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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决定了吴厚这厮之后的工作，重重才想起跟他们说顾淼跟他说起的公司“闹鬼”事件。三个人听完也都有些疑惑。廉山来了之后，的确去金阳经纪公司的次数多了不少，但他也没有瞧出公司有魂体出没过的迹象。
小黑更是除了出差的那几天之外，都在公司里坐镇，也同样没有发现什么。陆青是没去过呢，但他相信廉山和小黑的判断。他们说没问题，那肯定是没问题便。可是既然没问题，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于是第二天不光廉山去了那边的分公司，陆青下午没课，也去了一趟。
这还是公司的人第一次看到大老板身边出现一个可以让他温柔相待的人。金阳公司都传大老板这么不近美色，是因为已经有了真爱。而且最近这几个月还有说大老板的真爱是个男人。就因为这个，邵家那个私生子扶正的还妄想夺权。可谁也没见过邵金阳身边出现什么人。这位应酬都不怎么去的大老板，对旗下员工来说那可是相当神秘的。
于是当天公司里传的都是“老板娘”的真颜照片。虽然也只敢拍一个侧脸，但有老板的态度加持，好不好看也是好看的。
白露的相貌当然是一等一没得挑。而且他长得更像白妈妈，本身五官就非常柔和。如果说之前的白露是纯粹的颜值高。那么现在加上陆青的气质，就算是不理解老板为什么要选一个男人的，也都不得要真心的夸一句：“老板好福气！”
但陆青却没有时间关心这个。他直接就去了顾淼说的那个储物间。里面其实并没有堆多少杂物，比起一楼和地下室的那些杂物间和储藏室，这里就在西面放了四个铁架子和两个上了锁的铁柜。架子上放着几个包装盒里面不知道是些什么。再有就是随便放在那里的两个桌子和一摞椅子了。
其实储物间每周四会在固定时间有人来打扫。每个月也会有后勤来查分物资。所以这里很干净，连灰尘都没有。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闹鬼的意思。
但不闹鬼不表示没有其他的危险。四个人把储物间的门在里面锁好，然后开始检查起里面的东西。既然魂体没有，那么细枝末节也不能放过。
很快陆青就发现了一个在架子下面的耳环，而且只有一只。他当然不知道是谁的。于是问小黑和重重：“认识吗？”
小黑接过去看了看，又扫描了一下自己曾经见过的人是否有带过一样的耳环，然后他摇了头：“没见过。但在公司找到，一定是公司里的人戴的。而且看款式，应该是女人的。”
陆青紧皱眉头：“就算是来储物间拿去东西，也不应该会有耳环掉在架子下面的可能。除非是发生争斗，挣扎间才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廉山点头：“所以保洁说的听到哭声，很可能是真的有人在哭。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痕迹。”
这么大点儿的地方 ，最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那两个铁柜了。要开门他们也不用去跟后勤拿钥匙。小黑伸出手，锁就被打开了。两个柜子里都是空的。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空柜子也有线索。重重在柜子的边角缝隙处发现了血迹。“是人血。”
四个人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铁柜子里面的边角缝隙会有人血，说明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并且当时受了伤。最关键的是有人后来擦拭过这个柜子，但因为这个缝隙里的血迹很难察觉到，而且也根本擦不到。这才被他们发现。
这下就更可以证实刚才的猜测。这里一定发生过流血打斗，还有人被关过铁柜。那么保洁听到哭声的日期就很重要。
保洁听到大老板叫自己，她就有些懵。不过她的记忆礼非常好，尤其是问起她听过的两次哭声，她立刻就把她知道的猜测的都说了出来。
保洁阿姨说，公司之前的赵总喜欢上一个公司一个新人。并且想要以前途为由要挟那姑娘陪他开心。结果那姑娘宁死不屈，就被赵总关进了那间储物间。之后的事公司老员工都知道。保安巡逻的时候听到储物间有哭喊声，所以就踹门进去。虽然看到是赵总，但还是把人给拉开了。但那姑娘也吃了亏。两天后就自杀了。而这个赵总则被送进了警局，被判了十一年。
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廉山想起这是发生在五年前的一件惨案。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筹备投资公司，几乎就没怎么管过经纪公司这边。而这个老赵是当初跟着老邵总的，在公司里不说说一不二，但当时全权负责经纪公司的张总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只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恶劣了，还险些毁了金阳的发展。
但那是五年前发生的事了。当时这间储物间被重新装修过，因为公司里的老员工也挺忌讳的，所以这屋子里也不怎么放东西。柜子架子肯定都是后来摆放进去的，那柜子里的血就不可能是那个可怜姑娘的。
廉山叮嘱保洁阿姨，让她不要跟公司里其他人说这件事。一来会造成公司员工的恐慌，二来对公司的名誉也有影响。但是他也说。他会找大师来做个法事，不管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姑娘，他们都要有个举措。以后这种事是不会再发生了。
保洁阿姨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四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陆青问：“会不会是旧事重演？有人在公司里做违法的事？”
谁也没有办法肯定有或是没有。于是这件事也只能继续调查。至于血到底是谁的，耳环是谁的。这个更重要。于是廉山让小黑提取血样和耳环上的细胞组织进行检测，然后进行全公司的样本比对。而重重最近则要全权负责顾淼的安全。毕竟公司里一看就有危险存在。破损档案他们知道的太少，只能这样抽丝剥茧的查下去了。
第207章
经过血样检测和耳环上提取胡来的细胞组织进行对比。血和耳环的主人不是同一个。那也就是说或许有两个受害者。而且血迹是属于男性的，耳环的主人是一位女性。这也就是说，可能加害者对目标的选择上是男女皆可的。
当初那个赵总当然是不可能的。他距离出狱还有六年的时间。但要说他们知道有这种不良前科的，也就是那天那个制作人了。但他一年能来经纪公司的次数都有限。而且他从来都是用利诱的，真要是在公司里用强的，这显然不太合适。
但他们还是着重调查了这个人。不过因为之前小黑给他吃了一个远离世俗欲望的药丸，他最近这些日子看谁都提不起兴致，真要调查，也只能查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这难度就有些高了。毕竟大多数人即便是吃亏了，也不一定愿意说出来。有些是无法面对曾经的悲惨，也有的人是不想承受更多人的指指点点。当然也不排除有个别人是真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利益。这些种种都会让受害人闭口不谈。警方要调查都不容易，何况是权限不足的他们。
这件事只能慢慢一点点来。但顾淼这边果然又有了新情况。
吴厚虽然被支走了。可谁都没料到，另外一个追求者出现了。这天顾淼和重重以及另外六个人又组队出差。这一次的宣传任务依旧是总公司投资的新电影。这是一部以未来外太空生存为题材的科幻电影。宣传创作要配合电影后期。而顾淼的这个追求者就是这个电影的原画设计师赵秋杉。
赵秋杉今年三十四，离异，但没有孩子。现在已经单身六年了，这一次是顾淼用他的画稿来制作新媒体海报，赵秋杉拿到初稿之后就觉得这个美工还可以，没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廉价感，闲着也是闲着，就亲自过去跟美工来说说他的想法。
这么一聊，赵秋杉就对顾淼产生了好感。紧跟着这将近一个月的前期宣传，这位赵先生就觉得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开始对顾淼产生了攻势。
顾淼不是不想谈恋爱，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谈恋爱。但是当有男人追求她的时候，她的选择跟一部分女孩子一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退缩，心里最真实的原因其实是觉得“超麻烦”。当他接二连三收到赵秋杉送的玫瑰时，傻子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她都没想要不要答应，就拉着重重去吃火锅，然后边吃边跟他吐槽。
其实很明显，顾淼肯定是不喜欢赵秋杉的。就算她再觉得赵秋杉的画无敌牛掰，她崇拜大佬。但那不表示他想要跟他谈恋爱。重重问：“你是觉得年龄不合适，还是长相不喜欢？又或者你介意他离过婚？”
顾淼摆手：“都不是。你说年龄吧，他比我大了八岁，也不算太夸张。离婚不离婚的也没什么所谓。我觉得他长得也还行吧。虽然没有健硕的身材，但至少没有中年发福。跟咱们经常接触的那些男明星肯定没法比。但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了。他的年薪是我的五倍。家里有房有车。他的条件是我不配。不是他不配我。”
重重不明白了：“那你还犹豫什么？”
顾淼说：“我不是犹豫啊。我是不喜欢他啊！就那种，他哪里都好，但我就是对他不来电。我这么说你懂的对吧？”
重重摸了摸下巴，然后吃了两口虾滑。“不太懂，但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就拒绝他呗。”
顾淼挺郁闷：“你信不信我已经拒绝过了？在他第二次送花之前。但你知道我决绝他之后他说了什么吗？”
重重摇头：“他说什么了？”
“他说：‘丫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你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想法。我不介意你的普通就好了。更何况我知道你的闪光点。不要用拒绝来吸引我的注意。这样很伤感情。’你听听！没有十年脑血栓能说出这些话吗？我真的是不喜欢他啊！他虽然不算普通，但他自信啊！”
“……”重重陷入了沉思。其实就在进行数据分析。毕竟在他的资料库里不存在这种逻辑的生命体。要不是他是拟真生命，如果是一个纯机器人的话，恐怕已经短路了。“那个……你之后又拒绝了吗？”
顾淼摇头：“还没来得及。但我觉得不会有太大差别。主要是公司的人还会起哄。这就很烦。还有人跟我说好福气，让我千万把握机会什么的。我怕我真要是拒绝得太狠，公司里的人都得说我不知好歹。”
重重相当无语：“同事只是同事，他们不能代替你过一辈子。感情的事非常重要。如果是以婚姻为目的，你就是要以自己的意见为尊。你管他们说什么。关他们屁事！”
顾淼看着重重，笑了：“小屁孩儿年纪不大，说得还头头是道的。”
重重哼唧：“我才不是小屁孩儿！我都有一千多岁了！”
“噗！”顾淼被逗笑了；“德行吧。不过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就断送我的婚姻。果然跟你吐槽之后心情好多了。我发现啊，你这小子工作能力强还是其次，最好的一点是跟你聊天之后会让人心里很舒服！”
重重笑了：“那说明我魅力大嘛~！”
顾淼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制片的事：“老丁没再找你麻烦？”
老丁就是那个制作人。那厮名叫丁立冬，公司的人知道他的都叫他老丁。听着亲切，但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真的在说他老，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而一提到这个垃圾，重重就一身鸡皮疙瘩：“好好吃饭你为什么要说这种倒胃口的东西！他找得着我嘛！找我给他熟皮子吗？！”
“噗！”顾淼笑出声：“我可是听人说起过。自从上次调戏完你之后，他就修身养性了。说是要为了你守身如玉，知道你答应跟他天长地久。”
“我可去他二舅的大西瓜！小爷现在就去剁了他以绝后恶心！！！”重重那真是瞬间就炸毛了。
顾淼赶紧拉了他一把：“诶别别别。为师略有夸张罢了。但他的确是好一阵子没有做缺德事了。这是他助理说的。当然他助理的确说老丁是看上你了，也想好好过日子了，所以才修身养性了。”
“屁吧！他他妈就是萎了！不中用了！不行了！废了！没那个功能了！”重重暗暗发誓，他过一会儿要去给那老东西再送几丸，就让他平静到死那天得了！之后的岁月还能少祸害一些男男女女！
“是是是。他就是不行了。咱不说他了，的确很倒胃口。但还有一件事为师十分好奇。徒儿可要如实回答呀。”
重重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不会又提出这种让我惊悚的问题吧？”
顾淼赶紧摆手：“怎么会？我是想问哈，你跟黑总是不是……”说到这里，她用手势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贴贴的动作。然后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重重都无语了。这个女人就不能聊点儿其他的吗？干嘛聊这种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问到这个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语塞。本来他之前是说过他和小黑假扮情侣的，接近顾淼的时候好让顾淼没有其他想法。他是应该立刻承认的。但顾淼这个人之前也没关注过这些，更对他或者小黑没有过其他想法，所以他也就没撒这个谎。现在要他说，他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就是关系好。”
顾淼连忙点头：“好的好的。你们就是关系好。我明白了。以后为师绝对不再问了。”
回到家的重重有些郁闷。正好迎面看到小黑拎着牛奶从厨房出来，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没说话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小黑一脸疑惑地走过去拉住他：“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的数据出现了轻微混乱，有几个乱码。这很危险你知道吗？”
重重还没发觉到自己居然都产生乱码了。这让他有些恐惧：“啊？我有乱码了？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看着重重水汪汪大眼睛满脸恐惧地仰头看着自己，小黑有些无语。但心里有有点儿心疼。“我给你梳理一下吧。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的本体是数据，怎么可能死掉。”
重重听完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叹了口气，轻声说：“对哦。我们就只是数据而已。”
然后小黑就发现重重的那几个乱码开始蚕食周围的正常代码了。
经过一夜的修复，小黑发现自己只能将那些代码困在一个防火墙内，但却无法消除。而重重的情绪跟那个代码有很直接的关系。只要重重觉得难过，那乱码就异常活跃。可惜他不知道那个乱码怎么破译，弄得他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陆青和廉山是第二天早起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陆青赶紧给重重做了一下数据梳理，也是没办法对那个乱码有什么改变。他很好奇，怎么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有乱码了？是有什么危险入侵了他的虚拟助手吗？
这个事情也让廉山警惕了起来。得知昨天晚上重重只是陪着顾淼去吃饭了，然后又把顾淼平安送回家才回来的。期间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和事。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顾淼身上有什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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