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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aicaitang

时间:2021-11-29 10:21:53  作者:baicaitang
  身着长衫的少年于白茫茫的雪地中将免死金牌高高托起,“如果陛下不嫌弃,温姝愿意做这个契机。”
  昌巳心中暗自惊叹于温姝缜密的心思。
  若有人拿着免死金牌为长公主求情,陛下便有了一个放人的借口。
  祁凛州一字一句道,“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温姝在祁凛州的腿弯处蹭了蹭,喃喃道,“陛下说过要保住我的命,即便是没了这块免死金牌,温姝又怎么会活不长?”
  他说的有理有据,祁凛州竟是笑了。
  “朕开心了,就让她活。”
  高大的天子弯腰将雪地里的少年抱起来,周围的宫人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惊呼,醒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万盏明灯亮起,簌簌雪花满地。
  第一百二十三(有虐)
  温姝被兜头扔上龙榻,一时间分辨不清楚君王的喜怒,不敢挣扎亦不敢流泪。
  昌巳守在外头伺候着。
  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他此刻的痛苦和绝望,他捂住了脸,眼角沁出了恍惚鲜红的泪。
  温姝的眼睛盯着晃动的烛火,咬住了自己的牙齿,齿上带着斑驳血迹。
  昏昏沉沉间他想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七岁的温姝跌跪在雪地里,一个叫兰玉的女人将他抱在了怀中,心疼地揉着小孩儿的膝盖。
  温姝以为温家人才是他的噩梦,原来不是。
  他活着本身就是一场噩梦。
  昌巳在外头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少年痛苦至极的一声喘息。
  大监鼻尖嗅到了随风从窗柩间溢出来的浓重腥气。
  天将黎明,暴雪未停。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昌巳听到里头皇帝的低声吩咐,“端些水进来。”
  昌巳端着水推开寝榻的门。
  绕过满目珠帘画屏,昌巳屏住呼吸。
  端着水绕了过去,将毛巾递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用毛巾覆盖在早已昏沉的少年额头上,声音有些沙哑,“他似乎发烧了。”
  昌巳道,“需要去叫太医吗?”
  皇帝道,“叫太医入宫。”
  张太医是在深更夜半的时候被从床榻上起来的,他收到命令便战战兢兢地跟着入了宫,皇帝寝宫榻上的人让他心惊肉跳,不是这几日那名声极大的温侍郎又是谁?当日宫变大多数大臣都在家中酣睡,宫中几乎被血洗,而到了第二日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平稳安定下来。最终出位的竟然是一个曾经被众人瞧不起的小小侍郎。
  张太医勉力控制着自己的神色,手腕搭上温姝胳臂,见脉象纷杂,不免受惊跪下,“陛下,温侍郎身受重创,本身底子又薄,似又郁结于心,微臣只能尽力而为。”
  皇帝淡淡道,“你且尽力而为。”
  折腾整整两日,温姝才勉强醒转过来。
  他睁着眼睛看着帐顶,仿佛从一个噩梦走入下一个噩梦,面无表情地由着被拔了舌头的宫人喂着苦药。昌巳立在一边叹息,“温大人,圣上如今对你有心,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莫要再给自己招惹不快。”
  温姝从喉咙处发出嘶哑的笑声,“我怎么敢?”
  他一口一口饮尽苦药,连带着咽下铁锈般的血沫。没有人看到衣袖后掩盖的五指已蜷缩成一团。
  温姝自从醒来后面对祁凛州的时候进退有礼,祁凛州知道自己这一次过了,珍奇异宝流水一样往寝宫里搬,温姝接受了赏赐,没有一样动过。
  他的身体伤了根本,恢复的很慢,直到在宫中住到第六日的时候才渐渐能下地走路,祁凛州下朝的时候就看到温姝立在窗柩边盯着凋零的花瓣,看起来病的似一团倏忽不见的轻烟。
  “陛下,温姝身子大好,能否出宫了?长久以男子之身留在宫中恐怕会为您招惹是非。”
  祁凛州见他执意如此,倒也没有为难。
  “且好好养着身子,过几日若有空职了,将你提上来。”
  不怪人人争权夺利,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可以成为实现报负的傀儡,也可以成为赠予玩物的赏赐。
  温姝欣然接受这份赏赐,跪下来行礼,却被皇帝揽住腰身扶了起来。红色的官服皱了,温姝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憎厌地蹙起眉头,嗓音却小意柔软,“谢过陛下了。”
  皇帝揉了揉他的发顶,随意安排道,“一会让昌巳安排你出宫吧。”
  宫轿不出宫门的规矩自古便有,大监将温姝送至东门便与温姝作别,温姝谢过大监,昌巳看着他一身红色官袍踩进了白茫茫的雪地再也没有回头。
  寒霜覆柳,衰草连天,一夜骤雪锁朱门。
  林奉儒本替父入宫看望病重的太后,却在宫门口远远瞧见温姝。
  直到宫变之后林奉儒才知道温姝经历了什么。
  他总是在惊涛骇浪里,旁人远远观看,妄图近前就要粉身碎骨。
  温姝出来的方向是皇帝的寝宫,林奉儒心中生了几分疼惜之意,却看到东宫的车驾先一步挡住了温姝。
  太子殿下阴鸷的眉眼落在红色官袍的侍郎身上,“姑姑对你那么好,你也有本事背叛她,可真是条养不熟的蛇。”
  温姝没有精力与祁睿纠缠,也便没有说话。
  反而是祁康拉住了祁睿,“七哥,咱们入宫是去看太后娘娘的,别在其他事上浪费心思。”
  温姝看起来太过苍白清瘦,祁康竟开始担忧他是否会被太子的冷语刺穿成两半。
  祁睿手指敲击窗沿,淡淡笑了,“温姝,今日就先放过你。”
  温姝眼神冰冷,“恭送殿下。”
  林奉儒瞧着温姝的背影,终于放弃了追上前去搭话的心思。
  温姝看起来似乎不舒服,就让他早些回去休息罢。
  温姝没有回家,他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家。
  只有皇帝赐的一座新的宅子,里面有一众不认识的仆人,还有堂前摆不下的牌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姝撑着伞行至长公主府的正门前,红伞上簌簌落满白花。
  这几日皇帝已经下了圣旨,念及隆裕并非主谋留其一条性命,幽禁于公主府中永世不得出。
  公主府中如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
  男宠被遣散,仆役被发落,门上贴着厚重的封条,封条上落满尘埃。
  公主府中的密道温姝还记得路,隆庆若是真想逃离未必不能,就怕他没有想逃离的心。
  温姝循着密道入了公主府中,到处都是老死的杨树和凋零的花,蛛网在墙角上下攀沿,野草于石缝中蔓延生根,过去忙碌的宫女子,敬业的打更人皆已成为幻景,他见过公主府最繁盛的日子,亦将见证它最没落的时刻。
  女人变成了男人,宫殿变成了囚笼,一出出物是人非的戏码唱罢了,戏台子上的人还在撕心裂肺,台下的看客们已经两两散去。看戏的人总比唱戏的人情薄。
  温姝在威邈轩内终于见到了隆庆。
  到底还是让他走上了这第三条生不如死的路。
  屋檐的翘角堆积成雪,偶尔有野稚和乌鸦飞来飞去,他看隆庆穿着女子的衣裳,戴着女子的首饰,衣裙上有团团鲜亮的牡丹。
  细长的五指落在白玉箫上,清越婉转的箫音从他的指缝间溢出,隆庆王擅音律,讲诉离别的一曲江城子竟也奏出了浪客雅兴,潇洒逸态,也许这才是隆庆真正所向往的带着江湖气息的人生。
  隆庆在看雪,而温姝在看着隆庆。
  韶华不为少年留,曾经那意气风发,载誉天下的隆庆王在祁凤霄身上还剩下多少影子?
  正如他所留给自己的一般,只剩一个名字了。
  温姝举着红色的伞,伞上的鸳鸯渐渐被覆没,新雪簇簇落在绣着金线的鞋尖,往前一步就像断崖深渊。
  温姝不敢靠近他。
  隆庆想以隆庆王的名义死去,却最终以隆裕公主的名义活了下来。
  他在想什么?
  他是否会恨我?
  温姝这样想着,没有发出声音。
  他就这样看着隆庆,雪花落在他的发上和肩上。
  隆庆没有发现有个人藏在干枯的杨树后,举着一把红色的伞在看他。
  那把红色的伞时间过的久了落满了白色的雪,看起来与茫茫天地融为一体。
  此时风雪如晦,星辰寥落,寻常人家围炉夜话,达官显贵醉生梦死,有人立风露,有人苦良霄,曾经触手可及,如今相隔银汉,杯盏不足饮,花下闻箫音,不过一句天意弄人,事与愿违罢了。
  温姝笑了声,心绪因箫声而更加悲切。
  后来风雪渐盛,隆庆行至枯萎的杨树下时,只见到了一柄漆红的纸伞在碎雪中发出被撕裂的低鸣。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温姝像是中了魔障。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日似乎只有去看隆庆一眼才能安心。
  于是他每日的深夜都从密道进入,看隆庆在做什么。
  隆庆有时候在布满枯藤的长椅上睡觉,有时候在看漫漫飞扬的新雪,有时候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也有时候院子里空空如也。
  从深夜到白日,从白日到深夜,不知往返了多少回,红墙上的白雪消融了,廊外的桃花枝跨进来,簌簌的花瓣迎着风舞动。第一缕晨光落下来便是他离开的时候,回去的路上身上总是挂满了露珠或者花叶。
  生活似乎有了新的盼头。
  每日看着隆庆怎么样活着,他似乎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这样的感情来的很奇怪,却如此顺理成章地汹涌澎湃。
  与对桑柔的感情不同。
  似乎有了更加深刻的羁绊。
  后来有一日温姝途经酒肆,听到一说书人在讲着故事。
  “传闻百年前一位王爷得到一只鸾鸟,鸾鸟不鸣不飞,后听人称“鸟见到同类会叫,以镜照之即可。”熟料鸾鸟见镜中的自己以为见到死去的同伴,悲鸣赴死。”
  堂下众人唏嘘不已。
  温姝停下了步伐。
  又听那说书人吟了一首古人的诗,“画楼音信断,芳草江南岸。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可悲可叹啊。”
  温姝终于知道自己当日错过了什么。
  女子对着鸾镜让男子为她用花枝挽发已是一种极为直白的暗示。
  他在问他,你是否知道我的情意?
  此情无人知。
  不男不女的隆庆,不人不鬼的温姝,颠覆天下的重重阴谋,鸾镜将碎,花枝将谢,哪里还能有以后。
  温姝心脏彷佛被揉碎了。
  自从桑柔死后,他许久没有过这样激烈的情绪。
  隆庆的喜爱,曾经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表达过。
  他已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于是用了女子的鸾镜,用了女子的花簪来作隐晦的定情。
  当时的温姝没有懂。
  现在他懂了,却就此错过了。
  或许隆庆当时将他当作唯一懂他的人,而温姝到底还是一手将他推向了他绝不愿意走的第三条路。
  如今的温姝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隆庆?
  他二人之间的羁绊从温姝被送入长公主中便已经开始了。
  他回到了原点,隆庆一个人去了地狱。
  祁凤霄。
  温姝喃喃念着这三个字,终于落下泪来。
  陈昭乃好酒之人,他是这家窄小酒肆的常客,比起王公贵族们经常出没的凤止楼,他更加喜欢市井间的烟火气。他是北方战场的将官,即便身着布衣周身凛冽的杀气仍旧让他看起来与旁人格格不入,挺直的背脊和腰间的兵器无一不彰显着身份,店小二轻车熟路地将人迎了进来,“照旧三两梅子?”
  陈昭点头,店小二笑逐颜开,“好嘞!您稍等。”
  此时正是深夜,雪倚寒窗,月明江上,码头做工谋生的人群三两散去,酒肆中寂寥少人,偶能听闻隔壁桌大口吞面的声音。
  陈昭将腰间的剑横梗在案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他在思考着一些关于公主府的事。诚然长公主与他摊牌必然是算定他不敢拿整个陈家去冒险,而显然隆裕赢了,如今圣上不知道隆裕的真实身份,只是以为隆裕拿自己谋反一事要挟陈家,此事现在已经回旋,只是隆裕真实身份是否要告知陛下陈昭拿不定主意。
  若是告知陛下,即便陈家能和陛下解释的通也免不了再生波澜,帝王心思谁能猜的透?若不告知到时候东窗事发又免不了秋后算账。
  于陈家而言显然将这事掩盖下来更好,知道隆裕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只要隆裕安生呆在府邸,谁会到处宣扬?该死的人都死了。即便日后出了事,陈家也可咬死一概不知。
  陈昭便回想到了当年冠盖满京的隆庆王。
  陈昭比隆庆年长,宣门之变的时候已二十余岁,陈父与今上谋篡国位一事当时陈家上下无人知情,在外人的眼中算是中立,陈昭与几位皇子都有交情,陈昭甚至生过辅佐隆庆之心。
  谁知后来风云突变,陈家脚踩着几位皇子的血在这步步惊心的争夺中得了泼天荣膺,于陈昭而言隆庆再好也不敌陈家,事已至此便只能接受发生的一切,而陈家只不过是当时宫变之后众臣的一个缩影罢了。
  已成定局,若不奉新君,又该如何?
  后来陈父病逝,陈昭接手陈家军后自请带着军队驻守边关,于他而言塞外风沙虽大,却总是好过京中处处杀人不见血。
  陈昭知道父亲的选择都是为了陈家,然而想到那惨死的几位皇子不免心存内疚之心,是以隆裕在他面前坦露身份时候陈昭错愕惋惜之极。
  曾经的隆庆王竟然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陈昭不肯帮助公主府是因为他知道怎么对陈家最好,公主府的计划已经暴露,陛下已经给了他赦免的旨意,若还一意孤行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到最后仍旧保留了一分恻隐之心。
  若是将隆庆的身份捅出去,隆庆便当真活不成了。
  陈昭饮了两口店小二端来的梅子酒,只觉入口苦涩不已,心绪纷繁杂乱,酒肆的说书先生白日就已经下了场,隔壁桌大口吃面的客人也已离开,店家快要打烊。
  昏黄的帘幕被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掀开,陈昭只看到了一个扶着墙壁呕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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