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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修有感而孕后选择(玄幻灵异)——白孤生

时间:2021-12-11 10:58:12  作者:白孤生
  徐长天算不上天资聪慧之人,他有今日,也是无数奇遇一步步走上来的。
  “因为谢忱山?”孟侠站在他的身后。
  他如今比起,从前已经沉稳许多。
  徐长天轻笑着说道,“说得对,却又不对。”
  他的气息已然显露颓势,竟有种年迈之感。
  “不管无灯输了,还是赢了,他都能拽住将要发狂的魔尊。”徐长天轻轻咳嗽了起来,“那可真是一部玄妙的功法啊。”
  徐长天看起来像是熟知内情,只是他这突然的咳嗽,惊得孟侠几步走到他的边上扶住他,神色有些复杂。
  连带着他那似是而非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去问。
  孟侠自然不喜当初那场惊天骇地的围堵,可从魔域回来后,师尊的状况让他不得不放下许多的心结,忍不住担忧起来。
  孟侠望着徐长天花白的头发,忍不住问道:“师尊,您现在已经……”
  徐长天呵呵笑起来。
  “侠儿啊,人之一世,能看过这般多精彩的事情已是足够。再活成块朽木疙瘩,就没什么意思了。”
  “只是时间到了。”徐长天平静道,“刘问天都死了,比他大五十岁的我也差不多了。”
  孟侠的脸色骤沉,厉声道:“师尊莫要说这些胡言!”
  徐长天悠悠道:“傻孩子,怎还看不懂?你师尊我,不过是活够了。”他背着手望着这片紫竹海,那轻柔的清风吹过,便有飒飒作响的竹叶声。
  “我不后悔当日参与此事,不管那日究竟是魔尊身死,还是谢忱山陨落,都无差别。此间已经等不起下一个甲子了,要么在此处,要么在彼处。错,那也需得一错到底。”
  一人与天地,孰轻孰重?
  这是一个永远都扯掰不清的话题。
  徐长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只不过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受益者众,我等也需得有些惩罚才是。那些蠢物以为开了天门,便一个个欣喜若狂地登天而去,当真以为毫无因果加身吗?”
  世间一啄一饮,自有天定,没有平白能受别人恩惠的道理。
  他们不是不懂……只是利欲熏心!
  徐长天便是在魔域回来后,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活得太久了,该死了。
  如今万剑派便有几位杰出优秀的门徒可接他的宗主之位,而大多数门派的老祖宗又一个个飞升,无形间的威慑便重新回到了同一个层次,倒不必担心过多。
  孟侠道:“倘若那是师尊的希冀,那弟子……”
  他咽下酸涩。
  “自当遵从。”
  …
  魔物到底不曾说他究竟是如何发觉,也不曾透露到底有何等惨烈的代价。
  无妄也懒得再问,只是简单地讲述了他的意见。
  “记忆不记忆,着实不是最重要的,眼下他的魂魄乃是拼凑而成,如同零散的碎片,轻易就能毁掉这小小的萌芽。此方世界中绝无重塑的可能,但是传说上界有数种法子能有此奇特的效用。”
  这接连的话语一下子打蒙了赵客松。
  他猛然望向了天上。
  “只是在此之前,有一桩事情,最好尝试一番。”
  无妄背着手,幽幽地说道。
  “若是能有用,那多少还是能唤醒他一点点神智。”
  …
  小孩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头巨大的白象身上。
  那头白象有多大呢?
  几近与天地同高。
  抬手,便仿佛能触碰到云彩。
  有一部蓝底经书正躺在他的怀中。
  他沉默低头。
  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经书又是什么时候塞到他怀里。
  他伸手要取出那部经书,只是手指将将碰到那封面,一道金光便猛地窜入他的心中。剧烈的痛苦从心尖蔓延,仿佛是无数针扎细密地穿刺!
  他的脸色煞白,却一点点从怀里取出了那部经书。
  蓝底经书躺在他的手中,自动翻开了扉页。
  在连续翻动了两页后,显露出其上细细密密的字眼。
  ——第三式。
  其后附着的字眼扭曲得不成模样,认不出纯粹的字眼,只隐约看得出来乃是招式。
  有三,就有一,二。
  那一二似乎就烙印在他的身体中,在第三式窜入眼里的时候,一种悠远亘古的气息自他的魂魄透出。
  仿佛从一开始就栖息在其中。
  那分明是他从未习读的梵文,可内里涵义却清晰可见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仿佛像是有无数禅意源源不断地泄露出来,淡金的浅浅光辉披露在他身上。
  面无表情的小脸露出楚痛之感,无数闪回的记忆与烙印体内的印痕冲击着小小的身躯。
  他……是……谁?
  小谢?
  小谢又是谁?
  那就像是在不匹配的躯壳内挤入庞大的力量,他疼得弯下了腰。
  纤细的、瘦弱的肩膀颤抖了起来。
  淡金流淌在他的身躯上,倾泻的碎光滚落白象背。
  白象卷起长长的鼻子,悠远绵长的象鸣声响起。
  白象迈开象腿,在宛如玩具般的山林挪动,那一步跨过的界限,就几乎跨越了大半个人间城池。
  它便驮着小孩这般悠然散漫,在人世间来回走了一趟。
  无数修仙大能有所感应,在发觉是华光寺白象后,便又收回了冥冥之中注视的视线。
  蓝底经书跌落到象背上,小孩有些痛苦地捂住了额头细细密密的疼在散去,却有无数如碎片般的东西在他眼前晃动。
  漠然与痛苦的表情来回变幻,最后呕出了两口不似红不似金的血液。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差点要把心给咳出来了。
  “谢……”
  他捂住了嘴。
  踉跄着从象背上站起身来。
  小小的身量仰头望着触手可及的云端,以及那似乎就横在无数生灵之上一道若隐若现的禁锢。
  哪怕唇间仍然渗着血。
  “谢,忱,山。”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瘦小到几乎无法抬手的身躯如此孱弱,他却笑到咳出了几口血,混着方才呕出来的金红。
  他的眼极亮。
  谢忱山慢吞吞伸出一只手,衬着浓烈披散下来的日头,斑驳的碎光落在他的苍白的脸庞上。
  那手极小。
  与从前有力的手掌截然不同。
  却已然是新生。
  他没有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只有极其残缺的部分。可在望及这双手的时候,谢忱山却几乎猜透了来龙与去脉。
  “你在的吧?”
  谢忱山极其突兀地开口。
  “能让我有这般信心,做出这般举措的人物,现在若是不在我左近,可是会令我有些失望啊。”小小孩童……不,已然不是孩童了。
  在那无名的第三式烙印进谢忱山体内的时候,他的身量已然长开了些。
  光影映衬少年孱弱的身体仿佛易碎物,他懒洋洋伸出去的那只手,被一团腾空出现的黑雾给吞没了。
  那应当是极其悚然的画面。
  尽管记忆中并无这东西的存在,可谢忱山却淡然得仿佛这些不过是最寻常可见的物什,甚至伸出手去揉捏了一番。
  “为何还不现身?”有些清脆冰凉的嗓音响起,“这黑雾便是你的原形不成?”
  少年谢忱山端详了片刻。
  “那我长成后的口味还真是有些稀奇。”
  那漫不经心的声量里全然只有好奇与些许难以觉察的薄凉。
  如今无过去,无全部记忆的谢忱山便只余下最纯粹的底子。
  赤.裸得有些可怕。
  谢忱山敛眉感受着这具孱弱的身体,空荡荡得仿佛刚被劫掠过的屋舍,却好似烙印着什么强大的威能。
  蓦然让他生出了现在他乃是纸糊老虎的错觉。
  他试图抽出手来。
  那团原本乖顺温柔的黑雾却猛地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子自他的手指蔓延至上臂。
  视野一瞬间暗下来。
  谢忱山眨了眨眼。
  啊。
  他被这个不知名的存在给吞了。
  谢忱山浑然不惧,反倒慵懒地舒展着身体,慢悠悠地说道:“这般着急?我到底是给自己寻了个什么奇怪的……”
  道侣这个词跳进他心头的时候,他又突地停住了。
  确实。
  好生奇怪。
  他是佛修没错吧?
  谢忱山盘膝思虑着。
  说起来……他抬手捋了一把身后的漆黑长发,卷着发尾递到身前。
  这把头发是怎么回事?
  …
  魔尊一把子吞下谢忱山的时候,哪怕是一直隔着水镜观察的几个师兄弟脸色都微微变化。
  无妄倒是淡定。
  “猴急个什么劲?吞便吞了,总不能吃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正乖巧蹲在他身旁,比他还要大出两倍的大鸮,淡定地说道,“没看到无灯已经有点变化了吗?”
  和鸮一同蹲在无妄身旁的赵客松期待地说道:“那现下,大师是恢复了吗?”
  无妄摇了摇头,淡定地说道:“没那么简单,只不过是借由功法的冲击,引出了他魂魄里的神智与些许残缺的记忆罢了。”
  “啊……”赵客松失望地低下头,“那大师,还是没有回来。”
  鸮一翅膀甩在赵客松的脑袋上,把他扇了踉跄。他不满地站起来,把自己埋进了大鸮的胸毛前,把那片毛绒绒给挠得乱七八糟。
  “痴儿,你还不如魔尊。”
  无妄埋汰他,清脆的童声里满是笑意。
  “你瞧瞧魔尊,可曾纠结过‘是他,还是不是他’这种庸人自扰的事情?”
  水镜中,无形凝聚成有形的黑雾正在诡谲地变幻着。
  谢忱山眼里满是兴味,正在问着相同的话。
  “我现在,可不是完整的我,你莫是寻错人了?”
  他何等聪慧。
  却也是何等矜傲。
  一个在人族的眼中应当称之为俊美的男人正从身后拢住他,紧贴的身躯却好似是在颤抖。那应当是害怕畏惧,还是欢悦狂喜后的忍耐?
  尚未体会这些情感的谢忱山分辨不出,然那强硬过头的力道让骨骼都在发疼。
  “没有必要。”
  暗哑的,低沉的,古怪的,仿佛穿透了屏障隔阂的嗓音贴着耳根响起来。
  “是空壳也好,是遗忘也罢,便是记得也是如此……”
  危机感暴起,寒毛耸立。
  无尽渴望与妄求扭曲到一处,便连话语都淌着浓密的恶意与毒汁。
  “只是你。”
  …
  “哦,你是我师父?”谢忱山扯着破碎的衣襟,随意地说道。
  他被魔尊抱着从白象下来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了。
  如果不是从谢忱山裸露的皮肤看不出任何的红痕,赵客松现在已经抄着家伙怼上去了。
  对于原本走上丹修一途,最终又废修为,重新跟随梅如玉修行的赵客松来说,对于这样的事情再敏.感不过。
  虽然脱离了丹阳派,刘问天死后,赵客松到底还是去祭拜过他。不管他和丹阳派之间到底有什么龌龊,可是这位师父对他确实是好。
  在上上下下打量过大师,确认这位小大师确实没有其他问题之后,赵客松才忍不住抬头对魔尊说道:“现在大师并没有全部的记忆,你可莫要吓坏了他。”
  他没有留意到自己在有意无意间,对魔尊的态度已经比之前要缓和许多。
  就像是在意识到魔尊这头凶兽,其实无形之间已被套在牢笼。还是他自愿钻进去的。
  而被徒弟质问的方丈却已经是笑了起来。
  “不满意吗?”
  他兴味地看着现在的少年谢忱山。
  谢忱山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好不满意的,师父。”
  他拖长着声线,温柔淡定地回应着,仿佛那若有若无的薄凉是假的。
  谢忱山不记得所有人,也不记得所有的情。
  他只是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一些事情,一些闪过的人影,以及恢复的神智。
  这比最初无妄所预料到的情况还有好上许多。
  最起码在恢复了完整的神智之外,他甚至还记得一些破碎的记忆。
  好歹现在不是个空壳了。
  寺中人在谈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谢忱山,所以在那些只言片语的交谈之中,他很快理清楚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便去上界吧。”
  谢忱山道。
  他的语气比起那些焦灼的人来说,更显得淡凉。
  就好像并不是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既然此间,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不错。”
  无妄小方丈语气淡然。
  先前让白象驮着谢忱山行走人世间的人是他,把那本蓝底经书放入谢忱山怀中的人也是他。对比现在还不知从前自己完整筹谋的徒弟来说,现在的方丈才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个人。
  毕竟那可是整整百年的时间。
  “你们需去上界。”
  “我们?”
  谢忱山跟着重复了一遍。
  无妄道:“我已经问过白象,他愿意与你们同去。”他的视线在赵客松身上轻轻掠过,很快落在了视线紧黏着谢忱山的徐沉水身上,这所指的究竟是谁,可想而知。
  “他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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