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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壁的杀手先生(近代现代)——往生烟

时间:2021-12-03 09:23:27  作者:往生烟
  裘世焕挺起后腰,小腿朝外一推,强行分开了江彧的膝盖。
  他舔了舔嘴唇,在对方满身的抗拒中一路轻碾过去。
  江彧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漏出一点儿声音。
  裘世焕适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针对乔迎生,实际上只是一场狩猎。狩猎最美妙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是放出猎犬,看着它们撕咬猎物的过程。”他单手托腮,咬着吸管,笑容间满是嘲弄,“但我没有猎犬,我有兔子,好多好多兔子。大叔,兔子也会吃肉。要想吃了乔迎生,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
  江彧狠狠捉住他的脚腕。
  “是你把消息透露给了受害者家属?”
  “大叔,我只不过是想把消息散播出去,给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一个控诉的机会。谁又能想到,他们会这么出格?乔迎生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是不可预见的结果。你要逮捕我吗?要给我拷上手铐吗?”
  手腕向内并拢。脚跟却向前用力,一边压迫,一边打着转。
  听着江彧倒吸一口冷气,裘世焕歪着脑袋,讥讽地笑了起来。
  “别误会了,在FSA的名单上,我已经被除名,我甚至不得不与昔日的战友倒戈相向。”江彧强忍住起身离开的冲动,还是盯着裘世焕不放,“你又忘了,太子爷,现在,我和你才是合作关系。”
  “看来我们又达成了共识,真好。”
  “和我说说吧,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裘世焕笑着回忆起来,脚上的动作似乎放缓了。
  “当时,我正坐在长椅上。从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乔迎生——可惜没有录下来。那家伙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他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饶,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心不在焉地转着筷子,清了清嗓,突然开始抑扬顿挫。
  “那老头哭着说‘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对,他当着二十多个人的面,居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江彧试图推开他的脚,手肘压过大腿,向下交叉,硬着头皮挡住身体的变化。
  “我很好奇,太子爷,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因为很有趣啊。大叔,难道这还没有意思吗?一句话的价格,居然能换来一条命。”他闭上一只眼睛,两指捏起汤勺后柄,像打高尔夫球一样瞄准碗碟中央的花纹。桌下的另一只脚也刮了刮江彧的膝盖,颇有戏弄的意味,“我知道大叔有很多不满。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何不试着把我绑在身边,和我寸步不离?”
  江彧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拖出极其难听的噪音。
  他双手撑着桌子边缘,越过满桌茶点靠近裘世焕。
  后者一脸得意地笑着。
  然后,江彧拿起手边的勺子,看也不看,直接铲掉了兔子慕斯的脑袋。
  Q弹的兔子垂死挣扎着跳了几下,切面光滑平整。
  裘世焕的神情先是震惊。他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江彧。
  再然后,情绪瞬间就崩溃了。
  “我、我都舍不得吃……”
  他悲痛地看向身首分离的兔子,又气愤地偷瞄一脸冰冷的江彧。硬挤出来的泪水来回打转。
  “大叔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好过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快点把兔子还给我!”
  江彧仰起头,视线半点没有从对方的哭相上移开。
  他横下心一口吃进兔子头,勺子狠狠拍在桌上。
  “为了惩罚某个爱说谎,爱恶作剧的小坏蛋。让他永远,永远都不敢招惹我。”
 
 
第26章 
  江彧沿着喷水池南面的一条捷径,快步往工厂方向走的时候,总要不时往后多瞧几眼。
  每回瞧上一眼,裘世焕嘴瘪得越厉害,表情就越是委屈。
  他抱着还剩三分之一的奶茶杯,在后头不情不愿跟着。
  “来,过来。”
  江彧朝他招招手。
  “不要。”
  小朋友气得别过头。
  “我的小太上皇,您看,这都只剩下十几分钟了。你再这么磨蹭,我可不等你了。”江彧笑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他晃了晃手表。时针和分针几乎都要贴合起来,“你那寄画的钱都是我这儿倒贴的。我呢,拼了命逗您开心,您不会就想这么报答我吧?”
  裘世焕也自知理亏,难过地吸着鼻子,拉起江彧的衣袖。
  “怎么不抓手了?”
  “讨厌大叔。”他看上去很不高兴,“我不要碰你。”
  “行,不碰就不碰,你说的啊。”江彧忍不住笑道,“到时候可别后悔。”
  再一路南行,他们就顺利通过了稍显拥挤的居民区。违章高楼无休止地向上堆叠,将头顶空间挤压变形。
  而后,在漫天白鸽的指引下,两人一头扎进花团锦簇的教堂区大广场。
  ***
  进入工厂区就等同于走进一座钢铁丛林,到处都是巨型冷却塔,储油罐。几排运载危险品的卡车也没日没夜地霸占着停车位。
  等他们抵达D-2171工厂时,项目已经开始七分钟左右了。
  博朗一身皱巴巴的卫衣,斜靠在车间门边。他抱着胳膊,一脸憔悴地抽起了烟。
  见江彧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远处的平地上,他手里的烟头差点摔在地上。又见江彧走得不紧不慢,博朗一揩鼻子,急忙跑过去,连拖带拽把人押送进工作室。
  “Mr.江,你怎么迟到了?不知道今天鸸鹋要来视察吗?”他扣着江彧,话说到一半,总算注意到了江彧背后一脸阴沉的裘世焕,“嗨,大少爷。”
  “早上好。”
  裘世焕瞬间笑容满面。
  博朗看着他,疑惑地挑了挑眉。还是不由地压低声音,跟江彧讲起了悄悄话。
  “Mr.江,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裘大少爷不会一个不顺心把我们厂子推平吧?”
  “情况特殊。”
  “喂,你不会真的欠人家情债了吧?我跟你说,我上一次才把酒吧的事情翻篇过去。这次再出什么岔子,你自己担着。”
  江彧起了点兴趣:“怎么摆平的?”
  “花钱呗,听说小高利贷赔了快七位数,警察才肯把人都放走。”
  “他对你挺上心啊?”
  “你还真别说,我那还是陪他玩了三天三夜,命都快搭上了……”博朗一回忆起来就倒吸凉气,“他要是不帮我,他就是个王八蛋。”
  “哪儿跟哪儿啊。”江彧笑道,“行了,是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要帮忙,说一声就行。”
  “我要钱,你有吗?”
  博朗抬头对等得不耐烦的裘世焕傻笑一声,又低下头跟江彧窃窃私语。
  “这个没有。是真没有。”江彧有些好奇,“你要钱做什么?”
  “还不是那小高利贷烦人?”博朗不满地咂舌,“再这样下去,我肾都要透支了。总得想办法跑路才行。”
  “行,要不我先祝你万事顺利?”
  博朗拿手肘捅了捅江彧的腰窝。
  “忘了你上次做祷告的那个军火商第二天在大街上被车撞死了?Mr.江的祝福,再实诚我都不敢收。对了,倒是给句准话呀,裘大少爷是不是真看上你了?”
  “……行了,还八卦?”江彧一把打下博朗手里的烟,眉头又起了褶,“工作时间跑到外面抽烟?我看你也是想被炒鱿鱼了。”
  ***
  江彧的工作空间是完全独立的一个单间,平时连博朗都没有机会来打扰。
  关上门以后,气氛就跟封在铁罐头里一样压抑。
  房间里只有一个画架,几张矮凳,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剩,一点艺术气息都没有。
  这让裘世焕的耐心荡然无存。
  所以两人一在画架前坐下,他就忍不住掀起了上面罩着的画布。
  他盯着颜料干涸的痕迹。
  “《睡狮》的赝品?”
  “是的,有客户需要。”江彧开始调色,“是这个月的大单。要是客户满意,能拿到的提成可不少——你不是说不理我了吗?”
  裘世焕立马气呼呼地瞪了过来。
  “是啊!”
  江彧被他逗乐了。
  “别生气了,一个布丁而已,等发了工资给你买好几个。”
  “真的吗?”蓝眼睛一眨一眨,手掌撑着凳子边缘,身体前摇后晃,“不欺负我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谁欺负谁啊。”江彧招架不住对方望过来的眼神,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太子爷,倒是你啊,成天没一句像样的真话。”
  “——那我不管,大叔是最好的大叔。”
  裘世焕压根不理睬他前半句,直接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左右乱蹭。
  “不生气了?”
  江彧被迫抱着他,手心扎着一团浓密蜷曲的金发。
  “暂时的。”
  “行,暂时的。小朋友,我要专心工作了啊。可不能来打扰。”
  裘世焕吐了吐舌头。
  刷了寥寥几笔之后,江彧忽然发现他仍在一旁托腮盯着,只好半开玩笑似的把人拉到跟前。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见解?”
  “有意思,形体打得很好。”裘世焕捏着下巴细细端详,“皮肤,墙纸,以及家具的色感和光影都很准确,可以和原画媲美。但是这里——”他指了几处血迹,“大叔,明暗交界处的血迹,大部分都与墙体有着微量差异。”
  画笔顿在半空。
  “……你的意思是?”
  裘世焕俯下身,连着点了好几处。
  “《睡狮》的真品与赝品之间存在细微的差别,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在于光感、死态。”他说,“画面不是灰暗的——是鲜活的,因为模特在他眼里并不是死者。”
  江彧看着他:“我没听过这种说法,你很了解《睡狮》?”
  “了解还谈不上。大叔,你不觉得,你们这些伪画家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吗?”
  “洗耳恭听。”
  “你们知道她是死人,你们认为她的死态才是情绪表达的中心。所以你们只是将‘死亡’如法炮制下来——要知道,真正的死亡是没有痕迹的。是猝然的,就像那只老鼠。也许下一秒,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它也会死去。”
  “如果忽视死亡,忘掉她真正的死因。”江彧嘟囔起来,“她的身体就不是干瘪而苍白的。而是鲜活的……”他抬起了画笔,“是有温度的。”
  “对。”裘世焕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有到无,但《睡狮》的美好保留在了即将虚无的一刻。这么有趣的艺术品,可不能变成粗制滥造的三流货色啊。”
  江彧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
  “谢谢你,小朋友。”
  “想谢我吗?”裘世焕懒洋洋地扫了一眼,食指点上他的嘴唇,咧嘴坏笑,“大叔,我的好心向来是明码标价的。知道该做什么讨好我吧?”
  “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不做私事……”
  江彧从未觉得那对近在咫尺的蓝眼睛是如此的性感露骨,唇舌间俱是压抑到极致的煽惑力。
  一只胳膊却抢先拽住他的衣领,将上半身拉到唇边。微张的嘴唇像是火折,一切都让江彧产生了一种微妙情绪,仿佛导火索即将烧到爆炸内芯,紧迫,甚至刻不容缓。
  “——太子爷,别闹。”
  “我才是你的顶头上司。”裘世焕在耳边命令道,“大叔,你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是我的上司?”
  “很好,我喜欢识相的人……哇!”
  戴着戒指的食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脸颊,身子与板凳之间的倾斜角陡然增大。
  凳脚顺时针变化重心,边缘点出雨滴般的轻响。裘世焕身形一个不稳,忙不迭朝后栽去。
  好在江彧反应及时,一手垫住他后脑,左膝猛提,稳稳撑在他臀部下方,避免跌落进一步造成伤害。
  江彧没想到的是,裘世焕的反射神经更迅捷。他直接右手后撑,上身与两腿几乎拧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长弓,凭绝佳的腰力维持住身体下落。
  “哎呀,看来我得配合一下大叔?”他故作惊讶地笑了,然后松开胳膊躺到了江彧的手心,“这个姿势,有没有想起什么?”
  江彧没有回话,只是一把从地上拎起他。
  一只手托着对方后腰,将不明所以的大少爷拉到了自己大腿上。
  膝盖自然而然顶开毫无防备的膝盖,姿势越是亲密,内侧就被压迫得越狠。
  “哇!快停下……”裘世焕一下子咬住嘴唇,一边轻喘一边挺腰配合,“等等嘛,大叔,用这么大的力气。是不是太过分了?”黏糊糊的鼻音溢了出来,“嗯呜……这可不是想要一个乖孩子的做法哦。”
  戒指都快压出淤痕来了,颀长的手指拢着江彧的肩膀和上臂处,无意识地收紧。
  裘世焕蜷缩到他怀里,小幅度挣动身子。
  江彧稳稳地托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都被捏出来的手印,叹了口气。
  看来,明天是真的要留下几处乌青了。
  “怎么,受不了了?太子爷,不是您问我想起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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