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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近代现代)——你爸爸

时间:2021-12-02 14:52:33  作者:你爸爸
  白年道:“市面上流通的哨兵稳定精神类的药物,有子母 A 到 D 四种型号,药物的成瘾性依次递增。”
  白年给迟等科普完了基本信息,随后看了眼迟等:“而我的精神体,” 他道,“它仅仅刚进入你的大脑,只是到达了你意识海的外层,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白年抬起手,撑了撑自己的下巴,眼中略有探究地看向迟等。
  “就像是一滴水进入到了大海里一样,一点踪迹都不可寻。”
  他说道。
  迟等没说话,也没法说话。
  白年言简意赅地说道:“黑渊。”
  迟等扭在床上奋力地扭动着头,望向白年的方向。
  白年道:“就是你出来的那个地方。
  我们国家现在有六十八座哨塔,都是为了观测黑渊而建立的。”
  迟等皱着眉头,他看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十分努力地在接收唯一的信息来源。
  “六十八座哨塔意味着,现在黑渊有六十八扇开着的大门。
  它会吸引普通人、向导、哨兵进到门里面。
  一个非常惨烈的数据表明,普通人进入到黑渊内部,他就变成了死人;而向导进入到黑渊里面,出来后就是白痴;哨兵进去出来后精神会失控。”
  白年说道。
  他说着伸出右手,掌心里托着一只十分美丽的荧光水母,那水母在他掌心中站立,伞沿的触角十分轻柔地刮动着白年的手心。
  迟等的鼻尖微微动了动,他本来看着白年的视线盯到了白年手中精神体上,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只美丽发光的水母。
  白年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弹了弹手心的水母。
  那水母便摇曳着在空中飞舞了起来,它落到迟等的脸颊上方,触手在迟等的鼻尖上方飘荡。
  白年说:“进黑渊的向导会失去他的精神体。”
  白年伸出食指对着空中的水母勾了勾,那水母立刻摇动着身体游回了他身边。
  迟等的视线牢牢地跟着这只漂亮的水母,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白年抬起手凌空一抓,抓住那朝自己游过来的水母,水母的亮光顷刻消失在了白年的手间。
  迟等呼吸一顿,被绷紧在床上的四肢几乎无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他脖子上的青筋爆起,肉眼可见地浑身都红了起来。
  白年微微蹙起眉头,对于这个人突然的发狂有些不太理解,他摊开自己的手心,刚刚那只被他放出来的水母彻底消失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白年低垂着眼睛看床上好像有些不可控的迟等,皱着眉头才吐出下半句话:“而你的这片意识海,它能够瞬间吞噬向导的精神体,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黑渊。”
  他啧啧了两声,在迟等痛苦的挣扎动作下,放出了四、五只小水母,小水母摇晃着身体绕到了迟等的大脑旁边。
  迟等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白年的精神体,紧绷的身体骤然软了下来。
  白年像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面无表情地讽了一声:“怎么,喜欢我的精神体吗?”
  迟等松开自己嘴里咬着一直没放的钢笔,哑着嗓子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喜欢。”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浑身上下不管是卖乖、装疯卖傻时也怎么都遮不下去的凛冽气息,瞬间消失了。
  他小声说:“喜欢的。”
 
 
第10章 
  白年因为这份意外收获轻声笑了一下。
  迟等躺在床上,眼睛十分专注地看着在自己眼前飞舞的几只水母,水母拖长着的触手、摇曳着的身姿,以及身体内散发出的迷人的亮光,看起来都十分让迟等着迷。
  迟等的双眼内都因为他的专注而投映出了一些瑰丽的光芒。
  白年在允许了迟等三十秒的沉浸时间后,言简意赅地提醒道:“笔。”
  迟等像是被海市蜃楼魇住了的表情才恢复了过来,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头顶飞舞着的水母便像海市蜃楼一般消失了。
  迟等从鼻子里嗓子里闷出一个笑声来:“白老师,笔被我的口水都沾湿了,还能要吗?”
  白年脸色不变:“那就送给你。”
  他回道。
  迟等咧嘴笑,声音意味深长:“白老师的精神体,十分美妙。”
  他顿了顿,甚至还闭上眼睛像是品味什么东西一般地回味了片刻,“它在空气中会散发什么迷幻药一般的毒素吗?”
  白年并不隐瞒,直接回答道:“不会。”
  触手处会分泌一些能够致幻的毒素,但也得接触到对方的肌肤才行,并不能在空气中大范围地传播。
  如果真能仅仅就靠空气传播的话——白年冷冷地想着,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无敌了。
  迟等缓慢迟疑 “哦” 出了一声。
  白年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触手会分泌一些毒素,但是得接触到人的肌肤才行。
  当然,这个毒素对别人的精神体以及精神海作用会更大一些。”
  迟等竟然兴致勃勃地问了起来:“那它们刚刚是用触手给我注射毒素了吗?”
  白年垂着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这个,看起来确实十分好奇的人,他微微摇了下头否认道:“没有。”
  迟等漫长地 “啊” 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怀疑。
  白年没有再解释其他,只重复开口道:“笔。”
  他像是在教一只刚领回家没多久的小狗 “握手、坐下” 这些简单的指令。
  迟等侧过头叼起自己脸旁的笔,嘴上哼哼唧唧又含糊地问出了一声:“白老师,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家啊?” 他咬着的笔在因为他说话的动作而来回摇晃着,“我很久没有洗澡,没有刮胡子,我觉得这样十分不礼貌。
  没法让人产生一见钟情的冲动。”
  白年手指在自己膝盖出轻轻地敲了敲,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迟等,他不说话,静看了一眼。
  迟等咧开嘴巴,龇起牙齿咬住了钢笔,喉咙里咕噜噜滚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白年继续给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迟等科普道:“你的精神像是一个小型的黑渊,真神奇。”
  他有些啧啧称奇,看向迟等的越发像是在端详实验室里一个令人赞叹的数据,“你竟然活着。”
  白年没忍住拍拍手,赞叹,“奇迹。”
  迟等咬着笔,亮着自己的牙齿。
  白年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时常板着或者冷着的一张脸上挂起来些旁人很少见过的兴趣盎然。
  白年因为这种兴趣盎然,显得心情不错,他眼神在迟等咬着的笔上转了两圈,跟下达指令一般简单地吐出一个字:“松。”
  迟等十分明确地领会到了这个字的意思,他大张开嘴巴,用舌头把钢笔从自己口腔内顶了出去,钢笔便顺着他的下巴滚到了床上,随后静止不动了。
  “好的。”
  他声音中还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白年兴趣盎然地盯着这个脑子有些坏,又有些疯的哨兵。
  他手指在自己墨蓝色的笔记本上轻弹了一下:“好了,重新来进行一些简答的问答。”
  迟等听闻问道:“我有什么好处吗,白老师?”
  白年看向他:“这是一个被绑在床上不能动,且面临着被处死危险的人应该问出的话吗?”
  迟等身上几乎带着一种无视生死的天真感,他听话地接嘴说道:“应该不是的。”
  白年挑眉:“哦?”
  迟等拖长着嗓音 “啊” 了一声,随后解释道:“需要一点点动力,比如说您答应跟我吃上一顿晚餐或者看上一场演出。”
  白年像是听笑话一样笑出两声:“稀奇。”
  白年没有任何要委婉的意思,嘲笑道,“你觉得你还有正常到能到公共场合去吃饭、看演出的机会吗?”
  迟等虚着眼睛看白年,随后咧开嘴笑:“那还是需要白老师的帮助了。”
  白年脸上挂上了一两分的嫌弃:“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迟等张开嘴,上下牙齿一磕,故意制造出一声十分清脆的牙齿碰撞的声音,随后他压着嗓子,压着自己喉间那些古怪的笑意,张嘴说道:“求您。”
  白年对于他求人的态度算不上多满意,不过他现在暂时不怎么着急。
  白年问迟等:“你的精神体是什么?放出来看一看。”
  迟等像是被问愣住了,他嘴唇微微张开,做出了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好片刻,他问:“我应该怎么知道我的精神体是什么样子的?”
  白年眉头一蹙,很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装弱智,就像不会有正常人问人应该怎么呼吸一样,没有向导或是哨兵会需要询问自己精神体的模样。
  白年因为对方的这种不配合,脸上挂上了一两分的不耐烦。
  迟等又问:“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您看到我的精神体?”
  白年的不耐烦又增加了一两分,他从嘴里啧出了一声。
  迟等闭上眼睛皱起了眉头,他眼珠在眼皮下剧烈滚动着,好一会儿他呼吸加重,额角的青筋爆了起来,鼻尖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粒。
  白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猛地惨白下来的脸,他垂眼瞥了下自己腕上的表。
  秒针在跨完一个刻度的十五秒后,床上的迟等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眼眶充血,骤然睁开的一刹那带着几乎嗜血的凶意。
  白年眨眼的速度慢了零点几秒,随后冷着嗓子嗤笑道:“怎么?”
  迟等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在自己睡着的床单上蹭了蹭脸上冒出来薄薄的一层汗水。
  他压了许久暴虐的情绪,凶神恶煞的面部表情才勉强算是平静了下来。
  “疼。”
  他哑着嗓子,像是水缸里的鱼在水里吐气泡一样吐出了一个意义模糊的词语。
  “嗯?” 白年情绪十分稳定。
  不管是面对迟等散发出来狂风骤雨般的气息、还是萎靡不振等一切气息时,他面上都平静冷淡,不为任何其他事物所干扰。
  迟等的声音便愈发可怜起来了:“头疼。”
  他嗯嗯出两声痛苦的声音,声音中还夹上了一些故作可怜的埋怨,“你让我想我的精神体,我仔细地想了很久。”
  迟等睁开眼睛,他的眼眶内仍旧很红。
  可能以为刚才的疼痛,眼眶内都盈盈着薄薄一层水迹,他睁着双眼,无辜地看着白年:“让我很疼。”
  “非常疼。
  但是却保持了理智。”
  白年像是在观察样本数据一般,平铺直述地陈述了一句。
  迟等犹豫片刻,对自己下了结论:“我,” 他顿顿,声音中夹杂了两分自我怀疑,“可能没有精神体?”
 
 
第11章 作者有话说: 迟:我各种硬件软件条件都攻得一批 白:呵呵
  “向导和哨兵失去他的精神体,无异于精神死亡,你懂什么意思吗?” 白年蹙着眉头说了一句。
  迟等拖着嗓子:“可是我就是——没有呀——” 他说话的方式,像是马戏团里糊上了厚重油彩面具的小丑一样,带着十分刻意地夸张搞怪。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起来是实在是太脏了的话,白年觉得自己可能以每两分钟一巴掌的频率掴在了迟等的脸上。
  他觉得对方的脸不被打成发面馒头一样,那么他可能不会意识到坐在他床边的这个人的脾气究竟是有多差。
  ——没事记下来了。
  白年冷冷地看了迟等一眼。
  “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对于自己是哨兵这个身份可能都不太理解。”
  白年简述了一遍自己这一个多小时聊天所获得的信息。
  发现全是废物信息后,他脸色愈发冰冷不耐起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像是毒蛇吐信般淬上了毒液,“你到底能知道些什么?”
  迟等闻言确闷着嗓子笑出了两声,他哑着嗓子像是说秘密般小声说:“我其实知道一些事情。
  白年老师,你靠近些,我偷偷告诉您。”
  白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迟等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地努了怒嘴:“我知道一件事情,想要偷偷告诉白老师,请白老师凑近些。”
  白老师无动于衷。
  迟等像是一个搞怪的学生,手里捏着一条假蛇想要恐吓同学,结果他的同学不仅根本不配合他的演出,还一巴掌把他手中的假蛇给拍出了十万八千里远。
  迟等脸上表情十分遗憾,遗憾过后说:“好嘛好嘛,不凑过来我也告诉你。”
  白年冷漠地看着他。
  迟等突然下流地下了一笑:“我的小腹下、大腿中间的某个器官,” 他笑声加大,“我怀疑有二十厘米长。”
  他下流地冲白年眨了下眼睛:“白老师感兴趣吗?”
  白年从眼角处笑出了一些几乎带着冰渣的笑意:“是么?” 他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迟等点头又点头。
  白年说:“不急,我会让你好好使用你二十厘米长的器官的。”
  迟等吹了个十分响亮的口哨,声音中真正地带上了一两分的欢喜雀跃:“我非常期待!” 说完又补充说明了一句,“绝对包白老师满意,绝对满意!”
  白年冷眼看他,他啧了一声,声音中包含了一些遗憾:“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
  迟等眼珠微转,从自己的喉咙里咕出了两声古怪的叫声。
  “你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白年道。
  迟等立刻问道:“那白老师什么时候把我从这个地方接出去教学?” 他好像变得十分亢奋,说话的语速都快了起来,“我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会给自己全身上下各个部位都喷一遍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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