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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你结交的那位公主,年轻的时候,不是也穿着武将的衣服,给自己求驸马么。这才是大唐公主,想要的自己拿,直到生命的终结。
  安乐双目炯炯。
  “公主,你可知政坛凶险。你的阿姊永泰,即便那样温和,还是因为政坛博弈而死……”听着安乐提到太平,她心中有些不快,生生压下去。
  “别提她,别提我的姐姐!”安乐眼中忽而闪射出怒火,“当初杀她的时候,你劝阻了么?告诉你,昭容,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手上沾血。”她狠狠地说。
  不让我好过,那就谁都不要好过。你也一样。你好好瞧着。
  安乐仍在絮絮叨叨。那瞬间,婉儿忽然觉得,好像整个国家都疯了。她不知道则天皇帝怎么做到的,竟能那样自如地指点江山。陛下亲口嘱咐,交付给她重塑大唐的任务,四年了,仍然遥遥无期。她看不见尽头,更看不见谁能担当重任。她看不见未来。
  好累啊,真的好累。她闭上眼。
  [R1]出自宋·尤袤《全唐诗话》卷一:中宗正月晦日幸昆明池赋诗,群臣应制百馀篇。帐殿前结彩楼,命昭容选一篇为新翻御制曲。从臣悉集其下,须臾,纸落如飞,各认其名而怀之。既退,惟沈宋二诗不下。移时,一纸飞坠,竞取而观,乃沈诗也。及闻其评曰:“二诗工力悉敌。沈诗落句云:‘微臣雕朽质,羞睹豫章才’,盖词气已竭。宋诗云:‘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犹陡健豪举”沈乃服,不敢复争。宋之问诗曰:“春豫灵池近,沧波帐殿开。舟凌石鲸动,槎拂斗牛回。节晦蓂全落,春迟柳暗催。象溟看浴景,烧劫辩沉灰。镐饮周文乐,汾歌汉武才。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
  《新唐书 ??上官昭容传》:当时属辞者,大抵虽浮靡,然所得皆有可观,婉儿力也。(这夸起来就扭扭捏捏的,一副不情愿的亚子)
  [R2]《景龙文馆记》记载了这次出游。乐游原是唐长安城的最高点,地势高平轩敞,为登高览胜最佳景地。唐太平公主在此添造亭阁,营造了当时最大的私宅园林——太平公主庄园。每三月上巳、九月重阳,仕女游戏,就在此拔楔登高、幄幕云布,车马填塞。仅在乐游原上的一处园林,因太平公主谋反被没收后,就分赐给了宁、申、歧、薛四王。
  [R3]本来想写写公主教婉儿射箭,抱在怀里拿着手教那种。只是不能再发糖了,太多腻了。有朋友想写我免费供梗哈!
  [R4]阿史那??阙辍忠节。猜你也不想知道这名字。
  [R5]三藐三大佬在《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的关系》一文中提到,那篇鼓励崔琬弹劾宗楚客的文章本是婉儿所写、以国家公文形式传达,然而史书却称鼓励崔琬行弹劾之事的人是太平公主。婉平必有一腿……我看《景龙文馆记》记载了这事,其实很奇怪的,毕竟除去此事,其中记录的基本都是大臣诗词,是景龙年间婉儿主持修文馆的活动。突然插一个朝政之事,和婉儿大概脱不了关系。只是李三为了掩盖婉与韦后的矛盾,以此彰显自己杀人的正确性,抹杀了这件事里婉儿的功劳,直接全推给太平而已。
  [R6]就是“江州司马青衫湿”的江州哈哈哈。很多人说崔湜是韦党,其实不然。上边提到三藐三大佬的文里也论证过:历史不能割裂来看,崔湜是太平党从中宗朝就可以看出。从史书记录已被李隆基定性为“罪臣”的崔湜,在安乐公主“皇太女事件”上没有任何记录即可知:崔湜并非韦后安乐党,这也可以解释为何韦后在称制期间未按遗诏嘉奖崔湜,也可以解释为何睿宗初期才开始大力嘉奖崔湜。
  崔湜声名不好,这里也有一段故事,特别能膈应他:《资治通鉴·唐纪二十五》:湜父挹为司业,受选人钱,湜不之知,长名放之。其人诉曰:“公所亲受某赂,奈何不与官?”湜怒曰:“所亲为谁,当擒取杖杀之!”其人曰:“公勿杖杀,将使公遭忧。”湜大惭。
  也许他是真的有野心,而且滥选,但为了我文人设,本人我倾向于是张说后来改史。这点以后会论证。张说真的酸哈!
  [R7]《资治通鉴》记载:侍御史勒恒与监察御史李尚隐对仗弹之,上下湜等狱,命监察御史裴漼按之。安乐公主讽漼宽其狱,漼复对仗弹之。夏,五月,丙寅,愔免死,流吉州,湜贬江州司马。上官昭容密与安乐公主、武延秀曲为申理,明日,以湜为襄州刺史,愔为江州司马。
  [R8]崔湜《婕妤怨》。
  [R9]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梦与诗》胡适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节过渡章,马上进虐线了。坐稳……
 
 
第126章 彩楼相(3)
  微微睁眼。清晨的阳光落在面庞,明暗斑驳,躺在温软的怀抱中,此时什么都不用想,一身轻松。
  “婉儿,”太平理了理她的头发,绽开微笑,“你说谁能想到,彩书楼上品评天下的巾帼宰相,在我怀里,居然这样柔软可爱。”
  她轻轻应了一声,把脸埋过去。
  “婉儿,近来那个故事,可是传的满城沸沸扬扬。好像讲的是你出生前,沛国夫人梦见一位巨人,手持一杆金色大称,说什么‘此子将执权衡称量天下’。你们上官家,想着这孩子以后必然是宰辅大器,还请了术士,做了几天几夜全堂的水陆道场。那宅院里啊,红的紫的……”
  “这传闻,也太玄乎了些。”婉儿轻轻摇头。
  “究竟是不是真的?”公主凑过去,满脸的好奇,八卦之魂再按捺不住。
  “便是有,那时我还在襁褓之中,哪里会记得。你若真想知道,待我回去以后,问问阿娘。”
  真有那般盛况,我若能看见,该有多好。看看一切的开始,你最初的模样。有关你的过去,我一刻都不想错过。
  “不会错过的。”她轻声道。真诚的表白,一句句都戳在心坎上。再优美的情话,也不及其之万一。
  婉儿收拾了衣装,吩咐下人备乘车驾,打道回府。近来母亲身子不适,也该多多陪她。心下盘算着,也许那个梦见巨人的传闻,这次一并问问。
  “昭容,”刚走进大门,便有下人来报,“沛国夫人——似乎不好了。”
  “什么?”
  “夫人清早起来,偏要去千福寺礼佛,我们都劝着别去。可……”
  婉儿没有心思再听下去,转头直奔母亲内屋。脚步匆匆,停下时,几乎是跪倒在榻前。
  “阿娘!”
  郑氏唇色苍白,婉儿又唤了两声,才缓缓睁眼。她看向婉儿,只静静盯着,眼里一点点溢出水光。或许是想伸手,颤抖着,却失了力气。婉儿赶紧拿起母亲的手,贴在脸上。仲春时节,那手竟出奇地冰冷。
  “阿娘!”
  “你……你们要好好的。”
  每每看见你与公主对坐弈棋饮茶,弹琴赋诗,将乌青的秀发枕在怀中,有些安稳的倦意。那画面,静谧而美好,似乎是上天的安排。希望你们,一直好好的。
  母亲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撞在婉儿脑海里,嗡嗡作响。抱住郑氏的身躯,她才发觉,不知何时,这身子居然变得如此之轻。她清楚地感觉到,母亲的温度一点一点消逝,生命也消散着,零落着。抓不回来。
  她无助地哭了。
  生命最初的模样,在记忆深处被冷落许久,就这样忽的闯进她的脑海。掖庭日夜冰冷的小木格子,麻木不仁羔羊的温顺面孔,她躲在母亲温软的怀抱里。一位多情的千金小姐,闺房里绣着鸳鸯,等待身骑白马的公子接她。窗边明媚一笑,娇弱的身躯,似乎经不起一点风浪。这样一个人,承受着无法想象的苦难,咬牙坚持,竟成了她最坚硬的盔甲。
  后来……母亲明明那么担心自己,一遍又一遍去寺院进香,乞求佛祖保佑她的婉儿,却从不逼迫她放弃朝廷的事业。明明最想远离政坛事务,任是谁来求官,永远闭门不出。可婉儿需要她的时候,郑氏仍然站出来,鼎力支持她选拔人才的大业。母亲也许不是她生命中最亮眼的部分,却是最坚实的,从未离开片刻。而自己呢,只会惹她伤心,令她担忧。
  大梦称量,真假何妨。人生最坚硬牢靠的基石,不是那场梦,而是做梦的人。举称的巨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阿娘啊。巨人,轰然崩塌了。
  婉儿跪倒在地,长拜不起。
  次日报与礼部,批文下来,郑氏以一品国夫人之礼下葬。那块小小的平安符,曾经被随手放在妆奁的下边,出殡那日,她翻找出来。斋戒沐浴以后,郑重地戴在项上,冰冷地贴着肌肤。举着灵幡,柩车启动,哭哀的时候,她却流不出泪了。[R1]
  不用回忆往昔,一幕幕便次第浮现。最近总是这样,爱想从前的事。母亲一去,自己好像也老了,甚至,好像也命不久矣。父母双亡,这份上,终成了孤苦无依的孩子。
  她不要我称量天下,只要我好好活着。这辈子已算不孝,如今,怎能再忤逆母亲的意思,让她伤心呢。欠她的太多,还不清。
  母丧期间,婉儿丁忧去职。从那日起,她闭门谢客,不再与任何朝臣往来。日子久了,大家便也晓得她的决心,没人再过来夤缘求进。昭容宅邸门可罗雀,冷落安静,与往日的热闹大相径庭。婉儿闭关诵经读书,后来也常去佛寺吃斋祈福,一呆就是十天半月。在千福寺的晨钟暮鼓中,她渐起退隐之心。皇帝按惯例询问她起复之事,婉儿只推辞说不必。她敷衍道,是自己把母丧定为三年,如今不以身作则,岂不为人耻笑。
  三年。三年以后世道如何,还真说不准。或许真的有机会离开吧,累了,倦了。
  “我啊,要我的婉儿活着。”母亲的话,在耳边阵阵回响,“能活着么,婉儿……不能离开这里么?”
  或许,能。平安符贴在胸前,渐渐有了温度。
  婉儿的离开使朝政一度陷入僵局,百般事务少人处理,弄得李显焦头烂额。好在韦皇后并不惧怕,很快引数名巫女入朝,顶替婉儿的位置。另一边,她的私生活也有声有色,养了两个男宠杨钧、马秦客。甚至有传言,说她与女婿武延秀也不明不白。当然,话说回来,韦后并不是武曌。敢在皇帝在世时蓄养男宠,此事并不简单。譬如医师马秦客,就是宰相宗楚客推举的,美其名曰二人名字相谐成趣,才荐与帝后。杨钧呢,也与武延秀、宗楚客等人勾结颇深,究其根本,仍是武家势力对后宫渗透。
  韦后利用他们维持权威,志得意满之时,也不得不受其挟制。
  是年八月,南郊祭天。韦皇后眼馋高宗时的封禅,只可惜当时李显并不能达到“国泰民安,备受推崇”的要求,只能退而求其次,企图在祭天典礼上大出风头。韦后拉拢了朝中一批大臣,其中就有人上表:古时重大祭祀,必有皇后参与,南郊祭天也不能缺少。
  的确,宗庙的祭祀不能少了皇后,是因为皇后要作为晚辈祭拜先祖。从来还没听说过皇后参与祭天的。说巧也不巧,当时的宰相也是韦氏宗族,最终拍板让韦后参与大典,充当亚献。韦武联盟还极力撺掇,让皇帝定安乐公主为终献。若不是朝中反对声浪实在太高,这事也就做成了。
  亚献,多熟悉的词。当年武皇后在封禅大典中,做的就是亚献。她恨武曌,恨她冷血无情,将亲生儿子贬去房州,间接杀害自己娘家六口。恨她冷落儿子儿媳于流放地,长达十四年之久。恨她生性凉薄,玩弄权术,害死自己一双儿女。韦后一生的悲剧,都由武曌一手造就。她对这位先辈恨之入骨,最后,却又变成了她。
  她甚至穿着天子的冠冕,立于祭坛之顶,傲视群臣。[R2]
  给皇帝捧祭品的叫斋郎,仪式完成后,可以加官进爵。韦后效仿这项制度,给自己弄了十数位“斋娘”。谁说女子不如男,斋娘也要加官进爵,她偏要把把夫荣妻贵反过来,整一出“妻荣夫贵”。同时规定,不因丈夫或儿子封爵的妇女,可以把爵位传给子孙。[R3] 女性能传授政治权力,有史以来,这是头一次被确认。
  潞州别驾李隆基,因着大典回到京城。他策马仰头,看着一出出闹剧,只恨自己生的太晚,没有实力亲手阻止她们。那时羽林千骑已改为万骑,李隆基与从前相熟的军官葛福顺、陈玄礼等人谈天,只听他们叫苦不迭。皇后空降的那几个将军,根本不会治军,只每日喝酒打人,以此立威。
  李隆基拍拍老友的肩,好言安慰几句,又约了打场马球。告别以后,他唇边浮现一丝阴冷的笑。
  不久,韦皇后又一喜临门——安乐公主怀孕诞下一子。这是韦武李三家的男孩,武家借此机会,再次提出皇太女的议题。他们甚至说,愿意将这个孩子改为李姓,只要能让公主做皇太女。
  李显终于犹豫了。本来母亲姓武,天下也曾差点落到武家手里。虽说侥幸传到他手,武氏在朝野还有一定余威。加之皇后没有嫡子,说不准,立安乐为皇太女,就是最好的选择。他多次叫大臣讨论此事,武家人便拉来一帮臣子,都是宗楚客等人党羽,吵吵嚷嚷说就该立安乐为皇储[R4] 。
  事情进一步发酵,武延秀不免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离那龙座也不远了。时有谶言“黑衣神孙披天裳”,神孙,不就是圣母神皇之孙,他武延秀嘛。于是这人天天穿着黑衣服,期望自己能应此谶。[R5]
  一个武皇帝,已让李唐皇室稀稀零零,再来一个韦皇帝,或是安乐的武家皇帝,对李家必是灭顶之灾。太平再也坐不住了,三番五次去昭容府找婉儿,有时被告知婉儿去佛寺奉香,有时又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见她。起先太平也能体谅,毕竟母亲离世,婉儿难过些沉沦些,她有这个权利。
  可现在已然数月了,大半年都要过去,婉儿仍然一点声响也无。[R6] 她要做什么?做一个闭眼塞耳的腐儒么?又一次被她拒见以后,太平按捺不住,直直冲去佛寺,在青灯前寻见婉儿。
  婉儿愿本身子就清癯,吃了多日素斋,加之思念母亲过甚,一定干瘦而枯槁。太平这样想着,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禁略略有些惊诧。她面庞红润,气色极佳,看上去甚至年轻了许多。
  “婉儿。”她皱起眉头。
  重担卸下来,婉儿一身轻松。景龙三年的夏日,是则天皇帝驾崩后,她过得最舒适的一段日子。在郑氏牌位前摆上香火瓜果,燃上一柱香,转身坐下,双眼望着星星火光,便能呆呆看上半日。来到佛寺,听高僧大德讲经,主持对她礼敬有加。甚至收拾一间偏院,让她时常在此歇憩,不时住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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