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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R5]据《隐蔽的光景:唐代妇女文化与家庭生活》一文,武皇后曾在公元662年改革嫔妃名衔(以及部分外庭名衔),即:贵妃、淑妃改为赞德,昭容、昭仪改为宣仪,才人更名为卫仙。目的是淡化性别意味,使得内廷官僚的成分更重。并且,武皇的秘密女官组织很可能从那时就开始建立了。所以,上官婉儿此时(676年)所得职衔应为“卫仙”,只是后来中宗复唐之后全部改回来了,因此唐书与墓志写的都是“才人”。这里为了便于理解,就不写成“卫仙”了。
  [R6]太会了太会了,我被撩到了。想要一个这样的年上!
  [R7]请大家不要学习这种做法,很深的刀伤,又盖住形成缺氧环境,容易感染破伤风。
 
 
第24章 眉间破(2)
  “周王李显徙封英王,更名李哲,领雍州牧。”
  雍州,即长安地界,是为西京。洛州,即洛阳地界,东都是也。东都西京,便是大唐的命脉。雍州牧从前是李贤做的,之后李贤做了太子,官职便一直空着。如今,雍州封给了英王李哲,洛州牧是相王李轮,这也是循规矩的。只是这李贤太子做了几年,之前没有动静,忽然叫李哲领了雍州牧,颇有些排兵布阵,剑拔弩张的气势。
  婉儿在草诏之处写上:
  门下,周王李显施政爱民,善行有德……即领雍州牧。主者施行。
  天后阅毕,微微点头,扔在一边。
  “婉儿,听闻太子《后汉书注》修得不错,你可曾读过?”
  “回天后,婉儿不曾细读,略微看得大概。”
  “你可见他如何注解《皇后纪第十》?”天后闭了眼养神。
  “婉儿看来,所注大略都是引经据典,略微充实些内容。太子不曾议论什么。”
  天后睁眼看她一眼,又闭上。这女子果然不卑不亢,不曾因为之前的事急着避嫌,说太子的不是,也未曾遮掩些什么。李贤呢,自然对她不满,却也难对付。所注文章不露出半分心迹,不说天后半点不是,不牢骚埋怨。如此忍耐,是个难缠的对手。她看一眼婉儿,心中想着,若李贤不是皇子,若婉儿不做宫奴,这两人还真真般配极了。
  可惜。
  天后从袖中取出那日的鎏金香囊,拉过婉儿的手,放入掌心。
  “用得着什么香料,和司设去要,就说是我的意思。这香囊,以后必须天天佩戴,不得有一天忘记。”
  婉儿刚要问,又觉得,天后若想要自己知道缘由,必然会说的。她不开口,便不问,照办就是。婉儿握紧香囊,手心的温度暖了冰冷的金链。失而复得,不会再丢掉了。
  暮春时节,花瓣落了满地,硬生生让人觉得感伤。
  太平去天后的寝殿向母亲问安。天后刚用完早膳,侍婢端来金盆,盛着热水,她略略洗了手,抬头看见小女儿在下边候着。
  “今日倒客气起来了,”天后笑说,“过来坐吧。”
  太平走上前,跪坐在天后身边。
  “看过你阿耶了么?”
  “去过了,阿耶说今日身子好些了。”
  天后看着小女儿仰头对她笑,一笑分外可爱,让人心都化了。她一恍惚,霎时清醒过来:“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阿娘,”太平倚住母亲,双手抱住她的腰,脸架在她肩上,睁着忽闪忽闪的眼睛,轻声道,“我一定要有事才能过来么?”
  真是个小妖精,天后心里不禁感叹。配上绝色的面容,哪个男人禁得住这样的诱惑,可以做圣贤了。她都要为未来驸马的身子担心。
  “说吧。”她伸手顺了顺女儿的发丝。
  太平笑了,笑得甜甜的:“阿娘,还是你知道我。”
  “阿娘,求你一桩小事,可得答应我。”她抱着母亲不松手,“以后婉儿若是在宫里犯了错,告诉我便可,我来替你罚她。毕竟是我的侍读,是我举荐的,也该由我管教才是。阿娘别随意伤着她了。至于封她做才人这种事,更应先与我商量一下嘛。万一下次阿娘又把她送给谁,我可要生气的。”
  她撅起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月儿,”天后声音却变了,淡淡的,“你是替贤太子来的么?”
  太平侧过头,微微皱起眉:“怎么什么事都要扯到贤哥哥。这事与他无关。”
  “那你,是替婉儿来的?”
  “我是替自己来的。”她抢着说,“婉儿并不知道此事。”
  “宫内的政事,你不要插手。”天后说,“管理女官,我有我的规矩,不会破这戒。”
  “阿娘!”她蹭过去,“为我也不行么?我就这一个要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你了。”
  “我只能答应,婉儿若是改封,敕书交付施行以前,可以知会你。”
  “阿娘——”她垂下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你以后罚她做事也好,罚她月俸也好,别打她,别伤她好不好?”
  “月儿!我知道你们一处长大,感情深厚,但她既然来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太平一副要哭的样子。天后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有些心疼,只好又说:“婉儿事情做的都得体,近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样下去,我不仅会罚她,还要赏的。你别担心,若是她真的犯了错,罚她的时候,我把你叫过来,开诚布公,就事论事,不会滥用私刑。”
  “好,阿娘可不要忘了。”太平破涕为笑。
  又应付母亲两句问话,太平告辞离开。缓缓步下殿阶,身后侍奉的棋语犹疑片刻,开口问她:
  “公主,婉儿做了才人,你心里一定不痛快才是。那些话都说了,何不顺水推舟,让天后收回成命呢?依我看,天后那样宠你,软磨硬泡两次,她一定会答应的。”
  “阿娘做的没错,”公主一改方才的模样,语气沉稳了许多,眼里却是淡然,“婉儿真想一展抱负,不做天子的妃嫔,几乎没有可能。她从小日夜苦读,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那是她的梦想啊。
  从我亲手把她送到天后身边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就该想到,我不能做她的牵绊。就该想到,她生来不是专属于我的,她属于大唐。
  她属于这个时代。
  新收拾的屋子物什不多,摆放得井井有条。婉儿坐在厅堂中央,摆弄着什么东西。
  “姐姐做什么呢?”太平进这屋子,开口便笑了,“这里气味真好闻啊。”
  “在试香饼呢。”
  婉儿启了银盒盖,把调好的香饼放进去。揭去金鸭香炉的镂空盖,用香箸拨开成灰的旧香饼,云母片尚有余温。灰烬细腻,有如冬雪秋霜。
  香灰戳上数十个玲珑窍,炉内忽然一阵通明,火光燃了起来。放入云母隔,暖意融了上来,她伸手拈一片香饼,青葱玉指,一指,看呆了太平。她放入香饼,重新覆上炉盖,一缕游丝般的香烟氤氲出来。
  “香么?”婉儿笑问。
  “什么?”太平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婉儿在对她说话。
  “这是我新调的‘百合香[R1] ’,最初是浓烈的沉水香,甲香,丁子香,熏陆香,燃一会儿就是淡雅的零陵香,藿香,青桂皮,回香又是甜浓的雀头香,苏合香。把底料混起来,捣碎成末,酒沥一次,阴干,调以白蜜,便制成了。我可参看了好几卷书,博采众长,费了许久才制出来。”
  “果真是书呆子,这制香也要查书了。”太平笑她。
  “从前在掖庭,极少碰香料的。这次天后叫我用心,自然不敢怠慢。”
  天后,又是天后。几时对我的话这么上心?
  太平心里暗气,不由分说抱过婉儿,对她的颈窝使劲吸了几大口。
  “哪有这样品香的。”婉儿笑着躲开,却又问她,“香么?”
  “香,好香啊。”她闭上了眼睛,又细细嗅一遍,“闻着让人饿极了。好想,好想把你吃掉……”
  “别闹,”婉儿闪躲她贴上来的唇,“明日是朝日,四更就要去栖凤殿候着了,可没空与你胡闹。”
  太平刚要说什么,忽然停住了,犹豫半日,还是没有开口。她松开抱着婉儿的胳膊,垂下眼帘:“我知道了。今日早些休息。别累着了。”
  婉儿看她这般,只得安慰:“月末二十五日我不当值,到时候来陪你。”
  “好。”她牵起婉儿的手,从掌心抚到指尖,握笔茧越发重了。
  “你若是哪一天累了乏了,就告诉我。我去和阿娘说。”太平握住她一只手,放在唇边,淡淡的馨香袭来。她要记住这味道,下一次再闻着,怕是月末了。她不想,她不舍,她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挂着强颜的欢笑。
  “不用记挂我,我好得很。”
  [R1]我不是故意的,可以自行搜索,这确实是上官婉儿的发明,就叫这个名字!
 
 
第25章 眉间破(3)
  朝日,含元殿飞檐挂着朝阳,百官鱼贯而入,分列两侧。龙座上无人,垂下纱帘,帘后影影绰绰站着两三个女子。天后端坐在那里,婉儿抱着麻黄纸站在后边,李氏铺开纸笔。
  百官站定,英王李哲站在前边。
  “英王,太子今日没来么?”帘后传来威严的声音。
  “回天后,太子他病了,在东宫休养。”
  “病了?”随着一声冷笑,天后说,“怎么又病了。储君身体这样孱弱,可不是个好兆头啊。英王,为了大唐社稷,得多多关心太子才是。”
  “谨遵天后教诲。”李哲拱手诺诺。
  婉儿隔着帘看过去,儿时便觉得英王生得女相,现在他眉眼长开了,与太平越来越像。眼若春水桃花,唇似淡墨朱砂,脸颊竟是流波中的月光。虽说如此,他是他,太平是太平,总有哪一处好像不同,说不上来。也许是气度。
  “天后,今河南、北干旱,麦秀蚕老,农事方殷。敕使巡抚,人冀天恩,必聚集参迎,妨害生产。既行赈给,须立簿书,更成烦扰。农忙时节,废须臾则亏岁计,不如委州县赈给,待秋后闲时出使查赈给政绩。[R1] ”
  “二月工部尚书高藏为辽东州都督,遣归辽东,安辑高丽余众。高丽先在诸州者,皆遣与藏俱归。又以司农卿扶余隆为熊津都督,亦遣归安辑百济余众,仍移安东都护府于新城以统之。百济荒残,命隆寓居高丽之境。藏至辽东,谋叛,潜与通。今逆臣贼子,具捉拿归案,何以处置?”
  天后一一询问办妥,有条不紊,无奈事务繁多,众臣直到午时进议未毕。百官立于檐下,待内务宦官送上午膳——粉粥,冷面,栗子等。用毕了廊下食,众人回到朝堂候着听天后吩咐,一直到日头西落才结束。李哲松一口气,随着百官正往殿外走去,天后叫住了他。
  “三郎,你去贤儿那里,告诉他,将那《少阳正范》第五卷 到第七卷抄写十遍,《孝子传》虞舜篇、董永篇抄写十遍给我送来。再将他注解的的后汉书卷九孝献帝纪、卷十皇后纪、卷十四宗室四王三侯列传、卷四十上班彪列传叫人抄录了,也与我送来。记住了么?” 
  李哲听这一大堆名字,一时走了神,只好说:“阿娘——这些孩儿一时记不下来。还望阿娘再讲一回。”
  天后侧头问侍立身旁的婉儿:“你呢,你记得了么?”
  “臣记得了。”
  “说与英王听听吧。”
  “天后让太子将《少阳正范》五至七卷抄写十遍,《孝子传》虞舜篇、董永篇抄写十遍送来。再将《后汉书注》卷九孝献帝纪、卷十皇后纪、卷十四宗室四王三侯列传、卷四十上班彪列传抄录了送来。”
  天后看向李哲,眼神是在问他记住否,李哲却不回答,玩味地看着婉儿。
  “孩儿不敏,实在是记不得。”李哲挑眉笑道,“不如让这小娘子陪我一起去吧。”
  婉儿看向天后,预备听她吩咐。不成想天后也看着婉儿,要她自己答。
  婉儿不过一瞬手足无措,很快稳住阵脚,略一沉吟:“宫里内务繁忙,婉儿一时不能怠慢。不如我写一份篇目明细交与英王。”
  天后微笑点头,果然是个机灵孩子。她抬首望向李哲,道:“听见了吗,婉儿不愿陪你去。”
  “婉儿,你可再好好想一想,”李哲挤弄着眉眼,“这可是去太子府。”
  天后拍案:“三郎,不得无礼!”
  李哲唯有拱手诺诺,低头的时候,还瞟了婉儿一眼。婉儿不想看这个男人,明明长得和太平那么像,却叫人恶心。她别过头去,忽然看见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坐在后边,笑盈盈看着她,笑得那么美。不像是凡间的存在。看得她挪不开眼。
  “阿娘,我也记下了。我陪三哥哥去便是。”太平起身上前。婉儿很庆幸她走到了前边,否则她不时回头看,天后必定看出端倪。说着,太平抓起李哲的手,几乎是硬生生把他拽走的。婉儿见了直想笑,好容易憋住了。
  “李哲!”
  “你怎么说话呢?叫哥哥。”
  “李哲,你不许打婉儿的主意。”太平义正言辞,面色严肃。
  “为什么?就只许他二郎与宫婢暗通款曲,不准我三郎分一杯羹?”
  “李哲!”太平一巴掌扇过去,打得他措手不及,捂住了半边脸。
  “李哲,要是你再让我听见这话,我叫你从今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太平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我,有的是办法。”
  虽然她比李哲矮上半个头,李哲还是被吓着了,半天缓过来,勉强笑:“二哥哥就比我强那么多么,你怎么总帮着他?他有什么好的,如今废人一个,整天狎戏户奴,作风败坏,上朝也不来。这也罢了,还搞得人尽皆知——”
  “他被废了你就是太子是不是?你现在高兴极了是不是?你忘记自己的位置了是不是?”太平又一巴掌扇过去,“我告诉你,废立诏书没下来一天,他就还是太子,你就得尊敬他,那些话就只能埋在你自己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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