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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燕云戈彻底不知所措。抿着嘴站在一边,头微微低下,看起来又有几分可怜。
  原先心情愈差,几乎要转身就走的陆明煜看到这一幕,勉强没有抬脚。
  他就缓缓告诉自己:“云郎”就是燕云戈,说起战场也是寻常。但“云郎”也不是燕云戈,他比燕云戈更加温和、细心,更关爱我。
  好像那些让他难捱、痛苦的地方,一夕之间从燕云戈身上消失了。从此往后,只留下好。
  天子笑一笑。没带多少真心,却至少是一个和缓神情。
  他想到燕云戈之前在射箭,干脆说:“不说这些了。云郎,你虽不记得,但从前的确说过,要教我骑射的。”
  燕云戈听着前半句,心头一松。到后面,他见陆明煜言笑晏晏,说起的又是自己熟悉的话题,知道这是皇帝在示好。
  燕云戈自然配合,说:“陛下愿从我这里学,自然再好不过。”
  讲话的时候,面上一样带笑。
  “你还说,”陆明煜眼里透出怀恋,“‘都是陛下了,总要在群臣面前猎鹿’。对,原话是这样。”
  燕云戈算算时日:“猎鹿?对。过完这个年,马上开春。等到三月,要有春猎。到时候,正要陛下去猎第一头鹿。”
  陆明煜笑道:“三个月时间,够不够你教我?”
  燕云戈看他,客观:“要看陛下基础如何。”说罢,也跟着笑,吩咐宫人将自己用过的弓与箭囊取来,“陛下不妨先试试?”
  陆明煜点头:“好。”
  他取走长弓,站在距离靶子约有三丈远的地方。
  燕云戈看在眼里,想,这么近的距离,实在一点难度都没有。不过陛下射中靶心了,还是得夸他。这可不是阿谀奉承,对燕云戈而言,只要看到天子的笑脸,就很值得欢欣了。
  他等啊……等……
  没等到天子拉开弓。
  陆明煜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尴尬。
  他说过很多次骑射不好,这真不是谦逊。
  先帝不喜徐皇后,对陆明煜这个“皇后嫡子”也抱有同样态度。陆明煜很早就模模糊糊明白,这是因为母后出身世家,而大周天子受世家挟制已久。父皇有抱负,年少时娶了世家女做正妻,好为自己登位铺路。等到真的坐上那个位置,徐皇后就从他的“助力”变成“绊脚石”,他就要想办法废掉她,也不能让她的儿子有出息。
  读书方面,陆明煜的先生是在太学院待了四十年、几乎没有走出去过的老儒,其他皇子的先生是真切办过无数差事的新秀。
  这倒还好。老儒的思想迂腐了点,教书时只强调背诵而不强调理解,但好歹不会教出错处。
  到了习武的时候,师傅同样不同。这下子,问题大了。
  也不知道先帝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才”,陆明煜最开始学的那套发力方式完全不对。一天训练下来,他累个半死,筋骨都是痛的。到第二天,往往连床都下不了。
  其他皇弟却不同,一个个虽然当场疲惫,可到第二天,又能活蹦乱跳。
  还是徐皇后发现了其中关窍。她抱着儿子默默垂泪,最后咬咬牙,再没让陆明煜去上骑射课程。
  不去上,最多被骂几句骄纵、废物。对陆明煜来说,这未必是坏事。
  去上了,没准儿才是身子搞坏,悔不当初。
  这些都是旧事。徐皇后死后,陆明煜没和任何人说过。
  到今天,他不知道燕云戈用的弓是什么状况,贸然一拉——
  到一半,动不了了。
  这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陆明煜错愕了一瞬,很快回过神,开始暗暗提气。
  咬牙,用力,脚下跨出弓步。
  有风吹来,吹起天子一缕额发。
  垂在眼上、鼻梁上,略微发痒。
  陆明煜尽量忽略,一鼓作气。
  他手臂愈酸,偏偏张了一半儿的弓稳稳当当,再无动静。
  陆明煜心中绝望,暗道:这究竟是多少石?六、八……总不会是四吧?
  想到一半,他似乎听到一声叹息。
  燕云戈来了。
  他两只手分别扣住皇帝拉弓的手,也不见如何用力,竟然径自把弓拉开!
  陆明煜瞳仁微微缩小。他感受到了燕云戈的轻松、无奈,甚至听到燕云戈半叹半笑,说:“陛下,这不过是四石弓。”
  按照时人的规矩,四石以下,就不算战弓了。
  对燕云戈来说,手上的弓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他实在没想到,自家陛下竟然如此……嗯,羸弱?
  陆明煜眼皮跳了一下,瞥他。
  两人的身量其实没差多少,但一个武人,一个文人,燕云戈的肩膀更加宽阔。从旁人目光看,天子近似于被燕将军搂在怀中。
  燕云戈原先还没这个自觉。直到天子的目光扫来,他心中忽而一动。
  有什么东西开始升温、发烫。
  他咳了声,尽量让自己往正经方面考虑。
  三个月后,他的陛下要在诸臣面前拉弓、射鹿。
  虽然总有侍卫将鹿赶到围猎圈中,陆明煜不用追击,只用拉弓、瞄准即可。可对燕云戈来说是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落在天子身上,仿佛不然。
  这让燕云戈觉得新奇、有趣,甚至有几分“照这么说,接下来几个月,我当真能时常与陛下相处”的愉悦。
  “陛下看我拉弦的姿势,”燕云戈压下心头思绪,开始教导,“用拇指拉住弓弦,再用下面的手指压住拇指——等一下。”
  他发觉什么,先把弓阖上,再在陆明煜诧异的目光中,把自己指头上的扳指摘下来,套在陆明煜手指上。
  陆明煜挑眉:“这是做什么?”
  燕云戈无奈:“陛下,倘若不戴这个,万一把手指割伤、割断,可就不好了。”
  陆明煜“嘶”了声,扭扭扳指,将其戴好。
  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云郎,你再发现什么不对,一定要说。”
  燕云戈很享受被这么称呼的时刻。他含笑点头,道了一句“好”。
  有了这个插曲,陆明煜再在燕云戈的帮助下拉弓时,总有些魂不守舍。
  扳指上还带着燕云戈的体温。不止如此,他背靠着燕云戈的胸膛,如果仔细去听,能够分辨出燕云戈的心跳。
  同一时间,少将军炽热呼吸正落在陆明煜面颊上。
  “咻”的一声,箭飞了出去,直直命中靶心。
  燕云戈讲话,嘴唇偶尔会碰到陆明煜的耳垂,说:“这一箭,是帮陛下感受。”
  陆明煜喉咙微干,回答:“好。”
  话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低哑。
  燕云戈左手握弓垂下,右手搭在天子肩膀。
  已经没必要再维持亲昵姿势,他却完全没有退走的意思,继续说:“不过,陛下既然暂时拉不开弓,再说准头就太早。不如先练练力气、体能。”
  他若有若无地吻着陆明煜耳廓。
  陆明煜感觉到了。那些柔软的触碰、略带一丝湿润的亲吻。
  酥麻的感觉不再是从手,而是从耳朵上蔓延。
  “陛下,”燕云戈又说话了,“我既然是为你留在宫中的,那——”
  他们之间,总不能只有骑射教导,总有十多天也没几次的见面吧?
  如果是其他时候说这话,燕云戈也要觉得自己唐突。可这会儿,人还在他怀里。甘暖的香气从陆明煜衣领中、发丝间,身上每一处冒出来,把燕云戈包裹在里面,让他忍不住多温一句。
  但他没有得到一个理想的回答。
  他怀里的天子抬起头,有一点亮色在他面颊。
  天子的注意力被吸引。他轻轻“呀”了声,说:“云郎。”
  燕云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想:我是陛下的“云郎”……有这样的天子,难怪我愿意随他进宫,抛却宫外的一切,只等他来看我。
  这时候,天子转头看他,眼里再没一丝沉郁,而是纯粹地微笑一下。
  他说:“落雪了。”
  前一次雪已经化得七七八八,在宫中几乎看不到什么痕迹。
  这个时候,真正落起永耀十六年的最后一场雪。
  从最先细微的一点,到后面,愈来愈大。
  院子里不好再站人,天子与燕云戈转入屋中。
  因四处都是按照将军府布置,不止燕云戈,天子本人也对这里的物件摆设表现得十分熟稔。
  燕云戈看在眼里,潜意识中对陆明煜此前的一番说辞更信几分。
  他很乐意于天子花时间陪伴自己,又提出,陛下可否在说说他们从前的事。
  陆明煜早有准备。他给自己与燕云戈之间的过往贴上一层“两情相悦”的窗纸,再加上“彼此信重”和“互相欣赏”,说:“之前你我有了一场良宵,那以后,又是一段日子未见。我当时还没想到,竟会与你有今日的关系。只想着你回你的江湖,我回我的庙堂。”
  燕云戈说:“陛下这么想,我一定要伤心。”
  语毕,真做出几分控诉神色。
  陆明煜被他逗笑。他手上抱着暖炉,地龙也烧起来了。屋内温暖,他的语气也逐渐轻快,说:“没想到,我后面接了差事时,你又出现。从前只知道你在江湖上很有名望,这次办差,我才发现,于庙堂上的事,你竟也懂得不少。”
  他半真半假地说。把燕云戈对自己的轻蔑,全部换成关怀照料。曾经冷眼看他犯错、并不提醒的人,成了会假装不经意地提醒,待他关切仔细的好情郎。那些冷待、居高临下更是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愈发浓厚的情意。
  “……等事情完了,我们一起喝庆功酒。当时你我看对方已经不同,但这不是小事,于是谁也不肯先说。还是酒帮了你我一把,否则的话,真不知道往后如何呢。”
  燕云戈说:“这就对了!我之前就想,我一定颇爱酒。”
  陆明煜意外:“为何?这些天,你也没有碰酒。”
  燕云戈看他,微微笑道:“陛下那会儿笑着看我,我便觉得要醉了。若非爱酒之人,如何会有这样心思?”
  陆明煜忍不住笑。
  笑着笑着,又叹一口气。
  燕云戈的好心情颤了一下,立刻问他:“陛下为何叹息?”
  陆明煜心想:如果真是这样,你爱我,看重我,待我从来没有不好、没有一丝瞧不起我……哪怕你家真的要立三弟那个儿子当太子,我也认了。总归我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子嗣。把三弟的孩儿当做你我的孩儿教养,你教他习武,我教他学文。这么一个孩子,兼有你家和我家的血脉,与你我亲子也没什么不同。
  口中说:“这样的天气,适合吃锅子。”
  燕云戈看他。
  他本能觉得,陆明煜真正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但看着陆明煜笑吟吟的神色,又说不出什么。
  “那便吃锅子好了,”燕云戈笑道,“雪天,是合适热热筋骨!”
  永和殿里渐渐多了食物的香气,还有一丝酒香。
  陆明煜吩咐端酒来的时候,燕云戈心猿意马,觉得天子前面刚刚说过他们最先两次都是因为酒,如今再来,一定是某种明示暗示。
  可惜喝完酒、吃过肉之后,天子就离开了。
  燕云戈把失望摆在脸上。他的确是直觉敏锐的人,几次见面,就摸索出陆明煜最吃哪套。
  果然,这么一副神态,天子非但没有生气,还好脾气地对他笑笑,说:“等到封玺,你可要好好教朕拉弓。”
  燕云戈笑道:“自然,陛下慢走。”
  “封玺”实在近在眼前了,他等得起。
  又两日后,就是钦天监算出的吉日。
  当日吉时,诸臣面前,陆明煜走完拈香行礼的流程,将玉玺存入匣中,一年的操劳就这么结束了。
  再到开玺时,已经会是建文年间。
  他想到这里,略觉恍惚。再看一眼臣子,文臣、武官、世家……三足鼎立,如今后者不动,前两者却像是即将稍滚了的水。乍看还是平静的,实则暗潮涌动。
  陆明煜眼睛眯起一点,笑了。
  宫墙中,燕云戈擦擦弓,严肃地想:要训练陛下,万不可操之过急……咦,操之过急?
  旁边的宫人只看到少将军动作停顿片刻。再继续擦弓时,动作怎么看怎么显得僵硬。
 
 
第8章 操练   “还请陛下宽衣,我为陛下涂药。……
  燕云戈是爱武器的人,如今又再没别的事好做。短短几日,一把陆明煜从旁处找来的弓被他保养得油光发亮。
  陆明煜来了看到,心中同样欢喜。
  他拿着弓比划,凝神聚气,试着将其拉开——
  整张弓被拉成十二的月亮,终究无法圆满。
  确定自己力之所及只是如此,陆明煜悻悻收手,若无其事道:“真是一把好弓。”
  假装自己刚才只是欣赏。
  燕云戈听着他的话,在一边笑。
  陆明煜佯装生气,斜他一眼。
  眉目风流,引人心动。
  燕云戈呼吸先是一滞,随后缓过神来,微微笑道:“我思及陛下要一连十数日来永和殿,便心中欢喜。方才竟是难以自控,笑出声来,还望陛下海涵。”说着,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浓。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稍稍“失礼”,并不会让天子恼怒,反倒能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陆明煜的反应也和燕云戈所想相差无几。他哼笑两声,又记起这番前来是为了正事,而非一味打情骂俏,遂正色,说:“行了。既要练,事不宜迟,这就开始吧。”
  说这,目光在院内转了两圈,好奇道:“要从何处开始?找把轻弓,每日拉上一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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