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天转过屏幕,叶莘的头像和备注足以解释一切,又问:“你怎么和他说的?”
林冬一头雾水:“说什么?”
夏晓天说:“不是他告诉你我来美国了吗?”
林冬摇了摇头。
夏晓天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猜的。”林冬说。
“你在我手机里装定位了吧?”夏晓天半信半疑,点开手机各处滑。
林冬轻蔑地笑,只说一个字:“傻。”
这简单一个字偏让夏晓天听出了宠溺的味道。他激动地抱着林冬,按在床上猛亲,又要开工。
“宝贝,你怎么这么聪明,太聪明了,家里有一个聪明的就够了。”
他回忆起送林冬去机场那天,也是还没问出去林冬就先给了答案,他把这定位成心有灵犀。
林冬放任他毛手毛脚,生理上的强弱一时无法扭转,语言是更有效的武器。
“夏晓天,你来找我,天天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啊。”
夏晓天安分地收回爪子,瞅着林冬亲了一口,“那不是你金屋藏娇吗,又不带我出门还能干什么。”
“明晚一起去唐人街吃饭吧。”
“那今晚干什么?”
“我干你。”
夏晓天蓦然笑了:“行。”
这件事他也乐在其中,林冬主动操人时最是温柔甜蜜,又会亲人又会哄人,还一口一个宝贝。他明白那些小零的感受了,他一个猛一都折服了。
走在唐人街,路边一串鞭炮突然炸开,林冬下意识地往夏晓天身边躲。这是夏晓天来美国到现在,最幸福的一刻。他信任他,他倚靠他,他让他有安全感。
吃完饭走在雪地上,被中式招牌环绕着,两人同时开口,话与话撞在了一起。
“我来美国吧。”夏晓天说。
“我会回去的。”林冬说。
两人相视一笑,林冬说:“我先说的。”
夏晓天说:“都听你的。”
一年后林冬硕士毕业,两年后林冬辞了工作,定好机票回国。但那天不巧,夏晓天有场比赛,在外地。
夏晓天满腹牢骚:“你就不能把票延后几天吗,我好去接你。”
林冬说:“看了黄历,那天宜出行,宜搬家。”
“你这迷信劲到底哪来的。”夏晓天美滋滋地捞出脖子上的护身符摸了摸,又塞回衣服里藏好,“地址你有吧,门密码是0203。”
林冬顿了顿没接话,想着回到国内再挑明。
都网恋两年了,再粗枝大叶的人该锻炼出些心眼了。夏晓天捕捉到那微妙的表情,拔高了声音问:“什么意思?你回国不跟我住还要住哪儿去?”
林冬说:“我和一个朋友说好了要合租。”
夏晓天暴怒:“合个屁的租!你男朋友没地方给你住啊!都回国了还要搞他妈的网络情缘一线牵啊!”
夏晓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顺着毛一呼噜就很好解决,林冬早摸透了他的性格,软声说:“我跟他说好了,临时放人鸽子不道德。”
夏晓天冷静了点说:“那你让他住次卧,你和我睡主卧,我不收你们房租行了吧?你那么喜欢合租,那就三个人一起住啊!”
林冬皱眉沉思。
这两年,夏晓天处于事业的高速发展期,所以后来也就去找过林冬三次,见面频率真快赶上牛郎织女。
这也正是林冬所担心的,异地恋虽然有弊端,但好处也一目了然的,没有习惯作息上的争端。他并不确定同居是个好主意。
见林冬不说话,夏晓天又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嫌我住的地太破太矮,非要二十层往上,最好顶楼是吧?那你去看房子,看下哪套老子买那儿去行吧?”
林冬知道夏晓天赢了很多奖金,完全能说到做到,就迂回道:“我先和朋友讨论下。”
夏晓天霍然轻笑一声,特别轻松地问:“林冬,在你认知里,朋友和男朋友哪个重要啊?”
和威胁差不离了,从称谓上就能看出来。
“宝贝,全世界你最重要。”
多年情场老鸟,林冬面对这些问题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操!”
夏晓天不禁骂了一声,特别害羞又特别明白,林冬就是在糊弄他,却抵挡不了浑身舒畅,让步道:“反正我比赛回来那天,我要在家里见到你。”
林冬口中的合租室友是本科时的校友,也是打算一起创业的合作伙伴。是个典型的纨绔,他来机场接了林冬,带回和父母同住的豪宅先待了几天,看中房子就准备搬出去独立。
住处倒不急,两人先约着中介去看办公楼,很快产生了巨大的意见分歧。计划中的宏图大业第一步都迈得南辕北辙,林冬当机立断就想黄了这桩事。夏晓天打来电话时,他正心力交瘁地与朋友交涉。林冬疲于奔波,忘了夏晓天回来的日子,估计人已经在跳脚锤墙了。
林冬正与朋友谈到最关键处,各种委婉暗示奈何对方就是听不明白。被电话震动烦得没控制住,林冬不加修饰地脱口而出说散伙。
朋友先是尴尬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没事不强求,又看林冬急着去哪,就问要不要开车送他。林冬推脱了两下,耐不住朋友的一再坚持就搭了顺风车,一路上不停为毁约赔罪道歉。朋友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大方和解。
下车后两人又隔着车窗絮叨了一会儿,林冬脸上是无尽的感动感激,在玻璃窗前的夏晓天眼中看来,却成了恋恋不舍。
砰,一下子就炸了。
“谁他妈送你回来的啊?!法拉利开得和奥拓似的,你就喜欢坐法拉利是不是,我不买辆法拉利都不配接送你了?”
行李箱被踢破了个洞,衣服漏出来了一些。
林冬在想,这儿好像也不是他的去处。他和夏晓天在网上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真住一起估计每天都鸡飞狗跳。不如住酒店清净些,就提起破破烂烂的行李箱要离开。
这些年里,林冬说“算了吧”“不合适”“分手”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夏晓天心脏都被锻炼强大了。
久别重逢一句话都还没说,他就没忍住怒火先嚷了起来。夏晓天后悔地想,林冬虽然不接电话,但好歹带着行李箱来了,又懊恼地抱住人哄:“宝贝,刚刚那些话你都当我放屁,没听着。”
林冬冷冷地看着他,面色不善。
扣下行李人也走不了,夏晓天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扛起了行李箱,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看见,不小心碰到了,明天咱们去买个新的吧,先把里头东西卸了。”
那精准的一脚可真是有够不小心的。
“我睡次卧。”林冬漠然道。
夏晓天停下脚步,深深呼吸后点头微笑:“好好好,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他把行李箱扛到次卧放下,跟老妈子一样收拾着,更念叨着。
“你就带了这一个行李箱回来啊?我看你那屋里杂七杂八也挺多,都扔了?”
夏晓天把衣服一件件抖平挂进衣柜,重复着弯腰站起,弯腰站起。林冬上前也要搭把手,夏晓天说次卧小活动不开两个大男人,让他坐着歇会就成。
林冬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他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家里有人在等”的感受了。如果夏晓天变心的话,那就是再也没有了。
夏晓天仍碎碎念着:“你这些衣服太薄了吧,要是冷就去我那屋随便挑,要不然明天去买点吧,啊?”
林冬闭了眼又睁开,确定眼前的一切都属于他,跨了两步从后头环住了夏晓天,亲昵地亲他的脖子。
“宝贝,我想做。”
“我……我先去洗个澡,等一下。”夏晓天一下子浑身僵硬。这很不符合他一贯色欲熏心的习性,见面半天没亲没抱,更别提那并不高明的推诿手段。
林冬隐约有所察觉:“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过?”
“宝贝,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林冬退后了两步,冷冷看着。
夏晓天脱掉上衣转过身,胸膛一片多姿多彩,红红点点。林冬静静看着,心慢慢寒了下来。
第24章 贰拾肆 道具
夏晓天比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言之凿凿:“我没做!没做!就那群傻逼把我灌醉了发酒疯,真的!”
“男的女的。”林冬冷静问。
“女的……”夏晓天垂下了手,“车队那些人疯了,以为我单身这么多年是阳痿……非要给我找个女的试试……”
林冬说:“然后呢?试了么?”
“宝贝,我同性恋啊,怎么硬得起来……”
林冬坐到床上,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灰就抖在地板上,不耐烦地说:“你去洗澡吧。”
夏晓天站军姿般笔直立着,如履薄冰道:“我……你想做的话我不用。”
“去洗澡。”林冬冷酷地下命令。
夏晓天闭嘴进了浴室。
这些年里,夏晓天提过很多次想公开恋情,林冬全都否决了,所以此刻他无法把错全怪到夏晓天身上。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混在一起,能做出多猥琐多没下限的事,他不是不清楚。
林冬去主卧逛了逛,情趣用品只有飞机杯,夏晓天并不享受被插入的快感,但都会让操的。
应该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吧,林冬只能这么认为了。
“宝贝,你都不亲我了。”夏晓天匍匐着一耸一耸。
林冬看都不看就说:“口红印都没抹干净。”
夏晓天回:“我他妈皮都搓掉两层了。”
林冬冷声道:“趴好。”
林冬一手掐着他的腰固定,另一只手上仍点着烟,抽了快半包。看着火星子燃尽,林冬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就往身下人的大腿上烫了一下。
“啊——”
始料未及的灼痛使得夏晓尖叫。他将脑袋砸进床单里,屁股紧紧地夹动,颤声道:“宝贝,疼……”
林冬冷漠地又烫了一块,“乖一点,夏晓天,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夏晓天再不敢叫出声,或者是撒娇求饶。“分手”和“要”完全是两个概念:两个人之间的,和人对待物件的。林冬回国能扔那么多东西,夏晓天不怀疑他断舍离的能力。
另一辅证,这场性事从头到尾,林冬一反常态从未碰过他前头一次,只顾自己快活。
夏晓天也明白这事惹大了,咬牙默默承受下所有酷刑。林冬变了,他不再温柔体贴,变得暴戾无度,可夏晓天仍然爱他。
操了半个来小时,林冬射在了他屁股里,头回主动送上门后,林冬也不爱戴套了。夏晓天也无所谓这,只是前头难受。他想着林冬都完事了,又眼巴巴地回头哀求,哪怕解开铐他自己打也行啊。
林冬接了个电话,捡起裤子套上,走出卧室很快又回来了,手上提了个袋子。
夏晓天腆着脸好奇地问:“宝贝,你点外卖了啊。”
林冬点点头:“给你点的。”
他拆掉包装,掏出个震动棒,去浴室简单冲洗下,就推进了夏晓天身体里。按下开关,林冬坐在不远处看,并且停不下来地抽烟。
夏晓天终于意识到恐惧,战战兢兢喊:“宝、宝贝……”
林冬弹了弹烟灰,特别不在乎的模样,往上拨了两档。
“夏晓天,你今天要是不能被操得射出来,别再他妈说你是什么同性恋,去找个女的结婚生孩子吧,操你妈。”
夏晓天实感冤屈,性启蒙以后都没想着女的打过一次,如今却被同性爱人质疑取向,不给退路。
“宝,宝贝,你亲亲我行不行,摸摸我也行,什么地方都行。”
“我他妈就裸着坐你面前呢,没感觉是吗?”
“有有有,不用了……我过会儿就……”
“夏晓天,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你自己明不明白,是不是只是操着爽?”
“林冬,你他妈疼了也别说疯话!”
夏晓天怒吼的同时,震动棒掉了出来,林冬走过去捡起来,又捅了进去,开到最大档。
“疯话?你觉得我疯了是吗?那还不是你逼的,我发过的疯有你一半多吗?你再掉出来一次我就走了,手我是给你捆了,你脚还能动吧?你那力气踹我一脚我就没法了。”
夏晓天低声下气:“宝贝,我怎么可能舍得踹你。”
林冬冷笑:“不可能吗,我膝盖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夏晓天想了很久才回忆起来林冬指的什么,他从记忆的列车往回找,一路倒到了第一节车厢才找到。夏晓天心虚汗颜,那时候他对林冬充其量就是有点看上眼,根本没到这样甘愿当牛做马的程度。
夏晓天被不间断的过大马力震得绞痛,又使劲往里咬怕掉出去,呻吟发怵:“宝,宝贝……”
“你说要是震个一天一夜你都射不出来怎么办,是不是要送你去肛肠科看看啊?可是我不会开车啊,夏晓天,我没有驾照,你能自己开车吗?”
夏晓天咬着牙说:“能,我可以……”
“医生问起来怎么说,就说我强奸了你吧,反正我精液都在里头,随便化验一下就可以抓了。”
夏晓天艰难摇头:“不、不是,我们你情我愿的……”
林冬稍微被打动了一点,抽走了震动棒,之前射在里面的精液被带出,情色万分地顺着腿根往下流。
总算轻松了些,夏晓天不由得将腰往下沉,发出一声慨叹,然而远未结束。
他颤巍巍地跪着爬过去,给林冬口硬了又往下坐,床垫一起一伏,林冬就一口一口抽烟,一下都不碰他,还时不时在他身上烫一下。但没下重手,就烫出个起泡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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