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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成全(近代现代)——捞叨叨

时间:2021-11-30 09:43:55  作者:捞叨叨
  何冠奕与林冬交换了个眼神,更加卖力演出这幕荒诞的父慈子孝的喜剧。
  林冬慢悠悠地说:“爸,不需要这些,我不是为了钱才来看你的。”
  何夕荣更加感动,说什么也要重改遗嘱,从原计划捐的慈善款里挪出一大头,喊来了三个见证人,躺在病床上签完名,短短一天内争分夺秒地完成。
  林冬陪护了两天,整整48小时寸步不离,明白了何冠奕口中的痛快体现在何处。曾经那么骄傲自大的一个人,如今吃喝拉撒都要他人援手,可不是废物一个。
  然后林冬又消失了,几天都没出现,何夕荣找何冠奕抱怨。何冠奕说他工作忙,有空就会来,何夕荣听了后小声嘀咕:“我给他的钱都够他下半辈子都吃喝玩乐的了,还有什么好忙的。”
  再见到林冬,是临终那一面,吊着最后一口气,旁人都被支开了。何夕荣无力说话,体内器官衰竭了一大半,气若游丝地哼哼,瞳孔也涣散了。
  “爸,你知道吗?赛车发生的意外不是意外;思念成疾疯了也不是意外;最后一点,你、得、癌也不是意外,你怎么不想想这几年吃的都是什么?”
  何夕荣的瞳孔微弱地跳动了一下,随后马上变得灰暗,体温褪去。没人帮他合上眼皮,直到殡仪馆将尸体抬去火化,他依旧死不瞑目。
  骨灰倒进臭水沟,从烟灰缸借了同等的体量充数。葬礼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多年苦心积虑策划的复仇计划大功告成,兄弟俩却没太高兴。他们为了这件事付出了什么,舍弃了什么,谋划每一处小细节时,落下的青丝也是一根又一根。
  何冠奕与林冬通过同种方式发泄,只是对象不一样: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同一家会所提供两种服务,周到之至。
  会所的老板是何冠奕的熟客,给了他优惠与特权。他身为VIP贵宾,好事却被不长眼的领班打断,经理慌里慌张地跑来,求他拦拦他带来的朋友。那个狠劲,听小鸭子的哭声好像命都要没了。
  何冠奕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去另一个包厢把林冬薅了下来,泼了瓶冷水。
  “这些小鸭子经不起你这么玩。之前那个,小郑?也被你弄进医院了,你他妈就没点数吗?别老让我帮你擦屁股!”
  林冬偏头口啐了一口,“拿钱办事,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何冠奕恨恨扇了他一巴掌,“钱能摆平人命吗!法治社会你懂不懂!”
  对于不久前还想弄死夏晓天灭口的行径绝口不提,实在讽刺。但何冠奕是有衡量的,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弟弟,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要是为了下半身那点可笑的欲望,简直滑稽。
  何冠奕:“不行你就再去买那二傻子吧,别把火发到无辜的人身上。”
  林冬:“……他只想撞死我,我去送死么?”
  何冠奕阴沉地笑:“他要把你弄死了,我保证让他给你陪葬。”
 
第30章 再叙
  何冠奕说夏晓天是二傻子倒也没错,门上的锁也不知道换,林冬按着指纹,嘀的一声,门便开了。苏旭赤身裸体坐在夏晓天身上,叫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
  两声不同音色的“操”同时响起,苏旭忙找衣服穿,夏晓天面色铁青,死盯着这张半年没见的脸,恍惚间都快认不出来。
  林冬本想先发微信试探下,一看人把他删了,又找叶莘打探了下近况,干脆就直接上门捅破奸情了。
  这一头红发,好不乍眼。
  林冬挑了个干净的地坐下,自如的反客为主,挑眉审视着尴尬慌乱的两人,懒散地说:“品味就这么差啊?一如既往的俗。”
  对谁说的,说的谁显而易见,苏旭冲上去就要往那张目中无人的脸上揍一拳。夏晓天抢先一步拦住,把苏旭制在了怀里,冷声道:“你先回房间,我和他的事自己解决。”
  苏旭向来百依百顺,咬牙憋屈地转身,门板砸得哐当响。四目相对,林冬表情是无尽的坦然与理所应当,夏晓天反而被他看心虚了,明明他根本就没错。
  夏晓天先发制人:“你来干什么?我以为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了。我没散布过什么谣言,你大可放心。”
  林冬啧啧两声摇头:“夏晓天,你和他都是一起睡的么?你嘴闭得够紧吗,你说梦话你知道么?”
  夏晓天冷笑:“那老子以后贴着胶带纸睡。”
  “你就不能个人睡?”林冬问。
  “比如……?”夏晓天挑眉看他。
  林冬起身,靠近那个笔直站着的高大男人,随后伸手抚着夏晓天后颈挑逗:“我想你了,宝贝,你想过我吗?”
  曾经被一口一个的“宝贝”哄得有多心花怒放过,现在听着就有多反胃。夏晓天仿佛创伤后应激,猛地推开了人,林冬失重跌在沙发上,夏晓天居高临下漠然地看着。
  “你自己说过什么都忘了吗?别来犯贱了,井水不犯河水。”
  林冬脸上并不好看,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冷哼一声往屋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夏晓天,他上过你么?”
  夏晓天几步冲过去,哐当把门甩上了,门外的林冬稳操胜券地笑了笑。
  那之后一周,林冬都没再出现在夏晓天眼前,却出现在了苏旭面前。
  车队基地,叶海愧疚得抬不起头来。他艰难地向众人交代,把车队给卖了,为了给不争气的儿子还赌债。
  叶莘这些年欠了不少赌债,只是没人来讨,黑社会势力真一上门威胁,就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跪着求他爹去了。叶海顾及高荧肚子里的孩子,没法不管这个不孝子,一下凑不出那么多钱,只好把车队挂牌上市,林冬就挑的这个巧合的档口。
  遗嘱变更并未生效,但无论是二等分还是三等分,那些钱到头来都是何冠奕一人攥着的。王秀的精神状况需要监护人,而这个监护人恰恰又是何冠奕。
  世上哪里来这么多恰巧,更多是精心策划的人为。
  兄弟俩也不说感情多么密不可分,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比谁都明白,有个无条件信任、能托付后背的人并不容易。所以林冬一伸手,要多少林冠奕就给多少,问他要做什么用途后,甚至还帮忙谈判压了价。
  叶海见到熟人的脸,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总比卖给陌生人好,何况林冬还承诺让他继续做教练,就爽快地点头签字了。
  夏晓天从苏旭嘴里听说这件事时,心乱如麻。刚开始他以为林冬是想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换回他那家设计公司,但实际上车队比那公司贵多了,而且林冬毫无动作。
  夏晓天提前了两天回车队报道,新老板自从收购交接后,再未露过面。
  实际上,林冬也忙得不可开交,何夕荣留下的遗产盘算清点,他和何冠奕商量着卖的卖,合并的合并,俩人精力全扑在最大的那家集团企业了。董事会三天两头地开,股东们话里话外质疑这俩年纪轻轻的执行官,底下员工也明里暗里使绊子,他们腹背受敌,日子并不好过。
  所以车队的事,林冬暂时没空去管。反正夏晓天这么大个人,所有底细他都一清二楚,既跑不了也不会跑,就先搁置了。
  直到一个月后,叶海向他提交下场比赛的出场名单。林冬潦草地扫了两眼,只将“夏晓天”这个名字划去了。
  听到这件事的夏晓天气得砸了头盔,当天在训练场跑到车辆没油。天色昏沉,他隐在夜色中重新加上了林冬的微信,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
  [聊聊?]
  半小时后,林冬回了个地址,再半小时后,夏晓天就到了。
  林冬住在一间市内别墅里,院子里凿了一汪池塘,养着鲤鱼,用来喂路过的野猫。
  夏晓天将车停在门口,看着豪华气派的大别野,直想骂娘。即使那句赌约再也不成立,但林冬真的是比他有钱多了。
  他狂躁地按着门铃,林冬刚洗完澡出来,浑身散发着热气,浴巾堪堪围住胯骨,一眼就能瞥出里头没穿内裤,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淌水,就滴在裸露的胸膛上。他大大咧咧地引狼入室,问夏晓天喝什么,倒了杯香槟,摇晃着高脚杯,别有深意地盯着夏晓天。
  夏晓天被看得浑身不舒坦,举杯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在茶几上,抹了抹嘴。
  “林冬,咱俩以前那些破事扯不清了。现在我就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让我上场?拿这个要挟我再和你在一起?”
  “我不做这么没品的事,”林冬两腿一叠,拿遥控打开了电视,“如果你要聊这个,那我就告诉你,没得聊,死心吧。”
  说这些话时,林冬目不转睛地电视屏幕,毫无波澜,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
  夏晓天憋着怒气起身,又砰的坐下,攥着林冬的两个手腕按到沙发背上,红着眼睛威胁:“林冬!你他妈真以为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干不出来?!你他妈都不让我赛车了!我还保守个屁的秘密!”
  烟头掉落在沙发上,烫出一个洞,朝着四周扩散,很快形成一小圈焦炭。火光依旧燃着,眼见就要撩起一场小型火势。
  危机四伏,林冬却镇定自若地倾身咬住了夏晓天的唇,狡猾地撬开牙关,细细品尝那人的惊愕与呆滞,在他快卸下防备时,猝不及防咬破了他的舌头。
  夏晓天嘶地吃痛,忙不迭退开,朝地上啐了一口,血丝混合着唾沫。炙热的火苗蹿了起来,夏晓天连忙找东西扑灭。
  林冬还是那个姿势,岿然不动,不慌不忙将手摸到夏晓天腿上,由下至上一节一节摸上去。
  “夏晓天,你打钢板了吗?打在哪儿?”
  林冬摸到两腿中间那块,唇角勾起个戏谑的弧度。
  “总不会是打在这儿吧?硬倒是挺硬的。”
  夏晓天怔怔地想,林冬知道他比赛受伤了,在关心他?转念又一想,如果他知道,那自己躺了三个月,他连个问候都没给过,真他妈不是个人。
  于是一下拍开了林冬图谋不轨的手:“滚你妈的!”
  夏晓天摔门走了,缩回车内狂喘气,冷静了段时间,才开车回了家。苏旭问他怎么晚才回来,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抱住了人扒衣服。
  这一夜的情事格外漫长激烈,苏旭第一次哭着求他别做了,然而夏晓天只堵住了他的嘴发狠地亲吻。
  一刹那,他听见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名字。夏晓天的舌头一天之内第二次被咬破,随后被重重扇了两个巴掌,腹部也被踹了一脚。
  “操你妈的夏晓天!你他妈去死吧!”
  这句话苏旭说过无数次,没有一次比这次更真心。
 
第31章 兜兜转转
  苏旭干脆利落地搬走了,夏晓天又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
  他跑去找了叶莘,垂头耷脑地插足在夫妻二人间当电灯泡,甚至连胎教课都跟着去上,搞得班上其他人都对他们颇有想法。
  有个准妈妈看不下去,偷偷找高荧说有什么困难她可以想办法帮忙,别因为一点钱给gay代孕,让她自己留下孩子。高荧懵了半天才领悟含义,急忙解释撇清关系。虽然夏晓天的确是gay,但和她老公八竿子打不着。
  夏晓天死乞白赖待她家过了一周,高荧烦也快被烦死了。为了撵走这个烦人精,她找了个借口,把林冬喊到了家里。
  门铃响起,怀胎八月的孕妇无动于衷,叶莘在厨房忙活腾不出手,只好由夏晓天这个借宿的外人去开门。
  门内与门外的人同时一愣,多年的相处使他们确信对方不是装的,谁也没期待能在这遇上。林冬手上提着一个袋子,停在门口,往前一递。
  “你帮我转交给高荧吧,我就不进去了。”
  夏晓天莫名来了脾气:“我他妈是门童啊?还是下人?!”凶巴巴地吼完就转身进了屋,留着门。
  林冬无奈脱了鞋,熟练地换上拖鞋往里走,路过厨房和叶莘打了个招呼,就去客厅将东西交给高荧,被拉着坐下聊起了天。聊着聊着,林冬鬼使神差地将手贴到了她隆起的肚皮上,感受那微弱又强烈的胎动。征求同意后,林冬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孕肚上,聆听胎儿的心跳。
  扑通——扑通——
  林冬心中泛起太多情绪,震撼、感动、思念,渐渐红了眼眶。他想起自己很久没去扫墓了,忙这忙那,却连初衷都忘了,好累好累。
  要是不信鬼神,那他所做的名为“复仇”的一切便毫无意义,他的母亲永远收不到慰藉。要是信鬼神,那他一定比谁都更早受到“报应”,死在他手下的两只厉鬼不会放过他。
  他苦心积虑一切,报完仇后还能惬意人生,逃脱法律制裁。可实际上他也明白,他再也不会有一刻真正的放松,那颗心永远吊着,一把铡刀就悬在上面。
  夏晓天站在厨房门口,偷瞄了两眼不知该作何感受。最初他就是被林冬这般落寞无助的模样蛊惑,可他也是除了何冠奕之外最了解林冬的人,他的心狠手辣无人能及,又怎么可能脆弱呢。
  叶莘指挥夏晓天去冰箱里再拿点菜出来洗,说多了个人,菜不够吃。绿油油的菜叶飘出香气,快出锅时,夏晓天鬼迷心窍捉住了叶莘撒葱花的手,说:“他不爱吃。”
  这个他指代谁无庸赘述。
  然而叶莘并不买账,一挑眉,松开手指全洒了进去,挑衅道:“我老婆爱吃,你们不爱吃就滚。”
  夏晓天悻悻然收了声。叶莘对着客厅俩人喊了一声,说开饭了。林冬推脱道还有事要忙,不顾夫妻俩的极力挽留,穿上鞋就走了。
  这顿饭夏晓天吃得没什么滋味,越吃越心慌,吃到一半就也丢下筷子跑了出去。
  “我就说吧。”高荧露出个舒心的微笑。
  叶莘狗腿地拍马屁:“老婆果然料事如神。”
  这次夏晓天被拦在了别墅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上回是林冬提前打过招呼才放行的。正堵在门口不知何去何从,一辆出租车在他旁边停下,林冬从后座下来,一脸惊讶。
  操!夏晓天在心里骂了一声,他怎么忘了林冬不会开车,更何况也没几个出租车司机开得过他。被逮个正着,他懊恼得想撞墙。
  林冬和保安说了几句,就径直拉开车门,坐上副驾,若无其事道:“开吧,以后都让进了。”
  “谁说我还要来了?”夏晓天嘴硬道,“高荧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
  “哦。”林冬应了一声,摸着敞篷车内四周,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法拉利不经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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