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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婚(近代现代)——冉亦安

时间:2021-12-02 14:49:29  作者:冉亦安
  今天下午孟阳跟顾朝赶到时家别墅的时候,时轻已经被他爸关进了三楼,他爸可能是真火了,时家别墅里里外外全是保镖,凡是跟时轻认识的朋友,包括朋友爸妈,都不准上门,分明是不给救人留一点递绳子的余地。
  见不着时轻的面,只能通过阳台传话。
  当时孟阳顾朝站在他家院墙外,时轻身上披着床单,头发才剪了半拉,站在他们家三楼那个朱丽叶小阳台上,像个看破红尘要断发明志的多情种子,无比抓马地对着两兄弟说:“告诉我男朋友,他随时都可以分手,是我的家庭配不上他!”
  孟阳多了解时轻啊,一听他这就是演戏给他爸看的,这台词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俩把假对象找来,上演一出生死离别大戏,他爸一感动,这亲事不就成了吗?
  “喂,二位找恙哥有事?”老虎过来,两手插兜站在酒桌前,扫了一眼两人,最后目光落在顾朝的胸肌上。
  万圣节那天,老虎在台上看见过穿着旗袍的顾朝,虽然那旗袍装丑绝,但顾朝的肌肉很漂亮,给老虎留下很深的印象。
  今天顾朝穿了件紧身的T恤,漂亮的肌肉线条更加显露无疑,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顾朝对上老虎的视线,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小帅哥好酷,在台上的时候就觉得他挺酷的,但他老低着头,看不清样子,现在近距离看,长得居然还挺帅。
  “噢,你是那谁,贝斯手是吧?”孟阳记得这人的头发,脑后扎着马尾,头两侧剃成了板寸,横看竖看都是一小混混。
  “叫我老虎就得。”老虎说,“有事跟我说一样。”
  两分钟后,高恙在休息间见到了戏精附体的顾朝跟孟阳。
  “我们轻太难了,他从小就生活在霸权主义的高压之下,没有一点自主权。”孟阳声情并茂地感叹说,“你不知道,他爸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大发雷霆,今天直接把他从公司里拖走了,他不肯上车,硬是被车拖了好几米!”
  “太惨了那场面!真是见者流泪!”顾朝事先跟孟阳对过台词,负责在孟阳难过得说不下去的时候接上,“唉——等我俩赶到他家的时候,轻儿已经被关进了三楼小黑屋,他们家三楼有间专门关禁闭的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你说那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吗,什么人待两天不得疯了啊?”
  “唉——”孟阳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轻儿被逼得要断发出家,差点就跳了楼,我知道你俩是协议对象,说白了他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是不是,但他为了履行你们的约定,硬是跟他爸死磕,你可能不知道他爸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知道你是假冒的,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时轻为了保护无辜的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应该出一份力?”
  老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亲爸?”
  孟阳点点头,“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唉!”
  “确实是惨了点。”高恙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所以,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看看!”孟阳没想到这人看着怪不近人情的,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觉得以前对人家的偏见有点太偏见了,“看看人家这觉悟!这层次,我们轻儿果真没看错人!”
  顾朝瞅他一眼,“你赶紧说方案。”
  聪明如孟阳,一共策划了两个方案。
  首先,让高恙去时家找时轻他爸求情,尝试以情感化时轻他爸。如果此计不成,那就让高恙再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苦情大戏,以此拖住他爸,如果他演技够好,哭晕过去更好,这样肯定要折腾到医院,然后孟阳跟顾朝就有充足的时间给时轻递绳子。
  “以我对他爸的了解,应该不会太为难你一个第一次上门的外人,只要你别慌,尽量拖延时间以及转移他爸的注意力就行。”孟阳说。
  高恙搓搓眉毛,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能提点意见么?”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高恙老虎,还有顾朝,一起聚集在孟阳家车库里为救人做最后的准备。
  孟家跟时家同在一个小区,地理位置非常优越,用望远镜就可以观察时家的情况。
  孟阳把救人的绳子递给高恙,“你确定一个人去行?”
  高恙昨晚上推翻了那两套傻逼戏精方案,定下了单枪匹马救人的方案。
  孟阳虽然觉得他一脸挺可靠的样子,但十二万分的不放心。首先他本来想晚上实行计划,因为夜深人静好办事,但高恙说晚上太静了反而容易惊动人,中午饭后才好,因为这会儿是人精神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再者,孟阳觉得高恙对小区还有时家别墅不熟,一个人去能不能找到人还是个问题,万一他把绳子直接递到了时轻他爸的书房怎么办?
  但高恙说问题不大。
  还有,时家那么多保镖,万一他一露面就被发现了怎么办?
  高恙说问题也不大。
  但孟阳就觉得问题挺大的。
  “老孟啊,就先让他去试试呗。”顾朝都被孟阳絮叨烦了,他真怕高恙也烦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被发现了也没事,反正时叔叔也没见过他,就说是修空调路过的呗。”
  孟阳想了想也是。
  老虎看了顾朝一眼,说:“恙哥办事你们放心就行。”
  顾朝也看了老虎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这么一说,他还就真放心了。
  “我走了。”高恙背着一个装满工具的黑色背包走出车库。
  老虎跟顾朝坐在一辆车里,随时待命去接应高恙还有时轻,而孟阳则上了他们家三楼,拿着高倍望远镜观察时轻他们家的情况,以便随时给高恙通信。
  他们还四个拉了一个群,开着群通话,随时沟通。
  过了没两分钟,孟阳诈尸似的喊了一声:“我操!”
  顾朝顿时紧张:“怎么了,不会这么快就折了吧?”
  坐在驾驶位上的老虎趁机瞄了一眼顾朝的侧身,胸臂、肩背肌群练得都非常漂亮,估计没少泡在健身房。
  “……不是,我他妈让他别从那面墙进……我操?”
  眼睁睁看着高恙光天化日之下作死的孟阳差点没从阳台上栽下去。
  他告诉高恙别从时轻他们家西墙进,因为西墙下是守卫重地,那里正对着三楼的朱丽叶小阳台,时轻逃跑主要线路之一,此时墙下一共有两名保镖,进去就是个死啊!
  “二位大哥,中午好。”高恙从院墙跳到草坪上,完了双手举过头顶,在两位保镖动手之前说,“我是你们家少爷的男朋友。”
  保镖:“……”
  “聊聊?”高恙试探着放下手,掏出烟盒询问,“抽吗?”
  两个保镖同时摇摇头。
  “你们少爷还好吗?”高恙盘腿坐在草坪上,示意两个保镖可以坐下来说话,“你们老板的书房不在这面,看不见,放松一下没事,站一天不累吗?”
  那确实是挺累的,但坐下就没有了保镖的气势,所以还是站着比较有威慑力。
  “我今天是来带他走的,我就想问一下,如果他待会儿从阳台爬下来,你们看见了拦还是不拦?”高恙抬着头问。
  两个保镖点点头,那必须肯定要拦着,不然时董扣薪水。
  “哦,如果你们少爷反抗的话,你们动手不?”
  保镖:“……”
  不要问这样噩梦般的问题好吗?
  “挺为难是吧。”高恙表示十分理解,“换我我也为难,放走了人不对,把少爷打出个好歹来更不对,夹在父子俩之间两头不讨好,太难了。”
  两个保镖此时很想握住高恙的手,说一句:理解万岁!
  “我要是二位啊,我就装死。”高恙仿佛是个聊家长里短的大爷,讨论一下谁家怎么怎么地了,然后站在上帝视角高谈阔论,“这多省心啊是吧,最好来个人把我劈晕了,这样都不用装,心安理得地眼不见心不虚,完事让他们父子俩闹去呗,没准儿人家隔天就好了,你们要是打了少爷那才叫里外不是人呢。”
  太有道理了!
  两个保镖被他这番话说得心窝子热烘烘的,把他们这些年受的难为都给烘了出来,感动、委屈、辛苦……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差点没哭了。
  “呦,时间不早了,你们老板午休吧,估计该醒了,我得救人去了。”高恙站起来拍拍屁股,“二位怎么说,是演一段,还是我帮你们晕过去?”
  保镖:“……”
  “还是晕吧,晕了不亏心,不过我这手上没数,怕一下打不晕你们还得遭二次罪。”高恙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电棍,“我带了工具。”
  保镖:“…………”
  时轻正在睡午觉,他上午睡到十一点,起来吃了饭又睡,因为这几天缺觉,他得好好补补。
  房间里并不像顾朝形容的那样只有一张床,三楼原本是他的室内游乐场——小时候他爸妈没时间陪他出去玩,就在家给他造了一个小型游乐场。
  虽然可玩的东西挺多的,但时轻很快就玩腻了,后来他上了学,这地方就搁置了,因为他爸妈觉得他已经过了玩的年纪,该进书房了。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该玩的时候不想玩,不让玩的时候他又总想上来玩。
  有次他写作业写的无聊,就跑上来玩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被他爸关在这里玩了三天。
  从此,三楼存在的意义,除了作为他乏善可陈的短暂童年的证据之外,就是作为惩罚的小黑屋。
  不过待在这里并不压抑,并且还挺享受,有吃有喝想睡就睡,除了没网,简直是人间天堂。
  时轻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他梦见自己躺在大草原上,天高云阔,身心舒展,并且还有很好听的鸟叫声,悦耳动听。
  睡醒的时候能听见鸟叫声非常惬意,他在床上伸了个惬意的懒腰,一边琢磨着下午玩点什么打发时间……等等,不对……
  鸟叫声到底是梦里的还是梦外的,怎么还在叫?
  他在床上愣了一会儿,鸟叫声并没有再出现,那估计是睡醒之前的梦境太逼真了,他当成了现实。
  又伸了个懒腰,胳膊撑着床慢腾腾坐起来,还没坐稳的,小阳台的门忽然“吧嗒”一声,然后一声鸟叫声顺着风吹向了他光溜溜的后脑勺。
  他打了个激灵,胳膊一软,又载回了床上。
  “小轻轻,起来私奔……噗——”
  时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长发及腰的媳妇儿呢!
 
 
第9章 未遂
  高恙已经对着他的发型笑了两分钟。
  时轻就保持四仰八叉的姿势躺床上看着他笑了两分钟。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做梦还是做梦,为什么高恙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阳台传话,告诉高恙他们协议终止了吗?
  或者说,哪怕协议不终止,他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首先他们俩关系没到这份上,高恙犯不着跑来掺合,再者他们家三楼并不好爬,一层二层都是落地窗,每天都有专人擦,擦得干净光滑,苍蝇爬上来都劈叉。
  从小到大时轻不知道试过多少次,都很难徒手爬上爬下,但凡能行,他也用不着孟阳递绳子。
  “你怎么来了?”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时轻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但这复杂的情绪很快就被这人抖动的肩膀抖没了,他爬起来,抓起枕头丢向还在笑的高恙,压着声说,“……你他妈笑死得了!”
  高恙接住抱枕,极力忍着不想再笑,但只要一看见时轻那颗狗啃的一样光溜溜的头就笑得浑身发抖。
  操……
  时轻本来本来已经不想他那该死的破发型了,被这货一招,又开始郁闷。
  其实剪头发他没什么意见,接起来的头发好看是好看,但太不方便了,洗头发烦吹头发烦睡觉还老缠着脖子,就算他爸不逼着他也想拆了。
  但他没想到那两个保镖手残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几剪子下去,给他造出个“爱因斯坦”发型,他实在无法直视,就让保镖给他剃短点。
  剃头推子总能剃齐整了吧,这玩意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谁知道保镖年纪轻轻就得了帕金森,手那叫一个抖,给他剃得一块短一块长的,活像在他脑袋上刨坑。
  那剃平头总行了吧,找个梳子笔着,总不至于再刨坑吧?
  时轻也算豁出去了,反正他知道自己脑袋圆,脸好看,平头也照样能驾驭,于是就悔不当初地把脑袋上最后一寸地交给了保镖。
  保镖是个干大事的,用梳子笔着竟然还剃秃了一撮,就在后脑勺,虽然不大,但丑得很有存在感。
  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大约就跟一块草坪被除草机削了一块差不多的样子。
  本来时轻的计划是跟他爸演一出分手苦情大戏,然后在房间里伤心欲绝地耗几天,等出去的时候那块差不多就长出来了,再找个托尼老师修一下就好了。
  根本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期间见到活人!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专门跑来笑我发型的。”时轻也光棍了,翘着腿坐在床边,胳膊撑在身后仰着头看高恙笑,“来吧宝贝儿,再大点声笑,最好惊动外面的保镖。”
  时轻穿了件系扣子的睡衣,他懒,就系了中间一枚,后仰的姿势令衣襟被撑开,两点要露不露,前胸锁骨香肩一览无遗,十分香艳。
  高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到了少儿不宜频道,顿时笑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咳……我听说你为了我断发出家,我不来岂不是对不住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我当然不是来笑话你的,我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你这么搞笑的。”
  “……再见!”时轻又抓了只枕头丢高恙。
  “抱歉,刚才是我的问题。”高恙抱着枕头看了看时间,“现在说正经的,按照计划时间,你大概十分钟前就该出去拿到绳子,这会儿应该已经逃出去了,但现在,我估计你爸快结束午休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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