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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眼(近代现代)——牛角弓

时间:2021-12-09 09:01:37  作者:牛角弓
  弥月对这种大家族的事情不是很懂,有些迟钝的问他,“不是都说南长生很喜欢她?”
  “那有什么用。”雁轻嘲讽的笑了起来,“他们家的姑娘都是当砖头来养的……哪里需要哪里搬。不嫁林博因,谁知道他们还会给她安排什么人?”
  弥月诧异了,“你是说,南长生想要拉拢林博因?可是为什么啊,他们家遇到什么危机了?”
  雁轻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你会去吗?”
  “再说吧。”
  要说跟南唐有多深的交情,那也不至于。但好歹也算是熟人,还是挺有利用价值的熟人。弥月着实有些犹豫了。
  但要是跟着感觉走,他想他大概不会去参加这样的婚礼吧。因为看了就觉得堵心,压根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欢喜的。
  到时候他勉勉强强的说一句新婚快乐,让人家看出来言不由衷……那岂不是很尴尬?
  “不说这个了,跟咱们也没关系。”弥月不想再琢磨这些不开心的事,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也不知小毛回去了能看到什么?”
  小院子周围的监控已经查过一遍了,确定了一整晚他们的院子周围都没有出现任何人的身影。
  甚至猫猫狗狗都没有。
  报警装置也没有发出任何提示,而且前院里的工作间敞着门,真有人从前院摸进来,他们一准儿都能看见。
  后院一溜宿舍都空着。工人在前院干活儿,宿舍里除了黑胖子和大叔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宿舍外面的院子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个平方,除了院角堆着几个包装箱,其余的地方都空着,别说来了人,就算跑过去一只耗子也瞒不过屋里的人。
  大叔急得一脑门油汗,翻完了屋里就开始翻屋外,因为前院的保镖提出了一种可能:听说有些鸟喜欢把一些零碎东西给叼走,比如勺子或者女人的首饰什么的。
  但是他们打着手电在院子里翻了一遍,甚至院子外面的两棵大树上的鸟窝,大叔也打发人爬上去看了,仍然一无所获。
  黑胖子也快要急哭了。
  今天是他特意弄来吃的喝的,为的就是好好巴结一下大叔。没想到吃到一半儿出了这种事。他看出大叔已经把他给埋怨上了,因为就是他脚下一个踉跄,弄洒了酒杯,才有了后面要换衣服的事儿。
  弄巧成拙了。
  黑胖子心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黑胖子绝望之下决定再回屋里去翻一遍。他就不相信了,没有外人来,没有喜鹊耗子,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能不见了?
  又不是闹鬼。
  房间里还是那样,只是桌子上的杯盘碗筷都被人挪了一遍。当初大叔擦坠子的两张纸巾也依然团在哪里。
  窗台上蚊香只剩下一小半,细软的香灰落了一窗台。
  黑胖子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忽然注意到了房间里的椅子。这里是干活的地方,家具自然不可能有多齐全,因此刚才吃饭的时候,大叔就随手拽过来一把电脑椅。
  电脑椅上铺着一层竹子编的凉垫,黑胖子记得他们刚才还拿起凉垫看过,但此时此刻,凉垫的边缘却露出了一小段黑绳子。
  “大叔!大叔!”黑胖子一紧张,声调都变了。
  大叔听出他声音有异,三步两步地跑了进来,就见黑胖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他刚才坐过的椅子。
  大叔一眼扫过去,也看到了那一截绳子,他走过去一把掀开凉垫,果然那枚红色的坠子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下面。
  大叔,“……”
  黑胖子,“……”
  这一惊一乍的,黑胖子的腿脚都软了,他哎哟一声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带着有些惊惧的表情左右看了看,“刚才您不是掀起来看过?这……不会是……不会是撞了什么……”
  大叔拿起坠子翻来覆去的检查,脸上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嘴里却说:“别胡说,哪里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事。肯定是刚才我一转身就把东西扫到椅子上了……垫子拿起来看的时候,绳子卡在了垫子的缝隙里……”
  黑胖子搓了搓起满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连声附和,“对,对,就是这样。”
  房檐下,小毛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悄悄探头打量屋里的情形。
  不光是这两个人,一院子的人也没有谁发现它进来过。这应该算是达到了弥月说的“不暴露自己”的标准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烫手的山芋还回去了~~
 
 
第155章 世界之大 谁不乐意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哥哥呢
  弥月自从看到那枚鸡血石的印章, 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一旦确定这件事与南长生有关,其目的也随之变得清晰明了。
  弥月有一种非常沮丧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既疑惑印章的来历用途,又纠结于血纹瓷仿品的出现到底有什么阴谋,结果费心费力的一番打听,发现原来这是一回事。
  他想起在雁轻店里遇到的那两个来碰瓷的人。
  他当初怀疑这两个人是来做圈套算计他和他师父的,但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他们只是想试一试他们的东西能不能骗过开古玩店的专家呢?
  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简直不知道我都操心什么了……”弥月扶额, 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纯属自作聪明想太多了。
  “他们拿血纹瓷这个东西去仿制,不可能有别的原因了,不会是想做出艺术品,重现历史上的璀璨工艺……他们没有那样的胸怀。也不会这般费心费力, 就只是为了挖个坑去坑人, 那太不划算了。他们不会那样做。”
  或许从一开始, 他们的目的就是赚钱。
  其他的那些零碎手段, 都只是顺带。
  雁轻微微一笑,“他们是商人,并不是古文化工作者。”
  这个世界上, 不是所有的人见到珍贵的藏品, 都会想“这是我们民族的历史与文化的一部分, 是难得的机会,可以补全历史上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的空白”。
  “是啊,我竟然现在才想到。”弥月觉得自己好蠢,“我怎么会觉得,有人费心费力的做这个, 就只是为了耍耍阴谋诡计, 去陷害几个人?!”
  报仇的法子多得是, 但若没有利益,谁会这么做?!
  “南长生手里一定有真品。”弥月说:“可惜……”
  可惜他没有那个能耐从人家嘴里挖出什么内情。
  而且,没有证据表明他们确实拿着仿品去骗人,仅仅是仿制古玩,神仙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的。
  弥月出了会儿神,忽然又想起春天那会儿闹哄哄的“掏老宅”事件,都说南家的人也参合了,还有刘春和……不知道跟南长生做血纹瓷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或者那个时候,他想找有能力做古玩修复的技术人员,也跟血纹瓷有关系?
  南长生手里的真品,也有瑕疵?
  那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弥月越想越出神,又想起了严赋博物馆里的那只血纹瓷碗。他想,严赋又是从哪里搞来的呢?他的藏品跟南长生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雁轻看不下去他一脸苦相的皱眉头,劝道:“保护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跟咱们没什么关系的事,不必这么纠结。”
  弥月点点头,“我知道。”
  滨海市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不过是旁观者。弥月知道自己并不是多么温柔多情的人,他在意的人也不多。
  会关注这些事,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会有人不开眼的算计林青山。
  在这个圈子里,林青山的存在是很有些微妙的意义的。他虽然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但他的名声一向不错,而且在行内人当中,他是很有名望的。
  就好像他明明多少年也没来过滨海市了,但刚一回来就有不少人在暗中打赌,赌他会不会干翻刘春和,成功当上古玩协会的下一任会长。
  至于林青山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弥月其实是不在意的。如果林青山想当,他又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能去当?
  但若他不想当,那任何人针对这件事的算计或者推动,都是他们要防范的了。
  “动物们多可爱啊,”弥月叹气,“只有人类才会这么麻烦……真是麻烦精。”
  雁轻笑了起来,“动物们也有坏心眼。冬至刚认识庄洲的时候,黑糖不想有人跟它分享它的爹地,没少欺负冬至。”
  弥月想想那种画面,也笑了,“这种小心思还是很可爱的。不算坏心眼。”
  雁轻笑着说:“算。因为黑糖当时就是想把冬至赶走。”
  “所以说,小动物就可爱在这里了。”弥月叹了口气,“对它们好,它们一定会领情。但换了是人,就不一样了。有时候对别人好,别人反而觉得抓住了你的把柄,从此以后可以欺负你了。”
  雁轻探身过来,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弥月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关切之意,笑了笑说:“我没事,就是……唉,想多了,想多了。大家都什么时候闲着啊,一起吃个饭吧?”
  雁轻望着他,温柔的笑了,“好,等我来安排。”
  弥月看雁轻的神情,觉得他大概以为自己被劝回来了。当然,雁轻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但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弥月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原来的打算就是卯着劲儿去查查血纹瓷,去查清楚到底有什么人在拿血纹瓷兴风作浪。现在线索有了,却集中到了他完全没办法对付的人身上。
  就连南唐,身为南长生的孙女,都会因为南家还没有彻底垮掉,什么都不敢向外透露。由她的态度,也足够弥月对南长生的强悍程度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了。
  何况现在的南长生,还跟林家联起手来了。
  弥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叹着气对自己说:该交给警察的,就交给警察吧。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小毛再一次飞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垂头丧气了,因为雁轻之前交代过的,到瓷窑附近的草丛里找一找碎瓷片的任务,它并没有完成。
  “没有碎瓷片,”小毛耷拉着脑袋这样说:“也没有草。”
  前院后院都收拾的很平整,墙角那里倒是有一块菜地,但菜地也没人打理,里面的野草都长得比青菜还高了。
  “没有就没有吧,”弥月心疼了,抱着小毛哄它,“你今晚已经立了大功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坠子,就是很重要的消息……比找到瓷片还重要。”
  小毛的脑袋支棱起来了,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是真的。”弥月指指雁轻,“不行你问问七叔叔。”
  小毛的脑袋刷的扭了过去——这是独属于猫头鹰的奇特技能,虽然冷不丁的看到会有吓一跳的感觉。
  雁轻看的想笑,“小毛你很能干,带回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明天我们去下馆子吧?我知道有一家饭店,酱烧猪蹄做的特别好吃。”
  小毛抖抖毛,小脑袋这会儿算是彻底抬起来了。
  弥月有些悻悻的,怎么雁轻说话比他这个贴身保姆还管用了呢?
  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孩子的自信心终于恢复过来了,这是好事。
  “大毛和小珍珠还在后面山坡呢,”弥月拍拍它,“你去找它们玩吧,帮我看着点它们,别去危险的地方。有些地方说不定有村民下的陷阱。闻到人味儿,就远远躲开。”
  被授予重任的小毛精神抖擞地飞走了。
  弥月也暂时放下了满腔心事,迷迷糊糊地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弥月一睁眼就听见隔壁的卧室里传来林青山的笑声。声音显得中气饱满,弥月的心情也是一松。
  看来这一夜林青山睡得很好。
  果然等他爬起来跑过去一看,就见林青山脸色极佳,前些天积攒的黑眼圈也都没了,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有精神。
  弥月好一段时间没见过林青山这么轻松的样子了。
  雁轻坐在林青山的身旁,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一锅小米粥,还有炸的金黄的油条油饼。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弥月的肚子顿时就开始咕咕叫。
  看见弥月过来,林青山招呼他,“快收拾去,快点儿,要不早饭要凉了。这都是从外面的早点铺里买来的,人家这个油条炸的特别香。”
  弥月笑着跑去洗漱,心里想的是,恐怕不止是人家炸油条的师傅手艺好,而是他师父这么些天以来终于有胃口了吧。
  弥月洗漱完回来,见房间里又多了几位:昨天夜里钻山的毛茸茸们都回来了。
  这一夜也不知它们都是怎么疯玩的,除了小毛还勉强能看,大毛和小珍珠身上的毛都乱了,大毛的脖子后面还沾着几片细碎的草茎。
  弥月琢磨着,这是进门之前还把身上的毛毛都打理过了?
  小毛站在窗台上,扛着圆溜溜的肚子悠闲的来回踱步,可见是已经吃饱了。小珍珠也一副对人类的早饭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嘴里叼着半个包子在桌子后面转悠。唯有大毛看上去就饿坏了,两只爪子抱着包子埋头大嚼,吃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雁轻在旁边给它做介绍,“这个是白菜豆腐干馅儿的,这个是香菇肉包,要吗?哦,不要啊,那你吃这个,这个是胡萝卜木耳馅儿的。”
  林青山跟看戏似的,看雁轻跟大毛有来道去的说话。虽然大毛的嘴巴都被食物塞满了,但偶尔冒出几个小音节,还是看得出在表达它的看法。
  他以前只见过弥月抱着小动物嘀嘀咕咕,现在又看的一个活的,哪怕他已经知道雁轻有这样的特质,还是觉得三观都被重新刷了一遍。
  等弥月在他身旁坐下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叹了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雁轻也笑,他的眉眼与弥月有三五分的相似,同样俊美,同样的风采夺人。
  但细看的话,弥月的神情中很明显的还带着年少意气,而雁轻则显得成熟许多,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岁月历练出来的从容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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