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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恶神(穿越重生)——春台樵客

时间:2021-12-10 16:04:45  作者:春台樵客
  容问侧过头去,嘴角忍不住的上勾。
  “我错了,”他勾住容问脖颈,蹭在他耳垂,“原谅我吧,嗯?”
  容问痒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揽住他腰,“阿知刚才……在撒娇么?”
  笑的身子轻轻颤动。
  明知勾着丝笑,凝视他,描模过眉眼,将每一处转折勾勒都牢牢记住,至死不敢忘。
  笑了半晌,容问才发现眼前人头发还带着湿润,“头发怎么是湿的?冷不冷?”
  又蹙眉念叨了起来。
  “容问……”明知突然唤他。
  容问替他把斗篷拉好,头也没抬,“嗯?”
  下一秒,一点温暖的湿润贴了过来,“要不要我?”
  轻轻重重的啃咬着。
  容问脑袋发蒙,间隙中断断续续道:“怎么了?”
  “你说,”明知只问这一句,“要是不要?”
  容问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了一瞬,赶紧点头。
  唇齿间弥漫起血腥味儿。明知松开他,缓缓向后,将身上斗篷一下解开。
  容问呼吸一滞,眼睛瞪大了——
  眼前人穿着一身绯色纱衣,腰漏出一截,穿着同色纱裙。若说是穿,不如说是轻轻系在腰上更为合适。
  行走间修长柔韧的长腿朦朦胧胧,衣摆下方一圈细细金链坠着的红色珊瑚珠在他似雪白的腰间滚动……
  这是他们上次在西州曾见过的舞姬打扮。
  不过眼前人穿的只是一层薄薄的纱……什么都一览无余。
  容问耳朵烧红,眼睛几乎无法挪开,“阿知……”
  呼吸重了起来。
  明知在他灼热的目光中,拿出一只坠了铃铛的脚镯戴在脚踝上,一步步走过来,铃音清脆……
  “阿知……”容问声音低哑,眼眸黑沉沉的,“你真好看。”
  明知拿过旁侧的酒,喝了一口,吻过来,“我爱你。”
  ……(此处省略一万字)
  四下里一片甜蜜的濡湿,铃铛声时急时缓。他们像是两棵邪恶的菟丝子,恶狠狠地厮缠,定要将最深的痕迹镌刻在最深处。
  至死也忘不了。
  颤动之下,明知凝视着容问,眼角滑下一滴泪。
  容问附身将它吻去,“阿知乖……阿知不哭……”
 
 
第68章 尾声(上)
  明知坐在树杈高枝上,闭着眼眯觉。
  四月里的熏暖日光从累累花枝间照下来,投在他身上。
  他突然微微皱了皱眉,不远处“扑棱”一阵,惊起几只黄莺儿。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人不人妖不妖的,可真丑!”说话小妖长了一张马脸,挂着嘲讽地笑。
  周围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应和,又七拳头八脚地往地上蜷缩的小妖身上踩去。
  “分明是个连耳朵尾巴都藏不好的废物,尽然还想学着做人?”马脸妖一只手揪着他衣领提起来,皱着眉,“你穿的这是什么,又跑去山下了?”
  那小妖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只露出条棕色的大尾巴在外面。
  见他不反抗,便有人胆子又大了,“嘿嘿,老大,我看不如将他衣服扒了,看他以后还穿不穿。”
  马脸妖想了想,似乎觉得可行,动手去扒小妖怪衣服,“我看是得给你点教训——”
  这时候,花枝丛中飞来一块石头,将马脸妖打翻在地,“吵死了!”
  妖怪们应声看去,只见不远处花枝间坐着一个白衣人,黧鸦色头发披散在身后,随着风与落下的飞白花瓣卷在一处。
  眼睫如墨迹勾勒,一双眼潋滟如榴花正开。
  而额间那一道朱砂色印记让几个妖怪虎躯一震,冷汗当即冒了出来。
  马脸怪从地上爬起来,头顶冒火,“谁他大爷的敢打老子——”
  几个妖怪敢紧捂住他嘴。
  “是你吵我午休?”明知眼神漫不经心地一瞟,双臂一撑,稳稳当当落地。
  这时马脸怪已经看清了他额间象征身份的印记,气焰全无,瑟瑟发抖起来。
  早听说隔壁不见山来了个逍遥神仙惹不得,如今不仅见了,还给惹了。
  马脸妖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知手里拿了根树枝,拍了拍,冷冷一笑,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群妖怪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飞窜逃跑。
  只剩下一个瑟瑟发抖,周围散落着一堆鲜红的果子。
  明知一把将小妖怪拎起来,原来是个化型不完全的狐狸妖,耳朵都耷拉着。
  他注意力却被那双浅色如琉璃的眼睛吸引而去,一怔,脱口而出,“哟,还是个漂亮小狐狸。”
  ……
  五百年后,月沙关大雪积了半人深,千里荒原一片缟素。
  一个小黑点在满道的风雪里艰难前行。
  是个少年,半个身子埋在雪里,背上背着毫无生气的明知。
  少年一双浅色的眼睛不停往下落泪,结成细细的冰凌。
  只听他道:“我知道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但是没有关系,你不要死,好不好……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我还没有带你去看我的花……还没有把你衔回我的狐狸窝……所以你不要死,好不好……”
  一遍遍哽咽地哀求着。
  狂风卷着雪片犹如刀刃般扑打。
  七天七夜后,少年才将明知带回了温暖的不见山,自己却倒在地上不醒人室。
  少年日日偷摸着来看他,分明念得紧,却怂的只敢远远瞧上一眼,留下一枝雪白的山栀子在他枕畔便飞快逃离。
  终于有一天,他偷溜进宫殿,小心翼翼在明知唇上偷偷吻了一下,吻完红着一张脸,舔舔嘴唇说道:“我要走了,以后不来看你了,我想要变的更强大……”
  他似乎不太敢直呼他的名号,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恶神大人,你等着我。”
  ……
  明知做了很长的梦,又或许不是梦。
  只是他醒来时已经泪流满面。
  怔了怔,他擦掉了脸上泪水。窗外有日光投进来,隔着床帐照亮满榻狼藉。
  旁侧容问睡的很沉,呼吸绵长。焉莪很有效果,他只不过喂给了容问一口浸过的酒,便能叫他轻轻松松沉睡上数十年。
  ……到那时,他多少该能释怀了。
  事情如此顺利,他本该松一口气的,为何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滑。
  “你为何不告诉我……那小狐狸原来是你?”他垂头吻了吻容问,眼泪尽数滴在他脖颈。
  千年之前他曾经就过一只化型都不完全的小狐狸,没想到那小狐狸竟然是容问。
  ……更没想到他竟然记了自己整整一千年。
  “……对不起,原谅我。”他侧头在容问耳边呢喃,“原谅我。”
  而后下了榻,双腿哆嗦着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外头天气正好,天穹碧蓝如洗,熏风和软。
  他抬头眯眼望了望天……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感受日光了。
  ……
  北境边远苦寒。
  冬季大雪肆虐,寒风犹如鬼嚎,便是非冬季也有荒漠千里,寸草不生。
  四下里狂风怒号,裹挟着砂砾吹在脸上犹如刀割。
  上次来到此地还是五百年前,那时他神魂碎裂,沉睡了五百年。
  明知静默地站在这处曾埋葬了他无数手足兄弟,至亲骨肉的荒原之上。
  竟然意外的很平静。
  他将赦罪放下,对着千里黄濛濛的荒原重重磕了三个头。
  而后朝着不远处隐在一片风沙之中的孤山飞掠而去。
  此山名为花重,千年前,月沙关一役战败,他飞升成为恶神,曾将荒原之上无人收敛的尸骨尽数葬在此山中。
  而他的心魔亦留在了此地。
  五百年前,他来此不为别的,正是为了除掉他。
  而祖神之所以点他为恶神,为的也是这一日。
  兰沽国他遇见师讼,得到大昭旧物命铃,拘缨国欧丝之野亦知晓他的过去。当时他想不通,后来才恍然回神,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怕只能是“他”。
  明知沿着崎岖山道而上,四下里皆是无名的坟冢,乌鸦在头顶盘桓,鸣声凄厉。
  孤魂野鬼怨念不散,和着阴风在他耳边低声哀吟,“小将军……明小将军……”
  合成一支古老的招魂曲。
  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你们别忙,我即刻就来。”明知一剑划开四下里缠上来的昔日下属同袍,嘴角勾着笑意。
  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这样稀松平常的话语。
  收剑后,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他向着坟冢最里面走去。
  那里有一座立了木碑的孤坟,葬的是他父亲。
  他亲手杀死的父亲。
  白色招魂幡随着阴风翻飞,沙沙作响。
  明知将赦罪插进土里,跪在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父亲,沉瑾回来了。”
  天空开始飘起细雨,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滑落。
  “沉瑾不孝,没能守住月沙关,没能救大昭……”他继续磕在泥水里。
  一下一下,磕的额头泛红,直欲滴血。
  天阴沉沉的,炸响几个隐雷,却没有人在能回答他。
  良久后,明知站起身,拿起赦罪往面前山壁一挥。
  轰隆隆一阵声响后,山壁破开一个洞口,里头漆黑一团,冷风吹入,万鬼呜咽。
  封印果然已经荡然无存。
  明知眼眸一沉,踏入其中。身后山壁猛然合拢,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滚出来!”他站定,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在空荡洞中荡起回声。
  蓦地,前方亮起一点幽暗灯火,渐渐将洞壁照亮。
  风吹得灯火晃悠,映出一个黑影。
  “你回来了,恶神大人。”那是一道稚嫩的少年嗓音,带着点笑,朝着明知一步步靠近,“还记得我吗?”
  明知额上冒出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滑,握着赦罪的手骨节泛白,“怎么敢忘。”
  那少年低低笑了一阵,到了他跟前,脸色苍白,一身黑衣,眉眼比他少了几分沉静。
  是少年明沉瑾的模样。
  “也是,毕竟我是你创造出来的不是。”
  明知眉头一蹙,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兰沽国师讼,拘缨国欧丝之野之事都是你做的?”
  “恶神大人既已知道,又何必问我?”灯火幽暗,少年明沉瑾一张脸苍白,眸中尽是死气,嘴角上勾成嘲讽的弧度,“哦,你不会是要问我为何这么做吧?”
  明知蹙着眉没说话,这个少年的他,本就是由他的恐惧与怨念凝成的怪物,算不得是人。
  所求也不过天下大乱,三界倾颓。
  不必多问,他即刻退开,一剑挥出去,直刺向少年明沉瑾。
  黑衣少年岿然不动,直接承了他一剑,身型碎作一阵虚影。
  明知突然胸口一阵剜开般的刺痛,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赦罪亦是落了地。
  “恶神大人,我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一个人,你又何必伤害自己呢?”山洞内灯火哗哗乱跳,黑衣少年飘在他周围,声音彷佛带着一种惑人的魔力,循循善诱,
  “明沉瑾,你难道忘了恨了吗?你难道不怨了吗?”低低的声音盘桓在他耳侧,“你就这么被一个‘恶神’的虚名收买,忘了月沙关下这十五万冤魂了吗?还有你的父亲……”
  山洞内黑气不断涌入,灯火跳成蓝绿色,无数冤魂的厉嚎响在耳边。
  明知肩膀伤口不停渗出血来,额上冷汗几乎浸湿了衣襟。
  他死死捂住耳朵,去摸赦罪。他声音却像是从心里生出来的,勾起他最深处的恐惧与怨念。
  “月沙关之事,罪责在我,父亲……也是我杀的。”他吃力的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十五万冤魂我背得,又为何要恨要怨?”
  “别自欺欺人了!你不觉得可笑吗?”黑影声嘶力竭,“若非天命如此,你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看这满天下,哪个人不唾弃你?!你为了守住大昭国宁愿对自己的骨肉至亲兵戈相向,结果呢?”
  明知怔了怔,那声音又道:“大昭国人可记得你的好了?他们没有,他们骂你,他们唾弃你,他们将你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畜生不如的东西!”
  “你还没受够吗?!明沉瑾!”那声音像是他心底的嘶嚎,将这一千年来压在最心底的怨念剖开给他看。
  山洞吵吵杂杂,无数对他的谩骂侮辱响彻耳边。
  明知的神识渐渐被吞没。
  “阿知……阿知……”正当他清明消失的最后一刻,脑中突然闪过一句缱绻的呼唤。
  是了,他还有个小狐狸,那个他不过顺手救了一次便记了他一千年,那个为给他摘花日日摔得头破血流的蠢狐狸。
  那个背着他在月沙关千里大雪中蹚了七天七夜的少年。
  他的容问。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泪水顺着明知下颌往下滑落,他眼神逐渐清明,“我不恨任何人,我不怨……活着很好,我正因为多活了这一千年才能遇见我的小狐狸。”
  只是他至死也再见不到他了……
  明知一手摸到了赦罪,一剑刺向黑影。
  同样的自己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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