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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近代现代)——热死

时间:2021-12-15 10:15:20  作者:热死
  写好后一大一小带着家伙出去贴春联,没带钥匙双双被锁在门外。
  打了物业电话让送备用钥匙,没人接,问了一圈保管钥匙的说在团圆吃饭得一个小时后送来。
  云鸯挂掉电话帮云延继续贴好稚气满满的圆滚滚福字,带着闺女去小区里还没关门的一家蛋糕店边吃蛋糕边等钥匙。
  凤亭今年带着家里人出国旅游玩去了,本说要一路带上云家父女俩,云鸯拒绝了,一家人大过年团聚的事后边跟上两个外人不像话。
  云延安安静静吃蛋糕,云鸯趁着机会撑着下巴难得放空一会,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到处都是麻线搅在一起,瞎想。
  门外走过个熟悉的身影,云鸯眯了眯眼没看清那人就走了,仔细想了想,像是厉章玉。
  云鸯懒得动身出去追,他对外人的感情大多凉薄,富二代一时兴起的玩乐他更不会放在心上,想着这可能是悄无声息的关系断绝,他也落得省心。
  心里算了算存款,差不多也够了,他想离开了。
  活了小半辈子了,出格点的事不敢做,胆子越来越小,人越困越狭,加上厉章玉的出现强势侵入自己的生活,本来简简单单的社交空间慢慢拥挤起来,云鸯不适应。
  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逃避。
  说的好听点叫做新开始,年岁一年年地涨,心里也一天天地变,又一年马上过去,他想像个正常人过日子了。
  拿到钥匙后云家父女回了家继续忙着,晚上两个人打火锅看春晚过年。因为没有亲戚,每年他家都不用出去拜年,最多跟凤亭吃顿饭互道新年贺词,所以年年过年父女俩都赖床不起,想睡多久睡多久也懒得出门。
  大年初一上午云鸯还在窝里睡觉,就被动静不小的敲门声惊醒,一看床头闹钟才八点半多。
  云鸯穿着棉拖拖拖沓沓去开门,一开门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差点直接倒在地上。一看是厉章玉,云鸯瞌睡也醒了,扶着鞋柜站直了身,脸色有些不好看地直视面前愠怒的厉章玉。
  还不等云鸯开口,厉章玉一言不发进门反手关了门抓着云鸯就往他卧室拖,云鸯见情况不太对下意识地反抗,但实在挣不脱莽着劲的厉章玉,只能边挣扎边被拖行,在进卧室前两只拖鞋全掉了。
  云延小孩子睡得沉,听见关门动静醒了,迷迷糊糊地开了门看,只看见禁闭的云鸯卧室门,以为是做梦幻听,又回去继续睡了。
 
 
第43章 
  你根本对我没感觉,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跟我?
  一夜没睡的厉章玉面目狰狞掐着云鸯的脖子将他按进枕头质问他:“你想自己跑了,你想过我一点?”
  云鸯憋的脸色发红上不来气死死扣住厉章玉的手腕想挣脱,挣扎着回厉章玉:“我跑哪儿去?”
  “你跟刁宁打算的挺好,工作房子都找好了就差人过去了是吗?”明明是掐的云鸯脖子,厉章玉却觉得自己喘不上气,肺泡一个个破裂,目眦欲裂。
  云鸯心里一阵恐慌,看着厉章玉像是疯魔了,他此刻完全相信压在自己身上这个人能对自己下死手,一股劲地踢厉章玉都踢不动。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都知道?我刚给你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你就给我听这些?”厉章玉面目扭曲地狞笑,他受不了一直以来的单向感情了,直到昨天他得知云鸯已经准备好了离开这座城市而自己一无所知,才明白云鸯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甚至不放进自己的生活里。
  云鸯缺氧翻白眼了几秒后厉章玉才松开手,但手依然卡在云鸯脖子上。氧气涌入后云鸯咳得撕心裂肺,脑子和眼前都是一片空白,缓了许久才恢复视力。
  他头一次对厉章玉这个人产生了恐惧。
  厉章玉眼睛里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他此刻有什么情绪,整个人陷入黑雾里一般,没什么生气,他急剧的情绪变化让云鸯打了一个冷颤,室内还有暖气,云鸯手却是渐渐凉了下去。
  你既然没有认真,何必答应我。厉章玉垂着头看云鸯问。
  你认真过吗?云鸯反问,你只当一时兴起的玩乐。
  厉章玉看似冷静下来没有力气争辩这个问题,他心里已经空下来了,许久的交往只是一方假意迎合,另一方却真动心。
  被问到这种自以为是的问题,一阵疲惫突如其来地席卷而来,厉章玉放开了手往旁边一坐,他很多话被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他甚至觉得这些质问的话说出来太过幼稚卑微。
  “我本想年后跟你说开,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就罢,我也不想耽误你。”云鸯还在喘着气躺在床上没动,看着头顶的灯光一阵晕眩。
  可能是年岁上去了容易想多,也可能是没经历过年轻人炙热冲动的恋爱,也许是生活,云鸯想过厉章玉这种人本来就不可能与这样的自己有未来,趁着还来得及,他联系了外省的刁宁帮忙找了学校和一套房子,自己也定好了在房子附近的工作,他就是想走了。
  你对我,只是因为钱吗?厉章玉盯着云鸯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云鸯慢慢坐了起来,没看厉章玉,转头看窗外,大年初一上午竟下起了雨,到现在发现下雨的时候,雨势渐大,有暴雨的趋势。
  趁着我还没对你有更多的感情,早点断开对我们都有好处。云鸯冷静地说,你说我自私也好,冷血也行,我还有女儿,已经很累了,不能再把感情寄托在不稳定的关系上。
  厉章玉半晌无言,这个人说话漏洞百出,到现在了还在用借口粉饰太平,头一次有些无措地面对现在这种即将断裂的关系,他不可能在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去挽回一个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
  早应该明白,这人不喜欢自己。
  云鸯听见厉章玉下床的动静,刚转过头想说些什么,厉章玉已经头也不回地一声不吭开门出去了。
  这是结束了。云鸯想。
 
 
第44章 
  年后搬家前,云鸯请凤亭夫妻俩吃了顿饭,凤亭头一次在饭局上摆了冷脸,冷笑道:“翅膀硬了就想着飞了。”
  云鸯也不多说,只一直道谢,敬酒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卢晟莞惊地忙劝自家人少喝点,云鸯没敢停使劲灌,直到凤亭脸色缓和下来。
  “我也不是反对你出去,或者说要把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凤亭抿了口酒,一派长辈样语重心长继续说,“你知道我担心什么。”
  “我明白。谢谢。”云鸯抹了一把发热的脸坐下来,准备好要说的话也被酒堵在胃里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回应,“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说客气话了,只能说谢谢一直以来的照顾。”
  “这副客气嘴脸收收吧。”凤亭脸色一变冷笑一声,“被个男人逼的要把家都搬走。”
  “我不是……”云鸯错愕。
  “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还装糊涂。”凤亭懒得点破,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逗小姑娘去了。
  卢晟莞不想清楚这些事情的原委,假装听不懂这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温声让云鸯吃点东西垫一下,喝这么多酒胃要不好了。
  这顿饭正如云鸯预料的一样,味同嚼蜡食难下咽,从没得到过自由的人想要自由总是要付出代价。
  到现在云鸯也没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把这边的人际关系处理完了,就可以搬家了。云鸯执行力这时很强,甚至空出时间让云延去跟她的朋友们告别。
  元宵这天,云鸯带着女儿入住了新房子,开始了新生活。
  让云鸯有些疑惑的是没有意料之内的轻松自由,反倒是像有根被留在了那座城市,一路跟着过来了,这些异样的感觉被刁宁归结于不适应。
  云鸯笑刁宁你懂什么,刁宁一口气喝了一罐酒,放下拉罐打了个酒嗝,回道我是过来人。
  懒得跟个酒鬼争论,云鸯催刁宁赶紧吃完元宵好送他回去,好心提醒他他家里还有男人孩子等着的。
  刁宁惧内但面子还要充起来,脸一横色厉内茬地嚷嚷管他干什么爷自由最大。刚嚷完家里的夜叉就上门提人来了,个头186cm的壮汉醉鬼畏畏缩缩地跟着夜叉孩子回家去过元宵了。
  云鸯送他们一家到地下停车场,看着他们开车驶出去,站在阴冷空旷的停车场里,一股股的异样情绪迅速充斥在心里,大概率是羡慕。羡慕刁宁能跟他的同性伴侣在国外结了婚,又能顶住压力回国一起领养了个孩子,现在一家人和和睦睦,是家的样子。
  他现在觉得对不起云延,给不了她完整的家庭,给不了太多东西,擅自捡回了她又擅自养了她,以后可能还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她成家。
  如果厉章玉是个跟自己差距不那么大的人,如果他是认真的,说不定也可以做到刁宁家那样。
  有些事也只是想想而已。
 
 
第45章 
  在新的城市稳定下来也有两年多了,云鸯每天过着有条不紊的生活,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正常人生活,因为人一直保养的好,心态也渐渐轻松起来,云鸯竟一点不显年龄,最近甚至有小区的阿姨开始把自己的二十多岁的女儿介绍给云鸯了。
  云延思考良久,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挡着云鸯开始新的恋情,她觉得云鸯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太孤独了,也许是该给自己的父亲留些空间时间来发展一点其他关系。于是云延自告奋勇申请了住校,云鸯拗不过答应了。
  女儿暂时离开了自己,云鸯白天工作晚上一下班回到空荡荡的家,就有点无所适从,没有什么朋友没有多余的交际,只能看书做料理养花过上了退休老干部的生活。
  刁宁想喝酒了就会吆上云鸯,多次想趁着酒意灌云鸯吐些憋在心里的话让他好受些,总以云鸯酒量过于强嘴巴过于紧而失败告终。但再接再厉,刁宁今晚又叫上了云鸯去喝酒。
  到了常来的酒吧后,云鸯发现除了刁宁还有个男人跟他坐一桌。
  来了。刁宁招呼了一声,简短地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云鸯反应过来这是要给他拉线的意思。
  同桌的男人看着四十多,虽然穿着休闲装,但坐着浑身都是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从云鸯进来倒是一直保持礼貌距离不过分地盯着他。
  这,交个朋友是可以的。云鸯说着,给其他两人的酒杯里倒满了酒,意思是直接婉拒了。
  刁宁没有一点尴尬,倒像是憋笑似的给了男人肩膀一拳,男人也没任何情绪,举起酒杯向云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喝完放下酒杯就往后一靠还是盯着云鸯。
  这时候云鸯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刁宁像是没看见气氛一样使劲给云鸯灌酒,一张嘴叭叭叭地扯南喊北。
  喝了几杯云鸯有点头晕,想是最近感冒又喝酒的缘故,感觉不太对,于是借故去卫生间放个水清醒清醒。
  云鸯在卫生间洗手,一抬头镜子里多了个人,那人刚从背后的隔间出来正往这边走来准备洗手。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碰上,云鸯呆住了,他不敢动只能站着看着镜子里那人。
  可那人只是轻轻瞟了一眼云鸯就移开视线,绕开云鸯去他旁边专心洗手。
  云鸯看他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穿着也没法跟以前的质量比,人甚至有些落魄,云鸯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也许是长得相像的人。
  心里却翻江倒海,难受得很,明明过了两年多了,即使他多次出现在云鸯梦里,也从未在现实把人认错成他过。
  厉章玉。云鸯叫道。
  那人停顿了一下,像是没听见一样,没理云鸯,洗完手也没风干就走出去了。
  云鸯笃定,是厉章玉。没有理由,多次肌肤之亲,他身上的味道就算是换成洗衣粉洗过的廉价衣物掩盖,云鸯也能闻出来。
  只是想了几秒,云鸯追了出去,只看见那人迅速转出酒吧,云鸯一路小跑去追人,听见门口的保安冲着那人喊了一嗓子——“还没下班你跑去哪儿!狗崽子。”
 
 
第46章 
  云鸯没追上那个人,他心里纳闷一时也想不起最近有什么关于厉家的风声,要是真往深里坏里想,他宁愿权当做认错人。
  一晚上喝酒的心情也彻底没了,脑子昏昏沉沉地,才喝了一点酒就撑不太住很反常,云鸯正要往大路上走去打车,一边给刁宁打电话告辞,电话还没等对方接通就被人轻轻取走。
  云鸯转头一看,是刁宁带来的那个男人,他坐着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块头大,原来站直身195往上的身高这么有压迫性。一阵晕眩,那男人彬彬有礼地问需不需要先找个地方缓缓。
  药劲上来,云鸯反应速度都下滑了不少,只能硬撑着说劳驾把他带回去见刁宁。
  那男的说刁宁有事先走,把你交给我照顾了。
  秦负,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得你情我愿。云鸯懒得客气,语气生硬地叫住男人。
  我明白。秦负说着就将昏沉的云鸯往自己车上带,给他系好安全带后安慰他道,我不会强迫你。
  说完秦负就带着云鸯去自家酒店开了房安顿了他。
  这晚云鸯没有梦见厉家满墙的蔷薇,没梦见那件昏暗房间里混着尘埃的光束,没梦见从前。
  他梦见了有着清晰触感的做爱,不知道是跟谁,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拥抱方式,那人不让云鸯转过身看他,只一语不发地从云鸯背后和缓地进入,一只手禁锢着云鸯,一只手不住地描摹云鸯的嘴唇,一遍又一遍。
  后来梦一转,背后那人开始将头埋在云鸯颈窝里不动了,过了会,颈窝积了小小一滩水渍,还带着温度。
  云鸯在梦里反手摸着他的头发宽慰他,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过了许久,等那人情绪恢复平静,云鸯已经睡着了,梦到了梦中梦,这次梦见了跟厉章玉互相试探、有头有尾的、简短的一段恋情。
  天刚蒙蒙亮,云鸯精准的生物钟就让他醒了,起身缓了会沉重的头,反应了一会当下的情况,去摸床头的手机。
  手机显示刁宁发了条短信,先道歉再说希望云鸯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别光个人走出来了,心也该走出来。云鸯没笑出来,回复了句好意心领,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
  回复完刁宁,云鸯直接给凤亭打了电话,那头语气清爽听着像是起床很久在做晨练。
  凤亭说厉家换主了,残了的厉锡和联合外人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把厉章玉拉下来,自然留不得他,厉锡和到处找失踪了的厉章玉还想要了他命。
  云鸯坐在床上静静听着凤亭幸灾乐祸讲八卦一般说着厉家的剧变,听着恍若隔世,才两三年的光景,他竟一点风声没听到过。
  厉章玉就藏在自己身边,他出现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巧合,云鸯一时有点头疼,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掺和进去,明明是为了离开他断掉从前才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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