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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黎在盛家老宅自己卧室中醒来时吓的以为自己又人生重启了,跳下床来忙满屋子找镜子。就在这时路昭华探头探脑地进来,见他醒了就像只熊一样又将他扑进了床里。虽说睡了一夜,盛安黎腰还是有些不舒服,忙扶住路昭华那蹭来蹭去的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
路昭华见状连忙从盛安黎身上翻下来,侧躺着观察眼前的人。盛安黎低头看着身上熟悉的睡衣其实松了口气,想来这人还帮自己清洗擦拭了一番,他伸手推了推路昭华问道:“怎么把我弄这来了?安远呢?”
路昭华支支吾吾地说盛安远是去买一些食物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盛安黎的手:“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前几天你和安国不是都来过了吗?”他和盛安远当时见盛安黎在自己怀中睡过去也很意外,可他们没有打听到盛安黎的住处,把他带到谁家里还要争论一番,送到盛安国那里又不甘心,他们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有这里可以去。
盛安远一直保留着老宅的钥匙,但他除了盛安黎新年圣诞逢年过节叫他过来聚一聚、再到受邀参加盛安黎的葬礼,自搬出去就再也没主动踏足过这里。盛安黎其实也知道盛安远对老宅像是有什么看法,再联系一下他最近才知道的事,想着他父亲和后母也算是费力不讨好了。盛安黎叹了口气,盛鸿泽和傅婉柔虽说也算是设计了他,可也从没亏待过他,对他母亲做出的恶事也算是遭到了报应。他虽没有证据,但如果真是外公出的手,也算是用非正义的手段进行的报复,是没法拿到明面上说的。也不清楚安远知不知道这件事,但看他之前的表现,想来盛安远还是不打算进这个家门了。
盛安黎自认他自己是以兄长的身份去照顾盛安远,谁知会就这么照顾到床上去。家务事也太难了!盛安黎心里哀嚎一声,也没想太多像小时候那样一头扎进了路昭华怀里。
这回轮到路昭华慌乱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从脚底直升到天灵盖,头昏脑胀的彻底忘了自己是谁。路昭华红着一张脸伸手将怀里的人拥住,心里被幸福的情绪塞得满满当当的。他咬了咬唇轻声问怎么了,可盛安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窝回去和自己较劲。
路昭华也不介意,这种场景只会在他的想象中出现,他总在想,如果他当时早一些回国,或是干脆就赖在国内不去自己父母身边,是不是现在就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他们可以一起环游世界,可以手拉着手坐在沙滩上看海,可以就这样慢慢的变老......路昭华想的有点委屈,他和盛安黎总是在错过,生怕有人说自己和他没有缘分,一切都是他自己强求来的。他还恨自己在那么重要的时候生了病,等清醒一些发现自己早把盛安黎拱手让人了。路昭华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去吻了一下盛安黎的额头,竟是也偷偷流了泪。
盛安黎只感觉脸颊突然变得湿湿的,抬头就看见路昭华那双挂着泪珠的圆溜溜的眼睛。路昭华的什么都是圆圆的,看着可爱可怜得很,盛安黎伸手帮这人抹了抹眼泪,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路昭华更是心酸,却也说不清自己在怨些什么,竟是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你昨天和宋骄杜博衍他们做的舒服吗?”他带着些哭腔:“他们都可以呀......我又算什么呢?”
盛安黎心里只想着又来了,他拍了拍路昭华的大腿命令道:“你坐起来。”
路昭华有些不明所以,却也听话地半坐在床上,谁知让人血脉偾张的事就这样发生——盛安黎竟起身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着。盛安黎那总是无意诱惑着他的双唇竟是主动轻启,凑在他唇边微微呼着热气:“那你是也想舒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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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华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眼睛里除了对方再也看不进任何东西。他的眼圈泛红,心理斗争了半天怯怯地将手扶到盛安黎的腰间,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盛安黎其实只是想转移这人的注意力缓解一下气氛,他轻笑了一声,用那柔软的臀肉蹭了蹭路昭华早硬的发疼的肉茎,有些恶劣地口风一转:“算了,没办法润滑我不舒服。”
可路昭华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有些难耐地向上顶了顶腰,哑哑地开口:“我、我兜里有、有润滑剂…”
盛安黎差点背过气去,没好气地咧嘴:“看来你别的都忘带了,就没忘了这东西。”
路昭华却涨红着一张脸有些羞涩地开口:“我别的也带了,文件什么的都在客厅呢。”
......盛安黎恨不得给没事找事的自己一巴掌,路昭华手却不知何时不老实地滑进了他的裤子里,带着情色的意味揉弄起他的屁股来。
盛安黎还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扶着路昭华的肩膀,腿却软了一些。他咬了咬牙一定要拿到主动权:“你住手!”
路昭华喉结动了动,强行克制自己松了手,抬脸隐忍地看着身上的人,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那你带套了吗?”盛安黎又找到一个借口,颇为得意地问道。路昭华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想、我想射进去……”他有些嫉妒得发狂,可盛安黎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我今天就想带套,不行就算了。”
路昭华只能委委屈屈地从兜里掏出了套子和润滑剂:“…那我都带了…”
?你怎么装备那么齐全?盛安黎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路昭华却早伸手扒下了他的裤子,直接把冰凉的管状物抵在他的穴口瞬间挤了进去,温热的手指很不老实的直插进去开始扩张。
“嗯…”路昭华的动作很轻柔,熟门熟路地按压着盛安黎的肠肉,让盛安黎舒服地轻叹出声。这是盛安黎第一次主动求欢,路昭华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激动得指尖发颤,却还用着曾经生怕把盛安黎惊醒的经验努力讨好着身上的人。
光是手指就让盛安黎舒服得脚趾蜷缩,他觉得路昭华帮自己扩张的差不多了,就冲着这人高挺的鼻尖咬了一口:“我自己来。”
路昭华头上早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被心上人频频叫停更是让他小腹发紧,恨不得直接把身上人扑倒在床上狠狠地贯穿。可他又舍不得,只能湿着一双眼睛任由身上人作怪。
盛安黎瞬间就有了别的主意,他解开对方的裤子把那硕大的阳棍放出来,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满意地听见路昭华难忍的嘶声。路昭华只见这人顺手拿过套子,用红唇轻轻扯开封皮,便很是轻缓地往他的阴茎上套。盛安黎的动作也很缓慢,路昭华忍得觉得自己那根不争气的东西硬的几近要爆炸,无意识地开始轻轻挺动起来。
可盛安黎并不放过他,这人直起上身,竟是开始用穴口挑逗他的肉棍。盛安黎用那柔嫩的臀肉轻轻画着圈,却偏偏不坐下去,路昭华粗喘着想要顶起下身,却又被他按了下去。又不是只有他是下半身的动物,盛安黎很是解气地看着路昭华被刺激得眼神涣散,他轻轻拍了拍路昭华的脸:“我听说,半山别墅出事那天,你曾派人过去?”
路昭华瞬间清醒了不少,他记得他让刘俊派人过去看,可之后就只有一场大火的消息了。他难耐地摸着盛安黎的腰,黏糊糊地开口:“我、我是派人过去,想看看你还好不好......”
盛安黎没想到路昭华还能有这样的说辞,他冷笑一声轻轻吞下对方半个龟头,自己却被插的轻叫了一声,忙抬起腰离开这根物件迫使自己冷静:“......我很不好,你当时也是这么希望的不是吗?”
路昭华心凉了半截,只觉得是自己的报应来了,他的眼泪扑棱棱地掉下来,却也觉得是瞒不过去的:“我当时、当时昏了头......可我是想帮你的......”他哽咽地搂紧身上的人:“如果没有那场火…如果没有那场火…”
那他就会出现,让盛安黎看清楚自己是值得依靠的,说不定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盛安黎看他的眼神却是满满的失望:“可那场火,也是和你有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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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华被这句话砸的发懵,可盛安黎却直冲冲地坐了下来。这人自觉舒爽地呻吟了一声,满头是汗地用那温暖的肠肉自顾自地套弄起来。
路昭华仿佛被置入冰火之中,盛安黎自顾自地爽着仿佛把他当做一根按摩棒,他的肉体也被使用的发烫,只想身上的人动的再快一些。可盛安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那场火怎么可能和他有关呢?刘俊的人为什么什么都没告诉他呢?他心底发凉,可盛安黎没有再开口,仿佛置他如无物一般,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了。
路昭华几近崩溃地去摸盛安黎的脸,他颤抖着双唇想要贴上对方的嘴,却又被马上避开。路昭华急喘着,竟是恐惧地痛哭出声。
盛安黎放缓了动作,他憋着一口气,可路昭华的哭声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路昭华自顾自地哭着,身体却又很顺从本心地向上拱了拱:“......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呢?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呢?”
路昭华像是真的痴傻了一样不断重复着同一段话,盛安黎听着有些害怕,可他还是抓住了关键字,有些奇异地问道:“信?什么信?”
路昭华听到盛安黎终于理会他了瞬间抬起头来,可他还是哭哭啼啼的,眼泪像断了线一般向下掉:“我、我给你写了好多、好多的信......”他几近哭断了气:“你从没回过我,我只收到、只收到了你被别人…的、的照片……”
盛安黎有些纳闷,他并不知道路昭华还给他写过信,他们很早就断了联系不说,现在哪有人还在寄信呢?但他不打算轻易被带歪了思路,他晃动着腰肢,把这人套弄得倒吸冷气,继续发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事,却只在派人监视我?”
他自觉心酸:“路昭华,这是你口中的爱吗?”
路昭华又是舒爽又是心慌,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傻呆呆地重复着对不起。盛安黎本不想和病人较劲,但他还是狠下心开了口:“路昭华,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我最早喜欢过的人。”
路昭华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对方,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强求,可也一直一无所获。他甚至忘了去哭,只在自我怀疑到底自己错过了多少东西。
盛安黎自己动的有些累了,便微微夹紧了穴肉,想刺激得对方射出来,路昭华果然经不起这些,瞬间被心上人引诱的射进套子里。
路昭华半天才在余韵中反应过来,扯开嘴角试探地问盛安黎:“那你现、现在……”
可盛安黎对他却是那么无情:“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盛安黎撸动自己的阴茎让自己也射出来,手却抖得不行。
盛安黎其实也说不清自己对路昭华现在是什么看法,也说不清自己以后又会什么看法,但他已经不相信他了,其实不如说,他已经很难去爱上什么人了。
他自嘲地一笑,看向空洞地看着他的路昭华:“我谈不上是大度的人,但我是个怕麻烦的人。”盛安黎其实也带了一丝哭腔:“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啊,可这是不可能的……”他颤抖着声线低下了头:“路昭华,如果你一定想,我无所谓你是不是想和我住在一起,或是想和我睡在一起......但是,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你。”
盛安黎感受到身体里那软下的阴茎抖了一下,但他只想把话挑明:“所以,可能你未来还会遇见更好的人,你根本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他轻轻起身,让那物件从他体内滑出,等着路昭华给他回音。
可路昭华却挂着泪珠歪头注视了他许久,半晌竟是强行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安黎,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是永远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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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有‘永远’吗唔——”盛安黎正在反驳这人所谓的永远爱他,谁知路昭华竟又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
路昭华好不容易迸发出了勇气,颤着手插入了盛安黎柔软的发丝中。他又头晕又紧张,竟是有些不得要领地含吮着对方的唇瓣。盛安黎气的伸手狠推面前的人,可路昭华太慌张了,把这人又捞到怀里紧紧抱住,忙将那半软不软的物件又顺势插进了对方还带着润滑的穴肉中。
“唔嗯”盛安黎急忙错开涨红的脸,这人像是一条蟒蛇吐着信子缠住了他,而他竟是越挣脱越紧。路昭华并不是想强迫盛安黎什么,但他实在是太恐惧了。路昭华只念着盛安黎不爱他,却从不清楚盛安黎爱过他,他用和其他男人合作的机会好不容易挤到了心上人的面前,却发现自己的筹码早被他丢的干干净净。路昭华几近绝望,他已经不敢奢望盛安黎重新爱上他,却发了疯地想在盛安黎面前证明自己的永远,他哭花了脸不断重复着“我爱你”三个字,可盛安黎却还是不信他。
盛安黎扶着路昭华的肩感受着这人那深埋进他体内的东西仿佛又有硬起来的趋势,只能半跪在床上色厉内荏地放着狠话:“你就算是想睡我,也是要我首肯的!”可路昭华挂着泪珠捧着他的屁股,一言不发卑微地将脸也埋进他的胸前。盛安黎又想继续开口想劝自己发小放弃,这人明明有大好的未来,名校毕业父母健在事业蒸蒸日上,路昭华明明可以在他的美国西海岸开party,有多少男男女女会为了他蜂拥而至,可现在算什么呢?路昭华到底想要什么呢?
盛安黎想不明白,但他可以等,等路昭华真正病好后,也许就会主动离开了,到那时候,也许就是他们两个真正缘分尽了的时候。路昭华除了非要插在他体内没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盛安黎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门却突然被推开,吓得他忙闭紧眼睛抱住了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下意识缩紧了后穴让路昭华难耐地吸了口气。
盛安黎本以为老宅里只有他和路昭华两个人,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有了种被外星人捉了奸的错觉。可卧室里安静的诡异,只能听见路昭华微弱的抽泣声和舒服的喘息声。盛安黎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睁开了双眼,发现盛安远就直直地站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盛安黎同样看不懂。
盛安远轻咳一声背过脸去:“我买了早餐,还有一些你喜欢的零食我放进在茶几上了...”他的声线有些不稳,却还是那样冰冰凉凉的。他在这栋房子里没什么好的记忆,那些少有的美好片段都是盛安黎带给他的,所以他不断地洗脑自己,能这么和盛安黎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他以买早餐为借口,早起偷着把自己在远行的股份全部转到了盛安黎名下。盛安远抱着让助理顺路买来满满当当的食物回家,竟也是心生出了一丝幸福的温暖的感觉。但他虽是早想明白自己无法独占,回到家中看到盛安黎和别人的情事还是心生难过,盛安远摇了摇头,还是故作大度地结结巴巴地开口:“早餐会、会凉的....你们...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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