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假婚(近代现代)——冉亦安

时间:2021-12-02 14:49:29  作者:冉亦安
  而李准就信以为真。
  所以当江钰辰对李准说,有一个或许能缓和他们兄弟关系的机会但是需要他帮忙的时候,李准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这个所谓机会就是由江钰辰引荐高恙进入娱乐圈,成为歌手出人头地。但因为高恙不待见他,所以这个引荐非常“卑微”,他得偷偷进行——偷拿高恙的作品给引荐的老师品评。
  江钰辰让李准帮忙拿来高恙的曲谱,复印之后再让他把原作放回去,作为感谢,给了李准足以支付学费的感谢金。
  李准被江钰辰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所以他一点也没多想就去做了。
  但是,江钰辰拿到曲谱,并通过这块敲门砖成功出道后,立刻就撕下了伪善的外皮,对终于明白真相的李准进行威逼利诱。他告诉李准偷拿曲谱并用它进行交易的行为属于违法,他如果不想前途尽毁就要配合他。如果配合得好,他还可以推荐李准进入音乐公司。
  前途尽毁之于拼尽一切去奔前程的李准而言是无法承受的,出卖良心背叛兄弟在这种毁灭人生的前提下也变得微不足道。
  很快,李准听从江钰辰的安排,向系里导师诬告高恙侵犯他,并拿出了一系列伪造的证据,等到这件事发酵得人尽皆知,再由江钰辰向学校方施压。而学校方为了声誉,牺牲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高恙。
  有些时候所谓的真相并没有人关心,当这件事已经触及某一个群体的利益后,它的结局必然是牺牲个人。
  老虎随后又说:当时是恙哥主动退学的,他那个性格根本不屑跟他们狗咬狗,何况这件事就算咬到底也没有好结局,李准会成为最终牺牲品,而江钰辰却反而不会有事,他觉得这样没意思。
  老虎:可我好不甘心啊,我他妈就算是两败俱伤也想咬死他们!
  老虎:凭什么啊,有钱有势的人就能为所欲为吗,我是恨死了李准,恙哥平常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背叛兄弟,可更可恨的是江钰辰,他坏事做尽名利双收,到最后还什么事也没有,这公平吗!
  老虎:对不起啊恙嫂,我不该这么情绪化,恙哥可能会骂我煽动你的情绪,唉,你就当我发发牢骚吧,我这么多年都快憋死了。
  老虎:恙嫂,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帮帮恙哥吧,他不该被埋没的。
  时轻心里堵得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简短回:嗯,谢谢你老虎。
  他仰躺在床上,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他有一肚子愤愤不平想要发泄,可是顾及到旁边的高恙,他必须忍着。
  或许当年的高恙也是这样的心境吧,跟他们斗争到底或许痛快,也或许最终能证明清白,可证明之后呢?
  李准必然成为这场恶心至极的阴谋的牺牲品,当然他活该,可意义有多大呢?
  高恙不屑于以牺牲李准为前提去毁灭江钰辰,这样他跟江钰辰也没什么区别。何况江钰辰当时表面上什么也没做,他完全可以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以为那些歌是李准写的,他花钱买作品天经地义。
  最多他得一个虚假才子的名声,在娱乐圈混不下去而已,但这种代价对一个富二代来说,根本算不上个代价。
  更无论当时江钰辰出道即巅峰,以在校生的身份入圈,对学校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对音乐公司更是无可替代,极有可能江钰辰最终会被资本保下。
  那时候的高恙拿什么去抗争?
  时轻想,高恙当时应该是失望了,对那个圈子恶心了,所以他不想玩了。
  对一个内心怀有赤诚的人而言,前途名誉并没有遵从内心来的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共情了高恙,时轻反而没有那么气愤了,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一厢情愿地让高恙重新进入音乐圈,对他而言是怎样一种为难。
  算了,小羊羔他不混圈或许更自在,圈里一大堆的前辈老师资本利益,是创作者的灵感毁灭地,还不如在酒吧唱唱歌当当头牌呢。
  只是,他支持高恙放下那些糟心事,想让高恙今后自由自在,却不知道有些人因为嗅到了危机而再次翻出了当年的旧账。
  第二天一早便要开始录制节目,时轻虽然半宿没睡,却不得不起个大早,他照旧跟高恙一起陪着老头出去晨跑。
  跑步的时候,高大庸纳闷:“你们俩不是今天录节目吗,怎么还没走?”
  时轻佯装不高兴,“爷爷,您这么说我可伤心了啊,您这是盼着我俩不在家呢?”
  高大庸:“这怎么话说的,追剧人的心里你们懂吗,你们不拍下一期我看什么去?”
  时轻差点儿笑岔气。老头可爱看节目了,一周播一期,他一期能看七天,没事就在电视上放着当背景音。
  “哎,你们这节目录多久啊?”高大庸在担心他的精神食粮还有多少库存。
  “这节目一年到头都在录,不过我们签的是一年合约,合约到期后看情况续约。”时轻解释说。
  “啊,那还挺好啊,那你俩没事就录呗,这种生活记录多好啊,等老了没事拿出来瞅瞅,多有意思。”高大庸说。
  真两口子那确实挺好的,但对假夫夫而言就没啥意思了。
  “嗯,我们尽量吧。”高恙却接了话茬,仿佛他真的认真接受了老头的建议,打算为老了以后储备甜蜜回忆。
  时轻看了他一眼,高恙朝他咧嘴笑。
  “哎,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高大庸跑着跑着忽然说,“我这心里怎么怪忐忑的,老感觉有什么事。”
  当然有,看见咱们身后一直跟着的那辆面包车了吗?上面有一鬼鬼祟祟的跟拍摄像。而此时家里,节目组正在偷偷摸摸装摄像机,您老回家就能获得即将上电视的惊喜。
  只是现在不能说。
  导演组给时轻高恙的主题是“柔软的家”,为什么是柔软的家,家是每个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有别于亲密爱人的另一份牵挂。它的意义就是团圆,就是陪伴,它就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让人一想起来就感到酸楚的地方。
  导演组希望他俩能制造一个回家的惊喜,所以这惊喜要回家才揭开。
  “能有什么事,您安心跑步。”时轻说,“我们跑完步再去录制赶得急。”
  “哦,那不喝碗腊八粥再走啊?后天你们不在家过节,吃不到家里的腊八粥了。”高大庸说。
  “那也没办法啊,”时轻无奈,“不工作您下一周的精神食粮没了,腊八粥您只能自己喝了,我们自己做就得。”
  “行吧,节目里别熬糊了让人笑话啊,这玩意容易糊锅。”高大庸嘱咐说。
  “你孙媳妇节目里闹得笑话还少呢,不差一锅粥了。”高恙笑着看向时轻。
  时轻甩了高恙一拳头,“就你有张嘴!”
  六点半跑步结束,时轻跟高恙没回家,直接打车走了。高大庸则按照习惯先去顺民街买几根油条,到家大概七点钟。
  他许是跑累了,回家先叹了口气,完了自言自语道:“我一个人煮什么腊八粥啊,不够费劲的。”
  到了厨房后,又自言自语发牢骚:“一个人吃油条也怪没劲的,上什么桌啊就凑合在厨房吃吧。”
  吃了口油条又皱起眉吐槽:“今儿的油条是不是隔夜的,这么难吃呢。”
  喝了口豆浆也不满意,“算了,加勺糖吧,偶尔也要矫情一回。”
  就在他哪哪都不顺心时,敲门声响起。
  “谁啊?老杨头?”高大庸边吃着油条走去开门,“你来这么早干啥,跟你孙子学会蹭饭了……”门开,他看见门外的两人,讶异,“小时高恙?你俩怎么回来了?忘带东西了?”
  时轻跟高恙并肩站在门口朝老头笑,“过节啊,不回家去哪?”
  高恙提起手里拎着的水果牛奶,“呐,节礼,你孙媳妇买的。”
  老头咬着油条傻眼,没怎么明白这是哪一出,直到看见后面跟着的跟拍摄像师,“怎么着,要到家里拍啊?”
  “啊,您回来半天没看见家里哪儿不一样吗?”高恙拎着东西迈进家门,“快看看看您有什么没藏好的,这会儿你已经暴露在镜头下了。”
  “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高大庸习惯性大嗓门,喊完了又意识到这是在镜头前,捂着嘴偷偷问时轻,“我刚才是不是太大声了?”
  时轻憋着笑,“没事,您没带麦,声音刚好。”
  节目组工作人员这时拿来麦给高大庸带上,“爷爷,您带在腰上要是不舒服可以换成小背包。”
  “没事没事,”头回上镜高大庸多少有点怯场,谨慎又客气的,“原来是话筒啊,我说怎么老看着你俩腰上别个什么东西呢。”
  “对,这就是个话筒。”工作人员笑着说。
  高大庸带上麦,仿佛背了个炸|药包,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他挺胸抬头地在家里客厅转悠一圈,好奇地盯着摄像机瞅。
  “瞅您路都不会正经走了,怎么还有偶像包袱了?”高恙从厨房端来早饭——包括高大庸买的油条还有他们买的小笼包蒸饺什么的——见老头这模样笑得不行。
  “少打趣我啊!”高大庸乐呵呵吼了孙子一句,看得出来是真高兴了,跟平常的语调不一样,“我现在就是咱这片儿的明星,怎么了,上电视了,怎么了,不许我有点包袱啊?”
  “许许许,您是大腕。”高恙坐下来招呼老头吃饭,“恭请大腕用餐了。”
  高大庸却站在饭桌前犹豫,他平常坐小马扎吃饭,但是现在腰上别着机器,他怕给人折坏了。
  “干嘛,您不会要坐龙椅吧?”高恙抬头冲他乐,“小马扎配不上您大腕了?”
  “什么呀。”时轻看穿一切地说,“爷爷腰上别个行走的炸|药包,且小心呢,没事啊爷爷,您坐下就行,它炸不了。”
  “你们俩个兔崽子一唱一和的忒气人!”高大庸坐上他的小马扎,可能是重心低了,没那么紧张了,拿筷子不客气地夹了一只小笼包。
  刚要吃,就听他亲的那个兔崽子说:“油条在这呢,您不是嫌小笼不过瘾吗?”
  “今天油条不好吃。”高大庸现在高兴着,一切无理都有理,“再说大过节的吃什么油条啊,小笼包多圆弧啊,寓意好。”
  高恙尝了口油条,疑惑:“哪有区别啊跟以前一样不好吃。”
  “放……闭嘴!我说今天不好吃就不好吃。”高大庸一口一只小笼包,吃得美滋滋。
  “爷爷,腊八那天我们得录特辑,您就当过年了,这一期刚好过年那会儿播。”时轻说。
  “啊,在家录三天啊?”高大庸挺意外,“我还以为就回家吃顿饭呢。”
  “当然不是,过年还得到初三呢,就吃顿饭哪成。”时轻歪着头小声说,“您就跟平常一样,甭紧张,哪没录好的后期会给剪掉的。”
  “糊弄谁!”高大庸好歹是一期播七天的追剧铁粉,“你没录好那些我也没看见他们给剪了。”
  高恙差点儿喷了豆浆。
  时轻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可能是回到了平常住的地方,时轻感觉不像在公寓里录节目那样拘谨,下意识就是平常在家里的样子,得冷不丁才能想起来家里装了摄像机。
  “既然是过年,那待会儿吃过饭咱出去置办点年货吧,今天刚好有市集。”高大庸说。
  “好啊。”时轻没去过市集,但高老头总跟他形容那里多么多么热闹,所以他还挺期待的。
  吃过饭,三人乘车去到离家不算近的市集,下车后,高大庸拉着小推车走在前面,两只小兔崽子跟在后面。
  “这会儿来已经有点迟了,新鲜的菜啊什么的都被挑走了。”高大庸给没来过的时轻介绍市集,“这里什么都有,一站式购物,价格还便宜,我们小时候啊一星期就盼着来这么一回,一来那眼睛就盯着吃的。”
  时轻什么都看,看什么都新鲜,这种乱糟糟的买卖场所莫名很治愈,身在其中就感觉挺舒服的。
  “棉花糖还有彩色啊?”路过一棉花糖摊位时,他新奇地盯着造型各异的彩色棉花糖问。
  “没吃过啊,那挑一支吧,你俩一人一支。”高大庸对于孙媳妇的少见多怪已是见怪不怪,哄小孩似的,立刻掏钱买棉花糖。
  “怎么没有羊啊……”时轻想找一只羊,但没找到,只好挑了一只粉红色的熊。
  高恙挑了只基础的白色棉花糖。
  “你怎么不挑个好看的?”时轻指着一个小黄人说,“要这个。”
  “不要。”高恙咬了一口说,“我喜欢白的。”
  都吃棉花糖了还这么有大人包袱,当然是粉粉蓝蓝黄黄的才梦幻。
  不过很快时轻就知道为什么高恙不挑彩色了。
  “你老看我干什么?”时轻感觉高恙总盯着他嘴唇看,从市集盯到家里。
  “当然是因为好看我才看你。”高恙看着时轻那两瓣染了粉色颜料的嘴唇,第十八次想亲。
  时轻无语地看着他,脸颊的温度却在偷偷上升,“……你还能再肉麻一点吗?”
  “能啊,你想要吗?”高恙瞥了眼厨房,老头在忙着收拾年货,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他故意凑近时轻,垂眼看着他的嘴唇。
  本来只是想逗一逗他,但却弄得自己口干舌燥。
  时轻比高恙还口干,先他一步吞咽口水,然后他脑子一热,身体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指引着,缩短了跟高恙之间最后的那点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了十二点之前,最近太忙了更新时间不定,大家多包涵!
 
 
第37章 按捺不住
  在时轻靠近那一刻, 高恙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耐心等着他冲破心里的防线。
  实际上他俩的唇相距不到一厘米,嘴唇边缘已经若有似无地碰到了, 估计从摄像机的角度看, 他俩都亲了半天了。
  但高恙还是耐心等着, 这分毫的距离是一步巨大的砍,他想等时轻自己迈过来, 否则这个吻依旧只是一次擦枪走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