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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aicaitang

时间:2021-11-29 10:21:53  作者:baicaitang
  “你对我有情?是男人对女人,还是男人对男人?男人对男人也能生情谊?”
  温姝从来不信男子能对男子生什么情谊。
  他一路走来,所经诸事皆噩梦,所遇之人皆恶鬼,易欢陈司礼陛下之流哪一个又对他有半分情谊。
  “可我知道的太晚啦。”
  温姝对着坟墓说。
  而你死的太早了。
  温姝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这是他从隆庆尸体上找到的。
  隆庆是个命苦的人,珠娘的佛珠没有庇佑温姝,也没有庇佑隆庆。
  “祁凤霄,我才活了十八年,我感觉自己老了。”
  他还年轻,却自觉心境不似少年鲜衣怒马,倒似老叟两鬓斑驳。
  “如果有一天我报了大仇,就回来你身边一躺,下辈子兴许能跟着你一起投胎种地。”
  温姝呵呵笑了声,喝了一口酒。
  梅子酒的香气蔓延开来。
  来生父母和爱,兄弟友好,妻子美貌敦厚,儿孙环绕膝下,莫要出生皇家了。
  雨淋湿了墓碑。
  温姝抚过隆裕二字没有再说话。
  生不能做自己,死不能做自己,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不过如此。
  无言的沉默覆盖在一人一碑上,大雨已经滂沱。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墓前站了起来。
  步伐不稳像是喝醉了,又似乎从未如此清醒过。
  沿路青山湿透,人间雨满,可怜杯酒不消愁,知君情意甚晚矣。
 
 
第一百三十一章 
  林府的马车经过大道,深夜寂静无人,雨声哗啦作响,车夫卖命地赶车,没有人料到今日下了这么大的雨,林奉儒从宫中刚与皇帝商议完长公主谥号一事,颇觉身心疲倦,就在此时前方赶车的车夫说了句,“啧啧,这样的雨天竟也有人出来。”
  林奉儒掀开车帘向外一瞧,见有一道单薄的人影半倒在了地上,远远看着像一团衣裳。
  ”大人,这雨天路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林奉儒瞧着那道人影,眉头慢慢蹙起,“你仔细看这人穿的是今日的丧服。”
  今日丧服有黑有白,温姝着黑色在深夜中并不明晰,若不是细心的人不会发现。
  “莫说是同僚,即便不是同僚又怎能见死不救?”
  林奉儒撑着伞下了轿,泥泞的雨点溅污朱红的官袍,身后车夫惊呼一声跟着跳下马车尾随在后。
  林奉儒捡起了那团单薄的衣裳。
  衣裳里面原来还裹着一个人。
  像是已经死去,却偏偏还留着口傀儡一样的气。
  林奉儒颤抖着手指剥开温姝两颊的发,捧住了仿佛要断掉的纤细脖颈。
  年轻的官员听到自己胸腔下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快的像是能从喉咙里一跃而出,压抑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在春日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夜里,他捡到了自己这一生的求而不得。
  姓温名姝,字沐之。
  林奉儒抓住了温姝的手,“温姝,醒醒。”
  发着低烧的温姝眉头蹙起,似乎坠入了沉甸甸的噩梦中,唇瓣微微一动,林奉儒没有听清楚他的梦呓。
  温姝只说了三个字,祁凤霄。
  林奉儒将温姝抱了起来,“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
  如果温姝此刻清醒一定会笑话小林大人的天真。
  这世上他已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家。
  温姝埋在他的怀里,昏昏沉沉地唤了声殿下,于是林奉儒知道他原来在为公主伤心。
  自古情深不寿,深情的人都死了,薄情的人还在薄情。
  上一次见他这般落魄还是在宫门外的大雨中。
  温姝全身冷的像冰块,林奉儒在马车内抱着温姝,让车夫冒雨下了马车去附近的药舍寻了姜汤过来,那药舍的老板见大雨倾盆本不预备营业,奈何对方给的银子太多,这世上似乎还没有黄白之物办不了的事。
  几碗姜汤入口,怀中人冰冷的手脚才缓和过来,低烧未退,人暂时清醒了过来。
  林奉儒见人清醒了过来,这才放下了心。
  外头风雨冥晦,车内温暖如春。
  怀中的少年烧的没有力气,抽干了骨头似的倚靠在林奉儒的肩上,疲倦地抬起眼皮。
  “我这是在哪里?”
  林奉儒叹息,“你晕倒在路边,我将你捡回了马车。”
  温姝耳边还能听到外头瓢泼的雨声。
  林奉儒问出了一句他想问很久的话,“你在为公主伤心吗?”
  温姝咬牙,“我没有。”
  可你的眼睛在流泪。
  林奉儒转移了话题,“你要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林家的马车护着温姝,沿路经过公主府的时候雨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大。
  温姝忽然说要下车看看,林奉儒撑着伞跟在身后,白色的灯笼高高悬起,一看就知这府邸的主人已经去世。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两回,却再没有第三回 。”
  林奉儒笑了,“你的家在温家。”
  温姝想了很久,终于茫然道,“我的家都是牌位,是否还算家?”
  林奉儒的心脏被一寸寸揉碎了。
  他靠近温姝,挡住了身后的风和雨,“我带你回我家吧,这里环境不好,睡久了会生病。”
  温姝仰头,“你家?”
  林奉儒笑了,“我家没有牌位,你可以一觉睡到天明。”
  温姝跟着林奉儒回了家。
  林奉儒位至刑部尚书,有自己的官邸。
  温姝被他放在了榻上,眼角还在发着红,林奉儒替他掖好了被角,吹熄了灯。
  温姝做了一个梦。
  梦中赤水翻涌,浊浪滔天,隆庆身着红衣赤脚在鬼道上飘飘荡荡,他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一缕飘飞的衣带。
  温姝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汗湿重衫。
  林奉儒推门而入,这是他的官邸,进来不需要敲门。此时正有月有风,他的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汤和药。
  温姝低声道,“多谢林尚书。”
  林奉儒叹息,“你昨日似乎休憩的不好。”
  温姝苦笑一声没有多言。
  林奉儒希望温姝会同他说什么,而温姝什么都没有说。他总是在他狼狈的时候遇到并给予些许温柔,却并不能闯入他坚不可摧的心房。
  林奉儒看着温姝饮尽了汤水,终于道,“斯人已逝,节哀顺便。”
  温姝眨了眨眼睛,“是我害他至此,又怎需节哀,尚书大人说笑了。”
  林奉儒轻轻摇头,“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后同朝为官,需要林家帮衬的尽管开口。你……”无需与我见外六个字却哽在了喉口。
  温姝淡淡笑了,“多谢林大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温姝活的像一缕游魂。
  隆庆死的第十五天,他似乎终于从悲恸中走了出来。
  他不再喝酒,不再去公主府,他在工部入职,每日点卯上朝,与政敌唇枪舌剑,与同僚把酒言欢,更深沉的痛苦被掩盖在了言笑晏晏之下,长公主府已经没了,长公主的面首也便不存在了,他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而这些往事并没有被尘封,只是游走在众官员的茶余饭后沦为笑谈。
  官场的人都会唱戏。
  带着脂粉把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戏码唱到了极致。
  温姝看的久了,自己也学会了唱戏。
  他的心早就在很久以前被活生生挖走了,如今又来悲痛个什么?
  温姝照旧每每得空便去皇陵,他去的多了,看守皇陵的守卫都认得他,人们一边笑话温姝如今作着深情给谁看,一边又笑脸唤一声温侍郎,消息传进了宫中,皇帝也只是摆手道,“随他去吧。”
  似乎与隆庆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隆庆活着,他去的地方是公主府。
  隆庆死了,他去的地方变成了一座坟。
  隆庆吹的曲子他学会了,却吹不出潇洒风流的江湖气。
  他撑着红色的伞立在雨中,就像曾经撑着红色的伞立在雪中。
  这一日温姝下了朝,他在晃动的软轿中疲倦闭上眼睛,市井中鼎沸的人声并没有让他沾染半分生气,暖日怠惰地洒在轿帘下,轿中的人却恍若置身阴间。
  不知行了多久,前方传来了响动,软轿停了下来。温姝蹙眉,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虽说温姝尚还年轻,却已几经淬炼,外人面前言谈已隐有威严,又是今上眼中的红人,往后前途不可限量,旁人不敢怠慢,连忙回道,“有一女子拦轿,怕惊扰贵人。”
  温姝掀开了帘,便见前方一素衣女子模样狼狈落在护卫手中,面颊脏污头发蓬乱,俨然正是当日别后遍寻不到的锦珠。
  锦珠抬眼落下两滴泪来,冲散面颊的污迹露出本便雪白的皮肤。
  温姝心头一颤,旁人只见这少年得志的侍郎大人与乞丐般的女子无言对视,恍似一别前世今生。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隔着的是隆庆沉甸甸的一条命。
  锦珠跟着温姝回了温家。
  温姝沉默地遣退下人,听锦珠道明她这些时日所经所历。原来锦珠当日离开便在附近客栈中等到公主被幽禁的消息,本想那几日回来却不料家中母亲摔伤了腿,便回去照料两日母亲,谁知刚一回来便听闻公主发丧的消息,遂直往温姝处找来,锦珠攥住了温姝的衣袖,“殿下当真……”
  温姝心脏一痛,闭目答:“我亲眼见到他的尸体,手腕上有我系的佛珠。”
  锦珠满脸都是泪,慢慢冷静下来,“殿下是男子身,出事后仵作必定验尸,定然瞒不住,到现在仍旧没有动静,是否这里面有文章?”
  温姝心脏猛烈地跳了起来。
  锦珠口中每一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混沌的大脑却无法将其中的含义仔细分解,以至于他的神情罕见呈现出呆滞的状态,到后来艰难从中挑拣出一个关键信息,隆庆有可能没有死的时候似哭似笑,喃喃念叨着两句,“当局者迷,关心则乱。”
  当夜温姝让锦珠见了那名验尸的仵作。
  验尸的仵作京城人氏,官拜太医署,锦珠以公主府旧人的身份拜见,一见此人便泪珠滚滚而落,“我乃公主府旧人,忽闻噩耗这才前来询问您一声,公主走之前可还体面?那尸体当真确定是公主?万一不是我家主子呢?”
  仵作已经年迈,他怜悯地看着锦珠,“姑娘节哀,长公主去前并不体面,被一刀割断了脖颈,玉体被野狗啃的面目全非,年纪性别服饰都对的上,又怎么会不是你家主子呢?兹事体大,出了差错是杀头的大罪过。姑娘别砸我的饭碗了。“
  锦珠心中大喜,面上却带悲怆之意,”多谢老先生,还望今日我来见您一事切莫外传。”
  仵作笑一声,“姑娘且放心,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老头子还是知道的。”
  温姝在府中候着,眼睛盯着烛火,看着鲜红的烛泪化成灼烫的蜡水,他的心脏也似乎在油锅中不断煎熬,直到锦珠回了府中附耳道,”是女尸。”
  温姝收住颤抖的手指,重重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沁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兴平十三年六月,官员内部调整,温姝以工部侍郎之身兼登闻鼓院司谏,手中真正有了实权。他是从登闻鼓院走出来的人,如今再度回来便站上林奉儒当初的位置,人们都看出来陛下对他的器重。自古以来美貌总与流言相伴生,若温姝相貌丑陋,也便没有什么流言,偏偏生的面若桃李,便自然有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蜚短流长从来不绝。
  温姝外头的官声不好,即便做了好事,天下人也并不感激,因为他并不干净的出身,因为他早年卖父求荣的过去,在扬州尤为最。自入仕途起便扣上了长公主府面首的帽子,这帽子即便长公主府已经消亡,加诸于身的枷锁也不会就此消失。
  当年与他一道高中的前三甲如今各走各的路,有人外放有人高升,只有温姝一人能在皇帝面前说的上几句话,外放的羡慕,高升的嫉妒,又有传闻说温姝近些日子似乎得了太后的青眼,时常招入内宫中面见,这小小的侍郎如今已然在陛下的提携下举足轻重,无人再敢随意侮辱了。
  关于太后对温姝的善意外人传闻不断,却只有温姝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
  尽管隆裕如今已死,太后显然感念于他当日献计救下了隆裕,虽然没有保住性命,但到底保住了大晋公主身后的体面。
  太后喜欢问他隆裕在公主府中的事。
  这个女儿她许多年不闻不问就是生怕日后再处出了感情,他们往后厮杀起来她再度受撕心裂肺之疼,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即便她不问世事整日吃斋念佛,还是没有避过这一遭,以至于隆裕殒命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自私,再想弥补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姝一一作答,他说隆裕喜欢甜糕,隆裕喜欢红色的丹蔻,隆裕喜欢漂亮的男人。
  他说的这些都是隆庆而不是隆裕。
  太后想必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女儿早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的儿子。
  “隆裕生前必定十分喜欢你,往后陛下若是有什么不对,你尽管同老身说,老身替你撑腰。”
  温姝跪谢过太后。
  他从太后宫中出来,忽生回想起这位太后的母族。
  太后是当年战功赫赫的杀神明崇衍的女儿。
  传闻当年高祖皇帝于微末起义才有大晋最初的国土,高祖皇帝手中的虎狼之师在登基后记在明家名下,是为明家军,传经几代在明崇衍手中达到鼎盛。陈家与明家历代交好,陈老将军陈克也早年是明崇衍的门生,与明崇衍的儿子明择武共学骑射,明崇衍死前担忧拥兵太重引来新君忌惮,将这支虎狼之师一分为二,一半便是后来的陈家军,被先帝赐名镇北军驻守北境,匈奴柔然闻之色变。另一半继承明家军的征号在明择武的手中。
  明择武与陈克也政见相悖,两支军心渐行渐远。
  当年明家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先帝,嫡女封端妃,嫡次女封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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