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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我们从午后聊到晚上,不厌其烦地散步、聊天,吃完晚饭之后又一起走了很久,我问他:“你真的不打算回北京了?”
  “希望有机会吧,”他说,“希望有机会,无论如何,在工作上都不能任性,毕竟关系到的不是我一个人。”
  我说:“没关系,上海也挺好的,我喜欢上海。”
  我说:“就比如你租的那幢洋房,我真的太喜欢了,要是以后时机成熟,说不定我会搬去上海呢,现在很多拍摄的工作都在江浙沪,想一想,也挺方便的。”
  “是吗?”
  街上的人不多不少,我和Frank融入夜晚的景色里,虽然是冬天,但感觉是安心且温暖的,我说:“十二月份可能要在上海待将近一个月,周易衣给我接了一个新的音乐节目,还要看秀,还有跨年晚会。”
  “你住哪里?”Frank问。
  “住酒店,很可能圣诞节和新年都要在上海过了,而且还要加班。”
  我们在一家便利店前面停住了脚步,我看着Frank,他就侧过身来,面对着我,认真地问:“圣诞和新年想怎么过?”
  我摇着头,说:“还没想好。”
  韩剧没有骗人,冬天就是比夏天浪漫几十倍,我的眼眶冻得发酸,呼出来的白气半遮我的视线,其实并没有那么舒服。
  可心里被一种奇异的热气填充,感觉满满当当,Frank继续那样看着我,问:“你想不想要一颗圣诞树?”
  Frank告诉我,圣诞树起源于德国。
  我原本以为,他会买一颗挪威云杉之类的树,放在他洋房的院子里,然后带我去玩儿两天,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后的圣诞节前夕,在上海,一棵身量中等的树出现在了我的酒店房间里,后来,灯光和装饰品都是Frank亲自弄的,晚上我下了班,坐在酒店客厅吃东西,他就在旁边弄那棵树。
  我含着半口米饭,说:“其实我不怎么过圣诞节的,都是随着别人过,别人怎么过我就怎么过,我也不知道你们老外有什么习俗。”
  “在德国的话,提前一个多月就要准备了,准备好吃的,准备圣诞树和礼物,”Frank又想了想,说,“还有,现在很多德国人喜欢在圣诞节求婚,或者举行婚礼,因为可以让家人一起见证。”
  “我们过年也有很多人结婚。”我说。
  这个树叫Frank忙活了几个小时,我洗完澡换了睡衣,出卧室,看到树上的灯已经亮起来了。
  金色和银色的灯球,点缀着红色的丝带,客厅里开着台灯,不亮,所以我只看得见那棵树。
  我的头发还在滴水,我举着毛巾,在原地呆住了。
  手机振了一下,我飞快地走过去,拿起来,是Frank新发来的微信消息,他写道:不耽误你睡觉了,我先走了,圣诞节假期我一直在家,哪里都不去。
  我回他: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
  可以说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勉强,分手两年后的现在,我终于逐渐摆脱困境,摆脱无形的牢笼,逐渐有了难以击溃的安全感。
  曾经,我想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久到我完全脱离了当下的生活状态,久到我已经不是我,那时候,我全部的伤痕都彻底痊愈了,疤都长平了,又能肆无忌惮地去爱了。
  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到了那个肆无忌惮去爱的时刻,只是,没和Frank渐行渐远,是一件意外又幸运的事。
  第二天,周易衣来我的房间,被圣诞树吓了一跳。
  我说:“猜猜从哪儿来的?”
  显然,周易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一只手拿着酸奶,一只手拿着勺子,皱了皱眉,问:“这东西是怎么弄进来的?”
  “不知道,总之就是弄进来了,”我说,“还有灯球,还有小铃铛和丝带。”
  “看见了。”
  嘴上说着没什么稀奇,可还是诚实地绕树一周,后来,还把张豆喊了过来,这两个人,浪费了半小时的通勤时间,在我房间里大呼小叫。
 
 
第101章 
  (FR. 左渤遥)
  虽然有了圣诞树,可是圣诞节还是在工作中度过了,傍晚六点多下了班,天黑得很早,Frank买了吃的来酒店陪我。
  我刚卸完妆洗完澡,顶着半干的头发给他开门,很懵地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一起过圣诞节吗?”
  “可是我没有假期啊,”原本,我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执着,如今提起来却有些委屈,我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约个朋友玩儿一下,不用等我了。”
  Frank走了进来,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浅咖色有驯鹿花纹的毛衣,说:“没关系,没什么好玩的,我买了排骨年糕,还有酒酿圆子,前段时间有德国朋友来我家,送了白葡萄酒,我带过来了,还有烤肉和我自己烤的Stollen……”
  弄得我应接不暇,慌乱地后退让路,而Frank却淡定又自然,我声音微弱地说:“不知道张豆他们给我点饭了没,我问一下……”
  “我买了很多,也有他们的份,让他们过来拿吗?还是我送过去?”
  说着话,Frank就去洗手了,我伸手撩开其中一个袋子,烤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我说:“不用送,我让张豆过来取吧。”
  我用略微泛潮的手拿起手机,给张豆和周易衣各发了一条消息,还没过一分钟,敲门声就响起来了,开了门之后,张豆探头探脑,问:“能进来吗?”
  “进来啊。”我说。
  Frank洗完了手,把给他们买的吃的取出来,又用袋子分开装好,张豆在旁边和他聊天,说:“太多了,少一点就行了。”
  “没事儿,我特地买了很多,完全够吃。”
  “哎呀你说……真的挺不好意思,”张豆伸手接了袋子,说,“他们俩的我也带过去吧,待会儿就不打搅了。”
  “可以可以,”我说,“快去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倒不是我逐客,只是这个气氛实在不太自然,张豆平时那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人,也要学周易衣的样子阴阳怪气,走之前还冲我眨眼睛吐舌头。
  她出去了,我把头也伸出去,压低了声音,说:“不用再给我点饭了,你们要喝酒就自己去喝,不用叫我。”
  张豆冲我微笑,乖巧地点头,说:“我明白的。”
  “你走啊,你这样我以后不喜欢你了。”我皱起眉,开始了毫无威慑力的警告。
  张豆一边跑回自己房里,一边和我挥手,一边说:“拜拜,拜拜。”
  关上门,我才意识到自己肩膀上挂着擦头发的毛巾,于是又回浴室吹头发,再次回到客厅之后,看到Frank把洗好酒杯擦得发亮,他说:“就是看你太累,不然的话可以去我家里过。”
  “不用跑来跑去了,离得也不近,再说,这样子已经很好了。”
  喝了几口白葡萄酒,身体微微发热,我把给Frank准备的礼物从卧室里搬出来,放在圣诞树下面,他问是什么东西,我说:“我不知道,反正其他的都被周易衣他们抽走了,你拆开看吧。”
  过这个节是忙里偷闲,所以礼物准备得很仓促,我就选了大多数人用得到的东西。
  我又说:“明年有机会的话,你第一个选好不好?”
  Frank蹲下来,把粘连着包装纸的透明胶撕下来,慢悠悠拆了半天,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全新的头戴式耳机,我说:“偷偷告诉你,这个比其他几个都贵。”
  Frank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问:“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我说。
  这倒不是什么客套的假话,我挠了挠鼻尖,Frank站起来,把礼物放去另一张桌子上,后来,我俩坐在客厅的小餐桌旁边吃东西,Frank再次问:“想要什么礼物?”
  我终于认真想了很久,然后把前几天写好的新年愿望清单拿给他看。Frank像揭晓奖项一样打开那张卡片,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扫视。
  他轻笑起来,说:“我还以为有多神秘的愿望。”
  “但是也很难实现啊。”
  我站着,Frank坐在椅子上,所以,我得低头和他说话,他指着卡片上寥寥草草的字,读第一条:“‘养一只可爱的小猪,越小越好’。”
  “因为我朋友家养了,真的超级可爱,超超级可爱,”我发出由衷的赞赏,又觉得自己词汇量太少,只得用夸张的语气说,“小小的一只,像一颗蛋一样,巨巨巨可爱。”
  “那为什么没买啊,也不会很贵吧?”
  我把椅子拽了过去,坐在Frank的旁边,我说:“但我朋友说会长大,要是到时候长到两三百斤,家里都养不了了,所以还没买。”
  Frank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看着我,说:“没关系,长大应该也要很久,而且左女士的院子那么大,装得下一只猪吧。”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说:“那还是算了,把猪养在我妈的院子里……只有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
  “猪死,或者我和猪一起死。”
  “好吧,很有道理,”Frank再次平静地点头,只得把视线重新落回纸上,读下一条,“‘希望跨年晚会下班别那么冷,到时候一定要吃火锅’。”
  “嗯,到时候我让张豆提前订好,下班回酒店卸了妆,一个人吃一吃,也算是跨年了吧。”
  不知不觉,我的脸都快蹭在Frank肩膀上了,一边抬起眼睛看他,一边聊我这些不着边际的新年愿望,他猛地转过脸看我,惊得我抖了一下。
  他居然这么温柔地看我,眼睛里还带着笑,说:“吃火锅也算一个愿望啊?”
  “算吧算吧,”我用手指着下一行字,有点害羞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我说,“下一条,‘一定要在下雪的时候去故宫拍照,以后的每一年都拍,存下来,以后看’。”
  令我没想到的是,Frank居然顺势揽住了我的肩膀,于是,我的脸碰到了他的衣服,我说:“排骨年糕太好吃了,待会儿再吃一口。”
  话音没落,我就闭上了眼睛,并且,用手臂抱住了Frank的腰,我们的椅子贴在一起,身体也贴在一起了。
  眼睛没睁开的时候,Frank亲了我的眉心,我把他抱得很紧,因为我害怕这是在做梦。
  几天之后就是跨年夜,我穿过后台嘈杂的人群,口罩下的脸还是带着妆的,周易衣忽然急吼吼地给张豆打电话,让我俩快去停车场。
  结果,周易衣本人倒是不在那儿,我看到了Frank的车,我掰开车门,看到副驾座位上放着在我梦里出现过的迷你猪,Frank扶着方向盘,说:“猪买了,你看看怎么样?”
  我扶着车门呆在了原地,这时候,周易衣拎着包跑过来,说和张豆一起坐车回去,两个人没花十秒钟就彻底消失在停车场,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我把猪抱在怀里,小心翼翼,说:“挺喜欢的。”
  那小东西的确很可爱,脖子上还扎着蝴蝶结,就是太小太软了,像小婴儿一样,我有点儿紧张了,抱它的时候咬着嘴唇,动都不敢动。
  跨年中的上海很热闹,在这种热闹里,我完成了一次表演,获得了不少欢呼,有了宠物,还吃到了火锅。
  几天之后回北京,和好朋友聚了一次,不免得聊起感情现状,我说:“我已经把心愿单给他看了,让他亲我了,他居然还以为我讨厌他。”
  对方拿着酒杯,笑着说:“那你自己主动点儿啊,又少不了肉。”
  我抿着嘴想了想,有点儿做作地说:“我才不,要是他永远不开窍,那就算了,老子不稀罕。”
  说完话,深吸了一口气,用喝酒掩饰我的紧张,我朋友就继续举着杯子笑,说:“嘴硬吧,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第102章 
  (FR. Hilde·Frank)
  一直关注着天气预报,终于,有了两天后北京下雪的消息。
  我给很久没见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说周五傍晚一起吃饭,对方觉得意外,用讶异的语气问:“你回北京了?有时间吃饭了?”
  “是啊,中午就到,”我说,“北京要下雪了,回来看雪。”
  “逗我玩儿呢?”
  “没有,就为了回去看雪,否则也不会把工作排到那么满,”我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向窗外看去,看起来,上海的天色也不那么好了,我说,“Ethan说他想去故宫拍照,一定要下雪的时候去。”
  这天的午饭时间落地北京,天已经完全变得阴沉了,猛烈的降温让空气更加干涩,到了傍晚六点多,天彻底黑了下去,越来越大的风刺在眼睛周围,几乎把人的睫毛冻起来。
  餐馆中,黄色的灯光落下来,水汽蒙在很大的玻璃窗上,盛了酒的杯子撞在一起。
  这是冷天才有的氛围,朋友把她的女儿带过来了,我们围着滚热的铜锅坐下,点了很多肉,我还给小姑娘带了一盒糖果。
  她才十三岁,长到了一米七几,是学校的优等生,学了好几种乐器,还在练习棒球和美术,和大人坐在一起不说什么话,一口一口仔细地吃东西,有时候偷偷在桌子下面滑手机。
  她爸爸有点不乐意,皱了皱眉,低声说:“从小就这样,没办法了,不跟别人说话,没有社交。”
  “很正常,”我说,“我小时候也这样,那是因为有代沟,人家不想和咱们聊。”
  朋友仍旧执着,捏着筷子摇了摇头,说道:“不,人是要有社交的,不然以后离开父母了,就没办法生活了。”
  这下子轮到小姑娘不乐意,一边嚼东西一边冲着她爸爸翻白眼,为了这顿饭愉快地吃下去,我当即换了其他的话题,又聊了半小时,小姑娘就被她妈妈接走,去上英文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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