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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他故意的。”我说。
  Charlotte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说:“我假装吻你,看他什么反应。”
  我转过头对Charlotte使眼色,她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作势要亲上来,一瞬间,现场的尖叫起哄要掀翻屋顶了。
  Charlotte的嘴距离我的脸不到五厘米,她停住了动作,我们自然地坐好,这个玩笑也结束了,我对着镜头摊了摊手,意思是:看吧,真的是做不到接吻的那种朋友。
  Ethan憋笑憋得快要说不出话,几秒之后,大屏幕的镜头切给了他,他说:“好了好了,两位是我朋友啊,认识的,开个玩笑为难一下,他们真的是朋友关系我作证。”
  这时候的Ethan已经换上了下一首歌的服装,和前面的造型不太一样,他穿着白色短袖,短袖的下摆塞进阔腿牛仔裤里,头发吹得随意,看起来清淡又漂亮。
  乐队伴奏响了起来,Ethan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了吉他,站在立麦后面。
  他说:“这首歌我纠结了很久,一开始没有打算放在专辑里,后来又抓紧时间做好,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以新歌的形式在演唱会上分享给大家,这是我第一次唱,《爱人不可或缺》,希望喜欢。”
  白色的灯点晃下来,落在观众席,也落在Ethan的身上,大屏幕上的他仿佛被镀上美丽的光圈,白色衣服的边缘羽化,Ethan在看吉他之后抬起眼睛。
  他看着台下无数个人,而我呢,在看着他。
 
 
第92章 
  (FR. Hilde·Frank)
  Ethan唱了一首他自己写的情歌,后来,还哭着说了很多话。
  唱完了歌,乐队伴奏都停了,现场没什么声音,只有偶尔的人尖叫着安抚,说“别哭”,或是说“不要哭了,左渤遥”。
  环顾整个场馆,有些观众手中的星星灯灭了,有些在闪,可很多还亮着,Charlotte的灯在我手里,而她自己呢,已经攥着纸巾流了半天的眼泪。
  白色的光束照在舞台上,Ethan附近那一片最亮,等他唱完那首歌的时候,灯光就变得有些暗,Ethan深吸了一口气,歇了半分钟才开始说话。
  他说:“谢谢你们倾听……那个,我其实不应该在这么难得的时刻哭,影响大家的情绪。”
  台下响起热切的鼓掌、叫喊、安抚。
  “谢谢,”Ethan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很多喜欢我唱歌的人都觉得我不怎么样,有时候脾气不好,说话很直,在节目里也经常得罪人,所以在网上总是被骂……”
  乐队老师的钢琴声响起来,还是Ethan刚才唱的那首歌。
  叫《爱人不可或缺》。
  “我从小就不听话,”Ethan吸着塞塞的鼻子,继续说,“特叛逆,而且从小缺爱,虽然我妈今天来了,可我还是要说真话,可能我表面上不在乎家里是不是关心我,内心浅处也不想奢求我妈再为我做更多,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挺幸福了,可某些时候,我还是挺酸别人和父母能相处得那么好。”
  台下一片白色星海,轻微地起伏闪动,与此同时,有很多声音在喊“左渤遥,我很喜欢你”。
  或者喊“你很好”。
  “但这是一首写爱情的歌,挺明显的吧,和我妈没关系,和我朋友没关系,也和我不太熟的爸没关系,但和我有关系,”Ethan还在继续哽咽,他轻微埋脸,用带着哭腔又酷的声音说话,“很多歌迷一定知道,我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但你们在网上要帮我掩饰,告诉别人我很单纯,没什么复杂的情感经历,可我很清楚,一部分人早就知道我和谁在一起过,和几个人在一起过,也知道我什么时候热恋,什么时候单身,知道我在私下很幼稚,不算什么高尚的人,知道我有很多毛病……这首歌的词写得很长,对于我这个从小学习不好的人来说真的难,写了很久,改了很多遍,还去了北京的好几个地方找灵感,再就是……拼命地回忆以前发生的事儿,写完了,唱了一遍,第一遍就把自己唱哭了。”
  Charlotte一边抽泣一边打我的腿,她转过脸来,用通红的眼睛盯着我。
  用英文问:“你怎么没哭啊?”
  我看着她的脸,许久了,才说出一句英文:“我想抱一抱他。”
  我像是全身失去知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对着Charlotte发了多久的呆,因为人太多,我们不得不凑近一些,Charlotte睁着通红的眼睛,动了动嘴唇,没说出什么。
  “没人救得了我了。”我对自己说。
  大屏幕上,Ethan附近的光亮了一点,他抬起胳膊自己抹眼泪,手腕上还挂着一串漂亮的银色细手环,他说:“大雨里的行人,没有线的风筝,影子期待夜幕,爱人不可或缺。其实这不是结尾,歌词还剩两句,我没唱出来,如果有一天我把最后两句歌词公开,那么,一定是我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
  “以前,有过初恋,那时候才上初中,也有过好几个前任,觉得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吧,虽然恋爱挺好的,可单身也挺好的,以前都是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分开之后不纠缠也不留恋,”Ethan刚才还在顺畅地说话,到这里,他忽然哽咽到发不出声音,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抱歉,我后来的爱情,让我……让我变了个人,我才知道,人其实连自己都很难说服,这首歌里只有一句‘爱人不可或缺’是过去,其他的全是现在,可能也是未来。”
  终于,当灯光再亮一些的时候,Ethan抬起了头,大屏幕的画质使得他的脸有种朦胧感,但显得眼睛更黑亮,他含着眼泪笑起来。
  说:“我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很少有人频繁地提起爱情,因为都怕被解读、被误会、被不喜欢,我经纪人也不许我提,但我今天还是提了,虽然我自己哭了,但还是希望你们,希望每一个人都对爱情有好的期望,因为,爱情很好,不好的都是人。”
  要散场了,我告诉Charlotte我订了火锅餐厅的包厢,让她一起去吃。
  她却说:“我去看你和左渤遥吵架吗?”
  后来又说:“我还是要有分寸的,虽然不想你俩见面,但有些事还是要你们亲自聊,亲自消化,今天晚上他都这样了,我要是还跟着去,是不是太不会察言观色了。”
  我说:“没有,我不是假客气,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结束之后那么晚,Ethan一定饿了,与其送别的东西,还不如让他好好吃一顿,反正我们都没吃,就一起去吧。”
  “我知道,”Charlotte感慨起来,大概为了更准确地表达,因此一直在用英语说,“我真的不去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但事实很复杂,很难解决,我以为今天结束之后我会又开心、又嗨、又感动,但摇滚没能拯救我,你去陪他吃饭吧,花我已经托人送到后台,给张豆了。”
  Charlotte眨了眨发红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忧愁地说:“过了今晚,我多么希望你能爱他一辈子,可你没做到。”
  于是,宵夜时段进行的晚饭只剩我、Ethan和张豆,张豆没什么话,坐下之后喝了一杯热水和一杯豆奶,除了看手机,就是看我和Ethan。
  其实Ethan倒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开心,他开完了演唱会,像是完成了一次重大的考试,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惬意,刚卸完妆的脸蛋干干净净,头发又长长了,茂密、漆黑、直顺,他总是伸手去整理,随意揽一下。
  吃火锅的时候,张豆给Ethan扎了个揪。
  “今天吃了几顿饭?”我问。
  Ethan系着火锅店的红色围裙,自己戴着手套剥小龙虾,虾是周易衣刚才送进来的,送完之后她没接受我的挽留,去大厅里和司机一起吃了。
  Ethan舔了舔发红的嘴巴,说:“就吃了早饭。”
 
 
第93章 
  (FR. 左渤遥)
  周易衣又进来了。
  吃了辣锅的她张着嘴巴吸气,发出轻微的“斯哈”声。她左手抱着一大捧花,右手拎着一只盒子,张豆马上小跑过去接了盒子,周易衣面无表情地把捧花放在圆桌上。
  她看着我,抬了抬下巴,说:“盒子里是蛋糕,想吃了你们吃吧,我不吃甜的,不用给我留。”
  “你买的?”塑料手套被虾钳子戳了个洞,我一边把手套取下来,一边问她。
  “不是,李总买的,吃吧,这么点儿东西,人家也不在乎,不要再怂恿我大半夜地又打电话了,”周易衣累得眼皮都快打不开了,她按着太阳穴,又说,“快吃,吃完了回去睡觉,明天中午还有庆功宴。”
  周易衣出去了,火锅也沸腾了,辣锅的味道诱惑着我,但为了唱歌只能尝一两口,好在这一家的菌菇鸡锅味道很足,我能勉强吃得尽兴。
  我让张豆看看蛋糕好不好吃,拆开之后发现是一个一个的纸杯蛋糕,全都是定制的,有些上面是字,有些上面是水果,有些上面是糖、饼干、巧克力,一层九个蛋糕,一共四层。
  “看着就好吃,”张豆说,“这一家很贵的,而且都是私人手工制作,所以很难排得到。”
  我按了按眼角,忍着睡意从锅里捞东西,小声叨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就是一儿童蛋糕嘛。”
  “因为是网红店,我关注的很多网红都在晒。”
  “网红店一般都难吃。”我咬着牙说。
  之所以没发火也没退回去,是因为已经被李梓烁死缠烂打到麻木了,我一边在心里翻白眼,一边从锅里捞东西,而Frank面前的碗都是干净的,他只顾着帮我下肉和菜了。
  “我能尝一个吗?”周易衣装着可怜问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别这么做作,我哪次亏着你了?”
  “谢谢左老板。”
  虽然我还算不上什么老板,但张豆的小嘴抹了蜜,说是话少,又不会糊弄人,可句句都能让我心情舒畅。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句:“看看我的助理,人多好,又会说话,又有分寸。”
  “是挺好的。”Frank说着,终于把一片肉夹进他自己碗里。
  他语气那么平静,神色也那么平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起来应该不是不开心,他又说:“多吃点没什么,你们明天庆功宴都到中午了,可以睡懒觉的,所以晚上也不着急早睡。”
  我催促他:“你也吃呀,别管我,都是我和豆豆在吃,你那么远来到这儿,又准备花什么的,肯定没好好吃饭。”
  半夜加之疲惫,导致我的嘴跑在脑子前边儿,说完之后才察觉自己的语气有多嗲多肉麻,加之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
  “那个花其实是我和Charlotte自己做的,”Frank说,“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
  “我知道,Charlotte告诉我了。”
  Frank接了张豆递过去的蛋糕,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他点着头,说:“好吃,你也吃吧,挺好吃的。”
  “李梓烁送的……你也吃啊?”
  “我为什么不吃?不能吃吗?”Frank收敛地弯了弯嘴角,说,“帮你尝好了,不难吃,这么难买的东西,不能浪费吧。”
  我吃得累了,可还是饿,所以就用手撑着脸吃,我龇了龇牙,说:“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话这么多还这么怪。”
  “心里有鬼的人,看什么都怪。”
  “你想吵架?”我慢条斯理地问,一边看着锅里,一边捞东西。
  “没有,”Frank终于把一大盘肉片全都放进了锅里,他把公筷放在筷架上,说,“你想多了。”
  /
  我把Frank买给我的小狐狸带在身边,回北京之后先是泡了一整天赛车场,第二天和我妈、舅舅他们吃饭,到了第三天,Frank给我打电话,说订了午饭,是我喜欢的那家,让我多吃点。
  “谢谢,”我说,“我还打算去外面吃。”
  “你很累的话就多休息休息,想吃什么跟我说。”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不用管我了。”
  外面天色很暗,我站在窗边接电话,说着说着就蹲下去,然后靠着床坐在了地板上,我攥着手机,演唱会那天晚上堆积的情绪逐渐显露出来。
  我知道我那天说的话很矫情,可都是真心话,除了演唱会,很少有其他的场合能让人这么充满勇气。
  我用胳膊抱着膝盖,把嘴巴埋在袖子里,说:“真的不用管了,我想吃什么就点外卖,或者自己开车去吃。”
  “左渤遥,”Frank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他说,“其实我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你最近太累了,吃到喜欢的东西应该会开心。”
  我说:“嗯,挺开心的。”
  想了想,又忽然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连日料啊,寿司啊都不敢吃了,那次张豆她们在我面前吃,我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但还是没忍住吐了。”
  我在Frank面前揭露伤疤,自己一点都不好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还有呢?”
  “重庆那次,那个人在电话里说他喜欢你,”我咬着牙,在床脚把自己缩成一团,轻声说,“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赢过,他太厉害了,知道怎么面对不一样的人,知道怎么对付我,也知道怎么对付你。”
  我攥紧了衣袖,说完后暗自深呼吸一次,Frank问:“还有没有?”
  “有,”我终于有了勇气,实在不能确定后果,就干脆等待后果降临,我说,“我去了圣诞节的舞会,穿了红色的连衣裙。”
  我埋下头,眼泪流了出来,许久了,Frank问:“上次在车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说,”我试图平复心情,只能渐缓说话的速度,“我们都已经是朋友关系了,说那么多更麻烦。”
  清楚记得那次舞会上我有多放肆,哪怕正处在分手后互相冷落的阶段,可还是遇见他、靠近他,还和他说了那么多话。
  并且,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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