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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近代现代)——池总渣/池袋最强

时间:2021-11-29 10:18:12  作者:池总渣/池袋最强
  “爷爷。”沈恕头疼道:“一会他醒了,你可别这么说他。”
  “都还没进门呢,你就护上了?”沈道昌不高兴道。
  沈恕只好说:“好歹我昨天生病,他连夜过来,又守了我一整晚。难道我们沈家的礼数,就是折磨客人不让人睡觉吗?”
  沈道昌虽知他强词夺理,但心里对郁松年因沈恕生病而连夜赶来一事很满意。
  看重他孙子这一点,颇合他意。
  “行了,知道是你心上人。”沈道昌说。
  这时周叔拿着一盒酒过来,对沈道昌说:“老爷,这酒应该放哪?”
  沈道昌面色一僵,沈恕一把抓住爷爷的胳膊:“哪来的酒?”
  “是郁松年自己要送,可不是我管他要的。”沈道昌说。
  沈恕问周叔:“是这样吗?”
  周叔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郁先生也带了上好的茶叶和砚台。老爷都没要,就收了酒。”
  昨天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沈老爷子,在孙子安静又具有压力的目光下,不情不愿道:“把酒退回去,我不要了还不成。”
  沈恕叹了口气:“酒收着吧,留在我婚礼上开。”
  “茶叶和砚台也一并收下。”说罢,沈恕看向听到婚礼二字而睁大眼的沈道昌:“爷爷,人家第一次登门拜访,你是不是该包个红包。”
  听着沈恕的安排,沈道昌嘴唇颤抖着:“什么婚礼,怎么就婚礼了,我还没同意呢?”
  沈恕恍若未闻道:“给个八万八吧。”
  “吉利又好听。”
  “微信转账会吗,不会我教你。”
 
 
第26章 
  26
  被窝里呼呼大睡的郁松年,还不知自己无形中发了一笔财。
  屋外的沈恕,看着酒多少有点心痛,年份久远,还是限量版。
  不巧前阵子林志钧刚给他发来这款酒的售卖页面,三十九万八,近四十万的酒。
  一个敢送,一个真敢收。只是让爷爷回礼八万八,沈恕都嫌太少。
  但要更多,他怕爷爷不高兴,也怕郁松年不敢收。
  郁松年确实不敢收,他睡到中午醒,顶着蓬乱头发,抱着沈恕睡过的枕头在床上发呆。
  沈恕推门而入,看着他的还没睡醒的模样就觉得有趣。
  他让郁松年看微信,通过一下好友。
  郁松年还未完全醒过来,只是本能地听沈恕话,加上微信不一会,对方发来的转账让他顿时清醒。
  郁松年握着手机:“沈恕,你爷爷为什么给我转钱?”
  沈恕刚想解释,就听郁松年迷茫道:“他是想让我收了这八万八,然后离开他孙子吗?”
  若是沈道昌听了郁松年这话,指不定要赞叹他的识相,且不满他的想法。
  难道在郁松年心里,他的孙子就只值八万八?
  而沈恕只是在想,熬夜果然会让人变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伸手揉郁松年的脑袋。
  郁松年的发质柔软,睡一觉起来总是容易变乱。沈恕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摸郁松年的脑袋,不自觉地多揉了几下:“少看没营养的电视剧。”
  哪怕他不怎么知道潮流,办公室里也有秘书看过这种八点档。
  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有听过,但八万八离开我孙子这种台词,是编剧自己也会嫌念出来寒酸的程度。
  郁松年手指一点,把八万八退还回去。
  沈恕甚至没能来得及阻止,他看着郁松年不知该说什么,郁松年反而道:“没必要给我这些钱,酒是早就买好的,茶叶砚台那些也不贵。”
  怎么可能会不贵,知道酒的价格,沈恕又去看了眼送来的茶叶和砚台。
  不愧是最能抬高价格的两样东西,加上今日送来的酒,简单的三样礼物价格直逼百万。
  沈恕抱着胳膊,冷静地打量郁松年。
  郁松年摸了摸鼻子,好似有点心虚了,小声道:“怎么了?”
  沈恕说:“你刚才退的钱,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郁松年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儿媳上门,必备的见面礼红包。
  “所以爷爷对我很满意?”郁松年莞尔道。
  沈恕想到郁松年自己都还住在学校附近的小房子里,这几件礼物都不知花了他多少钱。
  还未继承遗产,想来就算有一定存款,应该也不多。
  许柄章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方的人,何况在他的调查里,郁松年曾在国外接活挣钱。
  见沈恕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郁松年安慰道:“爷爷对我不满意也很正常,不要紧。”
  “不是。”沈恕答道,迟疑了一瞬,他还是道:“你没必要太过为难自己。”
  “就算不送贵的礼物,我们本来也会结婚。”沈恕认真道。
  沈恕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手上一热。他被拖着往床边走了几步,紧接着便被搂住腰身。
  撒娇般地,郁松年将脑袋靠在他的肚子上,轻轻蹭了蹭:“其实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做了好几天呢。”
  沈恕身体在郁松年靠过来的时候,就变得十分僵硬,甚至连对方的话,都是迟半拍才听见。
  “是什么?”沈恕说完,便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仅凭手感,沈恕就察觉出来,这应该是郁松年的作品。
  可真拿到眼前一看,他还是怔住了。
  因为手里的是一个小雕像,细致的连头发轮廓,包括脸上的神情,肌肉走向,唇角纹路,都一清二楚。
  是半个巴掌大的他,是带着浅浅笑意的他,怀里还抱着一束玫瑰花。
  郁松年自他的腹部抬起脸,仰头望他:“上次在咖啡厅,我说过会送你更好的,只要你多看看我。”
  沈恕捏着那雕像,只觉唇干舌燥,心脏剧烈搏动,他有点想要亲吻郁松年。
  其实他们已经吻过了,就在昨天,以差不多的姿势,如今就像角色转换。
  所以现在的他,就算冲动一点也可以吧。
  理智线摇摇欲坠,再看郁松年,竟已闭上了眼,一副待人来吻的模样,谁能忍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鬼迷心窍般,他缓缓低下头,就听门被敲响。
  “小少爷,老爷喊你们下去吃午饭。”
  蓦然推开了郁松年,攥紧手里的雕像,沈恕转身来到书桌前,装作要把东西收进抽屉里。
  合上抽屉的同时,也收回了脱缰的理性。原来面对喜欢的人,除了无尽地克制,也会有想要触碰的欲望,且这样的贪欲,只多不少,随着苦苦压抑,成倍增长。
  沈恕听到郁松年在身后重重地吐了口气,转过身刚想问对方怎么了,就看见郁松年第一次露出这么勉强的笑容,对他说:“走吧,下去用餐。”
  说罢他主动站起身,好像饿极了般往外走。
  沈恕有些摸不着头脑,猜想郁松年可能是真饿了,因为早上也没吃东西。
  他重新拉开抽屉,把小雕像拿出来,怎么看怎么喜欢。
  心上人给他亲手做的东西,如何能够不喜欢。
  光是这份心意,都叫人觉得高兴。
  怕弄脏,他谨慎地用手帕裹住雕像,塞进了干洗送来的西装内侧口袋里,扣上暗扣,确认不会掉出来,这才放心下来。
  午餐的气氛没有他想象得糟糕,这归功于郁松年本来就是个容易讨人欢心的人。只要他想。
  沈恕暂时想象不出来有谁会讨厌郁松年,果不其然,爷爷的脸色在用过餐后好了许多。
  之后甚至邀请郁松年去下象棋,要知道沈道昌年纪大以后,年轻时那些兴趣爱好便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渐渐淡了。
  目前还比较执着的,只有象棋。
  提起象棋,沈道昌还说:“小恕的棋就下得不行。”
  郁松年让沈道昌先下,接话道:“那小恕擅长什么?”
  “骑马吧,他还有一头小白马,取名叫鹿鹿。人家可是匹公马,这名字一点都不英武。”沈道昌没有推让,直接出兵,有心在棋盘上大杀四方,狠狠挫一挫郁松年的锐气,再看着这人脾性。
  然而半个小时后,真正暴露真面目的,是他自己。
  他吹胡子瞪眼,看着郁松年兵临城下,轻声道了句:“将军。”
  沈道昌:“等、等等,我刚才好像下错了。”
  老实候在爷爷旁边的沈恕:“……”
  郁松年好笑道:“爷爷,你竟然悔棋。”
  “谁说悔棋了,我就只是刚刚下错了而已。”沈道昌大声道。
  郁松年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让你悔棋,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道昌作为一个生意人,最怕别人不跟他说清楚就谈条件:“你先说说看,我再考虑答不答应。”
  郁松年伸手指了指沈恕:“我想要你孙子站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行吗?”
 
 
第27章 
  27
  这话一语双关,明面上像要求沈恕站到自己身旁,实际暗指想要爷爷同意沈恕与他一起。
  沈道昌自然听明白了,眯着眼道:“你倒是真敢开口,一步悔棋就想让我把沈恕给你?”
  郁松年按着那枚小兵:“那就不好意思了,爷爷。”
  沈道昌眉心乱跳,忍不住瞅了自己孙子一眼。没想到孙子不但不帮他,还劝他道:“爷爷,还是我过去吧,不然你这盘棋可就真输了。”
  听到这话,沈道昌更气了,他一片苦心是为谁,沈恕这表现,简直恨不得连夜把自己打包送进郁家。
  沈恕是一定要和郁松年结婚了,他的所有反对只会愈发坚定这对小情侣的决心。
  胳膊拧不过大腿,还能怎么办呢?
  沈道昌长长地叹了口气,捏了下眉心,冲他摆摆手:“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
  沈恕没想到沈道昌会同意,就是郁松年也略微一怔,继而喜上眉梢,哪怕声音低沉,也能听出此时讨好的甜意,他说谢谢爷爷。
  这一声爷爷终于喊踏实了,沈恕也踏实了。
  他刚抬腿往郁松年那走,不多远的距离,不过两三步,莫名走出一走于婚宴上走向新郎的郑重感。
  刚来到郁松年身边,他便听到爷爷在后面说:“小恕,今后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
  沈恕眼眶一热。
  “既然自己选择的,就要拿出男人的担当,做个负责任的人。”沈道昌抬手将自己的将棋拿掉,主动认输。
  他对郁松年道:“臭小子,你记住了!今天不是我想悔棋,所以把孙子交给你,是他自己选择了你。”
  “多的话,我也嫌说出来腻歪,总之你们俩以后好好过。”
  说完后,沈道昌把握着将棋的手背在身后,看似潇洒地走了。
  直到回到房间,看着床头他和沈恕的合照,这才崩不住。
  周叔轻轻地推门进来,将日常所需保养心脏的药物交给他,见他一直看着那照片:“小少爷长大了。”
  沈道昌将药吃进去,吃得颇为艰难:“是啊,到我手里的时候,还那么小,抱着都怕把他弄碎了。”
  “从小就乖,不管怎么严厉对他,他都没有一丝怨言。”
  沈道昌背过身去,用手背按了按眼窝:“所以这回……就算了吧。”
  也许他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但那孩子像足了他母亲,他不想和张家一样,失去孩子,后悔莫及。
  只是他老了,沈恕之后的日子,他看顾不到了。
  楼下的沈恕,情况没比沈道昌好到哪里去。
  这时候他们爷孙的表现也出奇一致,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恕低下头,只来得及跟郁松年说一句抱歉,便步出了客厅,来到后花园。
  花园里的佣人正在除草,沈恕没往那边去,而是朝另一个方向,一座花房走去。
  玻璃花房是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建的,那就像他的安全屋,哪怕只是坐一会,都能很好地平复情绪。
  沈恕进去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发呆。
  鼻间充斥着花香草木的味道,阳光透过玻璃罩顶,暖暖地落在他身上。
  沈恕回想起了许多事情,从小到大,有关爷爷的,也有关于母亲的。
  在爷爷同意了他的婚事以后,他心里突然涌上无尽难过。
  他想母亲了,哪怕对方过早离开他,他亦从未停止过爱她。
  刚才那么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母亲也在,能看着他结婚该多好。
  在将戒指交给郁松年前,他和陈嫂去看了母亲。在碑前告诉了对方,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是个很好的男人。
  看似安慰自己,母亲能得知他婚事的行为,实际只是自欺欺人。
  无法得到的回应,只会产生更多遗憾,背上隐隐作痛,心里沉闷不已。
  不清楚时间的流逝,只感觉光渐渐弱了下去,影子开始倾斜,沈恕从自己思绪中走出,转头一看,才发现郁松年站在玻璃花房外,背对着他,手里夹着烟,不知侯了多久。
  他赶紧起身,满是愧疚地走了出去。
  一句话没解释,就将郁松年留在那里。也不知对方在外面等了多久,却还是温柔地给予他独处的空间,没有冒然进来。
  沈恕来到郁松年身后,唤了声对方的名字,郁松年闻身转了过来,眉心微蹙地对沈恕说:“如果很为难的话,不如就算了吧。”
  “什么?”沈恕不解。
  郁松年欲言又止,半天才艰难道:“爷爷那边,你慢慢跟他解释。至于那块地……如果你不着急,我可以再想办法。”
  沈恕这才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原来他刚才一系列的表现,竟被郁松年误会成了他对这桩婚事的后悔。
  其实站在郁松年的角度想想也是,沈恕从最开始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将婚姻当成一场合作。
  在爷爷同意后,便情绪失控,郁松年以为他因欺骗爷爷而感到后悔,所以开始认真思考是否要继续这场荒唐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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