆嘉意眯着眼,像是怀疑自己,“有时,我都依稀觉得,是我泯灭了人性,还能苟活于此。”
  温渔还记得第一次见这军师的样子,端着蛇章国主印一脸惊讶,像是承受不起权力的重量。
  如今战事延长数周,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那懵懂无知的少年郎,竟憔悴至此。
  “军师……”温渔低声道,“我们回都吧。”
  陆嘉意却摇头,“那人说的对,城墙守住了城内的人,城外的,又当如何?”
  “军师,天下虽奉你为神师,但您自己不能迷失。”温渔警醒道,“在下虽不知那城墙如何做到,但军师若再三为难自己,只会有损于自己。”
  “我知道。但周鹤庭若在此,也一定会明白我的考量。”
  陆嘉意摆摆手,示意温渔推他离开。
  温渔刚转完轮椅,又听见他说:“召集智团开会,我有个些许疯狂的想法。”
  陆嘉意想救助难民。
  毫无疑问,智团八人,全员否定。
  “我们只对宣地负责,只对王爷负责!”智团年长的一位如是说。
  陆嘉意却毫不退却,“我不想听立场。我要的是为民请命,宣王也定会如此。我召各位来这里,是因为各位的政见必定比我高明,能看到浅薄如我所看不出的弊病。我希望你们帮我分析,而不是妄图制止我。”
  “你不过是个军师!”
  “是我自称军师。”
  陆嘉意声音向来温柔,此时他第一次端起架子,反而具有柔和的震慑意味。
  “别忘了,宣王将军权交付于我,你们是他的幕僚,此时也是我的幕僚。对他负责的同时,也需要对我负责。”
  “这……”
  “所以……”陆嘉意挑眉,“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吗?”
  军师态度决绝,但同时还手握强权,出于各种考量,智团的诸位成员也不能擅自作主,因此也只能冷静下来,同年轻的军师分析利弊。
  “难民身带疾患,恐有引发瘟疫的风险。”
  “军师也已眼见,难民聚集在城墙外,引发各种暴-乱。若不是军师神迹,怕不是要殃及城内!”
  “城内存粮有限。先前军师引走暴民已经挪用军粮,此时若再用军粮救济,后果不堪设想。”
  说是分析利弊,陆嘉意这么一听……
  不全是弊么!
  这帮老头子根本没想过要为难民考虑。
  陆嘉意寻思片刻,开始反驳:“救济难民不仅仅是为了所谓大义,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城内百姓。首先,瘟疫的传播途径,若是空气水源皆可,那死者越多,瘟疫的程度就越大。
  其次,难民们转而为稳定的居民后,带来的是人口、是劳动力,怎么就能说毫无益处呢?”
  智团一行人听着陆嘉意半古不白的陈词,理解得磕磕绊绊,但也不觉得全无道理。
  “益处自是有的……”一人说,“但弊大于利,这便是在下愚见。”
  愚见就不要说了。
  陆嘉意很想这么怼回去。
  但他压抑着怒气,还是稳下来:“或许,诸位可以试着换位,站在难民的角度上想一想?这些难民,他们生来,可有选择的权力?”
  “敢问军师,又可否为城中百姓思虑?他们本可安生无忧,凭空被军师一纸军令,无端增了作息的风险。他们又可有选择?”
  作出这番回应的是温渔,他确实站在民生角度来考虑,这番话反倒被陆嘉意听了进去。
  陆嘉意觉得有道理,只忖度稍许,就有了主意:“我只说要救济难民,没说过要开城门。”
  “军师的意思是?”
  “我将在边城外的荒原上建新城,收容难民。”陆嘉意拿好了主意,“这决策是我个人意愿,所以我不勉强你们。智团中若有人主动愿意随我出城,那便再好不过,若是不愿,我也理解。”
  一听这话,智团众人大惊失色——
  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冲动行事!
  这建城是说建就建,城门是说出就出的吗!
  陆嘉意的提议一出,智团竟久久无人响应。
  “军师。”温渔先开口,“在下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陆嘉意肯定道,“所以,有人愿意同我一道么?”
  温渔表情为难,但纠结许久,还是说:“若军师心意已决,我温渔只得誓死相随。”
  温渔的忠心,让本铁了心的陆嘉意胸口一暖。
  但好不容易作出的决定,他不会再改动,他只能向温渔保证,“我会再让你见一见那神迹。”
  陆嘉意带着温渔及一众精兵,趁夜色浓重,潜出城门,进了关外荒原。
  荒原辽阔,但因人迹罕至、草木枯竭,时常有大风刮过,留不住水土。
  临时治理根本是无稽之谈,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来使这里的生态回归正常。
  因此,这样的地方,直接让难民在此落脚,是不切实际的。
  陆嘉意同温渔确认过,作为临时避难点,最需要的物资有二,一为食粮,二为药草。
  要让难民们转移阵地来到此处,必须先有这两种资源。
  而当前贫瘠的土地上,根本种不出作物。就说天降甘露,种成了,也需要时间收成。
  就算收成了,要供养这数万计的难民,也得有足够大的仓库来存放。
  这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依旧靠军师天降神迹,完成了。
  荒原之上,原地拔起两座巨大的仓库。
  一座是粮仓,一座是药仓。
  这两个仓库消耗掉陆嘉意两个福袋,而后他又开了两个,分别使仓库填了满仓的粮食与中药。
  陆嘉意只剩五个福袋了。
  他尚不能确定接下来究竟还需要多少「神迹」,才能稳定下这些饱受苦难折磨的人民。
  但目前没有时间给他纠结了。
  神师显灵,天降福祉。
  且不说难民们多惊讶,就连随行的精兵,都被陆嘉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能力吓唬住了。
  没人敢再对这个年轻的军师置喙,无一不按照他与温渔事先拟定好的计划,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安排给难民们分发物资,稳住饥荒、同时清瘟。
  城内最开始对军师的异想天开抱有怀疑的智团成员,对出城的二人并不放心,偶尔会在城墙上远远眺望他们的工作进展。
  当他们再次看见「一夜起储仓」的神迹,再次看到原本混乱无序的拥堵难民,在精兵的带领下有序地开始扎营落脚,民生初见成效……
  他们后悔了。
  你说说你,没事质疑「神」做什么?
  陆嘉意在「新城」忙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看见智团众人出现在军帐内时,其实是很惊喜的。
  他面容疲惫,但还是微微一笑,“欢迎回来,我的智囊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陆嘉意对智团开放包容的态度,算是彻底留住了这八人的心。
  初见雏形的新城,在这脑力无敌的八人协助下,逐渐走向稳定。
  然而,问题接踵而至。
  福袋开出的粮食一直处于消耗的状态,没有额外的收入补充,总有一天会见空。
  不知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新城的难民们又出现了暴动的趋势。
  已经有不少官兵上报陆嘉意,几起发生在难民内部哄抢囤粮、聚众斗殴的案件。
  甚至有官兵评价这些人是「刁民」,是渗透在基因的恶,是死不悔改的歹。
  陆嘉意看得清楚,他从不认可「刁民论」。
  民不是刁,而是不稳。
  他又想起那个「熵」理论。
  边城内部是个稳定的集团,把难民引入,会给边城内部带来熵增。
  因此他将难民引到外部,建立新城,使其成为一个新集团。
  然而,放置数日,这团体内自行熵增,这样的能量不找到出口,这个集团迟早会灭亡。
  他确定了,他要想办法让这些人稳定下来,把肆意发酵的无用能量,转化为有效的能量。
  最新评论:
  ——了按爪——
  -完——
 
 
第34章 王爷的家书
  取代原先固定的物资投放计划,陆嘉意在智团的配合下,拟定出了一套完整的「奖励机制」。
  他要引导这些难民自己劳动,开荒干活,以劳动来换取粮食,作为奖励。
  在作物收成之前,他的奖励不但可以维系新城难民的生命,同时也可以鼓励难民们主动开化、改造环境,加快新城的发展。
  想法是好的。
  但要百姓开始劳动,先得让他们有一处落脚之地,他们才能就近开垦,有耐心等荒土变农田。
  所以,他们得先盖房子。
  荒原此时的生态类似沙漠气候,最适合的屋形是石泥结构。
  但荒土大地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原料。
  越等待,越消耗仓储。
  粮食的储量显然开始捉襟见肘。
  陆嘉意小手一抬,又开了两个福袋。
  一个补粮仓,一个在数里外的空地,码了数亩切割整齐的巨石。
  等军师引着难民们去看时,难民们都不会为神迹感到新奇了。
  军师是神,能招来城墙和仓库,下点石头雨又当如何呢?
  一开始难民中有好吃懒做的,一听说免费的午餐没有了,要开始干活了,就纷纷开始耍赖。
  这是人性的恶,但陆嘉意不惯着。
  眼看军师不理睬他们,且其他乖巧的难民都开始乖乖搬石头盖房子,不但有食物奖励,还有房子可以住,大多数无赖都心痒痒,老实加入干活的队伍。
  福袋只剩三个了。
  好在新城的建设,还是热火朝天地步入正轨。
  但依旧有一些死不悔改的,就要寻衅滋事,就要当街溜子。
  陆嘉意干脆连夜拟定了铁血法令,禁止一切可能的骚乱行为,否则以断头论处,并当即培训出一支秉公执法的维法队伍。
  捣乱,就要掉脑袋。
  这法律严苛,但可太有效了。
  新城肉眼可见之处,皆是众生各得其所的模样。
  暴-乱骚动大大减少,百姓安于己命建舍开田,基础的资产有了着落,就开始种树造林,盘算着开发一些其余的流动资产。
  市场就这么缓慢、但自然地形成了。
  一团乱麻的难民,终于在陆嘉意的指导下,满满捋出思路,建成了这座恰如其名的,新城。
  陆嘉意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这两月有余的焦头烂额中抽身,短暂地喘一喘气。
  也许是苦难有所回报,他做的这些好事,感动了某不知名的神灵。
  神灵为他送来了周鹤庭的家书。
  烽火家书。
  陆嘉意持着信纸时,一双手颤抖得几乎要握不好这两片纸。
  看到信纸,他才能承认,这些等待的日子里,他全身心投入城建工作,于公,为了大道,于私,为了麻痹自己。
  他好想周鹤庭啊!
  陆嘉意泪眼婆娑,甚至要看不清纸上的字。
  ——“吾爱意儿……”
  “呜……”
  几乎只是看到这几个字,陆嘉意就哭出了声。
  温渔理解他,只留他一人在帐中,退出去在外守候。
  这封家书落笔细腻温暖,就好像周鹤庭此时就在他耳边,用那一贯和煦如风的嗓音,说着最真挚悦耳的情话。
  陆嘉意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听到周鹤庭的声音了。
  信上,周鹤庭说,战事初发时,因为准备充分,所以捷报频传。
  但后期,多方势力陷入僵持,此时多为消耗战,他带领的势力已经在努力打破僵局了。
  他说,他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陆嘉意的手指划过那四个字:
  一切安好。
  再多捷报,也不如这四个字来得让他安心。
  周鹤庭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哪怕他自己现在双足失灵、精神紧张,有爱人的好消息,他也能安心了。
  被无形的线吊了近百日的陆嘉意,第一夜睡了个好觉。
  他怀中揣着那封信,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醒来,信纸意外湿透了。
  陆嘉意一抹脸,全是泪痕。
  淦!
  他暗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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