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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婉儿笑着对她说:“我取了你的发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拿着它,来世过了奈何桥,还能认得你,还能找见你。这辈子不离开你,下辈子,也不离开你。”
  “婉儿,你——”
  “我怎么可能舍得伤你。”她说着,指尖拂过太平面颊。
  “我不记得父亲,也不记得爷爷。我没想过自己为什么是女奴,因为我生来就是。后来有人对我说,天后是我的仇人,杀了我的至亲。至亲?我都不认得的人,何以称作至亲。报仇雪恨,我又有何仇何恨,自己都不明白。就因为一句句轻飘飘的‘她杀了你的父亲’,教我去恨一个人,我恨不起来。仇恨除了让自己心里难受,又有什么用。我不是赵氏孤儿,我是上官婉儿。”她说话的时候,很慢,很坚定,“我是你的上官婉儿。”
  太平以为一生再见不到的温和眼神,就这么又出现在她脸上。
  “那你,要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当日周国公羞辱我,是不是就不会站出来,不会挡在我面前了?”太平问她。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婉儿回想儿时的事情,嘴角挂起微笑,“最开始做侍读的时候,我跟你合不来,范先生问我,是不是因为仇家相见的缘故。先生说,丁是丁卯是卯,教我不要因为这事与你闹不快。那时我就知道了,原来我们是‘仇家’。但是这与救你并不相干,‘仇家’又如何。报仇雪恨或许需要理由,路见不平却不需要什么理由。[R1] ”
  “你——原来你早就知道?”太平惊诧道,“那你真的不恨我,那你还——”
  “我还特别特别喜欢你。”
  太平刚刚还严肃正经的模样,听见这话,绷不住“噗”一声笑了。
  “我自己也觉着奇怪,你怎么会喜欢我的。”太平笑过了,眼角眉梢还含着笑,“照你那正派的样子,怕是只晓得阴阳之合,其他一概不想。我还记得,从前你说过,你很喜欢薛三郎的。你不知道我记了多久,恨了多久。”
  “薛三郎?”婉儿记起来了,明明随口的玩笑话,倒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婉儿心上涌出一阵愧疚,坐正了身子,开口道:“我不曾有意于薛三郎。”
  “月儿,在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要喜欢某个人。在你之后,我从未想过要喜欢其他人。”
  “从儿时起,我一直想成为天后那样杀伐果断的女子,想一展才能,让世人知道,女子并不比男子柔弱,女子也可以坐朝堂。那时我无心于任何情爱之事。其实我知道的,在掖庭宫里,不论是强迫的还是自愿的,磨镜对食之事从不少见。我只是没想过,我会这么做。我更没想过,如今是和你一起这么做。”
  “那,你后悔吗?”太平小心翼翼地问。
  “不。我不为做过的事后悔,只为没做的事后悔。”她说,“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也许这是幸运。如果不是进了掖庭,又怎么会遇见你。也不知是不是冷血了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恨天后,或者恨你。”
  “你,喜欢天后?”太平没头没脑来了这一句。她早就害怕,早就想问,她怕婉儿只是爱屋及乌。她的母亲,一番柔顺,二番威严,愈上了年纪,两鬓斑白,气质魅惑不减,却越教人挪不开眼。何况从小时就敬仰她的婉儿。两相比较之下,太平越觉得自己比不上母亲,婉儿若是更喜欢天后,也无可厚非。
  “我敬爱天后,这不是好事么?”婉儿却不在意的样子,“难道,这你也不准?”
  “我不准。”她小声恨恨道。
  “你现在是怎么了,生病了么?哪有这样吃醋的。”婉儿只觉得好笑。
  “我没有吃醋。”还是恨恨的。
  “好啦。”婉儿凑上去,脸离她很近,“我于你,于天后并不一样。读书人以孔孟二圣为榜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喜欢天后,也是如此,想伴其左右,学治世之道。于你,则是——”
  婉儿握住她的手,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
  “想亲吻,想抚摸,想拥有。”
  [R1]工藤新一:人杀人或许需要理由,人救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婉平的第一次,由于规定做了删减,车车大概率看不到。
 
 
第22章 灵欲合(3)
  夜色苍茫,长安还未醒,掖庭已经窸窸窣窣,女官开始点卯。
  “宫奴郑氏。”
  “奴在。”郑氏长拜。
  “你那个女儿呢?”女官问她。
  从前都是直接点过去,这次女官忽然问她话,郑氏不知何事,心又悬了起来。她回头看,婉儿三两步走了上来。
  “回掌簿[R1] ,婉儿今日在这里。不过,天后曾特准婉儿做侍读,名字挂在范先生那里,今日点卯,不知是何故?”郑氏毕恭毕敬回到。
  “不是点卯,”那女掌簿这日却不严厉了,“婉儿,天后宣你月中十六日大明宫栖凤殿觐见。到时好好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别穿这破布去。”
  “是。”婉儿答应道。
  女掌簿说完便走了,婉儿心下正想是什么事,抬头一看,郑氏一张冷如冰霜的面容吓了她一惊。
  “婉儿,天后怎么突然宣你觐见。”郑氏冷冰冰的语气,婉儿从来没有听过,“你最近常常不见,我去问范先生,你也没有去文学馆。你说,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
  “我——”婉儿脑海中出现了太平。那一幕幕笑闹在眼前栩栩如生,她却说不出口。想说谎掩盖过去,谎话也说不出口。这当口,婉儿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天后该不会是知道了吧,太平不会是告诉了天后……
  “你说啊!”郑氏吼道。婉儿看她的眼睛,已经血红。
  “我……我没有。”她小声说,小声地连自己都不相信。
  郑氏已经心知肚明。她缓缓点头,一滴泪从眼角无声地流下来:“婉儿,不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不能夺走你。不,我不会让她夺走你。她有丈夫,有孩子,而我只有你。婉儿,你不能走。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她缓慢而坚定地说着,仿佛在说一段久远的故事。
  “阿娘!”
  婉儿忽然觉得对不起母亲。掖庭的一切,是母亲替她承担。母亲的每一根白发,都是为她长出来的。母亲手上每一道伤,本也应该出现在她手上。母亲把她视作生命唯一的寄托,而她,却做了母亲不会原谅的事。她惹母亲生气,伤害母亲。她在除夕夜丢下母亲孤身一人,和太平跑去长安城玩乐,殊不知这一切都由这个人替她背负着。
  “阿娘,我犯了事。”
  不该再瞒着了,哪怕母亲会恨她,会把她逐出去,也不该再瞒着。婉儿低首,再抬起来的时候,目光已坚定清明。
  “阿娘——”
  “婉儿没有犯事。”婉儿还未开始说,外边传来一声喝断。
  太平被一众宫女簇拥着,盛装华服走了进来。
  “参见公主殿下。”郑氏赶忙下跪稽首。婉儿愣了一下,看母亲已经跪了下来,只好跟着一起跪下。
  太平上前扶起郑氏,连声说:“受不得,受不得,折煞我了。快快请起。”一旁的宫女面面相觑,不知这有何受不得的。
  “上官夫人,这次天后宣婉儿觐见,不是罚她。要罚她,就抓去大理寺了,怎么会在栖凤殿呢。夫人不要心忧,我想,这必然是好事。”
  “谢公主。”郑氏回道,声音平平淡淡,便是不信这话了。
  太平也没奈何,只得说:“夫人放心,婉儿是我的侍读,有我在,不会把她如何的。”
  说着看向婉儿:“婉儿,你也别跪了,起来吧。过几日,去太平观找我。观里有浴汤,好好沐浴更衣,我为你备了两件好衣裳,你必定喜欢的。”
  “是。”
  太平又安慰了郑氏几句,便告辞离开。婉儿追上去,问她:“公主,天后要见我,究竟是什么事?”
  “天后要见你,自有她的考量。我不是阿娘肚子里的蛔虫,又如何知道。”
  “那——公主你也去么?”
  “我不去的。那天道观辟谷静坐修行,我是观主,自然不能离开。”
  “你——你真不去?”
  “那是当然。”
  太平看着婉儿黯然的样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心里暗自偷着笑她。“说不定,天后真要杀你呢。”太平勾起嘴角对她一笑,半真半假,半开玩笑似地说。
  那日天气久违地清朗,太平替婉儿穿上淡青色的高腰襦裙,系上系带,披上罩衫。那是她特意叫人做的,猜了身形短长报过去,居然正合身。
  婉儿走出太平观时,还回头看她,见她真的没有同去的意思,才死了心。
  太平忽然有些心疼。有那么一瞬,真想偷偷跟在婉儿身后过去,只还是忍了下来。
  婉儿被宫女带着上了马车,穿过皇城,向大明宫行去。皇城森严,过了几道关口,又下了车步行,不经意仰头看见巍峨的宫殿。在殿门前站着的,正是宫女琴音,婉儿略显尴尬看了她一眼,琴音没有回应,只是领她走了进去。
  那里是她最最敬仰,最最倾慕的女人,那是她的梦想。这是一种怎样的惊心动魄。
  天后武氏坐在殿上,看着婉儿走进来,看她叩谢请安,礼数周到大方,没有半分怯懦退让。几乎是第一眼,这个女孩子就攫去了她的心,她并不能说清楚是为什么,好像有一种冥冥的命中注定。不是美貌,这种美貌在皇宫里算不得最上乘,也许是一种气性。天后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十四岁的自己,初入宫廷,意气风发。
  天后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白净文弱,婉儿并不记得见过。右手边,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蓄着长须。
  “这位是北门学士刘祎之。”天后说着,扭头看向刘祎之,对他说,“那便是上官氏了。”
  “见过刘学士。”
  “今日叫你来,是想考一篇策论。”天后说着,在书案筒中签上提笔写了几个字,掷下去。婉儿取来看,上书“义不义也”。收了签,她双手呈给刘祎之,自己坐下,磨上墨,轻蘸笔尖,奋笔疾书起来。
  四皇子李轮坐在上边,探身,小声问天后:“这就是皇妹极力推荐的那位上官氏?”
  “的确生得不凡。”天后看着婉儿,微微笑着,“怎么,轮儿喜欢?”
  “不敢。”李轮回道,“不过上官氏的确落落大方,不像是一般的宫奴。我想,皇妹不会看错的。只是太平这个最好热闹的,今日怎么没来?”
  “月儿她说,这女子才思极敏捷,学问极深,虽在掖庭,却精通治国理政,拿下此城轻而易举。上官氏是她举荐的,若是她在,即便胜过了刘学士,倒以为是看着她的颜面,不是凭着真才实学。”天后眼睛仍未离开婉儿,“月儿倒自信的很,不知她写文章究竟如何。”
  不一会儿,婉儿将书卷呈上。此时刘祎之才写了半张,面子挂不住,不禁急了起来,抓耳挠腮的。婉儿这一篇,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有如宿构。辞藻华丽却不空洞,文字优美兼富内涵。天后看完了卷子,脸上渐有喜色,对下人道:“给她赐座。”
  “义,义也。义,不义也。此非义。[R2] ”天后不禁读了出来。
  刘祎之听了,心中更慌乱了。这题目,本就是刀尖上的。若是说起义承天运,岂不是鼓动百姓造反。若是说不承天运,高祖便是起义夺人的天下,岂不是在骂先帝。他思来想去,只有用“天命”为高祖开脱,再吹捧吹捧。没想到婉儿开篇就写,这个题便是真的“不义”,跳脱了思路,不禁抚掌赞叹,又恨自己怎么没往这处去想。
  罢了罢了,再写不过拾人牙慧。刘祎之草草完了篇,也呈上去。
  天后一看便笑了:“刘公,你自负才学,今日可算输了。”
  刘祎之只有诺诺,无地自容。
  天后目光看向婉儿,却发现婉儿也怔怔看着她,坦荡直率,掩不住的欣喜热爱。她便看着婉儿,微笑,相视无言。这是君臣间的第一次对视,最澄澈,最纯净的目光,都留给了这一次。
  “婉儿,愿意跟我走么?”
  仪凤二年,上官婉儿免去奴籍,辅佐天后,掌诏敕。
  婉儿受了命,刚出栖凤殿,忙不迭提起衣裙,向马车跑去。
  “快,快去太平观。”她说。她的梦想,她这么些年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夕之间忽然就得到了。这件事,必得让太平第一个知道。
  她看着小窗外流过的风景,只嫌马车走得太慢。
  到了太平观,婉儿跳下车,去前堂寻太平。前堂冷落的很,太平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看书写字。她说……今日辟谷修行,也许是在后殿。婉儿小跑过去,后殿也没有人影,只有急得跺脚。茫然间,看见棋语过来,便问她公主在哪里。
  棋语道:“在别馆。靠近浴汤那里。”
  别馆?哪座别馆?婉儿走过去,只见前前后后都是厅堂,掩着门,正犹豫,听得太平的声音:“婉儿,是你吗?”
  婉儿回头,看见别馆虚掩的门中,影影绰绰是有个人似的。
  “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一束光照进别馆昏暗的前厅。太平坐在别馆的坐榻上,正对着她,好像刚刚出浴一般,湿发披在肩头,滴着水,水沾湿法衣,黏在身上。没有发饰、耳饰,只一件法衣,披散头发。
  她闭着眼睛,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法衣敞开着,婉儿向下看去,衣襟掩映着她白嫩的肌肤,锁骨和□□若隐若现。公主长大了,身形发育的很好,曲线顺滑得像一条鱼。婉儿看过去,只感觉小腹不自觉耸动了一下,涌出一丝暖流,开始发热,热的有些难受。她被这种本能的反应吓呆了,一向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以抛却七情六欲。没想到,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看见自己所爱女子的身体,也会生出无边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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