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天坐会客椅上,翘着二郎腿,才不理他的教诲,到处翻翻看看,只是看一眼又立马塞回原位,免得被抓。
林冬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拎着两份外卖,两份都堆到了夏晓天面前,又回了办公桌前打电话。夏晓天就挑眉看着,双臂抱在胸前,没有动筷的意思。
又沟通了两句,林冬仓促挂了电话,坐到夏晓天对面,打开餐盒说:“吃吧宝贝,会不会无聊,要不要拿电脑玩会儿游戏?”
夏晓天抽出筷子,并在桌上敲了敲,冷哼:“我不会去网吧?用你这破电脑玩?”
“快吃你的吧,你又玩不来游戏,菜得抠脚。”林冬不给面子地戳穿。
夏晓天把大块肉全夹到了林冬饭盒里,又把葱花都挑出来,忙活半天。饶是这样,林冬也没吃几口,一直对着手机敲敲打打,心不在焉。
啪的重重一声,夏晓天将筷子拍到了桌上。林冬叹了一声放下手机,把肉又拨回了他碗里。
“我吃不下这么多,你自己吃,搞得跟买不起两份盒饭一样。”
“你什么买不起?明天去把白宫也买了吧。又不是没钱过舒坦日子,你这么拼命干吗?”
“宝贝,我不得养你啊。你那么喜欢法拉利保时捷,我盘算着给你挣个车库。”
夏晓天脸色沉了下来:“你他妈又不让我开,给我买车有屁用!”
林冬也放下了筷子,严肃道:“夏晓天,你可以开着上街兜风遛弯,装逼出风头,怎么玩都行,但另外的,想都别想。”
这斩钉截铁的话一出口,无疑是斩断了他的事业前程。夏晓天本以为林冬不让他上场是不想他和苏旭有交集,俩人甜蜜蜜了几天,怎么也该放下心来,一下又怒火攻心。
“你他妈凭什么管我!啊?!我他妈就只配给你当司机是吧?!训练这么多年就为了接你上班下班!”
夏晓天吼完负气离开,临走前摔了饭盒,踹翻了垃圾桶。
林冬揉着眉心,喊保洁进来打扫,又被催促着重新投入工作中。晚上没人来接,回到家也没人,林冬打车去了曾经他和夏晓天的住处。
依旧没按门铃,按着指纹就开了,往里走了两步,就看见夏晓天瘫坐在沙发上,电视放得震天响,旁边散落着几罐啤酒。听见脚步声,夏晓天也不回头,赌气地又把电视按响了几格。
林冬绕到正面,面对着闹脾气的大小孩,柔声哄:“宝贝,那你和我说说,你赛车为了什么?”
夏晓天一下子哽住了。最初那肯定是为了钱啊,赚钱养家,但不用多想就会被林冬一句“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堵回来,他有这个经济实力。又说刺激吧,感觉也不像正经回事。最终强硬道:“我喜欢!”
“喜欢?那你不喜欢我吗?比起我来更喜欢赛车?”林冬一步一步挖下陷阱。
夏晓天毫不犹豫就往里跳:“更喜欢你。”说完立马反应过来,又瞪着眼说,“这两码子事,你别混淆视听。”
林冬蓦地冷下声音:“夏晓天,喜欢比命更重要吗?”
夏晓天有些慌张:“那只是一次意外,以后再也不……”
话到一半,他想起林冬都没来探望过一次,发飙道:“我是死是活你他妈在乎吗!老子住院三个月你有来看过一眼吗!”
林冬往沙发一摔,踹了茶几一脚,拿烟点上,深吸一口。
“看过,三眼。第一回看见你和那个杀马特有说有笑,第二回看见他给你换病号服,第三回看见你们在病床上搂搂抱抱,还要听吗?”
夏晓天顿时方寸大乱,绞尽脑汁回忆林冬说的是否真实发生过,还是又在唬他。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一想林冬才是提分手的那个,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于是虚张声势地拔高了音量。
“是你他妈和我分的!你和我分了我还不能另找一个!”
“嗯,你找吧,你现在也可以去另找一个。”林冬适可而止掐灭烟头,摁在他千挑万选的茶几上,冷漠道,“你爱找谁找谁,但你的终身合约捏在我手里。我话就放这儿,你再想上场比赛,没门儿。”
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言外之意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夏晓天一把拉住他,往怀里轻轻一拽,紧抱着哄:“我不找谁……我有你还不够吗……”
林冬冷脸不做声,夏晓天软硬兼施:“宝贝,不赛车我干什么啊,总要工作的吧,可我只会这么一件事啊……你还让我干什么去,跑出租啊?”
却忘了林冬是个软硬不吃的狠人,随随便便就把话打了回来。
“跑出租怎么了?职业还分起高低贵贱了?”
夏晓天气道:“我他妈有病啊开法拉利去跑出租,赚的那点够油钱吗?”
“我给你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白宫等我赚够了也给你买。”
“你他妈除了给我买东西还会干什么!不让我找点事做,自己整天忙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他妈就待家里给你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啊!”
根本不考虑后两项都不成立。
“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林冬笑着说,“宝贝你不还一个公司吗,卖了?”
“没卖。”夏晓天撇过头说,“你的公司,不是我的。”
林冬恍然领会夏晓天的心思,倾身咬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上吻,“我们的公司。我教你怎么把它做大做好,好不好?”
第34章 啤酒
话语中的歧义伴随着别有用心的双手,伺机而动钻入裤裆,挑逗起另一个“又大又好”。夏晓天不禁哼了一声,强忍着正襟危坐:“说正事呢林冬,你别又来这套。”
嘴上虽全是拒绝,那玩意却很不配合地抬头起立,被手指勾搭几下,就轻易冒出几丝黏液。林冬玩似的摩擦着小孔,压低了声音:“宝贝,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就这件事,你别和我犟了。”
林冬垂眸作怅然若失状:“夏晓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看着转播的实况,我都快吓死了。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宝贝。”
夏晓天何尝没怕过,他困在车里恍惚间都看见死神来找他谈话了。只是他心大,没几天就能将这份恐惧抛之脑后。他想林冬至今连驾照都不敢考,这份担惊受怕他似乎承受不起,过往经历像一团浓雾困着他停滞不前。
“我要你辞了你哥那破公司,回来跟我搞你那珠宝品牌,行不行?”夏晓天对经营公司一窍不通,除非有个人手把手教。
林冬认真考虑起来,手也停下了。夏晓天气得够呛,哪有做一半收手不管的,遂抓着他的手继续撸动。
林冬回答:“好,但你给我点时间,我哥现在很难,我得帮着点他。等他站稳了脚跟,我就撤了回来找你,好不好?”
夏晓天不信任地扫视,这张嘴骗过他多少回都不知道,万一又是什么缓兵之计,他放弃了赛车,林冬还他妈天天围着他哥转,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想法子道:“写个合同,签字画押。”
林冬嗤笑:“宝贝,这种事签合同也没有法律效应。”
这法律常识还开什么公司,简直自取其辱。夏晓天气得甩开了他的手,林冬立刻握了回去,捋着安抚:“一言为定,不用合同担保。”
夏晓天挑起眉看他,“你刚说什么都依我,那我现在让你给我口一个行不行?”
林冬面露难色,他从来不好这口,迟疑两秒后点了点头。夏晓天本意是刁难他,再找点筹码谈,没想到林冬真的言听计从,一下只顾着眼前的甜头。
那玩意早已挺立得老高,就差点火候。林冬半跪在地上,夏晓天内心骄傲自满得爆棚,强装着不露声色。然而,这装相在林冬舔到他性器第一下就露了馅,没忍住低吟了一声。
林冬应声抬头:“不舒服?我说了我不会的。”
夏晓天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别开视线,“不会就给我学,不给我舔舒服了,我今天就不跟你回去。”活脱脱一个闹别扭的小媳妇。
林冬四处看了看,找起遥控,“电视里是不是存了点片,放出来我学学。”
夏晓天急不可耐,按着他的脑袋压回胯下,“你他妈舔就是了!又不出去卖学个屁啊学!”
林冬脸都快和那玩意贴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盘踞凸起的筋脉蜿蜒遍布,更衬得那傲人嚣张的尺寸无法无天。
不会把喉咙捅破吧?
林冬惴惴不安地吐出舌头,舔着冠状物更膨胀了几分,舌头逆流而上往囊袋滑去,揉着顶弄。同是男人,同样知道哪些地方最敏感。
毫无章法地到处舔了一会儿,整根都变得油光水亮,夏晓天居高临下道:“你当冰淇淋呢?舔能给你舔化了?”
林冬抬头瞥了他一眼,张嘴含住前端,无意中嘬了一下。夏晓天猛哼一声,差点交代,憋气往后靠,他还没享受够。
缓慢吞了半根,林冬就不往里进了,用手撸着根部,企图蒙混过关。夏晓天怎么可能不察觉,攥住了林冬的两只手,命令道:“再吃进去。”
林冬已然呼吸都受限,口腔检查嘴都没张这么大过,更不会这么久,撑得他下巴都酸了,通过鼻音哼哼传达不安。
“乖,没事的,再吃一点点。”夏晓天摸着他的后脑勺鼓励。
口腔又被拓开几分,夏晓天前头挺胯,后头按脑袋,前后夹击,没留下什么生存空间。林冬再怎么摇着头挣扎,也只是徒劳。
夏晓天停下耸动,嘶了一声,委屈道:“宝贝你咬疼我了,牙齿,牙齿。”
牙齿又不是舌头能自由伸缩,林冬只能更张大了嘴,夏晓天趁虚而入一贯到底,直戳嗓子眼。林冬强忍着反呕的不适感,不忍他也没别的法子,夏晓天行事向来蛮横强硬,不让他弄个爽没法收场。
适应了会儿,林冬小幅度地开始吞吐,夏晓天越发得寸进尺地往里碾,有几次林冬真要呕出点什么了,又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夏晓天……你他妈……”最关键的没骂出来,又被堵住了,“唔……唔……”
“什么?宝贝?”夏晓天笑嘻嘻地揉着林冬的发丝,皮痒了犯浑,“是不是太大了?不大怎么操得你爽,你后面的小嘴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冬强忍着用牙齿咬他的欲望,费劲巴拉又做了两个深喉。原本还算计着不让夏晓天射他嘴里,看来也是没可能了。
“啊……乖……老婆真乖。”
夏晓天爽得头皮发麻,从未见过林冬如此做小伏低的模样,征服欲与快感同时冲刷着肾上腺素。
呼吸紊乱,林冬被逼出生理泪水,一双红彤彤的眼看得夏晓天更是性欲大发,加紧了插干的动作。几次深入之后,夏晓天慷慨射精,却不往外拔。等林冬换不上气,囫囵咽了下去,才不急不徐撤了出来。
林冬一下瘫坐到了地上,两手撑在地毯上狂喘,汲取久违的新鲜空气。夏晓天拉开一罐新啤酒,递到林冬嘴边,佯装体贴地问:“老婆,渴不渴,喝点水漱漱口。”
林冬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半罐,一抹嘴,恶狠狠地瞪:“你他妈再也别想让我给你口了!”
“老婆,你说话根本不算话,翻脸比翻书还快。”夏晓天接过剩下半罐喝干净,捏扁往垃圾桶一扔,“走吧,回去了。”
“回哪儿去?酒驾?”林冬放下了腿,一副不想动弹的模样。
“那睡这儿?”夏晓天愣愣问。
林冬两指捏着,从地上拎起一根红头发,盯了一会儿,一吹便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冷冷道:“再让我找到一根……”
夏晓天忙道:“你歇会你歇会,我马上大扫除一遍。”
林冬躺在沙发上,侧头瞄见地毯上那块陈年印记,有些出神。夏晓天吭哧吭哧床单被套换了个遍,检查确保再无他人痕迹,才喊林冬可以睡了。
林冬扫一眼屋子里各处,是没杀马特痕迹了,他的痕迹也没了。怒意在他拉开抽屉,看着不同品牌的套时达到最盛,那些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玩具,是他货比三家精心挑选的。
夏晓天完全没意识到危机逼近,乐呵呵地也蹦上了床,搂住人往怀里一塞,一副安然惬意的姿态。
林冬缓慢摸着他的手,抓到眼前,冷酷地审问:“夏晓天,我东西你都扔了?戒指你也扔了?”
夏晓天不当回事:“你不也扔了吗?改天你再做一对呗。”
“我没戴,不代表我扔了。”林冬冷冷地说,“我磨了三个月,你说扔就扔了。”
夏晓天这才意识到大难临头,赶忙坐了起来,“没扔没扔,上次我还见着了,就放在抽屉里的,可、可能掉到哪条缝里去了,我、我找找。”
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
夏晓天装模作样趴地上四处乱爬,林冬穿上衣服要出门。夏晓天小心翼翼问:“去哪儿啊?我送你吧。”
“打了车。回来时你要是还找不到,你就完了。”
一听还要回来,夏晓天松了口气,壮着胆子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半小时,你半小时找到有生机,没找到写遗书。”
第35章 钥匙
林冬前脚刚走,夏晓天就立马也打了辆车奔赴饰品店,着急忙慌找柜员要了个最素的戒指。他第一次庆幸林冬的审美这么单调无趣,套手上就又飞奔了回去。
林冬开门时,夏晓天趴在地上极其做作地展现演技,大声喧哗:“啊,这儿呢,找到了!”他胳膊伸进沙发底下,摸出那个藏好的小银圈。
林冬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卧室去,把手上的包装袋往床上一倒,散落出一大堆情趣束缚调教用具,应有尽有。夏晓天预感他躲不开这一劫,也不敢往枪口上撞,说什么你看我找到了的屁话,自觉褪了衣服跪好。
林冬拆了瓶润滑剂,丢床上,冷声说:“自己弄。”
夏晓天挤出液体蘸着手指,向后延伸,没一会儿就低眉顺眼地说:“好、好了,老公。”两种称呼切换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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