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问:“要不要抽烟?”
夏晓天乖顺答:“你要我抽我就抽,不要我就不抽。”
林冬把滤嘴捏到他嘴边,“夏晓天,可以抽烟,但是少喝酒,不要再喝醉了。”
“好,好。”夏晓天猛吸两口,借尼古丁麻痹痛觉。
林冬拿微湿的烟嘴拨他胸前两点,以前会咬会舔,现在他不想碰。
“夏晓天,你可不可以去穿个乳环?”
“那样我很难过赛检的……”
“也是,不能打钉啊……”
不知道这样一句又一句的过去了多久,反正林冬又射了一次,夏晓天还是不行。他第一次觉得性爱时射精不是奖励,而是惩罚。
“夏晓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哭啊?”
“是、是吗,对不起……”
“水都掉我身上了。”
“等会儿给你舔干净。”
林冬笑了笑,又拍他的屁股:“我暂时硬不起来了,重新给你把那个插上吧。”
也许是恐惧压迫,也许是这一下拍打,激得夏晓天结束了战役,他喜欢林冬的触摸,无论是什么方式,摸哪里。夏晓天靠在林冬肩上,一股一股地持续性射精,夸张地喘着气说:“哈……宝贝,我射出来了,你不准……走了。”
“可是你后面很脏,我得带你去洗一洗。”
“没关系,不脏,都是你的东西。”
“夏晓天,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嗯,很喜欢……”
林冬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冷意,敷衍地吻了几下。
第25章 新生
七年的感情要放下并不容易,但却是到了不得不放下的关头。即使夏晓天再拿头撞南墙,也撞不破这一条死路。
林冬成立的公司依旧运作着。郑淇辞职了,夏晓天都懒得去追究他是和林冬跑了,还是跳槽别家了,他挖了个真正能管事的人过来。
指节上空空如也,夏晓天恢复单身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而后又被叶莘盖章确认成官方消息。叶莘替两人惋惜多年的感情,一边安慰着郁郁寡欢的夏晓天,一边又气愤林冬不回消息,他们散伙和他有什么关系,至于朋友都没得做。
夏晓天苦笑:“不做朋友也好,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叶莘说夏晓天发神经,分手后在背后说对方坏话可没品,夏晓天也就不说了。
显然,他曾经嘲讽过叶莘那句“我看你也真够缺心眼的,你俩都结婚七年了你才看出来啊。”,更适用于他自己身上。同床异梦七年,曾将全部真心都交付,现在想想只剩可笑与傻帽。
家里每一处摆设都在提醒,他过去七年活在怎样编织的幻象下。日子被无限拖长——只有风呼啸擦过耳畔时,时间才会过得比较快。夏晓天发了疯似地练车,天都黑了,还去野山上和一群小毛头学《头文字D》里那样拿命玩漂移。
他从未怕过什么,成绩是最好的证明。然而近几年状态有所下滑也是真的,他把这归咎于心里的牵挂,婆婆妈妈地把安全奉为首位。
高强度的练习和高压的心态,夏晓天在一场场地赛中出了事故。方向盘打滑撞上墙边围栏,车身皱成原来的一半长,命是还在,但该骨折的地方一处也没逃过。
从赛车里被搬到担架上,又被抬上救护车,夏晓天模糊地看着那些急切的表情,想这终究是报应。一个人死了,而他只是打了根钢钉。
独自躺在病床上,夏晓天心里一片荒芜。他隐瞒父母,请了护工,可不愿让大妈帮忙擦洗身体,就烂在床上臭烘烘的。叶莘忙着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新手爸爸无暇分心,现下夏晓天竟是举目无亲。
夏晓天来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还都是陪林冬来的。明明和他差不多的体型,在他眼里却是如此脆弱需要陪伴。可他自己呢?如今什么都没落下。
哪怕就算他们还在一起,林冬也不会像隔壁床大哥的老婆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大概每天下班后来看看他,就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夏晓天才发现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有多卑微多不被珍惜,所以才被牵着鼻子走,对林冬说的所有荒谬诉求都买单。明明那人别没别他,他心里应该最有数。
除了队友,还是有人来看望的,苏旭。夏晓天就是再怎么见着这煞星头疼,此刻也没力气赶他了,也压根没想赶,冷嘲热讽互骂也是解闷的法子之一。他两手都打着石膏,玩不了手机。
缠着讨要个公平公正的说法,刚开始夏晓天还信。但时间久了日子长了,还这么坚持不懈,他又不是没喜欢过别人,没死缠烂打过别人,那点心思不言而喻。
苏旭在医院里陪了夏晓天一个月,铁杵都该磨成针了,感情也自然升温。更何况他们之间有太多话题可以聊了,职业、喜好、经历,全都能找出感同身受的片段。和前任时,总是绞尽脑汁不懂装懂,出尽洋相。
夏晓天出院那天,苏旭把他送回了家。原本叶莘说要来接,他闪烁其词说不用了,有人来接了,叶莘问谁,夏晓天不肯明说,只说一个他不认识的朋友。
阔别一个月的房间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喊了家政上门打扫,等人上门的空档,苏旭把话挑明了,夏晓天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苏旭不屑地“嘁”了一声,抬腿就要走,夏晓天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人拽到怀里,小心翼翼地吻。他不想再一个人,不想再不被人珍视,其实起林冬来,苏旭适合他太多。
氛围如火如荼之际,门突然嘎吱开了。叶莘呆在门口发愣,高荧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叶莘连忙放下手里的慰问品,跟上老婆。
苏旭从地上坐了起来,拉好夏晓天的裤子拉链,尴尬地转过身,各自冷静。
夏晓天收到叶莘发的信息:
[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是冬冬接的你出院,你屋里那谁?新情况?]
夏晓天不明白叶莘为什么还会提起林冬,他俩断了都多久了,忽视了前半句直接回:[嗯,新人]
叶莘愤怒地回:[你他妈每次谈恋爱都不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晚上苏旭自然留了宿,以照顾伤患为由,照顾生理需求也算是照顾的一种。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套,却意外看见了一堆玩具:跳蛋、震动棒、束缚绳。
苏旭指尖绕着充电线晃了晃,看着夏晓天的脸笑:“你都喜欢玩这么野的?”
夏晓天手一扫,将那些全丢进了垃圾桶,黑着脸说:“不喜欢,坐上来。”
第26章 贰拾陆 听见
夏晓天额头泌出汗水,跪在床上不住发抖。最近他没有话语权,林冬指东他不敢往西。而林冬,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手抽动他后头的东西,拨高档次。
夏晓天实在忍不住了低低地嚎,林冬就“体贴”地往下调弱,如此反反复复,让他到不了高潮。夏晓天难得的休息日,全用来玩这个耐力游戏了。林冬也不用去哪,还在联系门路,筹备创业中。
电话要是聊得顺畅,林冬心情好就会帮他撸两下,不好就弄到最高档听他闷哼泄气,夏晓天在心里默默骂娘。老婆也太难哄了吧,要不是他训练这么些年身体素质过硬,哪个人遭得住他这么玩。
夏晓天手机响了起来,叶莘的电话,林冬看了会儿,没接。紧跟着又打来,俩人都深有体会这祖宗的烦人劲,林冬手一拖将人拉黑了。
夏晓天呃了一声,没敢说话。
不到半小时,屋外传来开门的声响,夏晓天后知后觉道:“他知道我家门密码。”
林冬两步将卧室门反锁了,再给夏晓天松绑,仓皇地帮他穿回衣服,夏晓天反倒不慌不忙。
“宝贝,他迟早要知道的,难道咱们还要装不熟吗。”
林冬拿湿巾擦了一把夏晓天一头的汗,拿打火机又点上根烟,没太多情绪:“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夏晓天俯身讨了一口烟,又亲了一下嘴,才带上门出去了。几乎同时,身后咔哒的反锁声落下,夏晓天只能苦笑。
“你你你你竟然拉黑我!”叶莘颤着手指,演技堪比琼瑶剧。
“烦不烦啊你!”夏晓天吼道。
“呜呜呜……”叶莘假哭。
“整天哭哭啼啼,你老婆怎么受得了你,她到底怎么瞎的,看上了你?”
叶莘说:“她就是看不上我!所以我才跑你这儿来,你以为我愿意啊,谁爱待你这狗窝!”
“你他妈才狗窝!”夏晓天回。自从林冬住进来以后,他收拾得可勤快了。
“单身狗嘻嘻嘻。”
他才不是,他只是有个金屋藏娇的老婆。夏晓天撵着叶莘出门了,就近随便找了家餐厅。叶莘猛吐苦水,听得夏晓天也没心情吃了,就发微信问林冬要吃什么,给他打包回去。
[发定位,我过来吃吧。]
夏晓天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了。远远看着人影越来越近,冲过去想搂到怀里炫耀,奈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哇!冬冬!你什么时候回国的!都不和我说一声!好巧!”叶莘扑上去和林冬大大地抱了一个。
夏晓天上前一把扯开,揽过林冬的肩坐下,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在一起了。”
“啊?什么意思?你们住在一起?”叶莘的脑袋一直很秀逗。
林冬原本也是硬着头皮,这一下也顺势打起了退堂鼓:“嗯,我租了次卧,现在算室友吧。”
夏晓天摔了筷子。林冬赶紧蹲下捡,顺便在桌底下摸了摸夏晓天的手安抚。夏晓天狠狠攥了他一下,林冬抽手坐回去,在桌布的遮掩下,不动声色地挑逗着他的小腿,夏晓天忍下来了。
吃完饭,叶莘又跟着回了夏晓天家,坐在客厅,热络地和林冬叙旧。夏晓天坐一旁听着他们聊,当然,还是紧挨着林冬那侧。
叶莘遗憾地说:“唉,本来我找你收留我,现在只能睡沙发了。”
夏晓天说给他打钱让他滚去住酒店,林冬说可以和他挤一张床,夏晓天脸臭上天了。
这一路上,夏晓天看着林冬和叶莘有说有笑,再比较起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又被这句话火上浇油一刺激,气得半宿过去也没睡着,索性就爬起来撬了林冬的门。
反锁有个屁用,他一个房子主人哪把钥匙没有。
林冬被咬着嘴弄醒,唔了一声,没什么力气地推挡了下。夏晓天趁机抓住了他的手,钻进被子里,咬衣服,咬脖子咬脸,咬够了才憋着一股气问:“我和叶莘哪个重要?”
熟睡中被骚扰,林冬语气自然也差:“你有病吧,怎么和谁都要比?”
夏晓天脾气上头,更吼回去:“你让他和你睡?啊?老子想和你睡都要小心翼翼看你脸色,在老子自己家里面,他他妈的凭什么?”
“又不是那个意思!”林冬吼着想起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我只是客气客气而已……”
说话间,夏晓天已经把他扒得精光,揉向后穴,“你怎么不让我进去客气客气?”
林冬估量着夏晓天的怒气值,想想这一周也的确玩得有些过火,便柔声服软:“明、明天行么,明天他一走我就让你上。”
“他要不走呢?啊?老子迁就完你迁就他?给你俩当皮球踢呢?”
夏晓天的男性器官早已蓄势待发,抵在林冬两股之间。白天他就是强行冷静下去的,越憋屈越难忍。
“会被听到的……”
林冬不敢大声讲话,也不敢使劲挣扎发出动静。那些软绵绵的动作在夏晓天眼中成了半推半就,情趣一样,他哑声道:“老婆,你别叫不就行了,每次演得不也挺累的?”
提到这个,林冬也来劲了:“我他妈不是为了让你爽?”
“宝贝宝贝,那现在也让我爽一爽啊?都多久了还不消气,我都要给你玩出病了,再不试试以后没用了怎么办……”
林冬犹豫心软之际,夏晓天贸然就挤了进去。木已成舟,林冬搭上他的脖子妥协:“你轻点。”
两人裹在被子里闷热难堪,空调又打低了好几度。夏晓天久未得逞,动了没两下就射了,耍赖说没爽到要再来一次。问题就出在这第二次,夏晓天操得林冬都快崩溃了还不停,林冬真情实感地呜呜咽咽,夏晓天听了更慷慨激昂。俩人高潮时,林冬没忍住缠绵嘹亮地啊了一声。
叶莘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奇异的声响便靠近听了一下,刚开始还在想林冬睡觉可真够不老实的,翻身的频率都快赶上炒茶了。直到那绮丽的一声,他才琢磨出不对劲,紧接着又听见了夏晓天的低音炮,从林冬的卧室里传出来。
叶莘愣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将线索串联到一起。他都不知道该先诧异两个朋友的性取向,还是该诧异他们背着他搞在了一起。
他傻傻地在门口站着,夏晓天赤着上半身出来,四目相对两两无语。
“我什么都没听见!”叶莘捂着眼睛大喊。
在叶莘快被夏晓天揍死之前,林冬扶着额角出来救了他一条命。
第27章 日子
夏晓天从未觉得日子过得有这么舒畅过。有个对外彪悍对内温柔的对象是何等美妙的体验,以前那位,完全是反着来的。外柔内刚,在外积累的压力,回到家全倾泻到了他身上。
这中间夏父夏母问过几句关于林冬的事,夏晓天糊弄过两回后也敞开了,大大方方搂着苏旭出镜,说换人了。
俩老人差点又背过气去一回。当初闹着说什么非他不可的海誓山盟全是扯淡,新换的这个一头火红的招摇发型,更不像个正经人。
夏晓天伤势未愈,不能回归训练,方向盘的边都摸不着,只能玩游戏机上的赛车游戏解馋。但偏偏他又对网络游戏一窍不通,盘盘都是倒数,气得够呛。干脆扔了手柄,躺床上看这些年来的录像复盘,为将来做准备。
无可避免的,回顾到了那一场。他突然发现,一扫而过的镜头里,观众席角落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压低帽檐遮了一半的脸,还欲盖弥彰地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夏晓天找到他爸妈剩下的救心丸,抖着手倒出来吃了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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