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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近代现代)——Dusty G

时间:2021-12-11 11:14:01  作者:Dusty G

   《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作者:Dusty G

  文案:
  闫飞航出国那年,奚星海刚上高三,他鼓足勇气,向对方吐露少年一腔爱意,却被后者骂作变态大肆羞辱一番。
  闫飞航回国那年,奚星海大学毕业,他规规矩矩地工作,规规矩矩地生活,却还要被闫飞航逮着机会肆意羞辱(?)
  *
  奚星海:飞航哥,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
  *
  闫飞航·嘴臭直男·攻 X 奚星海·钓系心机·受
  【还是想排一下雷·以防万一】
  *攻嘴臭,不是口臭,这意味着,他未必会骂别人,但他一定会骂受,受不了的慎入
  *受有心计,会算计,不是傻白甜,也不是小莲花小雏菊,这意味着,许多你看见的东西未必如你所看见的那样
  *最后,非典型暗恋,非典型追妻,整体节奏是酸甜酸甜酸酸甜甜偶尔冒出一只沙雕,沙雕会拉屎,屎很臭,挨过这阵恶臭,之后才是甜甜甜,
  甜完撒花完结,喜欢纯甜文的也都赶紧撤退
 
 
第1章 
  奚星海睡醒的时候,听见楼底下有人在闲聊。
  聊天的内容从白酒价格的波动到隔壁总爱到处拉屎的狗,从近段时间疫情的蔓延到张大爷家手段厉害的儿媳妇,谈完天气,谈猪肉价格,谈完猪肉价格,又谈哪家超市的大促销活动。
  奚星海穿好衣服准备刷牙洗脸的时候,他们聊到了老闫家那位出国留学的独生子。
  飞航要回国了。
  飞航开公司了。
  飞航好能干。
  飞航没对象?那赶紧给介绍一个。
  ……
  但那已经半年前的事情了。
  得知消息的大半年来,奚星海每每外出归家都会多留一个心眼,——他不想碰见闫飞航,闫飞航八成也不想看见他,他们两看相厌,相见不如不见,还是躲开点各自心宽。
  可惜他小心翼翼地躲了大半年,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
  老天真的好调皮哦。
  这天下了一场大雨。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雨来了,不一会就从小雨点变成了大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风急雨急,电闪雷鸣,树都被吹弯了,大街上空无一人,奚星海抱着胳膊站在办公楼底下。
  一小时前,他躺在床上收到项目组同事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
  五分钟前,他处理完问题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出来得急,除了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带,他脚上穿着家里穿的大拖鞋,裤子都是睡觉才会穿的那种大裤衩。
  他抱着胳膊静静站了一会,然后他决定冲进雨里。
  ——凌晨三点多,再不回家天就要亮了。
  好在他家离公司近,走路十分钟不到,跑起来更快。
  他一口气跑到家,气没喘匀,放下电脑冲进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的感觉可真是太舒服了。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很急,哐哐哐得简直像是阎王在催小鬼去勾人命。
  凌晨三点半,老旧的小区治安一般般,暴力犯罪的新闻看得多了,奚星海还真是有点害怕。
  万一阎王的小鬼真的来勾命了怎么办?
  他着急忙慌地套上一条四角内裤,想了想,回到房间翻了件T恤出来一并穿上。
  万一真遇上了,好歹走得体面一点。
  脑袋里血肉模糊的小电影刚放了个开头,奚星海小心翼翼地跑到大门口,猫眼被春联挡住了,他粗声粗气地问一句,“是谁啊?”
  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我,刘哥。”
  刘哥是楼下那户的男主人,邻里邻居十多年,奚星海自然认得他的声音。
  既然是熟人,那就没事了。
  奚星海放下心,也放下手里的开水瓶,他打开门,“刘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楼道里的感应灯是亮着的,随着门板的旋转,光泄进门缝里,刘哥和刘哥旁边那人的身影也慢慢展露在奚星海的视线里。
  刘哥个子不高,比官方175的奚星海还矮一小截,他皮肤很黑,身材很瘦,他长相憨厚,此刻的神情却很毛躁。
  而他旁边的那个,高个子,浓眉毛,大眼睛,鼻梁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嘴唇比大卫还性感,轮廓鲜明好似刀刻斧凿,眼睛深邃好似星辰大海的,不是闫飞航又是谁?
  可这会儿夜深人静的,闫飞航怎么会出现在他家大门口?
  奚星海想不通,呆住了。
  七年前那场错误的告白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会儿的心情他已记不太清了,闫飞航嫌恶的神情他却无法忘怀。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记恨,毕竟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第一次鼓足勇气表露心意,收获那样惨烈的结局,任谁恐怕都无法轻易揭过去。
  尴尬。
  好尴尬。
  他忍着五爪挠心一样的尴尬心情,转头看向刘哥,他朝刘哥笑了一下,笑容稍显腼腆,他问刘哥怎么啦,“是不是我家的卫生间又漏水啦?”
  房龄超过四十年的小区大都如此,设施老化严重的,今天漏个水,明天停个电也是常事。
  “哎呀!可不是吗!”刘哥嗓门很大,高声抱怨道:“从刚才开始我家就滴滴答答地吵个不停,我来敲门你又不应,这不,就连隔壁的小闫都被惊动了嘛!”
  “原来是这样啊。”奚星海道,方才他忙着洗澡,着实没听见什么动静。
  他跟刘哥道歉,“不好意思啊刘哥,打搅您休息了,这样,明天一早我就找人来修,到时候,无论如何,让他彻底给我修好,您看这样行不行啊?”
  好看的人总会多受些优待,何况奚星海不仅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笑容和善,两只黑眼珠雾蒙蒙,水润润,态度又那么真挚。
  别说他只是在家洗澡洗漏水了,就是他在家蹦迪把楼给蹦塌了,见他这样,刘哥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刘哥摆了摆手,“嗐,我倒也没什么,就是你嫂子吧,她睡觉浅,有一点动静都不行,你也多担待担待。”
  “我知道的刘哥,对不起啊刘哥……”
  ……
  道歉加保证,终于送走刘哥,奚星海松一口气,回过头,见闫飞航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说呢,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不擅长揣度别人的心思,凌晨三点多,也不是揣度别人心思的时候,他想关门,闫飞航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
  他看着奚星海,居高临下,气势迫人得很,“怎么现在才洗澡?刚刚才到家?”
  好像围棋总有黑白两种棋子,太极总有阴阳两面,如果说奚星海是太极的阳面,围棋的白子,和气,友善,脾气顶呱呱,耐心一级棒,那么闫飞航就是太极的阴面,围棋的黑子,霸道,强势,咄咄逼人。
  哦,对了,他没什么耐心,脾气也不太好。
  奚星海不太擅长跟他对峙,七年前不擅长,如今……说起来有些惭愧,他好像白吃了七年的米饭,虚度了七年的光阴,如今看见闫飞航,被他高声训斥,他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机场里,安检旁,好多人围观,好多人侧目,还有人指着他笑:哇塞,同性恋唉,好新鲜哦!
  闫飞航涨红了脸。
  他克制不住地紧张。
  目光游向了一旁,他看看楼梯的扶手,看看对方的脚尖,又动了动自己的脚指头,然后他尝试着解释,“嗯,那个……就是……有点事……同事……出了一点事,我去……给他帮……忙……”
  舌头打了结,思绪滞涩,他像一台上了锈的机器,咯吱咯吱的无法运作。
  既然说不明白,他索性放弃了解释。
  反正他解释了,闫飞航估计也不会信。
  “那什么,飞航哥,时间不早了,我能回去睡觉吗?”
  闫飞航的确不相信。
  别看奚星海现在这么乖,七年前的他可半点不像现在这个样。
  七年前的他,什么样来着?
  闫飞航想了一下,哆嗦了一阵。
  同性恋什么的,好他妈的恶心啊。
  “同事有事?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经常回来这么晚?”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打扰别人休息?!”
  “你自己不睡,别人也不睡?!”
  ……
  一连串的逼问,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奚星海都被他问懵了。
  线上故障,很要紧的事。
  是的,经常加班,经常回来这么晚。
  不,今晚之前,他并不知道。
  至于最后一个,他只能道歉了。
  “对不起啊,飞航哥,我下次尽量小声一点,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闫飞航不接受他的道歉,浓眉上挑,凶相毕现,“还有下次?”
  当然有下次,不仅有下次,还有下次、下次、下下次……打工人的痛苦,闫飞航这样茹毛饮血的资本家当然不会懂。
  “啊?嗯,因为……”奚星海再次尝试解释,可闫飞航似乎早在心里为他的一系列行为下了定论:总是半夜回家,能有什么好事?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还有,既然知道要见人,就不要穿成这样出来!”
  奚星海:……
  前面他都好理解,可是,这样……是哪样?T恤短裤什么时候不能见人了?
  他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打扮,“这样……怎么了嘛?”
  其实没怎么,无非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没进衣领里;无非T恤太大,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粉嫩的皮肤惹人遐想;无非没穿裤子,白花花的细腿眼花缭乱,无非脸太白,唇太粉,沐浴露的香气直往人脑子里钻。
  “大半夜的,弄成这样,你想勾引谁?”
 
 
第2章 
  奚星海不是一个人住,家里还有个奶奶。
  老人家睡眠少,每天早上不到六点钟就起床,晨练、烧饭、去买菜……她醒了就见不得奚星海还睡着,想方设法也要把人给弄起来。
  奶奶敲门,没等奚星海回声,她推开房门,又拉开了窗帘。
  伴随着滑轨刺啦声一道出现的,是一大片明晃晃又刺目的光。
  奚星海睡觉认床还畏光,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他被刺醒,皱着眉头,从床上爬起来,他想要抱怨一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奶奶已经冷着一张脸关门出去。
  奚星海:……
  昨夜折腾到凌晨四点才睡,现在不到六点钟又起,奚星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一个熟透的西瓜,轻轻一碰,就会裂开成两半。
  六点钟,距离上班时间还剩三个小时,而距离他预约的维修师傅上门,也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一个半小时,足够他躺回被窝美滋滋睡上一个回笼觉……可他要是睡了,奶奶恐怕会更加生气,他不想惹奶奶更生气,所以他放弃了继续躺下来的计划。
  他慢吞吞地起床,慢吞吞地穿鞋,额前的刘海有点长了,他闭着眼睛扎起一个小揪,小揪用发卡固定住,他又闭着眼睛洗漱、护肤、换衣裳……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狭小的客厅里不见一人。
  ——奶奶已经出门买菜去了。
  墙上挂着爸爸妈妈的遗像,桌子上放着半根油条,两个包子和一碗稀饭。
  油条包子已经凉透,好在稀饭还温着。
  他对爸爸妈妈笑了笑,然后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慢吞吞地吃掉凉掉的油条和包子,又慢吞吞地喝完那碗稀饭。
  奚星海的爸爸妈妈是在奚星海上初二那年因车祸去世的。
  爸爸伤得重,当场去世,妈妈被爸爸护在身下,侥幸活了下来,却没能逃过手术后的并发症。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多月,最后因各大脏器的相继衰竭,去天上同爸爸会合去了。
  没了监护人,奚星海不得不搬离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来到这里,跟奶奶住在一起,同学、朋友……一切从头开始。
  奶奶不太喜欢自己,奚星海能够感觉得出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起初不敢问,这么多年下来,也失去了开口去问的契机。
  妈妈住院那段时间花了不少钱,呼吸机、人工肺、血象、生化一天七八遍,保险公司扯皮要来的十几万根本不够花,爸爸妈妈的全部积蓄搭进去也将将才够住上半个多月。
  奚星海刚刚失去爸爸,不想再失去妈妈,不得不放下少年人无比看重的尊严和面子,到父母亲戚朋友面前,挨个去诉苦、去哭穷、去借钱……最后,借来的钱花得精光,妈妈也没保下来。
  叹一口气,奚星海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收拾餐桌,清洗碗碟,熟练地把洗好的碗碟放进橱柜,一转身,敲门声响了,——维修师父来了。
  擦干净手上的水,奚星海摘掉围裙,抬脚往外走去,手碰上了门把手,奚星海陡然想起闫飞航昨晚对他说的话。
  他低下头,看一眼自己的打扮,——白色T恤宽宽大大,几乎盖到胳膊肘,短裤没过膝盖,几乎盖到小腿,一双黑色拖鞋套在脚丫子上。
  这样……应该没问题吧,他不确定地想。
  按下门把手,门开,维修师父站在大门口,“请问是奚先生家吗?”
  奚星海点头,“是我。”
  维修师父是个中年男人,长相憨厚,看起来颇为实诚,他好像对这一带的小区很熟悉,不用奚星海指引,套上鞋套,径直走去卫生间。
  卫生间里挂着两条奚星海昨晚洗澡换下来的内裤,师傅习以为常、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放下工具箱,师傅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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