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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殙(玄幻灵异)——宸羽

时间:2021-12-06 07:43:15  作者:宸羽
  周楷之在来倚兰厢的路上就给阿鹃打了电话,阿鹃一听他要来,二话不说就要亲自出门迎接。
  “悄悄走个后门就行了,劳师动众的。”周楷之瞥了眼长队,不太好意思。
  “那怎么行。”阿鹃说,“这可是周老师你第一回 来我这,必须得重视。”
  周楷之笑笑,阿鹃是他在醴城带过的第一届学生,课堂上拌嘴拌出来的感情,现在桃李们也在各自岗位上生了根,他这个老师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我前两天碰见石头,他——”
  “哎周老师,我听说你结婚了?”阿鹃毫不生硬地切换话题。
  周楷之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家里安排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阿鹃:“要今晚用?”
  “越快越好吧。”
  阿鹃比划了个包我身上的手势,两人往倚兰厢走。队伍已经在广场上折了三折,周楷之偏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嘴角的伤已消失不见,看来是去过医院了,此时的表情一言难尽,既有好奇他和阿鹃关系的探究,又有不服他可以走后门的愤慨。
  他有点想笑,朝那人勾了勾手指。
  戚然见周楷之发现了他,也没躲,直接走了过去,走到一半他听见周楷之问阿鹃可不可以多带一个人进去。
  “当然。”阿鹃欣然答应,却好奇戚然的身份,“这位是?”
  周楷之冲戚然:“自我介绍一下?”
  戚然眼睛狠狠瞪着周楷之,开口时却带着得体的笑:“你好,我叫戚然,是周老师的……爹。”
  他话一出,在场两人都愣了。
  “下辈子的。”戚然补全答案,潇洒地走上了台阶。
  阿鹃一头雾水跟上去,周楷之立在原地,轻笑一声。
  诉梦的房间像是一间主播的工作室,桌子上架着台手机,只要把你想托的梦录进去,再填好收件人姓名地址,点击发送就可以进行审核,每个梦的时长不得超过两分钟,戚然简单划了划,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剪辑软件,堪称智能。
  戚然熟悉了一会儿后,点了下录像的小红点开始说话。
  “小雨,我是然哥……”
  他刚说了一句,鼻腔忽然泛酸,差点给他逼出眼泪,他忙按了暂停,取消录制后重新开始。
  “小雨,我已经死了,我爸他……杀了我……”
  发抖的手指找了好几次圆心,才让视频再一次暂停,戚然偏开头,靠在椅子上眨了眨眼,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才又开口。
  “小雨,我遇到了麻烦,如果方便的话请到大苍山汤坳村北面坡寻我。”他语速缓慢,生怕一不小心念错了字,最后他神情悲怆地发问:“小雨,蛋糕好吃么?”
  刁小雨猛地从梦中惊醒,刚刚的梦太真实,还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他爬下床往戚然房间看一眼,人还没回来,他去厕所放了水,看看表才半夜三点半,又重新摔回床里。
  然哥前天电话里说昨天中午就回来,结果昨天一整天不见人,电话也关机,幸好他老板这几天没往店里来,要不他还真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
  他翻了个身,凉席的清凉让他不知不觉想到冰箱里剩的大半个蛋糕,他就犯馋吃了两块,然哥至于这么小气嘛,还跑梦里提醒他来了。
  记忆像个毛衣上的线头,刁小雨从那句“蛋糕好吃吗”开始,逆行回忆起了整个梦里的所有内容。
  然哥在梦里很悲伤,像是永远也吃不到蛋糕似的。
  然哥让他去找他。
  然哥有了麻烦。
  什么麻烦?欠债了吗?
  不可能吧,然哥一遵纪守法好公民,平常看他叼烟都得给掐掉,绝不可能和黄赌毒沾边。
  他又思绪一偏幻想了一下戚然在涉黄场所嬉戏的场景,刚酝酿好的一点困劲儿又给笑没了。
  这梦要是跟然哥讲,他肯定又得笑话自己没个正型。
  想到这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把梦完完整整打了一遍,给戚然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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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吗嘻嘻
 
 
第十章 故技重施
  戚然从倚兰厢出来情绪不高,虽说他的托梦审核很快就通过了,但他非常担心自己的表达不够清楚,或是小雨忘了地址,压根不想来怎么办。对于他们这些灵魂来说,梦是赋予了他们全部期待的孔明灯,而对于人来说,梦只不过是日有所思的映射罢了。
  他沮丧地想了很多,正巧碰到周楷之托完梦出来,周楷之问他去哪,戚然当听狗叫,自顾自下了楼梯,朝警察局方向去。
  只要他在醴城活一天,他就绝不会踏进周人渣的破监狱。他走了老远才停下来,回头观察周楷之的动向,今晚他一定要躲得隐蔽点儿,决不能再被那个不要脸的捡回去了。
  “小伙子!”
  身后突然有人叫他,戚然吓了一跳,一个红发大哥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谁啊?”戚然被眼前的杀马特雷到。
  红发大哥递给戚然一张名片:“小伙子,我看你面色沉重,一看就是含冤而死,想不想平冤昭雪啊?我能帮你。”
  戚然皱着脸看了眼卡片,黑底白字写着“替跑阳差,传音带话,冤案取证,托梦服务”。
  戚然指指身后:“这就能托梦,我找你干嘛?”
  “我这不用等啊,今天诉,当晚用。”大哥捋捋头发,“运气好的话还能给你来场白日梦。”
  戚然把写满不合法的卡片塞回看着不靠谱的人手里:“谢谢啊,我暂时没需要。”
  “撒谎。”大哥指着他说,“你哥我阅魂无数,看一眼就知道谁好谁孬,你这种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壮的,还没有脚镣,不是意外就是突发,能没话想说吗?”
  戚然被他说中,搓了搓鼻子:“那你这,收费吗?”
  “看你这孩子,办啥事不得要钱呐,倚兰厢托一次梦也不贱,我们虽然比她贵一点,但效率高,物有所值啦。”
  戚然一怔,倚兰厢托梦竟然是收费的吗?
  阿鹃没和他提,从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中也没人来朝他要钱,排队的人数堪比去药店领鸡蛋,他就顺理成章地以为是这为灵魂服务的免费业务。
  那他的钱是谁付的?
  他想立刻去问问夏无前,又被大哥拉住,戚然不胜其烦:“大哥我没钱,你这些项目我都雇不起。”
  大哥执着地把卡片给他:“那就多个联系方式多条路,迟早用得上嘛,你来醴城多久了,头七过了吗?”
  戚然摇摇头,大哥指点他说:“那你很快就能免费回去一趟了。”
  “嗯,是有这么回事。”夏无前吸溜着保温杯里的枸杞,非常老派地回答戚然的问题。
  “真能回去啊?以什么形态,人还是鬼?”戚然身子前倾,听说能回人间整个鬼身都激动着。
  夏无前不想回答他的蠢问题:“回魂回魂,当然是灵魂形态了,人回去那叫复活!”
  “啊,魂回去也行,需要什么手续,走什么流程,你倒是说啊!”
  “急什么,手续办完了你不也得等到那天。”夏无前在脚柜的抽屉里翻了翻,抽出一张表格放到戚然面前,“灵魂来到醴城的第七天都有机会还阳一次,这是自愿的,可以选择不去——”
  “去!我去!”戚然猴急。
  夏无前瞪他一眼,继续道:“最后看一眼亲人,亲人也会准备酒菜陪灵魂吃最后一顿饭,为他送行。之后逝者就彻底和人世告别,两个世界,互不打扰。”
  戚然低头看着表格,上面有姓名年龄等基本信息,还有两栏需要他填写去向和目的。
  他仔细想了一下,他最想回的不是省城和小雨租住的房子,而是汤坳村那个陌生的家,他想知道戚大壮杀他的动机,想知道母亲白氏是否参与此事,还想知道他死了之后这两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不是在梦里都能笑醒。
  他还想去周家大院瞧瞧,或许从周家人口中能或多或少听到些线索。
  他把填好的表格交给夏无前,夏无前告诉他可以回家等了,如果审核通过了自会有人告诉他。
  戚然疑惑:“我没有手机,你去哪找我?”
  夏无前合上抽屉:“你放心,在醴城,每个灵魂都是被监控的,想找你很容易。”
  其实戚然是想说“怕你们找我费劲所以我就暂时住在警局好了”,但被夏无前高超的话术给含糊了过去,他不得不再次流浪在大街上。
  已经快到傍晚,他精神有些萎靡,这才想起自己除了早上的那些东西再没吃过什么,转了半天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吃摊,客人里三层外三层,摊主忙得抬不起头。
  于是他和摊主达成了口头商定,帮着忙过这一晚,可以免费获得一个豪华版手抓饼。
  再次回到餐台后面的感觉亲切熟悉,戚然度过了充实的一晚,当他拿着手抓饼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时,时钟已经指到十一点半。
  当鬼也有当鬼的好,戚然啃着手抓饼想,无论吃多少都不会胖,生前啥身材死后啥身材,一点都不会变,食物对于灵魂来说只是一种滋味,一种纯粹的享受。
  他没再回昨晚的桥洞,周人渣估计扑了个空吧,看他今晚怎么打他的主意。
  他找了一个滑梯旁的蘑菇屋钻了进去,空间恰好能装下他的身子,他靠着墙闭了会眼睛,突然决定整晚都不睡了。
  夏无前那句“醴城的灵魂都是被监控的,想找你很容易”出现在他脑中,他似乎明白周楷之是怎么找到他的了。
  他正为自己的脑洞震惊之时,身下忽然冒出几缕白烟,他以为什么东西烧着了,慌忙爬出蘑菇屋,眼前背景骤然转换,他凭空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监狱里,在周楷之床上扑腾得正欢。
  而周楷之正人模狗样地坐在桌边泡茶,见他突然出现也不慌,伸手递来一杯:“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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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和刁小雨做梦是同一晚,能看明白吗?
 
 
第十一章 情感厌恶
  戚然四脚着地跪趴在床上,面前是周楷之端着茶杯的手,一股屈辱感窜上来,他猛地一挥,茶水被泼到地上,自己迅速调整了姿势,退到离周楷之最远的床角,呆愣着反应。
  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想到昨天早上醒来的情况,难道他不是被周楷之捡回来的?
  由于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穿越,现在想赖别人也赖不着,周楷之把空了的茶杯重新续上水,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吓着了?”
  “你知道怎么回事?”戚然眼珠转了转,突然抡过去个枕头:“你又搞了什么鬼?”
  周楷之哎一声,在杯子碟子被砸碎之前接住了枕头,无奈道:“我搞什么了?”
  戚然说不出来,但碰到不合理的事他总是会阴谋论地往周楷之身上想。
  “应该是合葬的问题。”周楷之把枕头规整地放回床上,问得很认真,“我在你那到底是个什么印象?”
  今早在和夏无前的通话里,他得知戚然死于自己的养父之手,在他家的旧祠堂和他成婚后合葬。
  他还想打听点更多信息,夏无前却无法提供,这些已经是他所能透露的全部。
  周楷之有些头疼,他想知道大姐在这场冥婚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和戚然养父有没有什么别的联系,给大姐托梦后他无法及时获得反馈,除了等,就只有“问戚然”这一条路。
  虽然戚然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但至少他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是排除情绪等因素外最接近真相的人。
  下班后他就回到家里等,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合葬”两个字后,直觉就告诉他,这和戚然的突然出现有关。
  但他不敢确定,只好赌一把。
  当戚然翻滚着出现在他床上时,他心里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
  这也太尼玛离谱了!
  “杀人犯!”戚然一脸义愤填膺。
  周楷之看了他一会儿,低头转着茶杯,说出的话像是请求,又似诱导:“能不能跟我讲讲,我杀了谁?”
  戚然盯着地上那片茶水滩,牙关松了松:“我。”
  窗外的虫鸣细小尖锐,一只蛾子扑腾着翅膀往纱窗上撞,戚然盯着瞧,像是在对它讲。在讲到自己的棺材被埋进土里时,蛾子也终于筋疲力尽,跌落在屋外的窗台上。
  戚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头的角度都没变,问周楷之:“那个中年妇女,你认识吗?”
  周楷之缓了缓神:“应该是我大姐。我家人想给我配冥婚,她因为知道我的……取向,所以找了个男的。”
  戚然转动僵硬的脖子吃惊地看向周楷之,听见周楷之继续解释:“但是她应该不知道你遭受了什么,因为她在给我的信中说,你是邻村病死的,这和夏无前说的你的真实死因并不一致。”
  昏死的飞蛾突然挣扎起来,翅膀快速翕张,扇起一片旧霉灰。
  周楷之似是怕戚然不信,拿出昨晚收到的家书,连皮带瓤递过去,戚然抽出信纸,看见那用娟秀字体写着的“邻村病死”“只有我知道”“别再管别人怎么看”这几个关键词句,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了。
  真是受人宠爱的弟弟呢。
  信的最下方折页夹着一张细长的纸条,戚然瞧了一眼,再也按捺不住怒火,飞身朝周楷之扑过去。
  周楷之没料到他又使这招,躲避不及,生生被捶到地上,护了一晚的茶壶套组到底还是碎了。
  “又怎么了?”周楷之认识戚然才24小时,这已经是被揍的第三回 ,前两回他没机会辩解,就当让戚然发泄好了,可这次他认认真真解释,并且拿出了证据,这人怎么还这么暴力?
  常年在后厨搬米面的戚然比知识分子周楷之力气要大上许多,尤其在他怒气值爆满的时候,目眦欲裂的样子好像头发都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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