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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箱子在楼上房间里,要我帮你拿吗?”
  我的眼皮还是重得睁不开,我用略微嘶哑的声音,说:“不用了,就穿这个吧,谢谢啊。”
  这时候,我还没从被窝里钻出来,正低着头摆弄已经烘干熨好的衣服,Frank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在床沿上坐下,他歪着头看我,可能是看我表情不太好,就用手托住了我的脸颊,把我的头抬起来。
  他低声问:“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我的眼睛还是半闭着,有气无力地说:“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Frank轻轻拍我的脸,问:“是不是着凉了?我还特地开了暖风,怕你冷。”
  “我能走吗?”我问。
  “记得昨晚有人说要待两天,是你吗?”
  我穿好背心,又在被窝里穿好了内裤,然后,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一叶障目,我说:“其实就是太寂寞了吧,我没别的意思,也没骗你。”
  这句话换来许久的沉默,后来,Frank说:“好了,别再提这个,说一遍就行了,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他停顿了一下,还说:“又不是谁占了便宜,本来就是你情我愿。”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渣男啊?”我问。
  Frank把我从被子里拎起来,又拿了一件睡衣给我穿,他用手拘着我的脸,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没人会这么想。”
  我深呼吸了一次,最想问的问题还是没问出口,然而,心里有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所以有些介意。
  Frank和野泽,也有过许多个这样的晚上吗?
  到了中午,Frank就去上班了,他留了午饭给我,我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穿着Frank的睡衣,一边用筷子挑肉,一边给周易衣打电话。
  她要跟我聊一个节目的事,后来,又问昨晚休息得好不好,有没有失眠。
  我揽着遮住眼睛的头发,深呼吸之后,小声地说:“我和他上床了,昨天晚上,我俩都没喝多。”
  “安全措施呢?”
  “戴了,我来的时候买好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保护好自己,毕竟……我们不是对每个人知根知底。”
  后来,周易衣也没再说什么,看样子,她已经对我和Frank的事麻木了,就像我对李梓烁麻木那样。
  周易衣唯一纠结的点是野泽,而我也一样,虽然我们都没说出来,但还是有隐隐的担心,
  到了傍晚,Frank回来了,他给我带了很多吃的,问我中午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午觉。
  我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我说:“我待会儿就走,你这么忙,我待在你家很不方便。”
  “明天周六。”他说。
  “不是周几的问题,”我站起来,Frank就在我的对面,我说,“我临时有工作,所以要回北京了。”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我摇着头,说:“没怎么,就是有工作,等下次,还有时间见啊,又不是要去死了。”
  相信我的表情一定很礼貌,很温和,我看着Frank的眼睛,然后,不安地挪开视线,盯着墙角里花瓶看。
  几秒之后,被Frank揽住了肩膀,他将很轻的一个吻印在我嘴边。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我幻想出来的、他和野泽的一切。
  于是,我抬起胳膊猛地挣脱,狠狠地推了Frank一把,但我无法做出一个无所谓的冷漠表情,我只会比被推开的人狼狈许多。
  “我走了。”
  蹲在门边换鞋子的时候,我的手指都在发抖,我拎着箱子离开,像是逃命一样慌乱,Frank跟我到大门外,他拽着我的手臂,说:“明天再走吧,这么晚了。”
  “你先松手,”我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我需要时间,我相信你能理解我。”
  几分钟之后,周易衣来接我了,她还和Frank在车外面说了几句话,但我并不知道内容,我只记得Frank嘱咐我:“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改天再聊。”
  我回到了酒店,心情意料之中的不好。
  周易衣说:“别这样,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如果你不放心,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保密工作我会安排。”
  我弯着腿躺在沙发上,轻声地问:“你说,我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我怎么知道,”周易衣坐在地毯上吃晚饭,她盯着电视,平静地说,“你们破罐子破摔吧,我放弃了,在这种事上劝人,就是吃力不讨好。”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外滩散心,风有点大,但很暖,半路上收到了Frank发的短信。
  他写:吃饭了没?
  我回复:吃了。
  我写:我今天那种态度,你还这么关心我吗?
  他写:我会对你很好的,也会给你时间治愈自己。
  我回:就怕下一个野泽又出现。
 
 
第99章 
  (FR. Hilde·Frank)
  那天晚上,我和Ethan身处同一座城市,一开始是发短信,后来,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听到他四周很吵。
  他说:“我在外滩吹风啊。”
  “一个人吗?”
  “对。”
  Ethan陷入了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的纠结里,因为昨天夜里的事回避我,强调我和他在感情上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我很慢地告诉他:“没有下一个野泽了,不可能有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如果我说这些你都不相信,那也没关系。”
  Ethan说:“我像病了一样,我也很想正常点儿,刚才在你家……我对你态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我说,“经历了这么多,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是我的想法还是没变,那我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你放心,我已经改了,我可以承受失败,所以不需要一直等一直等——”
  Ethan打断了我的话,他说:“Frank……谢谢。”
  空气很安静,一直安静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我月末要去五台山,你想不想一起去?”
  “我知道五台山,”我说,“可以,周末连着一两天的休假,应该足够了吧。”
  “知道我为什么去五台山吗?”
  “那里风景好。”
  “不是,”对方停顿了一下,说,“不是,我是想让自己静下来,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这种彻底的安静,要是你现在有什么难以释怀的事情,你去一下也是好的。”
  这之后,我就开始做简单的旅行准备,知道五台山是因为我十八岁时的中文老师,他一生信佛,推荐我读《四大名山志》,书不太容易读得懂,后来也就没读完。
  山西之行提上了日程,五月很快就结束了,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朋友三番五次地跟我解释:“这不是封建迷信,不是传教,如果你不信,你就当是去旅游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剔除迷信的部分,剩下的就是哲学。”
  我说:“没什么,我很包容的。”
  “你们那边大多数都是信上帝耶稣对吧?”
  “还有圣母玛利亚。”我补充。
  “你信什么?”
  “什么都不信,”我来中国后第无数次解释这件事,我叹了气,说,“德国还有很多人和我一样,什么都不信。”
  我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朋友点了点头,看起来恍然大悟,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中国人觉得外国人全都是教徒。”
  朋友笑了笑,说:“前几年有个说法‘长期以来中国人都缺失了信仰,和西方国家比起来,中国人对这个世界没有敬畏心’。”
  我觉得疑惑,想了想,说:“我很不认同,这就是偏见。”
  很少会在旅行休闲的时候聊起这么严肃的话题,我继续说:“我离开了德国,其实可以去任何一个欧洲国家工作,或者去美国,但这些我都没有选,我挺喜欢这儿的,别的我也不想多说。”
  不想多说,因为我有很多想说的,我很庆幸之前选择了在北京生活,要是走了其他的路,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Ethan了。
  风景很好的五台山,让人不由得抛弃杂念,静心欣赏。
  我在那里度过了平静的两天三晚,还去五爷庙许愿,后来回到了上海,我接到了在北京总部的同事的电话,去年他接手了那个在新疆的公益项目,所以特地告诉我捐建学校的新消息。
  最近过得顺利而且平静,和Ethan还是保持着联系,但因为不在一座城市居住,又各自很忙,所以见面的机会非常非常少,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
  我接到Ethan的电话,他说:“我加你的微信吧,这样比较方便。”
  还不等我回答,他的好友申请已经发了过来,回想被Ethan删除好友,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之后,我和他经历了失去联系的阶段,经历了重逢,经历了用短信和电话沟通的时期。
  “我十一月要回北京开会,”我说,“也就是……一个多月之后吧。”
  “我请你吃饭吧,行不行?”Ethan说。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很明显,我回答:“好啊,到时候我联系你。”
  这次见面,我们各自没怎么变,但氛围比之前缓和了很多,Ethan提前选好了餐厅,我和他一起吃完午饭,就去街上走一走。
  天气已经很冷了,Ethan穿着白色的粗线毛衫和风衣,看起来还是很单薄。
  北京冬季的太阳往往很亮,事实上没什么温度,浅黄色的光洒在Ethan的脸上,他戴着口罩转头,说:“待会儿找个地方帮我拍照啊。”
  我说:“你早说我就带相机来了。”
  “用不着,我应该……怎么拍都好看吧。”安静地睁大眼睛开玩笑,然后,Ethan就笑得捂着肚子。
  我说:“好吧,我待会儿帮你拍。”
  走着走着,Ethan就将步子停下,他说:“要一个冰糖葫芦。”
  说实话,我只见过路上四五六岁的小孩儿这么做,Ethan站在路边,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店铺,,随即,他就往那里去,走的时候扯着我的袖子。
  Ethan把手放在风衣的衣袋里,弯着腰挑选了半天,选了一根糖葫芦,又问:“你想要哪个?”
  “我不吃,”我说,“刚吃完饭,吃不下了。”
  “好吧,好吧。”
  Ethan从店员手里接过糖葫芦,郑重得仿佛在接过格莱美奖杯,他特地没要包装袋,拿过来咬了一大口。
  他含着一大颗山楂,说:“还是冬天的好吃,其他时候的粘牙,而且必须吃山楂的,其他的都是异端。”
  “咽下去再说话,”我嘱咐他,“小心别卡住了。”
  走出去好一段路,Ethan才把嘴里的嚼完,遇上了街头画师,他和我各自画了一张肖像。
  Ethan说:“要是下次下雪的时候可以出来逛,再吃一串冰糖葫芦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愿望吗?”我问。
  “不是,”他连忙摇着头,说,“其实很简单对吧,但我希望我的心情像今天这么好,可以这么开心。”
 
 
第100章 
  (FR. 左渤遥)
  我一人独自去外滩的第二天,意外地接到了漆浩的电话。
  他不紧不慢,淡淡问候,说:“渤遥,最近一切都好吧?”
  “什么都好,”我说,“最近太忙了,没怎么联系,也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打着电话的时候,我正坐在酒店地毯上摆弄卡林巴,一旁放着刚刚买的红茶和小点心,还点着半截香薰蜡烛。
  漆浩说:“就是因为我已经回了学校,才特地给你打电话的。”
  “你回学校了!”
  我猛地挺直了背,不再是刚才慵懒不羁的坐姿,电话那端响起漆浩的声音,他说:“今天满一个月,因为一直很忙,这才闲下来,给你打电话聊聊天。”
  我举着手机站了起来,用手指碰了碰额头,我问他:“那你换房间了吗?有没有看到抽屉里的信?”
  “看到了。”
  我以为,漆浩接下去会说几句看信之后的感想,于是停止了说话,等待,可是他也在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漆浩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去,但是来了之后就更不想走了,说不定要待很多年,如果某天这里的人都搬出去了,过上更好的生活了,我可能会想一想做其他的事。”
  “我有空了可以去找你玩儿。”我说。
  “你随时来吧,我一直在的。”
  后来的谈话中,漆浩没有提及信的内容,我也就没有多问,我们聊了快要一个小时,什么琐碎的事情都说,什么离谱的理想都提。
  后来,漆浩突然问:“你现在……谈恋爱了吗?”
  “没有,”我回答,“哪儿有那么容易,跟谁谈啊……”
  十几分钟以后,和漆浩说完再见,茶几上的香薰蜡烛也燃完了,我把芝士红茶的盖子打开,喝了两口。
  我在想,漆浩以前交往过怎样的男生?他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如果在山里待很久很久,他还有没有机会遇到自己的爱情啊……
  十一月过完了一半,初冬干燥的空气折磨我的呼吸道,但和Frank度过的这一天里,北京美了好几倍,冰糖葫芦比平时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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