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给严聘量体温的小护士进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场面。
一对小情侣正腻歪在一起低声耳语,场面和谐而美好,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打断。
她声音干涩的打断,“那个,哪个是病人,量下体温哈……”
严聘赶紧挣扎出来,有一瞬间的惊慌无措,他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了,严聘赶紧起身尴尬开口,“我是,我是。”
小护士拿的还是传统水银体温表,她递给严聘,严聘把体温表夹好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乖乖坐着,小护士脸都成了粉红色,不忘本职的嘱咐,“严聘,是昨天晚上住院的是吧?早上不要吃饭,上午要空腹做检查,护工会来叫你,家属可以陪同,也不要喝水。”
随后又补了一句,“咽几口唾液不影响。”
贺渊跟着坐起来,很随意的姿势,看着严聘不自在的模样轻轻笑了笑,严聘见了又低着头把目光凿在了干净的地面上。
时间差不多了把体温表拿出来,递给小护士,小护士拿起体温表就要往外走,然后才想起来看度数,“没事儿,不烧。”
表上的数是不烧,严聘的脸烧了半天。
严聘做检查的功夫,贺渊接了个电话,“贺总,那人走的都是监控死角,找不见了,任海阳濒临崩溃的时候说那人联系他要帮他,他也没见过不认识,看上去不像说谎的样子。”
“行,我知道了。”贺渊淡淡道,挂了电话贺渊闭上眼睛掐了掐眉心。
下午所有的报告就全都出来了,严聘看着手里的一项检查血液的报告,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血型是O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型。
医生背着一只手来病房,“没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出院了。回去可以适当多吃点补充补充营养,我看血红蛋白值偏低了。”
一天住院体验卡结束,因着今天和贺渊过度亲密被护士给看到了,严聘一直刻意和贺渊保持距离,他现在对贺渊身上的气息格外敏感,这可能就是荷尔蒙的力量吧……
一进家门接到了来自陈导的电话,陈导语气里满是歉意,“严聘啊,不好意思,我昨天临时被叫过去改晚会方案。”
严聘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没事,陈导,我昨天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去,还要麻烦陈导替我跟人道个不是。”
“你在干什么?”严聘还在跟陈导说着话,下意识看向贺渊,然后就看见男人眉目间浅淡的愠怒的看向卧室,语气阴沉,顺着贺渊的视线往卧室看过去,这场景使严聘有些错愕。
第044章 你可以光着,我会喜欢
一个女佣人穿着贺渊的男式衬衫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看到他们以后慌乱而尴尬的道歉,“先生,夫人,对不起……”
严聘这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听见贺渊声线冷冽,震怒暗藏其中,“谁让你进来的?”
不等女佣人答话,贺渊就像是看了什么脏东西,“滚出去。”
女佣人羞耻的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出去了。
严聘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家以前也有佣人,平时轮流做饭打扫卫生照顾一下老人,他没见过这样的佣人。严聘捏着手机边走进卧室边调侃,“贺总同样魅力四射。”
十分钟后,女佣换好衣服抱着那件衬衫在楼下客厅瑟瑟发抖的站着。
“扔了吧。”贺渊手指夹着烟靠坐在沙发上,一派的儒雅矜贵,俊美无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给你两分钟解释。”
女佣咬着嘴唇把衬衫扔进了垃圾桶。
“先生,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今天张姨和陈厨都不在,您和夫人,也一晚上没有回来。我,我又一直仰慕您,所以才……”女佣人脸色苍白而尴尬,说话的声音都哆嗦起来。
“我记得你拿过金厨奖,正巧……”贺渊想起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所以才招你进来的。”
女佣人咬着嘴唇,“对不起,先生,是我辜负了您当年对我的信任,我也没脸再留下了……”
严聘借着喝水的名义溜到了厨房,耳朵竖的像天线,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拿着《绝境》的剧本看,往常他是没有兴趣看热闹的,但是今天他就觉得有极大的兴致,可能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佣人臆想雇主的场面。
贺渊垂眸把烟掐灭在烟灰缸,眼里闪过什么,对女佣说,“过来。”
女佣人不确定似的小心翼翼又哆哆嗦嗦的走到贺渊面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仰慕我?”贺渊声线温和,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在厨房喝水的严聘听了正着,喝水差点呛了一下。果然是素描,连女佣都想勾搭,严聘心里怪异的想。
“先生,我会离开的……对不起,我是鬼迷了心窍……”佣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严聘放下杯子拿着剧本面无表情的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上楼了……在厨房待太久,显得他是故意下来听八卦一样。
贺渊站起身,吓的女佣后退了两步,却听见贺渊说,“去把工资结了,别再让我看到你。”
严聘窝到沙发上背台词,楼下的纷争和他都无关,茶几上摆着葡萄,他伸手拿着往嘴里放。
贺渊很快就回了卧室看向沙发上的严聘,严聘似乎是很投入的在看剧本,就像刚才下楼偷偷听八卦的不是他一样。
贺渊走过去坐到严聘旁边,严聘还在旁若无人的拿葡萄吃。
手腕被抓住,他不解的看向贺渊,只见贺渊目光深沉似海的盯着他的脸,就着他的手吃掉葡萄。
在严聘异样的目光下,他亲上严聘的手指引得严聘手指一蜷,温热的唇滑向手背,严聘脸色怪异的盯着贺渊亲自己的手,被吻划过的地方一阵战栗。
贺渊的目光还紧紧的锁着他的脸,吻滑到手腕的时候一阵湿濡感传来,严聘心里一跳,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贺总和清纯小女佣没调够情,还要上来向我传递余温吗?”
贺渊的眼中带着十足的笑意,“我没有和她调情,她也不算是清纯。”
严聘端过放着葡萄的盘子放在身子的另一侧沙发,把剧本放到大腿上,两条曲起的腿充当书架,面无表情道,“哦。”
面对严聘的无视,贺渊深深地看了严聘两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
严聘垂眸,贺渊不打扰他工作才好。
晚饭,两个人一起吃饭也吃的格外沉默,特别是在快吃完的时候严聘的手机响了,便直接离了餐桌到客厅沙发上打电话。
“爷爷一直很喜欢你,有你陪他,他也不会那么孤单了。”来电话的是尹一宁,告诉他严亦端把出院的严国诚接了回去。
那头只有尹一宁的声音,很安静,“下午爷爷还念叨起你,你记得来看看,顺便也来看看我,不要管严亦端。”
“我知道,这次进组之前我就去看你们,这几天要准备试戏看剧本,没时间去。”
聊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小时,餐桌那边早就收拾的干干净净,贺渊也早就吃完上楼了。
尹一宁的状态很好,不像是知道了严亦端和别人订婚的样子,像是怕打扰他的工作,“那你快忙吧,等你来我们再聊。”
贺渊没有在卧室,想必是今天耽误了一天到书房处理工作去了,严聘兀自拿了浴袍到浴室洗了澡,然后趴在床上看剧本一直看到了十点。
贺渊没有回来睡觉的意思,严聘便自己拉上了窗帘,只是要换睡衣的时候发现睡衣都不见了。
柜子里的衣服都原原本本的放在里面,贺渊的睡衣也在,就只有他的睡衣全部都消失了。
“你在找什么?”贺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严聘下意识寻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贺渊一眼答到,“在找我的睡衣。”
严聘轻蹙着眉踮起脚从衣柜里比较高的那层找,“怎么会没有呢?一套找不见也就算了,怎么全都没有了。”
“别找了。”贺渊漫不经心的走到严聘面前,墨黑的眸里暗藏深意。
严聘身前的柜门慢慢合上,贺渊这边的柜门被一只手扶着推开,入目的,一大半都是贺渊的衬衫,贺渊随手就拽出一件他的衬衫搭在臂弯,唇际勾出几分笑意,语气轻佻不紧不慢的说,“你的睡衣全都被我扔了,以后你穿这些,我不介意把我的衬衫分给你。”
“你凭什么扔我的睡衣?”严聘不可思议的看着贺渊的脸,想从他的话里揪出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严聘又看了看他手的衬衫,“贺总,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贺渊笑了笑,一只手把玩着严聘浴袍的腰带,低头凑近亲了亲严聘的嘴角,“如果贺太太不想穿,也可以选择光着,我都会喜欢。”
第045章 难免做出点你不愿意做的事
严聘不满的拒绝,“我选穿着自己的衣服睡。”
贺渊的低哑笑意溢出喉咙,他好笑的看了严聘一会儿,然后不顾严聘的挣扎揽住严聘的腰,“那我不能保证半夜醒来会不会把你给扒了,你也知道,睡意朦胧间是男人自制力最差的时候,美人在怀,我又惦记着你身子想强你想了这么久,难免会做出点你不愿意做的事来。”
“你!”严聘原本情绪就不高,贺渊给他点了点儿火就要着起来了,生气的推开贺渊往外走,“我不跟你一起睡了,我去别的房间睡。”
贺渊没留神被他推开,随手把衬衫扔在床上,贺渊上前搂住人的腰从背后把人禁锢在怀里,他轻轻浅浅的笑意落在耳边,“贺太太,这是我能想出解决你吃醋问题的最好办法,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嗯?”
“我什么时候说我吃醋了?”严聘被说的一愣,低头掰着贺渊的胳膊。
贺渊亲吻严聘的耳朵,“你能不能像今天早上在医院的时候那样诚实点,我如果看不出你在跟我耍脾气来,就真的白白比你多活了几年。”
“我没有吃醋,放开我。”严聘突然有点尴尬无措,脑袋里炸出烟花,贺渊这么个说法,显得是他喜欢贺渊无理取闹非要计较非要穿贺渊的衬衫一样。
贺渊扳过人的身子,低着头歪头亲上严聘的下颌,把人按到了墙上一顿胡乱的亲吻,严聘打他他也没有丝毫反应的不理会,只顾埋着头点火。
亲上严聘嘴角的时候被严聘故意咬到嘴唇才有点被惹恼了的意思,凶狠噬夺去严聘的呼吸强势的压制温柔的痴缠,直到严聘知道反抗无效放弃抵抗,严聘老实下来。
他呼吸炙热喷洒在严聘的皮肤上,暧昧的贴着严聘的脸蛋儿,“贺夫人,你的睡衣真的被我给扔了,你再怎么闹也没有用。穿给我看,嗯?”
贺渊嗓音醇厚低哑哄人,处处蛊惑,“你没吃醋,是我想看,行不行?”
严聘被他气得急促的喘着气,腰间一松,浴袍的腰带已经被贺渊扯开,贺渊贪恋的呼吸严聘身上的味道,唇在严聘的侧颈和下颌蜻蜓点水,“你不喜欢黑色的话自己去挑别的颜色,我去洗澡,不看着你换,你听话,乖一点穿给我看,嗯?”
严聘最后还是认命一般穿了那件黑色衬衫,贺渊生来就是他的克星,比他还要幼稚还要无理取闹,他只有无力招架的份。
扣完扣子,严聘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头闭上眼睛睡觉。
真是气死他了。
贺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严聘正背对着自己侧躺着睡觉,耳根都是红的,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贺渊上了床,掀开被子进去附上背对着自己睡觉的人,伸手把人搂过来紧紧扣着腰,“装睡?”
严聘把住他作乱的手,用被子把头都盖住,“别闹我了,我困了。”
“你穿都穿了,还怕让我看看吗?”贺渊把手收回来,拽开被子。
他的黑色衬衫严聘穿着肥肥大大的,能将将的遮住严聘的大腿根,侧躺着腰的位置塌下去,身材尽显,严聘很紧张,两只腿弯曲着交叠蜷缩。
贺渊喉结滚了滚,轻笑着把被子重新盖好,用遥控器关了灯把人搂进怀里,“不要害羞,以后就这么穿。”
“我不要。”严聘紧紧的拽着被子。
第二天严聘在家里看了一天剧本,晚上洗完澡干脆找了自己的干净短袖来穿,反正是夏天,穿不穿睡衣又有什么影响。
贺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严聘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就真的没衣服了,贺渊这个流氓真的说到做到会扒他的衣服……
他就只能忍辱负重挑着严聘的衬衫穿。
试镜这天早上,严聘还没睡醒,就被贺渊叫起来,贺渊弯腰啄着他的嘴唇,“贺太太,你身上的这件,我上班要穿。”
严聘迷蒙的睁眼,这几天他一看到贺渊就烦,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你自己找件别的穿。”说完就再度睡过去。
试镜这天严聘其实就是去走个过场,因为男一已经定了是他了,连剧本都发给他了。
他到场的时候,导演给他换了段戏来试,选的是男一吴新生受到一系列刺激在试镜前学着别人潜规则爬床,结果半死不活从人家床上下来以后,听到角色还是被别人拿走消息的时候的反应。
一句台词都没有,严聘闭了闭眼睛才进入到角色里,他先是不知所措的轻轻自嘲般咧嘴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大滴大滴的夺眶而出号,悲哀里掺杂着愤恨不甘和悔意。
其实电影里的精彩情节有很多,导演一看见严聘就专门挑了场能让主角痛苦的哭起来的戏。
想必是严聘就长了一副没苦过的小少爷长相,见到真人的时候会怕他演不出那个悲苦的感觉。
试镜顺利结束,温静挺高兴,“你好好准备准备这个戏吧,估计就是今年的春节档。对了,任海阳进去了,行为影响挺恶劣,之前和任海阳拍的那个戏他是男主角肯定是不能播了,让你白白辛苦一趟。”
“哪儿的话,也算是磨练演技,任海阳本就畜牲不如,还连累了一个剧组的人。”严聘想想那天发生的事儿心底就一片恶寒。
“可怜了韩颖,原本可以靠这个戏回回暖,挣挣好评正正口碑的,现在她被他男人为难着,估计是不好接戏了。”温静摇摇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上次那个护着小三儿的男人?”严聘问,“渣男,还真是不给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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