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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成全(近代现代)——捞叨叨

时间:2021-11-30 09:43:55  作者:捞叨叨
  他点开林冬的微信,破口大骂,发送语音。
  “操你妈的林冬!我等着你以后被车撞死!别人不撞我撞!你他妈迟早挨报应!”
  只是想发泄罢了,林冬很早就把他拉黑了,没想到消息却畅通无阻的咻的一声滑了出去。夏晓天愣了两秒,马上又去点撤回,心中一乱点到删除,手又一快点了确定。
  ……
  “啪啪啪——”他拍着自己的手想剁了。
  这下再无计可施,只等待时针将他凌迟。他忐忑不安握着手机过了一天,没收到任何回音。
  可能根本就不用这个微信号了吧,夏晓天松了一口气。叶莘无意中提过一嘴,林冬和他恢复了联系,偶尔问候两句。
  录像复盘到后期,夏晓天才发现苏旭早在他注意到之前,就和他参加过同一场方程式,成绩中不溜,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然而苏旭进步神速,不到一年就追了上来,甚至超过了他。夏晓天反复看那场苏旭反败为胜的比赛,却一点分析偷师的心思都没有,脑子一片混乱。
  那晚他在异地借酒浇愁,肆无忌惮,反正林冬也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甚至都不会打个视频来安慰,他怕什么呢。他喝得有些醉了,但再醉也不可能将一头红发的人认成林冬。除去同款气味的诱惑,征服欲作祟,还有更多难以启齿的原因。
  距离苏旭搬进来已经有段日子。次卧被彻底打扫过,林冬说走就走潇洒得很,留下的那堆破玩意还要劳烦别人去扔。
  这天,苏旭带了瓶红酒回家,某个酒商朋友送的,特别贵。晚饭时他撬开瓶塞,啵的一声,却把夏晓天吓个半死,差点把桌掀了。苏旭不明白他怎么反应那么大,倒了半杯,夏晓天只抿了几口,不悦地摔手回卧室睡了。
  不仅喝酒没兴致,夏晓天在别的以前格外热衷的事上,也完全提不起劲。问他两句,就跟沙包似的弹了回来。苏旭也有脾气,去浴室打出来以后,就穿上衣服说要回家睡了。
  夏晓天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好像有鬼魂跟着他似的,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人。
  被挽留就证明有了闹的资本,苏旭叉着腰质问:“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你以前那老婆?我比他差那么多?他是叫得有多浪多动听?”
  “没有……你比他好多了……”夏晓天平心而论。
  “那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我伤口疼。”夏晓天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苏旭凑近查看绷带,心里当然明白这是扯谎,只是给个台阶下而已。他乘胜追击,让夏晓天把他的微信备注改成“老婆”,别人有的他也要有。夏晓天听话照做,苏旭没看到后头那颗红心,气得抢过手机打了一排五颜六色的心,才躺下了睡。
  等身旁人的呼吸趋于沉稳后,夏晓天拄着拐杖小心挪进厕所,戴上耳机,打开某个音频,也偷偷打了一发。他忘不了,确实忘不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烙印同时烫在他的海马体与海绵体上。
  怔怔地看着手里空虚的白浊,夏晓天打开微信,点开林冬的头像,输了删输了删,最终移除了联系人。
  忘不了也得忘。
  没过多久,苏旭转到了夏晓天的车队,据说叶海付了天价转会费。因为夏晓天起码半年无法上场,为了保住车队的赛季总成绩,他下了血本。
  苏旭似乎随口一提:“以后在队里遇上,还要装不熟?”
  “等,等我归队了,就立马跟他们坦白。”夏晓天说。
 
第28章 贰拾捌 灌酒
  车队聚餐,夏晓天忽而掷地有声:“等会儿我老婆也来。”
  众人皆惊,女朋友都没听说过啊,直接就老婆了,纷纷好奇地问东问西,夏晓天卖关子不答。
  包厢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个陌生的清俊男性,大家都以为走错了没放心上。就见夏晓天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搂住来人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勾,大大咧咧道:“认识下,我老婆。”
  一桌子人下巴都要惊到地下去了。年纪大的见识也不广,反而有个未成年的新手菜鸟,嘴甜夸林冬长得好看,下一秒“嫂子”都喊上了。林冬皱眉不搭腔,小孩这点眼色还有,讪讪闭了嘴。
  所有人中只有叶海反应平平,因为叶莘私底下和他交代过。叶海一开始还不信,叶莘找出了那年婚礼仪式的照片。以前没注意,现在有了眉目一看,每张两人同时出现的照片上,夏晓天眼珠子都快粘人身上去了,人在哪个方位他就往哪儿瞅,铁证如山。
  既然都带着见朋友了,那说明关系也相当稳定了,但饭桌上问林冬什么都是模棱两可地答,敷衍的情绪十分明显。只有被晾惯了的夏晓天乐呵呵的,沉浸在林冬主动公开的喜悦里。
  聚餐免不了要喝酒助兴,所有人站成一圈碰杯,林冬把杯里的酒全倒夏晓天杯里,还漫出少许,再问服务员要了杯橙汁。
  有人好奇就问:“林哥不喝酒啊。”
  林冬淡淡地说:“不喝,喝酒容易误事,也容易出事。”
  夏晓天立马悟了,林冬哪里不喝,甚至相当海涵,酒量比他大多了。夏晓天亦步亦趋也放下了杯子,跟着唯唯诺诺地说:“我、我也不喝。”
  参与过那件荒唐事的人都反应了过来,这分明是下马威来了。人跟萝卜蹲似的整齐坐下,意思意思朝着桌中央举了一下,就搪塞过去了。
  夜深人静,浴室里暖灯开着,炽热的灯光打在夏晓天宽阔雄伟的后背上,像拱桥一样平坦。
  夏晓天赤身裸体,四肢着地,跪在瓷砖地面上,腹肌紧紧地绷着。林冬衣冠楚楚,翘着二郎腿坐在夏晓天背上,一手摸着夏晓天的后颈,轻轻扣动项圈,另一只手上握着酒瓶。那是一瓶昂贵的红酒,饭局结束后特地绕路去买的。
  夏晓天以为林冬没喝上酒馋了,搞点情趣,回家两人对饮小酌,结果只有他在喝。
  林冬抬高瓶底,微凉的酒液咕咚咕咚涌入夏晓天的肠道,夏晓天没忍住叫了一声。
  林冬停下手,转着酒瓶往里捅了捅,不咸不淡地问:“喝够了吗?”
  “够了够了,宝贝,够了……”夏晓天直冒冷汗。
  林冬将酒瓶拔出来,瓶口发出啵的一声,又用木塞堵住夏晓天的穴口,密封闭塞。漏在地上的酒液被暖灯烤得蒸发,整间浴室如同一个正在发酵的地下酒窖,空气都流动着迷醉的气息。
  林冬倾倒瓶口,往掌心倒了一些,掬到夏晓天嘴边,嗯了一声,示意他喝。
  夏晓天肚子涨得难受,脑子也发昏,嘬了一口才想起他承受这场酷刑的初衷,连忙又撇开了嘴,找补道:“不、不喝了,老婆我很乖的,再也不喝酒了。”
  “和我在一起时可以喝。”林冬蹲到他面前,手更捧近了一些。
  夏晓天将信将疑地小心舔了两口,林冬松开指缝,剩余液体流失殆尽。林冬两指拽着夏晓天的舌头,另三指伸长了往喉咙深处抠。夏晓天抵抗不了生理本能,吐出许多不堪入目的东西。
  操,真是越玩越大了。
  夏晓天视线模糊,又干呕了几声,头昏脑涨。林冬拧开花洒冲走那些肮脏物,又对着夏晓天嘴里冲刷,让他漱了个口,最后站起了身,解下拉链。
  夏晓天领会意思,爬了几步靠近,跪着挺直腰背,张嘴含了进去。林冬放下花洒,重新拿起酒瓶晃了晃,红酒还剩大半。林冬慢慢淋在夏晓天头顶,酒红色的液体悬挂在睫毛上摇曳,又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夏晓天闭上眼躲避,嘴上动作愈演愈烈,讨好求饶,也求解脱。
  “咔嚓”一声,闪光灯刺得夏晓天眉头紧皱。等那阵强光过去,他本能地睁开了眼探究。
  屏幕上是大尺度的淫秽艳照,夏晓天清晰的一张脸和一根无法辨认归属的性器。这于谁不利不言而喻。
  “好看吗?”林冬问。
  夏晓天嘴被堵着发不了音,便用鼻子嗯了一声,小幅度地点头。林冬笑着发下发送,叮咚一声另一台手机响了。
  “那你把它换成头像好不好?”
  夏晓天猛然一惊,用眼神不住地哀求。
  “你说你那些兄弟们,想象得到你这样吗?”
  夏晓天总算明白过来了,除了旧账,又新添了一笔“嫂子”。可这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让喊的。虽然他听着也蛮开心。
  夏晓天含含糊糊喊了两声“老公”,被灌了满嘴白精,吞吞不下,吐又不敢吐。林冬扼住他的下巴往上抬,夏晓天喉咙滚了滚,全咽了下去。
  肠道吸收酒精的浓度比胃要高出许多,夏晓天早已醉得不行,红彤彤整张脸布满醉态。林冬抚摸着他的下颚,问:“宝贝,这样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宝贝。”夏晓天意识模糊,仅凭直觉作答。
  “可是我对你很坏啊。”
  “不……不坏……多坏都喜欢……”声音都快低到没有了。
  林冬从容地给夏晓天拔了塞,灌入清水清洗。夏晓天醉茫茫地哭喊着肚子要涨破了胡乱挣扎,林冬轻易制服了他,彻底弄干净了才把人抗肩上扔回主卧。本想回次卧睡,又怕醉鬼半夜出事,就也躺了下来。旁边的人像个大型酒窖散发着香气,林冬把人摆好,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又操了他一次,才疲惫地睡去。
  第二天中午,夏晓天还醉着,睡得死沉,林冬拿生姜煮了个解酒汤,掰开他的嘴灌进去。夏晓天最恶心姜味,跑去厕所抱着马桶狂吐,呕得胆汁都出来了,半死不活。
  林冬在厨房忙忙碌碌,瘦肉粥是煮姜汤时一起熬上的,出锅前加了点葱花端回卧室,一勺一勺给夏晓天喂。味蕾帮助夏晓天唤回精神,他查看手机的未读消息,手滑点进置顶,视觉冲击力极大,呛得差点又要吐一轮。
  夏晓天想起昨晚的话,有气无力道:“头、头像就不换了吧,我怕微信号被封了……”
  林冬轻笑一声:“忘删了,你自己删吧。”
  “哦,哦。”夏晓天如获大赦,立刻动手。
  “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我出去签个合同,地方定下来了。”林冬把碗放在床头,抽两张纸擦了擦手。
  “我送你?”夏晓天跟着也要爬起来。
  “算了吧,你现在开车还是酒驾。”
  夏晓天脸红了红,端起粥猛灌。四肢酸痛,他躺着玩了会儿手机,去林冬朋友圈找了张图,把头像换成他的照片,给他发了条消息,被勒令换掉。
  唉,老婆还是那个老婆,难哄还是那么难哄。
 
第29章 凛冬
  经历多次化疗,头发掉得没剩下几根,形容憔悴,双目无神,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多岁。蹒跚的步履踉踉跄跄,连走路都变成了一件难事。
  何冠奕送他回了病房,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盖好被子,等人合眼睡着,才静默地离开了病房。请了两个24小时陪护,本不用他这般亲力亲为,但他每天雷打不动出席,扮演一位感天动地的孝子。
  何夕荣一生总共有过三个儿子。从下往上数,最小也是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于赛车事故,二儿子性格叛逆,成年后便与他断绝往来,如今胃癌晚期,只有大儿子陪护在侧。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小他二十岁的第三任妻子。
  妻子曾经也是护士,在他住院时无微不至地照顾,人又年轻貌美,一来二去就对上了眼。周围人都说她图他家财万贯,何须他人提醒,他一个混迹商场几十年的人怎么会看不明白?可就是栽了进去,连结发之妻也弃之不顾了。
  踩着楼梯一层一层往下爬,十多分钟后,何冠奕走到一楼,拐进关怀院的花园,不言不语夺过林冬嘴里的烟,猛抽一口。
  林冬从烟盒重新倒出一根,点上深吸两口,抖着烟灰问:“还要多久?”
  “医生说不乐观,最多这个月。”何冠奕面无表情地说,“但我不这么认为,祸害遗千年。”
  林冬没抽上两口,就掐了往垃圾桶一丢,抓着何冠奕的领子低吼:“你就不能早点弄死他吗!”
  何冠奕啧了一声,掸开弟弟的手,整着衣领,慢条斯理道:“好的不学,净学些臭脾气。你看看你这德行,跟你那前男友有什么区别?”
  “关他屁事!别和我提他!”林冬怒道。
  “怎么不关他事,最重要的一环不是他替我们解决的吗,也真亏你能钓着个傻子。”
  何冠奕眼里透着寒光,更反射出千百倍的恨。
  “我们差这几天几个月的时间吗,都等了多少年了?而且,他活着才是折磨,你真该看看他现在什么模样。”
  林冬冷笑:“折磨他不等于折磨你自己?你每天假惺惺地嘘寒问暖,痛快?”
  何冠奕:“痛快,太痛快了。明天我还要把他那疯老婆接到医院里来,看他们演伉俪情深的戏码,到时候拍下来给你看。”
  林冬:“我真想也在现场。”
  何冠奕:“不急,马上就该你上场了。”
  王秀住进精神病院已满一年有余。刚进去时并不是真疯,只是被丧子之痛折磨得有些抑郁神经质。然而在里头待了一年多,再健全的人也疯了,能说清的词都没剩几个。
  见到活泼貌美的妻子沦落到呆呆傻傻的模样,何夕荣心痛不已。这夜他做了个梦,梦见前两任惨死的妻子前来索命,大汗淋漓地惊醒。偌大的病房里,窗帘随风飘起,他似乎真的见到了其中某一任的身影,吓得猛然挣扎,试图去按护士铃。
  何冠奕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拢在掌心里,细细摩挲:“爸,你还认得弟弟吗?”
  何夕荣眼眶湿润,涌上些许悔恨的泪:“冠凛,你……你来看我了……”
  林冬露出招牌式的温和笑容,点头道:“爸,我回来了。”
  “好好好,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咱们始终是一家人,你能来看爸,爸很高兴……”
  林冬坐到床边,与何冠奕一左一右拥着他,聊起家常,不太提往事。
  何夕荣心中可惜,早几年怎么没想过放下架子去找儿子和好,蹉跎至此,再想弥补缺失的父爱却日不再来。只能通过物质补偿,于是眼含热泪道:“冠凛,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是爸对不住你,不该那么小就放任你在外独自过活。冠奕,你也懂事,爸相信你不会不愿意,明天把我遗嘱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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