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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殙(玄幻灵异)——宸羽

时间:2021-12-06 07:43:15  作者:宸羽

   《破殙》作者:宸羽

  文案:
  有些婚,死了也得离
  Original Novel - BL - 大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前世今生 - 先婚后爱
  23岁的戚然被父母叫回家相亲,死在了自己的婚礼现场。
  他穿着一身红嫁衣摔进周楷之怀里,眼前人正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戚然:这人怎么有点眼熟?等等!这不是刚刚遗照里的人吗?!
  于是他怒火攻心,朝那人狠狠踹了过去!
  生前憋屈死后更憋屈老师攻X生前憋屈死后爱谁谁流氓受
  俩灵魂在地底下闹离婚的故事
  披着灵异外衣的二哈沙雕文
  一点点惊悚,非传统HE
  纯脑洞,通篇瞎扯淡,看个乐就行千万别当真
  崇尚科学反对迷信,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第一章 生日前夜
  手机在兜里振动的时候,戚然正在和邻座乘客的胖脸作对。
  大巴车磕头机似的在山路上疾驰,终于趁着一个腾空的空档,戚然正了正身子,把肩膀从那张熟睡的脸庞下抽了出来。
  他掏出手机,接通了刁小雨的来电。
  “然哥,蛋糕店明天不营业,让我今天就把蛋糕取走,你在家待几天啊,回来能不能坏了?”刁小雨开门见山。
  戚然把手机换了个耳朵:“你放冰箱,我明天就回去了。”
  “已经放了!”刁小雨有些兴奋,“那正好等你回来吃,我看了一眼,比图上好看,水果也多。”
  戚然笑笑:“你馋了就先吃,给我留一块就行。”
  没聊几句,电话里有人叫刁小雨的名字,他匆匆挂断,应该是被叫去干活了。
  刁小雨是他在省城的朋友,两人合租一间房,这不自从上次刁小雨过生日戚然给买了一块蛋糕之后他就一直记着,非要在戚然生日时还回来。戚然也没拦他,要不他能在下个生日给戚然捧回来俩。
  时值盛夏,山间潮热的空气从破旧车窗扑进来,是戚然熟悉的草木药香,他竟然觉得有些好闻。大概是心境不同了,戚然手机抵在唇边,一想到省城的家里有一块属于他的蛋糕,汤坳村的家里还有一对开明的父母,他就心情舒畅,看大胖脸都顺眼了不少。
  昨天在店里干活时他接到母亲电话,这位普通的农村妇女用耳熟的乡音告诉他,父亲妥协了。
  “还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回来见见吧。”
  当时戚然握着手机愣是没反应过来,当初意外出柜差点被他爸打个半死,这次突然同意了不说,还当月老拉起红线了,这还是他那个老顽固爹吗?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戚然没来得及细想,就请假买票坐上了回家的客车,对象什么的先不说,离家七年,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老式大巴摇摇晃晃,停在了荒芜的土路上,路边除了一个站牌就剩几个枯死的枝干,但戚然还是觉得熟悉,从这里翻过一个山头,就能回到他的家。
  汤坳村位于大苍山深处,下属的八个村在过去几年陆续摘帽,成为能够自给自足的示范村,而地理位置最好、人口最多的汤坳村则成了大苍山的钉子户,村民只能依靠采卖中草药和接待少量游客来维持生计。
  到村口时日头已经沉了,戚然在昏黄的光线中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个身穿花布衫、水洗蓝下裤的中年妇女,正背对着他坐在村口的石墩上,凌乱的头发掺了银丝,跟着脑袋一起晃啊晃的。
  戚然看得鼻子一酸,离老远大喊:“疯婶——”
  那妇女听见声音明显僵了一下,很快转过身,瞧了戚然半天,然后呜呜啊啊地朝他跑来。
  戚然比她先动,冲过去扶住她,被疯婶一把抱住。疯婶五十多岁,打戚然有记忆起她就在这村口坐着,据说三十年前被老公抛弃得了失心疯,之后就成天在村口等她男人来接她。
  她个子矮,力气却不小,戚然弯下膝盖任她抱着,疯婶搂紧了他的肩膀,哭得上不来气。戚然眼睛也湿了,是他不孝,这七年就算不想回家也至少该回来看看疯婶的,毕竟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像疯婶那样疼他。
  戚然给她擦擦眼泪,从黑书包里拿出几袋城里带回来的糕点,疯婶拿起一块吃了,才嘿嘿笑起来,戚然一边说着哄她的话一边给疯婶送回了家。
  等他推开自己家院子的门,天已经从橘黄转成墨蓝,掀帘迈过门槛,他看见母亲白氏穿着宽松的粗布麻衣靠在床头做针线活,见他进来,白氏愣了一下,忙把东西收拾了过来迎他。
  “妈。”戚然叫了她一声。
  白氏哎哎地应着,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不等他回答就要去给他热饭,戚然想帮忙,被白氏撵到堂屋休息。
  老旧的砖瓦房承载了戚然生命的前十六年,从前划满土道的墙上曾经贴过戚然得到的所有奖状,挂过他们仅有的一张全家福,现在都不知被收到哪里了。
  将近一米八的戚然窝在小时候最喜欢的矮凳上环顾这个家,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白氏端了饭出来,见他往墙上看,解释道:“年前你爸非要把家里的墙刷一遍,你那些东西怕落了灰,就全收你屋里了。”
  正说着话,戚大壮掀了帘子进来,戚然不自觉挺直了后背,叫了声爸。
  戚大壮没应声,拿过门口的锄头又出去了。戚然有点失落,这时戚大壮又掀了帘子进来,冲戚然撂下一句:“吃完饭去旧祠,早去早回。”
  “个老头子嘴硬!”戚大壮走后白氏唾骂一声,对戚然说,“你爸这人你也知道,心里疙瘩解开了嘴上也绝不服软。”
  白氏给戚然盛饭,戚然接过来问了句:“我爸怎么突然……想通了?”
  “许是岁数大了,看人家父慈子孝的眼馋。”白氏夹了块鱼肚子放他碗里,声音压低了些,“给你说的那个男人今晚约你在旧祠见面,你也知道,这种事还是得背着人的。”
  戚然绷着的背往下松了松,也是,这小地方对这种事情谈之色变,要不当初戚大壮也不会往他身上下那么狠的手。他思忖了下村子里的舆论环境,又想到他爸刚才的反应,忽然有些眼热,闷头狠扒了两口饭。
  一顿饭的功夫乌云就爬过来一半,白氏瞧了瞧屋外叮嘱戚然多穿点,怕他回来淋雨,戚然换了件衣服套上外套,把帽子一兜往旧祠去。
  旧祠说白了就是一处老旧的古风建筑,相传是古时候一个地方大户的宗祠,后来荒废了也没人管,小时候他们村里的孩子总拿那儿当鬼屋探险,长大后进去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神秘感就此消失。
  山风忽疾忽徐,用老话说就是阴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带了一瓢雨下来,高耸的树林像巨人的手掌,被吹得相互拍打,沙沙作响。
  离家这么些年,村里的路基本没变,哪里的台阶凸出来一块,哪里有捷径,戚然都心知肚明,可他还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乌云又盖上一层,夹带着几声闷雷,能见度越来越低,他不可避免有点害怕。
  竟然约在这种地方,怕见人加个微信聊也行啊,他才想到自己居然忘了问对方的家世来历,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赴了约,也是够饥渴了。他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想着是父亲介绍的见一见总没坏处,简单聊两句快去快回,不由得又跑了两步。
  离旧祠还剩一个陡坡的距离,戚然打开手机的电筒照明,就着白光往上走,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雨滴砸下来,他小跑几步跨进门槛,长舒口气,低头拍掉身上的水珠,才抬头打量起周围。
  屋子里黑漆漆的,呼吸间还能闻到潮湿的霉味,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他抬起手电筒,面前是一个两人合抱的乌黑圆柱,年久失修,看上去有些龟裂,露出了木质的内瓤。
  他往左右照了照,右边角落里堆放着些杂物,左边像是通往屋后的甬道,同样黑黢黢的,戚然没敢进。
  “有人吗?”
  他喊了一声,极高的挑高给了他三重回响,却没有人答应。
  难道是还没到?
  他划开锁屏想打个电话,光源随着他的移动稍稍往左移,他忽然察觉到墙上挂着什么东西。
  可当他抬起眼,先见到的却是一张供桌,上面摆着苹果橘子,中间还有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
  不等他再往上照,一道极长的闪电横空劈过,照亮了旧祠中的一切,那供桌上一左一右还摆着两根白色长烛,中间是一副黑白的遗像。
  乍然如白昼的一瞬,戚然看清了那张遗照中的脸,他分明没有站在照片的正前方,却觉得照片中的人正直勾勾看着他!
  轰隆一声炸雷,戚然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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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坑来了
 
 
第二章 一拜天地
  冷汗顺着脊背滚下,如此惊悚的场景让戚然有些腿软,他只是想来相个亲,却不想冲撞了人家的灵堂,正要捡起手机告退,一块带有怪异气味的手帕覆上了他的口鼻,生生断了他的呼吸。
  “唔——!”
  戚然大惊,惊恐地等大双眼,双手死死拉扯着那只手,却不想这人这么大力,丝毫没掰动不说,还被他猛地往后拉拽差点失去了平衡。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想呼吸,那手帕却像不透风的雨布,揪得他胸口生疼,他不得不张大了嘴,眩晕感逼上来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得了口气就伸长胳膊往身后抓。
  屋外风雨大作,吹落的树叶随阴风打着卷,从旧祠门口刮过,遗照中的人漠然地瞧着,瞧着门里屋内这一方天地发生的事。
  遇到了个想杀自己的相亲对象是个什么体验?
  这事要是发到知乎上人家都得说是自己现编的,可他此刻正在经历着,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个玩笑什么的,可当他意识逐渐模糊,不停轻拍这人手臂求饶时依旧没感觉到一点放松,他才意识到这人真的想要他死。
  为什么?
  到底是谁?
  他许久没回来,刚回来就被人盯上了,谁会这么做?
  眼皮很沉,残存的一丝意识并没有允许戚然睡过去,他强撑着使出最后的力气狠狠掐了身后的大腿一把,那人闷哼一声,手臂稍稍泄了劲儿。
  趁此功夫,戚然稳住身子用力朝前爬去,正要转头看看身后人的脸,却忽觉脑后一痛,眼前花白,直挺挺朝地面栽去。
  花白散去之后,戚然反倒清醒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参观了一个博物馆,里面陈列的都是他从小到大最珍贵的东西,墙上挂的图片视频也都是他前半辈子的荣耀时刻。鬼屋探险满载而归,入学被老师当做重点,期末考试拿了双百,一个人进城打工的决然,和疯婶的温馨相处,和简黎明的鬼马天真,和刁小雨的相依为命,偷藏漫画的小心谨慎,以及出柜那天的破罐破摔。
  每样展品都能代表一个他,他生命的每个阶段几乎都容纳到了这里,他感动得想哭,是谁会这么有心替他保留着人生中所有的宝藏,他一定最爱自己吧。
  梦很走心,却很短。
  戚然睁开眼睛时仍趴在旧祠的地上,周围还是熟悉的黑,他手机手电筒还亮着,被踢到了那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发着隐隐的光。戚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过去捡了起来。
  他手指刚碰到手机,就从机身上穿了过去。
  嗯?
  他又抓了一把,手机确实在那里,他却摸不到。
  手指像是透明了,自然地从手机壳上面滑过,他又尝试着抓一把旁边的麻袋,同样没有实感,他把胳膊也往上贴了贴,被麻袋割穿了。
  他愣了半晌,往后退了两步,朝那个乌木圆柱极速冲了过去!
  然后他安然无恙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惨白的闪电再次降临,戚然看见刚刚自己趴过的地方仍趴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鞋子,左手食指也带着一枚戒指。
  硕大的雨点砸在门外的石板上,雨幕里忽然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个子的摘下雨披帽子,戚然看清了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戚大壮朝矮个子指指地上的戚然,矮个子摘下帽子一瘸一拐来到戚然身边蹲下,戚然认出那是从前村里开书店的魏叔,人称魏瘸子的。
  魏瘸子把戚然翻了个面,戚然嘴角被摔肿,但还是能辨认出容貌,魏瘸子看清脸后吓得连连后退,用手指指戚然又指指戚大壮,结巴道:“这这这,你怎么……”
  戚大壮朝门外看了一眼,不耐烦道:“赶快验你的货。”
  戚然浑身像是被钉住了,双脚牢牢粘在原地,一个他不愿相信的念头从心底冒出,又被他惶恐地按住了。
  魏瘸子爬起来抖着手探了探戚然的鼻息,又摸摸他的头和全身,在戚然后脑摸到一块大包,抽出手来却没见血。
  “没伤,新鲜的。”戚大壮语气透着骄傲。
  魏瘸子匆匆验过之后从怀里掏出个包袱,交给戚大壮:“先给他换上,一会儿东家要来看一眼。”
  戚大壮没接:“钱呢?啥时候结?”
  魏瘸子一愣:“活没干完呢,要啥钱?”他瞧瞧门外,“等完事的,我这也惦记着呢,赶紧的吧。”
  戚大壮拽着戚然的两个胳膊把他拖到一边,打开包袱拿出件红袍子开始往戚然身上套,嘴里说着戚然完全听不懂的话。
  “你爹我也算送你一程,要不到下面你也是光着屁股。”
  “对方也算好人家,我也不算骗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闷雷如鬼吼,贴着屋顶上方滚过,戚然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
  他死了。
  他被杀了。
  躺在地上的是他用过的身体,看着这一切的自己并不是什么梦中视角,而是脱体后的灵魂。
  他被他曾经尊敬的父亲亲手杀掉了。
  为什么啊?
  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养子吗?
  可他当了戚家二十三年养子,为什么不早杀了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他慢慢靠近戚大壮,弯下身子仔细观察父亲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点愧疚和歉意,哪怕一秒的悲伤呢。小时候他总是仰头想从父亲的脸上寻找到自己就是他亲生儿子的蛛丝马迹,戚大壮总是让他模棱两可,如今他又像从前一样渴望得到答案,却被戚大壮微微翘起的嘴角重重扇了一耳光。
  门外有人进来了,打头的还是魏瘸子,他指挥身后的人把东西搬进来,大大小小的箱子被人两两抬着,排着队往甬道里走,再后面进来的人把供桌上的东西一样样拿下来,遗照也被搬下带往屋后。待乌央乌央的人全部转移到后堂,一个矮脚老太领着一位捂得严严实实的中年妇女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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