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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成全(近代现代)——捞叨叨

时间:2021-11-30 09:43:55  作者:捞叨叨
  夏晓天满不在乎道:“怎么?你又去澳门赌输了多少?活该啊你,我辛苦比赛给你爸赚的那些家业,全他妈给你败光了。”
  “不是不是,这回不是钱的事儿。”叶莘吼出了气吞山河的架势以表决心,“我要离婚!”
  此言一出,车上俩人皆是一愣,随后各自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静默沉思。音箱又传出着急的几声“喂”,夏晓天重重拍了方向盘一下,打亮转向灯,改道偏航。
  林冬接话:“别急,我们现在就过去了。”
  “哦冬冬啊,你也在啊,那太好了。这下我就有俩帮手了,你们快点来吧……啊!爸!打人不打脸啊!”
  之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夏晓天听不下去,按了挂断。轻车熟路停进小区,电梯乘到七楼按了门铃。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开门,估计是在焦灼混战,夏晓天大力捶了几下门,终于引起了注意。
  叶海早有准备,打开门,气喘吁吁道:“他妈他就会找你搬救兵!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他老子呢!”
  “老叶,你别说气话了。”趁这功夫,夏晓天扒开门往里闯,搜寻人的方位,顺便掐灭了求救者的最后一丝希望,“我来帮你揍他的,好好的离什么婚,脑子长冻疮了吧。”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前几天刚闹过一次“离婚”的林冬脸黑了下来。跟着闪进屋,抢先几步跨过去,将抱头蹲着瑟瑟发抖的叶莘拎了起来。
  “说说,干什么要离婚?你那老婆怎么你了?”
  这么一来,不听也得听了。
  叶莘声泪俱下地痛诉:“她当初小鸟依人温柔贤惠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活脱脱一个怨妇,哪哪一点不合她眼就整天对我又打又骂!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一边说还一边往林冬身上扒拉,搂着脖子哭哭啼啼的。此情此景,不知道究竟谁更像怨妇。
  夏晓天看着心烦,一把将人掀了下来,冷嘲热讽道:“我看你也真够缺心眼的,你俩都结婚七年了你才看出来啊。”
  “她太会演了……我不要和她待一块了……我要离婚……”
  林冬踢了踢地上没出息的人,环顾四周:“说起来,高荧人呢?怎么大半夜没在家里?”
  旁观半天顺气顺得差不多的林海一下子又急火攻心,抓起个不知什么瓶就往林莘脚边摔,当啷一声脆响:“给他气跑了!回娘家了!要不是我来抽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居俩月了!再来晚一点,离婚证都办下来了!”
  要不说叶莘缺心眼呢,这种关头竟然还要顶嘴:“本来就要办下来了!再三天离婚冷静期就过了!我和她就一拍两散了!再也管不着我!”
  自爆式袭击。
  饶是夏晓天这种基本不用脑子过活的人,也明白这下冷静期是过不去了。明天他就得被他爹摁着去民政局撤销离婚申请,再折腾个没完。
  林冬默默扫着碎瓷片,突然蹿起一股压不下来的火气。他家境优渥,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的命,可这短短两天内,已经亲手扫了两回地了,还全他妈是沉甸甸的碎碴子。
  心事重重的林冬突然问自己,他到底为什么要为了眼前这两个男人委曲求全,守口如瓶,他该他们的吗?干脆破罐更破摔,将扫帚畚箕一扔,再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叶莘,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熟起来,像个男人?高荧怀孕了你还和她闹离婚?”
  余下三人呆若木鸡,脸上表情精彩纷呈,随后又面目各异。叶海念叨着“我要当爷爷了我要当爷爷了”乐得开花。叶莘缓了一会儿,满腹狐疑地抛出一大串问题:“怎么可能?她都没和我说过,你怎么知道的?她怀孕了不告诉我告诉你?我早就觉得你俩走得太近,是不是你们……!”
  其中隐含的指控,夏晓天听了直想上去挠死叶莘,碍于他亲爹的面子,只忍着嘴上发了一通飙:“你他妈失心疯了啊?!去你妈精神病院看看吧!”说完立刻拽着林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别碰我。”门一关上,林冬就掸开了夏晓天的手,恢复冷战状态。
  两人一左一右上了车,夏晓天回想着叶莘的话,百分之一万的不可能。如果在一起七年连对方的性取向都不确定,那真当他是个瞎的聋的了。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冬会先于叶莘知道高荧怀孕,他俩关系根本没好到那步。
  车速直观代表了夏晓天此刻的内心活动,大概介于山崩海啸与风雨欲来之间,沉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医院里碰上了。”林冬轻描淡写地说。
  夏晓天一愣:“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怎么没喊我陪你去。”
  “两个月前,你在比那个什么赛,我发烧了去输液,挂着点滴处理工作,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打开一看是你和一个杀马特的床照。”
  不厌其详,字字诛心。
 
第7章 搭积木
  翌日,林冬和夏晓天又化身“老娘舅”,架着叶莘去给高荧道歉,周旋调停。
  两对相交甚近的模范夫妻,都在“七年之痒”这个神秘的诅咒上应了验。叶莘无疑是四人之间的纽带,然而这根带子这次就拧巴了,怎么都不肯认错,话里话外还质疑起胎儿的来历,振振有词他每次都戴套了,怎么可能会中招。
  论科普常识的必要性——避孕套并的避孕几率并非100%。
  “有效率高达95%以上”,这句标语被印在特别小的一块犄角旮旯。叶莘愤愤撕了包装壳,仰天长叹起自己是个多倒霉的货,多么“低达”的事都能让他碰上。
  这么闹了三天,四个人都干不了正事。林冬陪着高荧劝她别动了胎气,又问她不趁早流产还要离婚是怎么想的。而夏晓天,就揪着叶莘狂揍,非要给他揍老实了诚心悔改道歉。
  高荧说:“有个不靠谱的爹不如没爹,你看看他成天都在干什么?美其名曰炒股投资,不就是拿着他爸那点钱瞎混败家!”
  林冬想了想,不无道理,让她联系个好的离婚律师,多敲点抚养费来,就转身出了门。
  门外,夏晓天见林冬出来,就停下手,把人往前一推,拍拍手说:“我这儿也解决了,滚去好好磕头认错,再带去做个产检。”因为林冬脸上轻松淡然的表情,他以为林冬把高荧劝通了,而叶莘早就臣服在铁拳之下,只是在等里头打通关系。
  出乎两人的预料,林冬张口说:“算了吧,有些日子过不下去,真别勉强呆一起了,没劲。”弦外之音直指某件尚未解决的矛盾。
  叶莘糊里糊涂,以为还在说他的事,情势逆转,连忙站去林冬一边,点头附和:“对对对!听着没!还是冬冬明白事!”
  夏晓天耳里听到的可不是这层意思,对号入座发了狂,踹翻脚边的所有东西,又拽着叶莘领口吼:“对你妈逼!你他妈爱离不离!”丢下这个又扯起另一个,目眦欲裂,指名道姓,“林冬!你想和我掰!门都没有!你他妈车本房本上写的都是老子名儿!公司一半都是我的股份!你他妈就离不了我!”
  叶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同时还有一对也在闹离婚。高荧被夏晓天震天的吼声惊了出来,“劝和不劝分”向来是金科玉律,她拉着林冬小声问:“你俩咋也过不下去了啊,又没孩子让你们烦的。”
  “没孩子,有小三。”林冬简单说。
  夏晓天失控怒吼:“我他妈真是操了!那他妈算个毛的小三?!我跟你说五百回了我跟他清清白白!你他妈没睡别人吗?!”
  林冬四两拨千斤地回:“既然我们都睡了别人,那就没必要再睡彼此了吧。”
  剑拔弩张的争执盖过其他气焰,两个大男人吵架那可真够不体面的。终归捡回点良心,怕俩人等下动起手来伤着孕妇,叶莘战战兢兢地拉着高荧躲了出去。
  到了停车场,高荧跺了跺脚钻上车,数落:“我就说你没用!俩人都吵成那样了,你不拦一拦,还带着我逃出来。那是我家啊,万一他们把我家砸了怎么办?”
  叶莘不当回事:“让他们赔呗,他们又不是没钱。”
  高荧脸上浮现出隐隐的担心:“那万一闹出人命来怎么办?你看夏晓天脸红脖子粗那样,我真怕林冬给他弄个缺胳膊断腿的。”
  叶莘轻笑一声,不以为意:“你想什么呢,他顶多也就是嘴上吵吵,还真舍得打林冬啊?你以为随便谁都能和那么个爆竹相安无事过这么多年啊?别替他俩瞎操心了。”
  这一对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可能是有了参照,不想也落得那般下场。而且相较之下,夫妻俩人最初也就是因为一些“不叠衣服不洗袜子”之类的生活琐事起口角,和“不忠、出轨、睡别人”的程度比起来,实在小巫见大巫。
  第二天俩人回来看,果然屋子里除了墙,已经没有正常工作的家具了。高荧急急忙忙给林冬拨了个视频,确定人安然无恙后放下心来,又问:“你俩真不过了?”
  林冬点了点头说:“不过了。”
  同样的问题,在相邻的另一只手机上,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回答,“过,怎么不过?”
  叶莘和高荧默默无语,这到底是听谁的啊?
  没过几天就到了叶莘的生日,那俩人还是一起出现的。即使林冬对夏晓天明显还是爱答不理,但好歹没在生日宴上吵起来。
  席间,林冬去走廊接了个电话,一直到桌上的菜只剩骨头了,也没回来。夏晓天光顾着和人侃大山,竟还是高荧问他怎么半天不见林冬人,才发觉了异常。
  拨了几个电话,全是无人接听,借别人手机也是如此。周围找了一圈,最后问门口服务员,说有印象,结了这桌的账就出了大门。夏晓天冒出一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回了家。
  灯开着,但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夏晓天把所有房间找了一遍,连根头发丝都没捞着。什么东西都没带走,若不是茶几上呈着几份醒目的文件——股权转让书,他甚至会以为人被绑架失踪了。夏晓天扶着额坐下,咬牙翻看那堆白纸,头晕脑胀。
  这些年来的感情就像在玩积木,一个人抽走一根,另一个人就立马补上一根,维持那岌岌可危的平衡。搭了这么多年,一朝就塌得粉身碎骨。
  他早该知道林冬就是这样一个人,提过无数次分手都不是真心想与他分,只是等他舍弃身段自尊去哄。要是真想结束这段关系,就会像现在这样,在波澜不惊的日常洪流中,毫无预兆,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开。
  对他来说,房子、车、公司,都没什么重要的。有时候夏晓天也想不明白,林冬到底在意过什么呢?用什么才能抓住他呢?
  失魂落魄地在客厅沙发枯坐,时针转动至零点,这一天过去了。他与林冬认识正好整十年这一天,林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CP就是夏/冬两人,出轨是真出轨,后面打算插叙回忆与现在时并行,两条线交叉写到HE。
点播:陈奕迅——《积木》
 
第8章 捌 生日蛋糕
#大写章节名=过去发生的事
  “冬冬,快过来快过来,坐这儿。”
  叶莘大喇喇地勾过来人的肩膀,连拖带拽安置在离最近的位置。卡座上的一群人不得不往边缘挪。
  叶莘撅着嘴不满道:“听说你要出国了啊?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好给你办个送别宴什么的。”
  “饶了我吧,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场合。”林冬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往叶莘手里一丢,“要不是以后几年都见不到,今天我也不会来。”
  绑着结的丝带下有一张贺卡,店员帮忙写了“生日快乐”。
  “什么这种场合那种场合,给你一说好像很不正经一样。”叶莘迫不及待拆开包装,惊喜地大叫,“哇!劳力士!冬冬果然还是你最爱我了!”
  林冬自动将后一句话过滤屏蔽,只冷笑着对前一句发表看法:“什么场合有了你还能正经?”
  林冬和叶莘相识于大学同学会,同一批招新招进去的。俩人都是大少爷脾气,被没大他们两岁的前辈装腔作势指指点点烦了,不约而同骂了句傻逼,退了出去。
  没了同个社团的交集,两人专业也不一样,但紧密的联系却保持了下来,成为好友。甚至,说是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也不为过。
  这两个家境富足的少爷,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叶莘胆小怕事,一遇到麻烦就到处求助,跟无头苍蝇似的,朋友圈刷屏发个几十条。而林冬呢,最讨厌被人看不起,让他说句谢谢就像要从他身上剐块肉一样,什么事都要亲自解决。
  林冬有多记仇叶莘是见识过的。一次他们一起吃饭,隔壁桌喝醉了,将一包餐巾纸投篮投进了他们火锅里。对方十几个穿着篮球队服的,林冬让他们赔完钱就了事了。暂时的。
  没过几天,他们又在另一家小吃店遇上了,大学城嘛,就这么冤家路窄。这次对方也只有两个人,林冬要了瓶啤酒,撬开盖后,走过去全淋在了他们菜里,倒空倒干净了,掏出两张红票,拍在桌上,寻衅滋事完就潇洒地转身离开。
  预定的生日蛋糕送到包厢,关灯点上蜡烛,叶莘站在最中央闭眼许愿,所有人围着他拍手唱生日歌。林冬连演都懒得演一下,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想着等灯一亮,就拍屁股走人。
  然而,这灯光不合时宜地提早亮了,且打断了唱到一半的生日歌。站在门口的俊朗男人似乎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又似乎根本没有,道了声“不好意思啊”将灯啪嗒灭了。
  人群响起一阵扫兴的“唉——”,又掺杂着几声花痴的“哇——”,反正这歌是唱不下去了。
  叶莘遗憾又认命地说:“算啦算啦,你把灯开开吧,就你最会挑时候,正好赶上吃蛋糕。”
  林冬不自觉多看了来人几眼,食色性也,无可厚非。只不过那一点点非分的遐想,立刻被叶莘的一个举动吹得烟消云散。
  他竟然将切下来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那个姗姗来迟,扰乱流程,还两手空空的人!
  自从亮灯的一刹那,夏晓天余光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林冬身上。那么多人,他只看到了他。他发觉林冬紧盯不放自己手中的蛋糕,咬牙几乎憋出内伤,一副盯着猎物捕食的凶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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